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報復性的吻
陸顏衾想也不想就回到:“要!”
這梨又大又甜,水分還足,讓她的嗓子舒服了不少,傅壑凜都自己開口了,那不要白不要啊。
傅壑凜看了她一眼,由于生病的緣故使她的臉色略有些蒼白,失去了那種張揚的美感,但正因如此,又讓她帶了點楚楚可憐的感覺。
既然是自己開的口,那便只能繼續(xù)了。
他坐在一旁的陪護椅上,開始削梨。
陸顏衾就那么直勾勾的看著他,還別說,這傅壑凜確實有讓女孩子喜歡他的資本。
雖然性格冷是冷了點,但架不住他帥啊,看看這棱角分明的下顎線,還有那完美的側(cè)顏,沒人會不喜歡。
相信當初的自己,不正是因為這張臉才看上他的嗎?但一想到這樣的男人即使結(jié)了婚也不是自己的,便有些悲哀,連現(xiàn)在的時間,都來自情敵的施舍呢。
不過算啦,反正自己以后也不會和他再有什么交集了吧,為了他傷心不值得。
而且也是自己當初愿意和他結(jié)婚的,這又能怨得了誰呢?只能怨自己識人不清,怨自己咎由自取。
只是這離婚還得好好想想,比較傅家可沒那么容易同意。
傅壑凜自然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有些不悅的抬頭看過去,她的眼神十分專注,那雙勾人的桃花眼便那么看著自己。
他皺了皺眉,冷聲問道:“你在看什么?”語氣不太好,但陸顏衾也習慣了。
輕佻的回了一句:“當然是看你好看呀?!?p> 封朗說得確實不錯,這女人太美了,似那勾人的妖精,又像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仙,嫵媚和清純在她的身上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卻讓人沒有感到一絲矛盾。
這女人,生病了還那么不安分。
傅壑凜薄唇一抿,直接把削了一半的梨塞進她手里。
陸顏衾傻眼了,她又怎么這個男人了,呆呆的看了看手中的梨,這大白天的發(fā)什么瘋?
之前才惡心了她,現(xiàn)在又來甩臉子給她看,真當她好欺負啊。
冷笑一聲,“怎么,這就不干了?別忘了你可是替你那心尖尖來還我的情的,這么敷衍,要是不想干那就走唄,讓她自己來,這可是她答應(yīng)了我的,到時候要是出點什么事,你可別找我。”
傅壑凜的臉上十分難看,也許是因為自己威脅了他,也許是因為別的。
果然,剛剛到和諧不過是假象罷了,這才是他們倆正確的相處模式,她突然感覺有些累了。
“算了,你也別擱這杵著了,走吧,和她也說一聲,這事已經(jīng)翻篇了,別費盡心思的來‘報恩’了?!彼龑蠖鲀蓚€字念得很重有股嘲諷的意味。
“算了吧,我可不想你倒時候再弄什么幺蛾子?!备帝謩C的話語中滿是嘲諷,繼續(xù)削起了梨。
陸顏衾干脆眼不見為凈,說一句嗆一句,話不投機半句多。
不一會,碟子里便擺滿了削好的梨,傅壑凜也回到原來的地方繼續(xù)工作。
而那些梨子,陸顏衾也只是看了一眼,沒在動它。
病房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剛剛到那一幕仿佛像是錯覺一般。
兩人就那么各干各的。
等陸顏衾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回血了,她連忙按下床頭鈴。
傅奶奶和護士一起進來,見到眼前的場景,又看了看傅壑凜,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護士接下來說的話讓傅奶奶更加生氣,“回血時間太長,需要重新打了?!?p> “這就是你照顧人的方式?”傅奶奶瞪了自己孫子一眼。
“奶奶,你別生氣啦,其實是我自己沒注意到,不怪他?!标戭侓缆曇籼鹛鸬暮透的棠倘鰦?。
傅奶奶的眼中滿是心疼,都這樣了這她還維護這臭小子,“傻丫頭,疼不疼啊,他就沒個指望的。”
“沒事的,奶奶,我不疼?!标戭侓乐勒l對她好,她也知道奶奶心疼她,想要撮合她和傅壑凜,但不愛就是不愛,她們誰也沒辦法改變傅壑凜。
傅奶奶走后沒多久,傅壑凜就開口了:“對自己還挺狠啊?!彼钠つw很白,那塊烏青在她手背上異常顯眼。
陸念裘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都來醫(yī)院了,傅壑凜還是這么喜歡嘲諷自己。
陸念裘苦澀的搖了搖頭,她沒有理會傅壑凜的冷嘲熱諷,而是說道:“雖然說是有點疼,但是能換回來傅大少爺?shù)呐惆椋菜阒盗?。?p> 傅壑凜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怒意,他怒視著陸念裘,眼神中充滿著怨恨的光芒,他冷哼一聲,說道:“你也就會這招,不過每次你真的很享受嗎?“
陸念裘淡然一笑,說道:“傅大少爺,你說話還是這么沖,你不知道嗎?也知道我不配和你說這些話,不過我想說的是,日久還是會生情的,說不定你已經(jīng)喜歡上了我呢?只不過你現(xiàn)在還不承認罷了。“
傅壑凜聞言,臉色變得越發(fā)陰沉起來。
“你真讓我惡心,真的很惡心,如果不是你,我和夕兒會到現(xiàn)在的樣子?你這個賤人!“
陸念裘聞言,心中一陣冷意劃過,她的手指甲狠狠掐進肉里,強壓住心底的憤怒。
陸念裘強忍著,她深呼吸了幾口氣,才讓自己平靜了下來,回憶起了那天。
那天她剛從酒店房間出來,回去時聽到聲音:“你這樣就和陸念裘睡一起了,那夕兒怎么辦?”
傅壑凜低聲笑了下,滿是心酸:“我早就臟了,配不上夕兒了?!?p> 陸念裘聞言,心中一痛,她的手緊緊握著,臉色蒼白,眼眶紅潤。
他還是把柳月夕放在心尖的位置,從來不會看自己一眼,哪怕自己已經(jīng)和他有了肌膚之親,他也沒有正眼看過自己一眼。
他說自己臟了,配不上柳月夕了。
這句話猶如針刺般扎在陸念裘心頭。
可她不是第三者,她陸念裘不是!
她不允許任何人詆毀她,更加不允許有任何人侮辱自己。
想到這里,她猛然抬頭,望向傅壑凜,目光中流轉(zhuǎn)著復雜的情緒。
她一下子撲過去,把自己的唇對準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