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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被渣過的偏執(zhí)陛下黑化了

第27章 讓他長長記性

  虞甜用手帕輕輕拭去他臉上的淚:“殿下可知,若那香囊里裝的是別的東西,譬如什么見血封喉的毒藥,我會如何?”

  傅明禮猛地抬眼,睫毛濕漉漉,他眼里流露出一絲委屈,艱難出聲:“我……未曾想過要害你?!?p>  虞甜點點頭:“可若是旁人打算借殿下的手呢?”

  她神情并無不悅,甚至可以稱得上平靜。

  “陛下臥病在床,朝中各方勢力虎視眈眈,而殿下您,是陛下唯一的子嗣,也是將來最有資格繼承大統(tǒng)的人。在這個關(guān)頭,多少人盼著您行差踏錯?”

  傅明禮雖然年紀(jì)小,可心智早熟,很多事情一點就通,他意識到自己是著了別人的道,眼眸震撼,肩膀一垮,唇顫了顫,卻發(fā)不出一言。

  虞甜嘆息:“今日陛下所作所為,并非不在意殿下,相反,是太在意,所以怒其不爭?!?p>  傅明禮眼神不敢置信:……怒其不爭么?

  原來父皇心里,竟是這樣想的么?

  他只覺從前所有的認(rèn)知都被顛覆。

  他一直以為,父皇是不喜他的。

  因為不喜,所以冷漠,忽視。

  可若這是對他的保護(hù)呢?

  一個受寵的太子,會面臨多少危險?

  虞甜見他眼神從茫然到無措,再到悔恨,便知她的話他是聽進(jìn)去了。

  傅凜知也是心大,用他的思維來教一個孩子,他就不怕他兒子因此恨上他么?

  虞甜想了想,他可能還真不在意。

  傅明禮神色變化莫測,掙扎良久,拽住虞甜的衣袖,他抿著唇開口:“孤知道錯了。”

  虞甜嘴角彎起,小崽子可比他爹好哄多了,也不知道大暴君那樣的心性,怎會生出這么個兒子!

  一定是親娘的基因過于優(yōu)秀。

  虞甜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傅明禮還是有些不習(xí)慣,卻忍住了。

  但見少女朝她伸出手,他懵了懵。

  虞甜輕笑,手朝他晃了晃:“不是腳崴了走不動么?我抱你。”

  “你怎知道……”傅明禮說到一半懊惱地頓住,板著臉道,“不需要,孤可以自己走?!?p>  男子漢大丈夫,怎么能讓一個女子來抱,成何體統(tǒng)……

  下一秒,整個身子驀地騰空,他驚慌失措地瞪大眼,下意識攀住虞甜的肩,又羞又氣。

  “你這女子,你怎可如此……”

  虞甜抱著小家伙軟乎乎的身子,在他屁股上一拍:“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不可以沒禮貌。”

  傅明禮呆滯地睜著眼,從臉紅到了脖子根。

  她,她竟然打他屁股?

  父皇都沒打過他!

  傅明禮羞得整個人都快自燃了。

  虞甜恍若未覺,念念有詞:“母后你若是叫不出口呢,叫姐姐也是可以的?!?p>  “那怎可以!”傅明禮擰著眉頭,小臉皺巴巴。

  她是父皇的妻子,他若叫姐姐,那輩分豈不是亂了?

  虞甜眉眼彎彎:“那就叫甜甜吧,我的小名,是不是很甜?”

  傅明禮氣紅了臉:“不,不知羞!”

  她哈哈大笑起來:“小古板!”

  傅明禮面頰滾燙,把臉往她懷里一埋,嗅了嗅她身上的氣息,一股子沁鼻的香。

  好像這感覺,也不錯?

  他就放縱這一回。

  身后的幾人怔怔望著這一幕,無不嗟嘆。

  這么快便把人哄好了,不愧是娘娘。

  別說,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還挺有母子相。

 ?。?p>  “陛下早知皇后娘娘會去把人截回來?”

  李有福端詳著傅凜知的臉色。

  他坐在案前打磨著什么,神色專注,旁邊堆放著許多廢棄的玉料,李有福看的心在滴血。

  傅凜知神色淡淡,口吻夾雜著一絲嘲諷:“她對那小子比對朕還上心,自然會去?!?p>  李有福:……

  他怎么聞著這味這么酸呢?

  “陛下這是何苦?萬一小殿下與陛下離了心,豈不是正合了某些人的意?”

  “三言兩語便能被人挑唆,這兒子不要也罷。”

  傅凜知輕嗤一聲,擱下手里的東西望過來,眼神帶著目空一切的睥睨:“他若是能把朕從這個位置拽下來,朕倒要贊他一句本事!”

  李有福無語。

  他想說,小殿下才六歲。

  您不能對他要求這么高。

  然而和陛下講道理無異于對牛彈琴,他識趣地沒開口。

  “皇后娘娘看上去,倒像是真心關(guān)愛殿下?!?p>  傅凜知眼微狹,臉色莫名有點沉,涼涼“呵”了一聲。

  李有福不明所以,以為自己說錯了話,訕訕補(bǔ)充一句:“當(dāng)然,還得再觀察觀察?!?p>  他想起正事,正了正色:“奴才派人去的時候,那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被滅了口,看來,小殿下得吃下這個悶虧了。”

  傅凜知哼了一聲,眸光冷冽:“正好讓他長長記性?!?p>  李有福第十八次嘆息:這對父子,上輩子得是仇人吧。

 ?。?p>  “人死了?”

  拂月神色詫異。

  小六子神色凝重:“奴才奉皇后娘娘的命,去尋給奴才香囊的那個小太監(jiān),結(jié)果聽說那小太監(jiān)昨夜失足落了水,尸體已經(jīng)送出宮了?!?p>  驚蟄瞪大了眼:“怎會如此巧合之事?”

  虞甜神色并不意外:“對方是有備而來,自然不會留下把柄?!?p>  她看向傅明禮,小家伙神色沉默,周身氣息有些低落。

  小六子神色愧疚,往地上一跪:“都是奴才不好,不該輕易聽信他人的話,反而連累了殿下。”

  傅明禮皺眉看他,抿直了唇:“這樣說來,孤也有錯。”

  拂月咬了咬唇:“難道殿下就要吃下這個虧嗎?”

  她家娘娘受了那么大的罪,背后之人卻能全身而退,真是可恨!

  虞甜驀地開口:“所謂雁過留痕,做過的事情多少會留下痕跡,更別說是在宮里這種地方?!?p>  幾人齊齊看過來,眼神發(fā)亮。

  只見虞甜慢條斯理拿出那個香囊擺在桌上,眼神高深莫測:

  “就從它入手吧?!?p>  香囊的材質(zhì),繡法,還有里面的香料。

  這些可都是登記在冊的東西,各宮取用都是有記錄的,雖說麻煩了點兒,可若有心要查,自然有的是辦法。

  她可不是輕易吃虧的主。

  背后的人既然算計到她頭上,那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zhǔn)備。

  傅明禮漆黑的眼睛亮亮的,一掃之前萎靡不振的模樣,重新注入生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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