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哪都有你,我參加聚會關(guān)TM你什么事?!?p> 面對人偶的要求,秦銘強硬地選擇了拒絕,對于人偶就不能慣著。只是話音未落,人偶的頭發(fā)便突然間暴長,繼而死死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回溯!”
時間重新回到兩秒前,望著人偶因為期許而變得愈加發(fā)綠的眼睛,秦銘微笑地說道:
“傻瓜,我當(dāng)然要帶著你一塊去,快收拾收拾吧?!?p> 秦銘皮笑肉不笑地說完,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仿佛剛才被發(fā)絲割斷的傷處還在隱隱作痛。
在經(jīng)過兩次回溯(死亡)驗證后,他現(xiàn)在已然可以確定,只要他違背人偶的意愿,無論是反抗,還是做出引發(fā)它不滿的事情,都會遭到它無情地殺戮,不過只要服從,裝出一副很寵人偶的樣子,就不會有危險,起碼目前來看是這樣。
人偶重新將先前拆解掉的四肢裝上,而后捧起正在看著秦銘的腦袋,狠狠地按在了脖子上。
“我收拾好了,走吧親愛的?!?p> 人偶真就像一個小女生一樣,身體在往秦銘身上靠了靠后,便直接挽住了他的臂彎,一顆圓鼓鼓的腦袋,則開心地不停在脖子上轉(zhuǎn)動。
“好的。”
秦銘依舊給自己洗腦,盡可能地將人偶洗成李夏可之類的美女,在幫助他做戀愛預(yù)習(xí)。
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外面看上去就和正常的酒店走廊沒有區(qū)別,秦銘在抽出房卡后便直接關(guān)了門,步履有些沉重地沿著走廊走去。
“不行了,真不行了!”
“你怎么又不行了,不是剛吃了藥嗎?!?p> “肯定是買到假藥了……”
在和人偶等電梯的時候,旁邊的房間里傳出了,人偶歪著腦袋,似是對于房間里剛剛結(jié)束的事情很感興趣,于是對秦銘問道:
“他們怎么了?”
“呃……?!?p> 秦銘覺得他說的合情合理,人偶嘴巴動了動,不知道要說什么,但這時電梯門卻突然打開了,從中走出來好幾個人。
那些人看著應(yīng)該都是住在這層的客人,但奇怪的是,他們在看到秦銘和人偶相互挎著時,卻并沒有流露出任何奇怪之色。
“難道在外人眼里,人偶其實是正常的?只有在我的視角里,它才是不正常的嗎?”
帶著人偶乘坐電梯下來,酒店一樓的大廳里,依舊有很多人在辦理入住,看得出來這家店的生意還不錯。
一路從人群中穿出,依舊沒有人覺得他和人偶這對情侶組合有什么問題。酒店外是一條繁華的商業(yè)街,馬路上車流不息,一眼望不到頭。
“田啟陸執(zhí)念形成的范圍未免也太大了吧?”
秦銘不確定執(zhí)念場景擁有這么大的范圍,是否和田啟陸是超能者有關(guān),畢竟他之前所經(jīng)歷的執(zhí)念場景,基本上都局限于屋子里,面積上最多也就百十平,甚至都沒有酒店的空間大。
如果時間允許的話,他真的很想看看這執(zhí)念所形成的空間,是否擁有界限,但遺憾的是天馬上就要黑了,而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天黑往往伴隨著執(zhí)念中的鬼物喪心病狂,所以他必須要盡快前往魏洛說的那個地方,找到田啟陸的女友馬佳,然后解決這一切。
秦銘在前往魏洛說的陽商別墅22號時,還試著用手機在網(wǎng)上搜了搜這個地點,結(jié)果在他看來非常神奇的是,網(wǎng)上竟然真的能搜到。
不僅能搜到不說,像現(xiàn)實中存在的很多軟件,熟熟,丑團(tuán),地狗,京西,抖舞等等,在這個執(zhí)念所形成的世界中同樣存在,仿佛這一切根本就是真實的一樣。
就在秦銘驚嘆于執(zhí)念場景展現(xiàn)出的真實性時,腦袋靠在他肩頭的人偶,則突然對他問道:
“親愛的,你愛我嗎?”
