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劍震泰山
江中壑不慌不忙,只是輕輕一側(cè)身,便躲過了刺來的五柄長劍。
他隨手一撈,便將一名泰山弟子的手腕捉住,陡一發(fā)力,那名弟子手中的長劍,竟然拐了個彎,刺中了另一名弟子的胸口。
中劍的那名弟子瞠目結(jié)舌,作夢也想不到,師弟的劍竟然會刺殺自己,臉上帶著驚訝與不甘,仰面而倒。
緊接著,江中壑又是一拉一扯,那名被他控制的泰山派弟子如同提線木偶般,連出三劍。
又有三人悶哼出聲,中劍倒地。
這每一劍都刺中了對方的身體要害,看情形多半是不能活了。
剩下的泰山派弟子們大驚失色,嘩然后退。
只一個照面,就倒下了四人,還有一人被對方控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泰山派都是練劍的,他們自然知道,自己出劍殺人,和控制別人出劍殺人,這壓根就是兩回事!
難度太大了!這根本就是他們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如此詭異的一幕,竟然活生生的發(fā)生在了眼前,那些中劍倒地的同伴,已經(jīng)證明了這不是噩夢,而是真實的存在。
玉璣子終于按捺不住了,大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連他都看走眼了,才會令手下的弟子損失慘重,這是他難以容忍的。
而且,最詭異的是,對方并沒有施展出超過九品的力量,完全是以奇詭的劍招殺人,這就更讓他驚疑不定了。
江中壑根本沒有興趣溝通,而是如同傳授練劍一般,手把手的按著那名泰山派弟子的胳膊,長劍亂舞,又接連刺中了兩人。
玉璣子看著此人出劍,不禁大喝道:“你這是辟邪劍法!你竟然懂辟邪劍法!”
以他的見識,普天之下,便只有這一門劍法,無需內(nèi)力驅(qū)動,只憑詭異迅捷取敵。
玉璣子遲疑了一下,又有幾名弟子中劍倒地。
而他卻做出了一個令人意料不到的動作。
堂堂泰山派長老,一位六品境界的劍客,竟然拔腿就跑,轉(zhuǎn)身逃了!
江中壑見狀,也不在乎,而是一連三劍,將剩下的三名泰山派弟子刺倒,然后反手一劍,抹斷了懷中這名弟子的脖子。
轉(zhuǎn)眼之間,四周便只剩下幾名商人,唯一還活著的泰山派弟子,就是葉漢了。
葉漢張大嘴巴,滿臉驚恐,他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劍法,
甚至連做夢也想不到,這一路上跟自己有說有笑的那小子,竟然有通天的本事,
殺那些泰山派的師兄們,跟殺雞一樣。
“我去買幾個橘子,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動?!苯雄譀_著葉漢微笑道。
“???啥!”葉漢一臉懵,不明白為什么突然要去買橘子。
江中壑展開風神腿法,身影化為一陣疾風,幾下起落就追上了玉璣子。
“喂!別跑了,你不試一試么?也許我很容易殺的?!苯雄忠槐菊?jīng)的說道。
很遺憾,系統(tǒng)顯示,來自玉璣子的惡感+1,并沒有被江中壑卡住BUG。
看來,只是用斂息術(shù)把境界掩藏起來,并不能影響系統(tǒng)的判定,
除非自己真的身受重傷,奄奄一息,境界滑落,才會令敵人的惡感值提升百倍。
玉璣子慌不擇路,發(fā)力狂奔,硬是不敢和江中壑交手。
看來,這辟邪劍譜的威力太盛,在笑傲江湖世界的名聲太響,竟然連六品劍客都能輕易嚇住。
江中壑也懶得與他兜圈子了,隨手一指,以指為劍,點中了玉璣子的后背。
玉璣子應(yīng)聲而倒,被乾坤大挪移手法逆轉(zhuǎn)真氣,令他全身酸軟,功力盡失。
“你,你不要殺我!”
玉璣子此刻哪里還有半點泰山門大劍客的風范,眼神充滿恐懼,一付垂死掙扎的模樣。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老實實回答,好嗎?”江中壑笑道。
玉璣子拼命的點頭,渾身顫抖。
“你剛才說我會辟邪劍法?你見過使用辟邪劍法的人么?”江中壑問道。
玉璣子搖頭,說道:“我沒有見過,但是我知道,這就是辟邪劍法!不用內(nèi)力也能刺殺武者,如此邪門的劍術(shù),只此一家。”
江中壑點點頭,又問道:“你知道令狐沖么?告訴我他在哪?就饒你性命!”
玉璣子很努力的思索了片刻,苦笑道:“這位少俠,我不認得令狐沖,我一向都很少關(guān)注江湖事,只在山中潛心練劍?!?p> “在山中潛心練劍?只是偶爾出來殺人越貨?”江中壑冷笑道。
玉璣子嚇得一哆嗦,連忙說道:“我雖然不認得,但是我們泰山派的掌門一定認得。而且我們還可以派門下弟子幫少俠找到這個人?!?p> “華山派的掌門是誰?”江中壑想了想,突然問道。
“是岳不群!對,沒錯!是他!”玉璣子連忙回答道。
江中壑心中暗想,怪了咧!這一方世界是怎么回事?
令狐沖和任盈盈已經(jīng)結(jié)為夫妻,但是華山派掌門卻仍是岳不群?
看來,這個笑傲江湖世界,和自己所知道的那個武俠世界,已經(jīng)有了極大的變化。
不能夠以之前的認知來判斷了。
“五岳劍派以誰為首?”江中壑又問道。
玉璣子猶豫了一下,說道:“五岳劍派不久前結(jié)盟成功,目前是以嵩山派的掌門左冷禪為尊,奉他為五岳劍派之首。”
“你們五岳劍派,和日月神教是死敵么?”江中壑想了想,又問道。
玉璣子面露難色,苦笑道:“少俠,不知你問的是哪一個日月神教?”
“日月神教還有幾個?你給我說說唄!”江中壑有點驚訝了,問道。
玉璣子為了活命,只得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一一道來。
原來,日月神教被魔師宮剿滅之后,分裂成了兩部分,其中一部分人馬,奉向問天為教主,投靠了魔師宮,五岳劍派自然不敢招惹他們。
而另一部份教徒,則遠遁山林,躲到了苗疆十萬大山之中,他們相信教主東方不敗未死,一心要等教主重出江湖,再戰(zhàn)魔師宮。
而任盈盈,十有八九就是躲起來的這部份教徒,推舉出來的新任教主,或者是代教主。
五岳劍派和之前的日月神教是死敵,但是分裂之后的日月神教,和他們的關(guān)系就變得極為微妙起來了。
按玉璣子的話說,雖然名義上五岳劍派仍保持著獨立,但是左冷禪左盟主,似乎與魔師宮關(guān)系不錯,兩者之間還有過合作。
“這么說來,你肯定也不知道,東方不敗藏在哪里了?”江中壑聽完了玉璣子的介紹,淡淡一笑道。
玉璣子趴在地上,像條老狗般,唯唯諾諾,再無半點之前的高手風范。
“小人不知!我知道的都已經(jīng)告訴少俠了!求少俠饒了我這條狗命吧?”玉璣子滿臉堆笑道。
江中壑想了想,笑道:“算了吧!你這樣的人,再練一百年,也練不成劍?!?p> “借你頭顱一用!謝謝了!”
說罷,江中壑一劍遞出,將玉璣子斬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