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有利益才有價值
到了江執(zhí)要出門的這天,早早的就準備好了東西出發(fā)。
秦氏在門口依依不舍的送別兒子,又是再三的囑咐他出門一定一定保重,安全最重要。
對去戚家的兒媳婦兒,她也是再三的叮囑,“別丟了我兒的臉。”
“兒媳知道?!?p> 溫軟后來想想也就明白了,婆婆是要她壓戚珍珍一頭。
當初是她不嫁給江執(zhí),如今她家了江執(zhí),婆婆不讓她輸陣勢,便是不能給江執(zhí)丟人。
她肯定抬頭挺胸,絕對不給男人丟人。
不就是個舉人么,還不是靠戚家拿銀子讀書才考上舉人的。
說白了,還不是吃軟飯。
也就是戚珍珍才把這個舉人看得跟個寶貝一樣,真要算起來,他便是中了進士,再往上走,也是比不得江家的。
這時候,溫軟就覺得她就是要靠著江家的勢,狐假虎威。
哼,別人即便是想,也沒有。
她那舅舅,再如何看不上她男人,還不是要巴結(jié)著。
他們越是看不上江執(zhí),她就偏偏要仗著江家的勢,讓他們攀不上。
這樣一想,溫軟心情豁然開朗,笑起來也不自覺。
馬車里,江執(zhí)就看著他媳婦兒自顧自的笑起來。
“軟軟想什么呢,這么開心?”
突如其來的話問得溫軟愣愣的,她想得太入神,都把坐在身邊的男人忽視了。
現(xiàn)在被男人這么一問,她毫不猶豫的跟男人說。
“我在想,自從我嫁了相公,每次去戚家都能被禮遇,都是相公的功勞。”
溫軟可不傻,才不會把戚家看不上江執(zhí),不愿把戚珍珍嫁給他,又逼迫自己嫁的話說出來。
雖然,這些都是事實,但為了這些過去了的事,也了那些外人,再傷了她和男人的感情,不值當。
她不明白自己跟男人之間是不是真的有感情,她也弄不明白自己對男人的那種感覺算什么。
但她知道,男人是她的倚仗。
而且,男人一直都對她很好很好。
母親,江執(zhí),還有婆婆,寶琴,在溫軟心里都是家人。
除此之外的別人的人,都是外人。
江執(zhí)一聽她這么說,也跟著笑起來。
“那軟軟還不好生犒勞犒勞相公?”
溫軟當即就紅了臉,嬌嗔著呸他一聲。
溫軟便是想到了昨晚,她家男人越發(fā)的不要臉流氓了。
被媳婦兒呸了,江執(zhí)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還是笑嘻嘻的模樣。
“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針,才夸我來著,說變臉就變臉?!?p> 轉(zhuǎn)頭江執(zhí)又正經(jīng)起來,“到了戚家,你不用看誰的臉色,要有誰欺負你,你都記著,等相公回來給你出氣。”
他媳婦兒這么點身板兒,罵人又不行,動手就更不行了。
真要是受了欺負,還真不可能當場就找回來。
為了安全起見,他不主張他媳婦兒跟人正面懟。
但要是他媳婦兒哪天能得了他老娘的真?zhèn)?,他還真是期待啊。
溫軟乖乖的答應(yīng)著男人的話,“我知道的?!?p> 說著她又笑了,她有些羞澀又有些傲嬌的跟男人說。
“我是江家的媳婦兒,誰會欺負我啊。
舅舅他們巴結(jié)我都來不及,可不敢得罪相公?!?p> 溫軟說的是實話,只是說自己是江家媳婦兒的時候,她還是不由的害羞。
“呵呵呵……軟軟說的沒錯?!?p> 江執(zhí)是真的心情大好,他的小媳婦兒也學會仗勢欺人了,這很好。
他這個人自私得很,他不惹人不惹事,但也不是怕事。
比起自家人被欺負,他寧愿欺負別人。
即便是仗勢欺人,他也不想做以德報怨的圣人。
這輩子他是投了個好胎,有勢給他仗。
說句難聽的話,也是現(xiàn)實的話,人生來就沒有絕對的平等。
若不是因為他是江家的人,若不是因為江家手握兵權(quán),他一個三十多歲又不能人道,還名聲惡臭的糟老頭子能娶到如花似玉的小媳婦兒?
他江執(zhí)是個市井小民,他自私自利,卻不是不講道理。
活了兩輩子,他自認沒有做過惡事,以后他也不回做惡事。
但有人欺負他的家人,他便是惡人。
因為心情愉悅,夫妻倆有一句每一句的說著話,打著趣,很快就進了城。
賀禮依舊是江執(zhí)在庫房里那些賀禮中挑的,中規(guī)中矩。
要不是因為有親戚這一層,就是這個中規(guī)中矩的禮江執(zhí)都不會送。
除此之外,他給岳母準備的東西就算得上是真的用了心的。
桃子只剩最后幾十個,又給岳母帶了十個來,這其中還有他媳婦兒這兩天的口糧。
田地里現(xiàn)摘的蔬菜,還有香瓜,拉了半車來。
也是想著他們娘兩加上兩個丫頭也吃不了多少,蔬菜瓜果這種東西又不能久放,是以并沒有多拿。
其實就是這些他們也是吃不了的,江執(zhí)的意思是,戚家要是有人來討,就打發(fā)些。
當時溫軟聽著男人這么說的時候,可是有種出氣的感覺。
她們母女倆在戚家這些年,明明是沒有用過戚家一個銅板,明明是搭了家產(chǎn)給戚家,反而是被戚家人各種為難。
就是因為她不是男子,他們才敢這么肆無忌憚的對待。
如今她也是有倚仗了,她家男人會給她撐腰。
他們今天過來并沒有提前跟戚家人說,門房看到他們的時候還是恭敬的將他們迎進了門。
這回,舅舅舅娘對他們的態(tài)度也有了大大的轉(zhuǎn)變。
回門的時候,他們是顧及著江家那一層關(guān)系,其實還是敷衍的態(tài)度。
就是知道她家男人正經(jīng)做事,眼底也是有不屑的,都不相信他能做成。
再后來知道他們跟江家那邊的關(guān)系有所緩和,又對他們好說話了些,話里話外都是想他們幫著傳話的意思。
這回,舅舅竟然親自來迎接,就是笑容里還有那么些掩不住的討好。
對這樣的情況江執(zhí)是有所猜測的,無非就是因為他那些桃子被人惦記上了。
人嘛,對人有利的時候,才有價值。
溫軟天天都用著靈泉水,桃子的效果對她來說并沒有多明顯,但不是人人都像她。
她也不知道她家的桃子,現(xiàn)在在南城有多搶手。
“軟軟和姑爺回來了,我就說今日一大早就有喜鵲叫,一定是有喜事的,果不其然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