“當(dāng)然?!?p> 秦銘果斷地點頭表示肯定,但心里面卻在警告人偶最好不要找事情。
“可是我覺得你并不愛我?!?p> “你TM知道你還問,我說假話很辛苦的!”
秦銘在心里面已經(jīng)咆哮起來,但嘴上卻像是抹了蜜一樣,對人偶說道:
“小傻瓜,你這么好,我怎么可能不愛你?!?p> “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p> “那你證明給我看。”
“????我證明你MLGB!”
秦銘臉上笑嘻嘻,心里面則各種賣馬批,隨著時間進(jìn)入天黑,人偶明顯開始找事了。
“我們之間不需要證明什么,我對你的好,你難道還感受不到嗎?”
“感受不到?!比伺蓟卮鸬煤芸隙?,然后將臉湊過來,對他說道:
“你要是愛我,你就對著他腦袋打兩拳?!?p> 秦銘覺得人偶是在故意刁難他,但是如果他不答應(yīng),怕是腦袋挨兩拳的就是他了,所以只能答應(yīng)說:
“好啊,沒問題?!?p> 出租車司機:“???”
或許是聽到他們的對話,出租車司機在下意識踩了腳剎車后,透過后視鏡對他們說道:
“你們兩個小年輕聊就聊,不要拿我開這種玩笑?!?p> “抱歉,我從不和不是朋友的人開玩笑。”
秦銘說著便猛地起身,繼而對著司機的后腦勺,咣咣就是兩拳。
司機痛地大叫,車子在路上也甩起了尾巴,險些將秦銘給甩出去,好在老司機比較穩(wěn),最后還是控制住了車子,停在了路邊。
當(dāng)車子挺穩(wěn)后,秦銘本來都已經(jīng)做好了和司機自由搏擊的準(zhǔn)備,然而當(dāng)他重新將身子直起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駕駛位上空空如也,原本坐在上面的司機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再看外面,陽商別墅四個大字,正散發(fā)著有些刺眼的光芒,保安亭里的保安,就像是站崗的軍人一樣,站得筆直。
“司機人呢?”
秦銘透過車窗看了看,但都沒有見到那個司機,這不禁讓他開始懷疑,司機是不是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沒事吧?我們到了,下來吧?!?p> 沒有過多糾結(jié)這件事,秦銘隨后和人偶從車上走了下來,本想直接進(jìn)小區(qū)的,可在門口就被站崗的保安給攔了下來。
“門牌出示一下。”
“來找朋友,他住……”秦銘解釋的話還沒說完,便見一個他看著很陌生的男人,沖他擺了擺手。
“大陸!”
“剛要和這哥們解釋,這回我們能進(jìn)了吧?!?p> 見到秦銘真有別墅里的熟人,保安才放行讓他和人偶進(jìn)去。
“真慢啊你是。”
秦銘一開始看著男人很陌生,但在回想起關(guān)于田啟陸的資料后,他才恍然想起來,在田啟陸的朋友中,貌似有一個叫做王大飛的人,和面前這個男人長得很像。
“還好吧,大飛你現(xiàn)在怎么胖這樣了?”
秦銘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吃得太多了。嘿嘿?!?p> 王大飛摸著肚子笑了笑,顯然是證明了他確實是王大飛,并且秦銘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他并沒有和人偶打招呼,也沒有問人偶是誰,這就說明人偶在他的視角里,很可能是不存在的。
“走吧,我?guī)氵^去?!?p> 王大飛在前面帶路,秦銘和人偶走在后面,過程中,他只覺得這別墅四周陰森兮兮的,好像根本就沒人住,光亮十分有限。
“大飛,除了你和魏洛,今天晚上還有誰???”
“今天啊……”
王大飛剛要回答秦銘,秦銘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上面顯示著魏洛的號碼,于是他接聽道:
“怎么了?馬上到了?!?p> “到哪了?”魏洛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大飛帶我進(jìn)來了,應(yīng)該快到你們那兒了吧?!?p> “你小子少扯淡,大飛正在我旁邊啃西瓜呢,你快點兒來哈,你到了給我打電話,我讓田橫去接你。”
“好的?!?p> 秦銘下意識回應(yīng)一句,繼而在掛斷電話后,背脊生寒的看向正直勾勾盯著他的“王大飛”:
“請問……你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