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了等了你一晚上,到哪鬼混去了。”
第二天關(guān)芝琳嫵媚撩撥,手指輕撫他的眉毛,劃到嘴角,捏住下唇,松手,發(fā)出啵的一聲。
陳家樂古井無波,笑吟吟面對。
“喂,你不躲了?”
關(guān)芝琳皺起眉,又和他玩了下,還是這副樣子,瞬間感覺到無趣。
陳家樂如老僧稽手,“你強(qiáng)任你強(qiáng),我自嵬然不動?!?p> 這個晚上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拍戲就是拍戲,戲里面發(fā)生的任何事只要自己不想讓它帶進(jìn)現(xiàn)實,那就無法對自己造成影響,一切的根源在于心不定。
關(guān)芝琳歪歪嘴跑去問阿關(guān),“昨晚上他跟誰在一起?”
阿關(guān)雙眼布滿血絲,指了指自己,“那個撲街看了一晚上書,害得我都沒睡好?!?p> “看什么書啊?!?p> “我管他看什么,今天晚上你想辦法把他弄走。”
關(guān)芝琳眼珠轉(zhuǎn)轉(zhuǎn),計上心頭。
傍晚,他們在山上一幢沒裝修的家里。
關(guān)芝琳在陽臺門口掛了串風(fēng)鈴,然后就撲到他身上。
陳家樂抱著她看風(fēng)鈴搖擺,“走到哪兒掛到哪兒,迷信?!?p> 關(guān)芝琳刮了下他鼻子,“什么迷信,我奶奶說可以辟邪?!?p> 陳家樂抓著她雙手轉(zhuǎn)圈圈,忽地把她放在地上,枕在她胳膊上說道:“你奶奶是個算命的,會不會算出我這場劫?!?p> “說什么呢。”
關(guān)芝琳嗔怒的捶了他一下,“是演奏會對你的壓力太大了?!?p> 陳家樂搖搖頭,起身走出去,風(fēng)鈴叮叮當(dāng)當(dāng),面朝大海,那個陶俑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如果是一場夢,那代表什么呢?
陶俑身上的紅斑有一種血的味道,是誰的血,他的?還是別人的?
關(guān)芝琳出來靠在他肩頭,“演奏會會很順利的。”
陳家樂怔怔望著前方,心里突突,“我總感覺有事要發(fā)生,我看到自己沉在湖底?!?p> “是陶俑而已,而且還是浮起來了啊。”
關(guān)芝琳摟住他的脖子送過去,“以后少胡思亂想,多看看我,知不知道我為什么喜歡這間房子,因為其他的都比我們矮,怎么瘋都看不見?!?p> 陳家樂轉(zhuǎn)過身靠著陽臺輕擁,他需要找一個慰藉,眼眸若有所思的望向風(fēng)鈴,忽然看到新房里出現(xiàn)古老的家具,還有一個古裝女人在跳舞,背對著他。
他不敢打擾,又想看清,小心推開未婚妻挪過去,看到了她的臉,一個很美的女子,穿著月白長袍,還聽到古老的樂曲。
“宋羽。”
關(guān)芝琳喊醒他。
陳家樂走進(jìn)屋里,還是原來的樣子,剛剛又是一場幻覺。
“發(fā)生什么事?”
陳家樂告訴她,“我看見一個女人,我想見見你奶奶。”
“咔?!?p> 阿關(guān)這次沒有吐槽他擅自改動,他眼神里充斥著濃濃的好奇、害怕、疑神疑鬼,他似乎懂得了如何表演。
陳家樂已經(jīng)不再排斥小妖精,兩個人閑來無事就拉著手逛游,對于他的變化,關(guān)芝琳說不上好壞,有那么一點點郁悶。
但這種感覺挺好的,第一次有一個男人能抵擋住自己的魅力,還能和自己坦然的相處,無論怎么誘惑都不會上當(dāng),他很讓人放心。
“你不動心嗎?”
兩人迎著夕陽走在村子里,周圍都是老人,悠閑自在,沒有城市的喧囂和快節(jié)奏,他們已經(jīng)拍完了見奶奶的戲份,正在游逛。
陳家樂很誠實的說:“當(dāng)然動心,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p> “那為什么你的眼神能那么清澈?!?p> 眼睛里有沒有欲望,很容易分辨,更何況是在妖精面前。
“拿你當(dāng)朋友自然就沒有想法。”
關(guān)芝琳舉起牽在一起的手,“那你干嘛一直用大拇指摩挲我。”
“習(xí)慣,我和蔓玉在一起就這樣,她的手軟軟的,我喜歡?!?p> 關(guān)芝琳翻個白眼,就靠在他肩上歪著走路。
“我有過很多段感情,有一次失敗的婚姻,然后我就看清了每一個接近我的男人,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初見你我覺得你也是,因為你的眼神和他們很像,色迷迷的?!?p> 關(guān)芝琳好笑的抬起頭看看他的反應(yīng),接著靠在肩膀上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挑逗你,可能接近我的都是有錢人,你比較窮,我想試試你敢不敢?你不敢。然后我就覺得好有意思,不過上上個月我又結(jié)束一段新戀情,沒顧上跟你玩?!?p> “你的愛情只持續(xù)兩個月?”
關(guān)芝琳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那有什么,我的婚姻連半年都不到?!?p> 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
陳家樂挺心疼她的。
關(guān)芝琳察覺到手上的力道,探頭仰視他,“干嘛,用不著你安慰?!?p> 然后好像迎風(fēng)流淚,背著他擦了擦。
……
阿關(guān)搞了個微型兵馬俑展覽,就是字面意思,在展覽中心擺放了一個玻璃柜,里面都是縮小版兵馬俑模型,周圍擺放了一些大型模型烘托氣氛。
門口有兩張海報,一張是兵馬俑的,一張是演奏會的。
還真有人買,一百塊的門票,一上午就賣出去幾千塊,中午的盒飯錢有了。
“哎,你干脆真開一場演奏會算了?!?p> 陳家樂嚇了一跳,“哇,碰上識貨的我不是露餡了?!?p> “收!Action!”
兩人一秒鐘進(jìn)入狀態(tài)。
陳家樂拿著展覽手冊在手心里拍打,逐個分辨兵馬俑的模樣,沒有他,不過衣服跟形態(tài)都很像。
關(guān)芝琳暢想道:“等我們搬了家,再去看看真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挖出七千多個,說不定真的有你,也許還能見到你說的那個古裝女人。”
陳家樂拿展覽手冊擋住嘴說道:“這些都是從陵墓挖出來的,我看到的是從湖里浮上來的?!?p> 他覺得不在這里。
兩人挽手而行,去看看周圍那些大型兵馬俑,找到一只無頭的。
另一邊,林清霞看到他們走出去,回憶起夢中的男人,急慌慌追出去,而他們已經(jīng)沒影了,回頭恰好看到陳家樂的演出海報。
她回去給陳家樂的公司打電話,但他不在。
第二天陳家樂又到展覽館,他忘記了一條線索,他想看看這里的兵馬俑有沒有紅斑。
正看的入神,余光瞥到鏡子中一雙紫色絲襪,怎么會有人穿這么騷氣的顏色。
陳家樂疑惑抬頭,看到了她,夢中的女人。
一樣的臉龐,不一樣的裝束,紫色絲襪,黃呢大衣,清爽的短發(fā)露出兩只耳朵,濃眉大眼,襯托得臉龐嬌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