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一直默默關(guān)注著她
看到上面的照片,成望忍不住的想要去華夏的念頭,可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風淺要給她自由的,如果真的去了,不就是相當于是違約了嗎,對她也會造成了傷害。
突然,一聲敲門聲響起,阿誠從門口走進了辦公室,看著成望呆滯的模樣,俯身說道,“主人,這是今天的報表,請你過目?!?p> 成望抬眸看了一眼,接過阿誠手里的報表,呢喃著,“阿誠,我想去華夏。”
“主人?”
“您是要去看風淺小姐嗎,可是您不是已經(jīng)和風淺小姐約定,不會打擾她的生活了嗎?”
“只想去看看,都快半個月了,也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
“主人,恕屬下多言,若是風淺小姐已經(jīng)選擇了別人,您該當如何?”
是啊,風淺回到華夏的話,萬一遇到一個知心的人,該怎么辦,能承受的住風淺和別人在一起的事實嗎?
成望不是沒有考慮這個事實,但是現(xiàn)在的生活無疑是給成望的心口上刺著傷口,但他真的很想見一面,哪怕只是遠遠的看一眼就好。
那張立體的臉上,充滿著對風淺的思念,“過幾天啟程吧,只要不被發(fā)現(xiàn),都可以?!?p> “......是。”
阿誠無聲的嘆著氣,算了,不管了,成望和風淺之間的事,不是他能左右的,但只是希望成望能從風淺的回憶里走出來,這樣長此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海城,一家人民醫(yī)院內(nèi)。
風淺照舊被歐陽瑞澤帶到了醫(yī)院里例行檢查,雖然之前跟墨離參加過孩子的滿月宴,但到底還是沒能擺脫心里的那根刺。
風淺這段時間以來,總是在做噩夢,甚至心里想的,都是與成望的過往,有時候還是恐慌的從夢中蘇醒。
而被醫(yī)生診斷為,重度抑郁癥,根本沒有任何心思去做別的事。
“淺淺,沒事吧?”
“???我沒事啊?!?p> 風淺呆愣在原地,她坐在長椅上,看著歐陽瑞澤與那名醫(yī)生在講訴著什么,心里卻一直在想著事情,當歐陽瑞澤站在她面前的時候,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歐陽瑞澤微微彎下要,伸出手摸了摸風淺的腦袋,“別胡思亂想什么了,有些事,不是想想就能想明白的。”
“醫(yī)生都說了,讓你放輕松,況且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了,應(yīng)該不會食言?!?p> “......瑞澤,你是不是喜歡我?”
“?。俊?p> 歐陽瑞澤臉色一尬,被風淺說的呆愣了,他不知道風淺突然說這些是因為什么。
至少,在很早很早之前,歐陽瑞澤就一直在守著風淺,甚至等到她長大,也沒等來一句,我答應(yīng)你。
甚至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都一直在等著她。
風淺低眸著眼,眼神恍惚了很多,她捏緊拳頭,“昨天,叔叔阿姨回來的時候,跟我提過這件事,說愿不愿意當他們的兒媳婦?!?p> “我爸媽的話,你別亂想,他們是看我這么久沒女朋友,胡亂點鴛鴦譜,別聽他們的?!?p>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把你的病治好,以后再說好嗎?”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向你討要什么,我們是朋友,這是應(yīng)該的。”
歐陽瑞澤嘴硬的說道,即使風淺不說,他心里也非常清楚,對風淺的感情不是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自己的父母早就知道他對風淺有了感情,只是這么多年,風淺的心思一直不在歐陽瑞澤的身上,反而在十八歲的時候,看見風淺對一個男人死纏爛打,而問她的時候,也只是搪塞幾句。
只是他看到了風淺對成望的那個興奮和激動,歐陽瑞澤那時才知道,這輩子,或許也比不上成望在她心里的分量吧。
可誰曾想,卻發(fā)生了這樣的意外,和成望分開了,甚至再也不見。
而如今,聽到風淺這般話的時候,心口瞬間激動起來,但他并不希望風淺拿他來賭氣,況且自己父母說的那些話,完全可以不用當真。
“是嗎......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對你其實......”
“別說,好嗎,就算是我自欺欺人,也好過你直接的拒絕我。”
歐陽瑞澤自知風淺會明目張膽的拒絕他,可他依舊還是想要留有一絲的幻想,哪怕一輩子都不能和風淺有個結(jié)果,哪怕她回去找成望,他只要看著風淺能幸福,一切都值得。
因為風淺,所以值得。
風淺呆愣在原地,看了一眼歐陽瑞澤,眼里瞬間落寞了幾分,她明知自己的過去會影響歐陽瑞澤,可他卻還是不在乎任何,甚至對她更好。
這半個月的時間,所有人都在安慰她,可沒人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唯有成望一人,到底他離開了身邊,再也沒有了對生活的渴望。
成望,沒有你在身邊,仿佛世界失去了乏味。
歐陽瑞澤看了一眼,伸出手捏住她的手心,“如果......你要是還是愛著他的話,只要他能保證對你始終如一,對你好,我可以送你回澳洲?!?p> “你愛他,對不對?”
“......”
“這段日子,我也看出來了,心里一直在想著他,可是你又不肯說出來,怕被人知道?!?p> 歐陽瑞澤其實知道風淺內(nèi)心的想法,但又怕成望帶她回去之后,會讓風淺難過,所以才一直不說話。
風淺呆愣在原地,從長椅上站了起來,她笑了笑,“我跟他有恩怨,不可能在一起的,這是我做人的底線,哪怕我......”
可話還沒說話,風淺苦澀的笑了一聲,哪怕她會愛上成望,也不會選擇和他在一起的。
過去的那些痛苦,她印象特別的深刻,又怎能允許一次又一次的發(fā)生呢?
“我不會突破我做人的底線的,這件事我不想再提了。”
“而且我也很累?!?p> 風淺捂著額頭,一臉的疲憊。
歐陽瑞澤看了一眼,上前扶住著風淺的身體,安撫道,“那我們先回去吧,這段時間我爸媽休假,會在家照顧你,想必看到你來,會很開心。”
“謝謝,沒有你們,我都不知道要去哪里了。”
“嗯。”
風淺看了一眼,然后被歐陽瑞澤牽著離開了醫(yī)院里,但是歐陽家的兩位長輩說的話,卻一直印在心里,從他們嘴里才得知,原來歐陽瑞澤從十六歲開始,就一直對她念念不忘,足足等了六年之久。
人生又有幾個六年呢?
風淺看著他的背影,眼神恍惚,忽而想起他歐陽夫人的那段話,“淺淺,你好不容易回來了,阿姨也直說了吧,是不是也該和瑞澤訂個婚,成個家呢,畢竟他等了你六年,對你的心意,始終不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