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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藏寶樓

第三十八章禮送出門

我有一座藏寶樓 牙齒 3147 2022-09-18 23:30:04

  一家十口人用過午食正餐,按理說,錢公子會隨意選個小妾回房里辦事,即便是生下錢府大小姐的二房,也用有些期待的目光看著錢慶。

  可惜,錢公子自覺身子虛乏地很,正需要時日好好調養(yǎng)一番,就故意閉上眼睛,裝作沒看見妾侍們的殷切目光,隨意揮揮手,讓左右服侍的下人收拾了桌面,逕自起身往正房臥室里走去。

  二房目送錢慶背影遠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伸手摸了摸小腹,前后休養(yǎng)了一年有余,這小腹上的贅肉還沒有徹底消去,最慘的是無數粗細妊娠紋斑駁陸離,縱橫交錯,晚上熄燈了還不怎么察覺,一旦夫君“白日宣淫”,被他瞧見了,多少有點難受。

  其她幾個小妾正食髓知味,難得錢公子收了家伙,莫非真如傳言所說,在漱玉齋受了正房手下婆娘的氣,傷到了腰肢?那怎么能成!你大娘子吃不著,就害得大家都沒得吃,這妥妥的就是妒婦,正該被休了去。

  可是,她們都知道,錢金氏是正房大娘子,娘家老父親又一路左遷,號稱府城半知府,位份是低了些,手里卻掌握著不小的權勢,一支鐵畫銀鉤的生花妙筆,那是真的能左右他人生死。

  這幾房小妾進錢府的時日也不長,除去跟前貼身丫鬟屬陪嫁進來,沒幾個稱得上是老人,都是一根線上的螞蚱,在錢慶雨露均沾之下,也算得上的情同姐妹。

  至于日后如何演變,首看錢府的造化,其次是她們自身的命數,最后才是蒙恩博寵的手段,最少目前來說,錢大少院子里的鶯鶯燕燕還算是和睦的。

  錢慶按陳希夷臥龍睡姿,側身朝外小憩,感覺一絲絲熱氣從腰窩生發(fā)出來,合著水谷精氣漫遍全身,整個人不僅疲勞盡去,竟然還有些精力充沛的錯覺,不由地暗暗點頭。

  盞茶過后,他估摸著院子里的下人們都用過午飯了,故意打了個呵欠,緩緩地坐起身。

  貼身丫鬟墨蘭及時出現(xiàn),身法之靈動,簡直就是一頭夜靈黑貓。錢慶對此也不在意,隨口交代了一聲,讓院子里的下人備車,就去了盥洗臺洗漱。

  竹管里一擰就來的“自來水”,依舊讓錢慶忍不住贊嘆一聲,簡單地洗面漱口后,在墨蘭的忙前忙后下,又換了身衣衫,才漫步出了房門。

  前廳支著兩張臺,除了二房回去照看女兒,其她幾位都在這推牌打麻將,錢慶就多看了一眼,立即發(fā)現(xiàn)老九的牌面危險了,打哪張都有放沖點炮的風險。

  畢竟是新歡勝過舊愛,這位憐香惜玉的錢大少伸手進袖子里,掏出半吊錢,路過小九身邊時,神不知鬼不覺地塞進她懷里。

  這么大一個活人,身后還跟著老丫鬟墨蘭,竟然沒有人發(fā)現(xiàn),也是奇了個怪,畢竟有一桌只得三個人,都想抓一個人過來撐臺腳。

  偏巧,錢慶前腳剛離開飛泉軒,住在錢府西廂的客座先生,錢慶本家兄弟錢寧過來叨擾,還想著請錢大少指點迷津。

  這不,他剛一露頭,就察覺到不對勁,忍不住就想溜掉,如此鬼鬼祟祟的身影,立即引起錢慶幾房小妾的注意,也不避嫌,喝令著院子里的下人過去,抓了個現(xiàn)行。

  一個擅闖主家后院的罪過實在不小,錢寧自然是兩害相較取其輕,心驚膽戰(zhàn)地坐上了空缺的臺面,掏出了原本用來買書、買時文的錢。

  “打多大?一文錢!原來這么少,好說好說……咦!天胡?三家天胡?”

  錢寧存了半年的積蓄,至少能買是十幾卷時文,竟然一把輸干凈,這時候屁股下面的圓凳都沒坐熱呢!

  錢寧來的好心情頓時一掃而空,臉上愁眉不展,那模樣就別提多可笑了,偏偏他還是個倔脾氣,不服輸的脾氣上來后,一口一個“先欠著!”,竟然坐著不挪窩了。

  等到其她三家推牌、洗牌時,錢寧也不再避嫌,使勁將麻牌攪亂了,讓幾位年齡比他小多了的“嫂嫂”一時間也弄懵了,再也不敢弄手段、下暗記。

  這到底是鬧哪出???

  等到麻牌被人一一撿走,海底空無一物后,錢寧劈手搶來骰子,掂了掂分量,嘿嘿一笑,稍微用了點勁,直接扔到桌面上。

  兩枚骰子旋轉片刻停下,緩緩地落定,露出朝上面的點數,錢寧自顧自地取牌,稍微搭了一下牌面,眼睛突然一亮,雙手抓住牌搭子往前一推。

  “胡了!”

