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年夜聚會,范宏斌談及將來打算
鄭娟今天沒出去幫養(yǎng)母賣冰棍。
而是在家補衣服。
然后按照昨晚兒范宏斌說的地方,找了過來。
但她畢竟是個大姑娘。
貿(mào)貿(mào)然去找個男人,在那個年代還是有些大膽的。
況且。
她也不了解范宏斌的家庭情況。
父母是不是在?
是不是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等等問題,她都不了解。
以至于。
在輕喚了聲,見里面沒有動靜后,就打算爬在門上,順著門縫往里瞧瞧。
沒曾想。
這剛把重心往前放的時候。
門....開了。
...
那一瞬間。
酒味混雜著男人味。
猛地闖入了鄭娟的鼻息。
慌張失措的她,想要從這個結(jié)實、寬廣、讓自己很安心很安心的懷抱里,掙脫出來。
范宏斌一開始也懵。
但反應(yīng)過來后。
借著酒勁,死活不撒手。
“放、放開我?!?p> 鄭娟就像只無助的小貓,在范宏斌的懷里掙扎著。
但是。
范宏斌突然用極其磁性的聲音,在她耳畔深情說道:“讓我抱抱你,好嗎?”
那一瞬間。
鄭娟覺得自己大腦一陣空白。
掙扎,也就不存在了。
這一抱。
不知道抱了多久。
鄭娟幽幽地輕聲道:
“我該回家了?!?p> 范宏斌雖心有不忍,但也知道,這種事不能操之過急:
“先等等。”
他轉(zhuǎn)過身,趕緊回屋,拿出一包鹵肉遞給鄭娟:“拿回去給你弟弟和你娘吃吧?!?p> 那包肉。
是范宏斌本打算留到第二天吃的。
并沒有拆封。
見鄭娟還有些猶豫,范宏斌直接笑著說道:“好啦,別傻站著了,走,我送你回去?!?p> “不、不用了?!编嵕贲s緊搖頭。
“沒什么不用的,反正我也準(zhǔn)備去趟醫(yī)院?!狈逗瓯笳f道。
“醫(yī)院?”
鄭娟想起昨天那檔子事,緊張問道:“是不是傷到哪里了?”
范宏斌笑著搖頭:
“就那幾個小崽子,還傷不到我,是我有倆兄弟,前不久出了點事,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躺著呢,都是兄弟,我得去看看?!?p> “哦?!?p> 鄭娟放下了心,跟著范宏斌緩緩走在黃昏的雪地上……
...
把鄭娟送回家。
范宏斌去就近的供銷社又買了點吃食,便去醫(yī)院看望涂志強和周秉昆。
據(jù)醫(yī)生說。
周秉昆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期,剩下就是需要好好療養(yǎng)了。
這讓范宏斌一顆懸著的心,也跟著放了下去。
為了不影響他休息。
范宏斌和涂志強,去了外面抽煙。
“事情我聽說了?!?p> 涂志強抽了幾口,幽幽地說道。
“所以呢?你想說什么?”范宏斌問。
涂志強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畢竟....這件事是我惹出來的?!?p> 范宏斌拍了拍他肩膀,沒有說話。
就些事。
哪怕他不做,也會有人做,畢竟這年頭,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大有人在,況且還是利潤這么高的營生呢。
...
接下來的幾天。
范宏斌除了每天上班,就是到醫(yī)院看望這二位。
當(dāng)然。
期間還是去了趟周家。
畢竟。
周秉昆的母親李素華,現(xiàn)在就這么一個小兒子在身邊,好幾天不見人,自然是會擔(dān)心。
好在范宏斌帶來了周秉昆的親筆信,并留下了五十塊錢,這才讓老人家心安了些。
時間很快。
來到了小年夜這天。
下午四點多。
范宏斌、涂志強還有當(dāng)初一塊兒揍駱士賓那小子的小五子,來到了周家門口:
“秉昆,在家不?”
“誒,來啦!”
屋里先是應(yīng)了一聲,很快就鉆出了個大腦袋:
“宏斌哥,強子哥,五子?!?p> 挨個打完招呼后,他就憨笑的站在那里。
涂志強上去拍了拍他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點頭道:
“嗯,恢復(fù)得不錯?!?p> 周秉昆憨笑著回應(yīng)了下,然后轉(zhuǎn)頭對范宏斌道:“宏斌哥,真是謝謝你了,這段時間你不光照顧我媽,還給我家送了五十塊錢,我、我都不知道該咋感謝你了。”
范宏斌笑著搖了搖頭:
“既然你喊我一聲哥,那就別提謝這個字,生分?!?p> 涂志強也跟著說道:
“好了,今天你宏斌哥請大家伙聚聚,過個小年,你回屋和你媽說一聲,咱們下館子去?!?p> “誒,好嘞?!?p> ...
還是上次那個小飯館。
范宏斌、涂志強、周秉昆、小五子.....足足聚了十多個,這可比光字片六君子的陣容強大太多了。
而這一切。
都是因為范宏斌!
關(guān)鍵是。
連鄭娟也被請來了。
就坐在了范宏斌的身旁。
“來,我提一杯?!?p> 小五子會來事,在大家還沒動筷子前,先站了起來:“這第一杯呢,先祝我秉昆哥榮歸故里。”
涂志強笑罵道:
“你個臭小子,大字都不認(rèn)識幾個還拽起四個字來了,榮歸故里是你這么用的?”
小五子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強子哥,反正是這么個意思嘛?!?p> “行,不管怎么說,秉昆兄弟也是大家的兄弟,這杯酒,干了!”涂志強一仰頭,就把一杯酒給灌下了肚。
第一杯下肚,小五子又準(zhǔn)備提第二杯:“這第二杯呢,祝我宏斌哥和鄭娟嫂子,百年好合,哈哈哈?!?p> “你小子啊?!?p> 范宏斌笑著搖了搖頭。
自從上次送棉襖后。
兩人的關(guān)系也是逐漸拉近。
雖說這結(jié)婚證還沒領(lǐng),也還沒捅破最后一層窗戶紙。
但在外人眼里。
兩人其實和領(lǐng)了證已經(jīng)沒啥區(qū)別。
“好,這杯我干了!”
范宏斌端起杯子。
把個二兩白酒,直接就灌下了肚。
可能是喝的猛了些,被嗆到了。
鄭娟見狀。
她趕緊拿出手帕給他擦了擦嘴角,一臉埋怨外加心疼道:
“你喝這么快干嘛呀。”
范宏斌咧嘴一笑:
“哈哈,開心?!?p> 鄭娟嬌怨的白了他一眼,但心里,也跟吃了蜜似的。
酒過三巡。
趁著鄭娟出去的空檔,涂志強問道:
“對了,宏斌,接下來你打算干點啥?”
雖然涂志強這句話是不經(jīng)意間問出來的,但也讓在場所有人,頓時消停地都把目光匯聚到了范宏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