“玄德公這種事情就莫要多想了,還是那句話,年輕人的事情,就然年輕人去做吧?!?p> 說完這句話之后的徐庶,便立刻又補了一句。
“不過太子殿下還是有些稚嫩的,忙完這里的事情,也讓他去歷練一番吧,年輕人,趁著現(xiàn)在有機會,多經歷一些事情倒也算是好的嘛!”
此時劉禪的身邊,只有一只無當飛軍可以用。
無當飛軍雖也有萬人之多,但還未練成就不說了,就算是練成了,真的到了戰(zhàn)場上,這也算不得什么。
西川真正的精銳永遠都是邊防的那些大軍。
南中大營就不說了,漢中大營,永安大營,這是僅剩的兩只精銳了。
還有之前從江東回來的潰軍,他們整理好了也算是精銳。
想要徹底的掌控西川,想要將劉玄德手里的這江山接下來,那么將這兩只大軍掌握在手中,那是必不可少的。
可是,劉玄德現(xiàn)在有顧慮啊。
第一,就是這兩只大軍的統(tǒng)帥,江州都督李嚴,漢中都督魏延,這是他親自任命的兩名大將。
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和李恢不一樣的是,劉禪這一次既做不到出其不意,也不能借助什么復雜的局勢。
劉禪是成長了不少,但是和他們兩個人相比,他還不夠格。
第二,劉玄德是在擔心自己的這個身體,害怕自己萬一哪一天扛不住了。
雖然劉玄德動不動就對著這個忤逆子亮刀子,雖然劉玄德沒少朝著劉禪這個他口中的逆子咆哮。
不過他還是擔心自己若是真的哪天走了,他若是不在自己身邊,恐怕會再生出什么事情來。
那就真的是愧對他們了。
也正是因為這兩個原因,劉玄德才這般的猶豫不決。
而徐庶看著這位碧璽ad遲疑,就知道他的想法了,作為曾經劉玄德麾下的謀主,哪怕他已經離開他的玄德公這般久了,還是能夠一樣看穿劉玄德的心意。
對于這種想法他并沒有著急的開解,但是他同樣也沒有放棄這個建議。
要知道,劉玄德?lián)淖约弘S時會死在這寢宮之中,而他徐元直有何嘗不是擔心這位老人會這般的寂寥的死去呢。
有時候,人啊,就怕失去了念想,有了念想,才能夠堅持下去。
徐庶并沒有再勸說他,只是看著天色不早了,告訴劉玄德讓他早些休息,然后便告辭離去了。
不過離開了皇宮之中的徐庶并沒有回到他的府邸,而是直接去了諸葛孔明的丞相府,這才子時不到,那位丞相大人定然還不會睡覺呢,這是絕對的事情。
等到徐庶從丞相府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快要丑時了,他的身后還有諸葛孔明的喃喃自語。
似乎是自己今晚又不能睡覺了云云,聽的徐庶連連搖頭。
而這一夜的時間頗為漫長,太子府的動靜兒,還有后面丞相府的使者將整個成都都攪和的亂七八糟的。
可這一夜過后,第二日的朝堂,那就更加的精彩了。
先是劉禪雖然清醒,但是那渾身的酒氣,卻是讓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不過眾人并沒有說話,而是恭謹?shù)男卸Y,恭謹著等待著劉禪的命令。
他們知道昨日所有的荊州之人,還有江東使臣已經進入成都了。
今日的事情還有不少呢。
劉禪也沒有多說什么廢話,直接開始了一系列的命令,當然,這也是經過了丞相府過目的事情了。
首先就是之前說好的,荊州眾將進入南中,彌補南中的將領之缺,同時也讓他們暫時遠離朝堂,省的剛一回來,就發(fā)生那些流血又流淚的事情。
同時南中也的確是需要這些人,雖然孟獲將南中腹地的各個大部落都坑了個差不多,也遷徙出足夠的蠻人出來。
但是偌大的南中,各路蠻夷那也是層出不窮的,就憑他們現(xiàn)在的兵馬將校,還真是有些捉襟見肘的。
同時對于各個荊州的郡守,則是暫時安頓到了成都的府邸之中,他們都是荊州出身的,同樣也都是文士。
說實話,這群人都嘴皮子不比朝堂之中的差,讓他們試試這朝堂上的水也是不錯的。
他們和將領不一樣,這要是撞上了,這群憋了一肚子火氣的士人,可不是好惹的。
那位益州郡的前任太守張大人,南中是回不去了,恐怕他也不想回去了。
所以直接進入了丞相府,也算是減輕一些諸葛孔明的壓力,看著諸葛孔明的黑眼圈,劉禪就有些心顫。
被江東交出來的宜都郡,則是讓劉禪派去王平接管了。
宜都郡雖然地方不但,但是山川險關極多,王平麾下的無當飛軍都是蠻人出身,在這種地方最是合適。
同時還能再次聯(lián)系上那武陵郡的蠻夷,順帶為日后多做打算才是。
而且將他放到宜都郡,也能夠看著江州的某個人,無當飛軍還沒有訓練完成,這些人出現(xiàn)在宜都,自然也不會讓江州的那位感覺到壓力。
對于王平這個一步登天的幸運兒,眾臣倒也沒有反對,此時劉玄德要培養(yǎng)劉禪的意思已經是昭然若揭了。
他們這群人自然也不能掃了劉禪培植心腹的雅興。
萬把蠻人拼湊出來的士卒,當不得什么大事。
安排完了這些荊州之人之后,剩下的事情就是那兩名不配擁有名字的家伙了,對此劉禪直接將他們以“禮物”之名送到了張家之中,對此也沒有人敢觸他的眉頭。
張飛在萬軍之中,在自己的軍營之中,在自己的大帳之中,被人砍下來了腦袋。
然后親衛(wèi),士卒,巡邏的士卒愣是沒有將那兩個家伙抓住,還讓他們穿過了大半個益州逃到了江東。
這件事劉禪是不想查了,張家也不想查了,誰要是不長眼睛非要跳出來,那么都不用劉禪說話,自然有人收拾了他。
將這些事情處理完了之后,就是江東的使臣張溫了。
而面對張溫,劉禪則是將他交到了丞相府之中,丞相府自然會安排對應的人接待,劉禪和張溫不過就是走了一個過場罷了。
此時的江東和西川算得上是真正的蜜月期,誰也不想再折騰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