  一氣吃三家!錢寧不僅拿回輸掉的錢,還從幾位嫂嫂手里,賺來了一筆不小的月例錢。

  不等幾位“嫂嫂”發(fā)作,錢府的西廂先生猛地起身告辭,一個箭步沖出客廳,風卷落葉似的,幾個呼吸之間,就跑地無影無蹤。

  老七低頭看了看牌面,錯落不堪,沒有十幾圈下來,根本搭不了牌風,其她兩位也是這樣,她狠狠不平道:“真是終年打雁,被雁啄了眼!我們夫君的本家兄弟,看上去斯斯文文,和和氣氣的,不成想,還是個麻牌里的常勝將軍,論起其中的門道,還在我們幾位姐妹之上?!?p>  老八不僅把贏來的錢銀都吐了出去,就連本錢也輸了個精光,心里窩著一股邪火,正無處發(fā)泄呢。七姐這番話算是把她的暗火給勾了出來,連偽裝掩飾一下都欠奉,直接拍桌子罵開了。

  唯獨小九,輸光了暗格里的錢銀,可是懷里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串大錢,竟然連自己都不知道,想著:“莫非是夫君給的!什么時候?”隨即內心涌起一陣恐慌,自己竟然跟一個陌生男子打牌,哪怕他是夫君的本家兄弟。

  小九想起剛才錢府西廂先生洗牌時,大包大攬地玩活,自己本能地害怕縮手,就忍不住慶幸:“還好,還好!我對夫君一心一意,此誠可鑒日月。”

  這會兒,錢寧安然回轉錢府廂房,想著幾位“嫂嫂”如此手段,都是自己兒時玩剩下的,也就嘿嘿兩聲冷笑,低頭仔細清點戰(zhàn)利。

  誰知,沒過多久,錢府老夫人派身邊的嬤嬤過來延請,錢寧前腳剛走,就有幾個粗使丫頭進來,給西廂客席先生收拾鋪蓋行禮,分明是奉命而來。

  途中,嬤嬤顏色冷肅,錢寧幾次三番請告,她也是理都不理,這就讓這位西廂先生突然意識到大事不妙了,心里懷著惴惴不安之心,直到他見了錢府的老夫人。

  沒想到,老夫人和顏悅色,一口一個“寧哥兒”,把他懸著的心,輕輕放了下來。隨后老夫人談起了錢家最近的困境,無論做什么都是不順,想必是德行不夠,配不上如今的位份,就想著甩手幾家店鋪出去,歸攏一些錢銀,免得攤子鋪開太大,到處用錢,周轉不過來。

  錢寧也沒想到,老夫人讓身邊的嬤嬤請自己過來,竟然是談這些生意場上的事,盡管他也有些心得,換做以前肯定是毛遂自薦了,可是不久前,得了“慶公子”指點迷津,又有了科考中舉,封妻蔭子的妄想。

  老夫人多靈醒的人,一眼看穿了“寧哥兒”的想法,原本聽了下人的稟報,說此人“強闖”兒子的后院,與那些無所事事的妾侍推牌,就想著此人在府里待就了,有些不安分了,還想著把他發(fā)送出去。

  沒想到,“寧哥兒”還有科考的野望,老夫人自然是支持的,順便還可以將此人送走,就主動開口說起了自家兒子的遺憾。

  如此一來,幾乎就是打明牌了。錢寧仔細想了想,權衡了一番利弊,終究是心氣高,再則得了“慶公子”的指點,自詡有中秀才的把握,就很干脆地點頭同意了。

  于是,在下人們還在胡亂猜測揣度時,錢府的老夫人僅僅用三言兩語,就把有些不安分的西廂房客席先生給送走了,免得自家兒子的后院,不知什么時候出丑丟人。

  錢寧還想著回廂房里收拾鋪蓋行禮,不料老夫人身邊的嬤嬤早就著人提來了,還附帶送了兩個箱籠,里面秀才的青衫都備著兩套,還有壓箱底的十幾吊錢。

  霎那間,錢寧心里什么都明白了,卻也知道自己先前是孟浪了,乖乖地一句話都不敢說,被人禮送出門。

  另一邊,兩個飛泉軒院子里的健仆和大丫鬟墨蘭,陪著錢慶錢大少,乘車前往大南門瑞福祥分當。

  途中,錢慶時不時伸手撩起車廂窗紗,看著過往的行人,多是衣著得體,面色優(yōu)容,毫無帝國黃昏時米珠薪桂般的艱難。

  “這哪里是暮氣沉沉的帝國?分明就是前所未有的盛世!怎么可能敗落下去?”

  突然間,前方路面有人一言不合拔刀相向,錢府馬車立即停了下來,打算拐個大彎,繞道前往大南門分當。

  錢慶注意到,正在交手的兩人,一身江湖人的勁裝打扮,明明手里有刀,只敢拔出半截,眼看嚇不住對方,不得不以拳腳來論勝負。

  錢大少還發(fā)現(xiàn),附近的酒樓茶館,臨街的一面,片刻光景,就擠滿了好事的看客,熱辣滾燙的茶水瓜子皮齊飛,女兒家的絹帕香囊隨處可見,簡直就是離大譜了。

  隨后,錢慶察覺到,兩人交手根本沒用真本事,看著拳腳往來,彼此都吃了點小虧,卻是樊樓擂臺上摔跤手逗弄看客的把戲。

  “好不容易看到江湖人單挑,竟然當面打假賽!玩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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