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是你,這一切都是你的圈套?”
“那晚過后,我們便是不死不休,水火棍是我故意留下地破綻,驚不驚喜,意不意外?!?p> 不做過多解釋和話語,柳雪櫻只是把手一揮:“放下武器投降者不殺,反抗者就地處決!”
后面弓箭手站起來又是一輪齊射,盾牌手,刀槍手齊頭并進,一點一點縮小包圍圈。
“殺!”
嘴里說著只是貪財,這種話連他們自己就不信,他們的罪行他們知道,束手就擒那是不可能,搏一搏才有一線生機。
趙大不知道什么開始,一手拿著盾牌,一手拿著圓瓜紫金錘混在盾兵中。
弓箭手拉弓搭箭隨時準備射出,一眾兇徒也不敢騰空而起逃命,那樣就是毫無犯備地活靶子。
十個兇徒眼看著包圍圈越來越小,咬咬牙舉刀便劈,厚厚地鐵盾毫發(fā)無損,密集地長槍刺出,一邊躲著槍頭一邊用手中利刃削斷長槍木柄。
個個都是武藝高強之輩,在這種軍陣之前根本發(fā)不出他們所擅長單打獨斗地優(yōu)勢。
鮮血直流,知道如此下去都得死,那個小受過傷的小六一咬鋼牙,用手一推那個白面無須地捕快,長槍刺在身上就是幾個血窟窿。
白面無須捕快把頭一回,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臉上有不信,有絕望,又有解脫的神色,總之復雜到了極致。
“你不會白死的!”
小六如此說著,一手抓著尸體躲在后面用力往推,盾牌手便是一陣渙散。
這邊一亂,其它人也往這邊突圍,眼看著就沖破陣勢,一把紫金錘毫無征兆就敲在那具尸體上。
巨大的力量直接讓前進的步伐一頓,然后背靠小六倒飛出去。
后面長槍一挺,整個身子撞了上去,睜著眼睛死的不能再死。
“小六!”
幾聲悲呼響起,緊接著又是幾個慘叫聲傳來。
“小七,老二,三姐!”
隨著悲呼,包圍圈中已經(jīng)只剩下五個中徒,而且個個都多多少少有些傷勢。
緊縮的陣勢突然一散,弓箭手“咵咵咵”上前又是一陣齊射。
距離短距離,四面齊射,那里能夠躲地開。
四個人毫無猶豫將一個人包圍,箭雨過后只身下一個漂亮女子站在那里,所有人全都倒在地上。
趙大越眾而出,場中兩個人對立。
那唯一還活著的人“哈哈哈哈”大笑:“死了,都死了!”
說著手中刀便架在脖子上想要自殺。
趙大一腳踢出,手中刀掉地,紫金錘又是肚上一擊,整個人后退撞在貼盾上半天爬不起來。
趙大過去二話不說,在她身上連點幾下封住穴道控制起來。
一手抓起一扔,剛剛?cè)拥搅焉砬埃悄悠鄳K兮兮。
慢慢抬起頭來,嘴角鮮血也不去管,只是輕問“為什么?你們到底是誰?”
“我們需要一個活口來昭告天下,你們的案子實在太大了,陛下都過問了好幾次,我們是誰并不重要!”
柳雪櫻如此說著,眼睛死死盯著對方,眼前這人怎么也不像那種殘暴之徒。
林清羽跑到已經(jīng)死透的兇徒中,先看看鞋子,在檢查喉結(jié),最后更是我用匕首把衣服衣褲挑破,臉上露出一陣笑容。
站起來走到柳雪櫻身邊點點頭:“全都是陰陽人,可以結(jié)案了!”
說完回頭喊一句:“楊捕頭,死去的人就先交給你了,這個活口需要問上一問?!?p> 楊同方領著一眾捕頭衙役跑上去,架著九具尸體非常興奮地離去。
一聲巨響傳來,不遠處木樓倒塌,大火還在燃燒,官兵開始收起武器提著水桶滅火。
趙大提著唯一還活著的人,跟在柳雪櫻和林清羽身后。
青竹在屋里渾身顫抖,不敢相信眼前一切都是真的,花大價錢將她買來,這幾天和她如膠似漆的林清羽,從頭至尾都是把她當做誘餌。
那伙人如果半路劫殺,或者提前一夜出現(xiàn),他的結(jié)局不用多說。
“你應該高興才是,林公子的計劃很是成功,從今以后你就是自由之身。”
汪秀看著對方,心里很是鄙視,一切煙花女子的小丫頭片子還想和她們爭寵,真是可笑之極。
門推開,手中人摔在地上,趙大把門關上。
柳雪櫻坐下來直接開口:“現(xiàn)在沒外人了,想說什么就說吧!”
“哈哈哈,殺了我吧?”
林清羽蹲下來,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冷冷說道:“你肯定是要死的,區(qū)別是如何和死法。”
說完把手松開,她喚著粗氣在那里咳嗽。
等咳嗽完了林清羽才繼續(xù)說道:“你的死法有兩種,一個是我們給你痛快,你有尊嚴地死去。還有一種就是受盡折磨而死,比如我可以找?guī)讉€乞丐和流浪漢玷污你的身子,讓一個人受盡折磨而又不讓她死的辦法我有很多,就看你怎么選擇。”
“給我留點最后地尊嚴,能做到么?!?p> “看你的表現(xiàn)嘍?!?p> “你們想知道什么?”
“我們什么都想知道,我們又什么都不想知道,就看你想說什么了。”
地上女子長長嘆息一聲,回想著種種過往悠悠開口:“那就從我的童年說起吧?!?p> “我本是出生在一個書香世家,從小生活地很是幸福,才在八歲那年一切都變了。”
“我本是一個女兒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了屬于男人地特征?!?p> “家族視我為妖魔,父母視我為恥辱,就這樣我被送到了一個偏遠地小鎮(zhèn)自生自滅?!?p> “我本是過不了那個冬天的,可是被大姐所救。”
“日后我們又遇到了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六姐,七姐,八姐,我們九個人相互取暖最后還是活了下來。”
“小時候為了活著還沒什么,雖然苦一些總還有希望?!?p> “長大以后看著別人成雙成對,男的娶妻生子,女的相夫孝子其樂融融,我們卻不被世人所容,心里別提有多難受?!?p> “如果只是這樣一切還好,可是那一天有個婦人知道了我們秘密,對我們?nèi)枇R話語那個難聽?!?p> “推拉過程中失手將她打死,至此之后一切都變了,心中地惡魔徹底被釋放,報復的心再也難以壓制!”
“后來又遇到了方捕頭,對社會的報復也就從此開始!”
這一切她說的很簡單平靜,可任誰聽來都是無奈和被命運的作弄。
她抬起頭來視死如歸,輕問一句:“可以送我上路了么?”
“你難道就不想在說點什么?”
“不是我們拋棄了社會,而是這個世界拋棄了我們,我的手上雖然沒有沾染生命,可卻不知道活著的意義是什么,只希望下一輩子命運不要如此待我。”
她的精氣神瞬間萎縮了下來,整個人突然蒼老了許多,她的人雖或者,但是心已死了。
一個一心求死的人,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