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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臨法蘭西

015 不偏不倚撞上了

君臨法蘭西 孤山釣雪 2126 2022-05-04 16:04:00

  之后的過程,四舍五入就相當(dāng)于梵妮帶著安寧逛巴黎約會。

  至少安寧自己是這么腦補的。

  安寧上輩子陪女孩子逛街都是集體行動,像這樣單獨和一個女孩子逛街的經(jīng)歷基本為零。

  畢竟他穿越前還忙著為了自己的未來996奮斗呢,還沒有時間考慮解決個人問題的事情。

  梵妮帶著安寧,到裁縫店買了衣服,又去日常用品店買了皮夾之類的日用品,最后還在路邊的咖啡館喝了一杯咖啡。

  太陽開始西斜的時候,安寧終于坐著梵妮租來的出租馬車,回到了羅亞爾宮附近。

  剛下馬車,他就聽見有人正在街上對人群發(fā)表演講。

  演講者是一名戴著假發(fā)的貴族,他揮舞著雙手,對著人群怒吼道:“在新大陸,人們已經(jīng)把國王趕走了,然后宣稱人人生而平等!新大陸人可以這樣做,我們自然也可以!貴族和教士們憑什么生來比我們更高貴?”

  安寧略微放慢步伐,因為說話這個人打扮看起來就是個貴族,一個貴族,居然在演說里反對貴族特權(quán)……

  就在安寧疑惑的當(dāng)兒,圍觀的人里有人調(diào)侃道:“馬布里!你又在哪兒偷來了一卷假發(fā)?”

  演講者怒吼道:“我本身就是貴族!但是正因為我本來就是貴族,所以我知道,我們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名字里面多了個‘德’而已!這并不會讓我們更聰明!”

  安寧想了想,終于想起來這位是誰了。

  加布里埃爾·德·馬布利,啟蒙思想家,空想****者,沒記錯的話他已經(jīng)七十一歲高齡了,居然還在羅亞爾宮的公共空間演說。

  這時候又有圍觀的人喊:“下來吧馬布利,我來這是想聽人講皇后的風(fēng)流韻事的!”

  “還有朗巴勒夫人的風(fēng)流韻事!”另一個人附和道。

  “你們就只知道這些風(fēng)流韻事!可我在說的是每個人的人權(quán)!你們這樣永遠(yuǎn)不可能成為盧梭所說的公民!”

  老紳士開始罵罵咧咧。

  安寧看得正開心呢,梵妮突然咳嗽了一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你只要住在羅亞爾宮,這樣的景象天天都能看見。巴黎最不缺的就是演講和辯論,以及決斗。”梵妮說,“還是趕快進去吧,馬上就是晚餐時間了。”

  安寧:“這種情況真的很常見嗎?”

  “是的,畢竟夜晚將至,長褲佬們下工了都習(xí)慣去酒館喝一杯,公爵大人出租的房子里,開了巴黎最好的幾間酒館。所以這個時候長褲佬們會向這邊聚集,就會有像馬布利先生這樣的人跟他們宣講自己的主張。”

  安寧嘟囔道:“長褲佬……”

  后世講到法革的書,都喜歡把巴黎的市民階層叫無套褲漢,旨在強調(diào)他們和貴族的區(qū)別。

  估計這個長褲佬,就是“無套褲漢”這個詞的源頭。

  梵妮上前推著安寧的背:“快走吧,要吃飯了?!?p>  安寧就這么被推著一路向自己主的地方走去,這時候幾名貴族打扮的年輕人從羅亞爾宮側(cè)門出來,正好和安寧打了個照面。

  安寧聽見身后推著自己的梵妮嘟囔了一句:“靠,還是碰上了?!?p>  看來梵妮知道些什么。

  “看看,這位該不會就是克里斯蒂娜說的那位皮匠的兒子吧!”貴族青年之一指著安寧說,“畢竟他身邊跟著克里斯蒂娜的犟嘴小女仆啊。”

  ——好么,居然靠著小女仆識別出了自己。

  另一名貴族青年點頭:“肯定是他,看他這身不合身的打扮!他還想扮貴族呢,也不想想隔著老遠(yuǎn)他身上那顧皮鞋鞋油的味道就出賣了他!”

  看來這伙貴族,把皮匠等同于擦皮鞋的人了。

  安寧蹙眉,對方這明顯找茬語調(diào),讓他十分不爽。

  于是他昂首挺胸,不亢不卑的回應(yīng)道:“我就是皮匠的兒子安迪·弗羅斯特,幾位有何指教?”

  話音剛落,梵妮就壓低聲音說:“別被他們挑釁,他們就喜歡找你這樣的人的茬!”

  “指教?”幾個貴族子弟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就圍了上來,“是你讓我們指教的?。∥铱纯?,你的套褲看起來不太合身??!”

  “當(dāng)然不合身!畢竟他從一出生就穿長褲的嘛,突然讓他穿套褲,怎么可能合身嘛!”

  “對對,他就像一個穿了套褲的豬一樣!”

  貴族少年們哈哈大笑起來。

  不等安寧反唇相譏,貴族少年之一又說:“聽克里斯蒂娜說你的英勇行為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你不是個鼓手嗎?怎么可能打得過全副武裝的強盜?”

  另一個少年立刻接口道:“我看啊,是天太黑,那個強盜自己滑倒了,然后撞到他的刀上了!”

  “再不然就是這樣,他其實是想要給強盜擦擦皮鞋,”第三個貴族少年做出哀求狀,“哦強盜大人,讓我給您擦擦鞋子把,瞧啊,您的鞋子已經(jīng)全是泥巴了,我父親是個皮匠,我的手藝可好了!然后強盜信了,就準(zhǔn)備脫鞋子,我們的皮匠英雄就趁機把強盜的腦瓜給砍掉啦!”

  少年們又是一陣哄笑。

  安寧怒火中燒,這時候他忽然想起梵妮剛剛說的,整個巴黎最常見的就是演講、辯論和決斗。

  而安寧有系統(tǒng)在身,用西洋劍進行決斗的話,理論上講永遠(yuǎn)不可能輸。

  于是安寧掏出剛剛買的手套,準(zhǔn)確的扔到剛剛從羅亞爾宮出來的時候走頭一個的貴族少年臉上。

  貴族少年們一下子全沉默了。

  安寧可算是有了說話的機會,他朗聲道:“你們既然懷疑我的刀法,那親自領(lǐng)教一下不就好了?我聽說巴黎經(jīng)常會有人決斗,想必你們也是決斗老手了?!?p>  這時候梵妮過來拉著安寧的衣服,在他耳邊小聲說:“你在干什么啊,和貴族決斗,輸了你會丟掉性命,贏了你會獲得麻煩!他的父母會記恨你一輩子的!”

  安寧心想:不,我贏了以后,小少爺父母最多記恨我九年,然后就該他們選擇一個自己喜歡的路燈款式了。

  大革命一來,什么貴族都特么玩兒蛋去。

  這時候,被安寧扔手套的那個貴族少爺咬牙切齒的質(zhì)問道:“好大的膽子啊,你知道我是誰嗎?”

  安寧:“我管你是誰,就算你是國王陛下的兒子,我也要跟你決斗。你敢不敢接我這個皮匠兒子的挑戰(zhàn)吧,不敢就老老實實閉上嘴給我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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