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后娘變了
林青青有些無語,“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嗎?”
雖然村民覺得朱丁香做的不對,但林青青為人子女,這么做似乎有些過分了。
“林娘子啊,有啥事跟你娘好好說,雖然你娘這事做的確實不對,但是你也不能打她啊?!?p> 朱丁香見此,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哭爹喊娘的哭嚎,數(shù)落林青青的種種不孝。
林青青微微彎腰,輕聲在朱丁香耳邊道:“朱丁香,你說奇不奇怪,我昨天做了一個夢,我夢見啊,你根本不是我娘……”
聞言,朱丁香哭嚎的聲音一頓,神色有些慌亂,連忙否認,“胡說什么呢,你當然是我親生的了,夢那種東西當不得真的。”
“哦是嗎?可那個夢就跟真的一樣,而且,我還夢見我本是將軍府遺失多年的嫡女,你說,我該不該上京城認親呢?”林青青半真半假的問道。
“不能去,你不能去!”幾乎是下意識的,朱丁香就出言阻止。
她女兒林嬌嬌已經(jīng)代替林青青去京城認親了,也不管林青青這個小賤蹄子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為今之計,還是先把林青青給哄住,可千萬不能讓她跑去京城壞了嬌嬌的好事。
“娘,我說去京城只不過是隨口一說,你那么激動做什么?難道,還真的被我給說中了,我真的是將軍府遺失多年的嫡女?”
林青青似笑非笑的看向朱丁香。
朱丁香回過神來,許是覺得自己的表現(xiàn)太過激了,她刻意放緩了語氣,哄道:“青青啊,你是娘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你啊,如今都已經(jīng)成親有家室了,就應(yīng)該老老實實的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少想一些沒用的?!?p> 然而,林青青冷笑一聲并未接話,她又不是原主,才不吃朱丁香這一套呢,既然朱丁香那么愛演戲,那她就陪她練練演技。
“你說我和林嬌嬌是雙胞胎,可為什么你那么偏心,在家里什么活都不讓林嬌嬌做,好吃好喝的也都是林嬌嬌的,我同樣是你的孩子,從我記事起,每天一睜開眼就有干不完的活,吃的也都是剩菜剩飯,穿的永遠都是林嬌嬌穿剩的舊衣服,朱丁香,恐怕我是被你撿來的孩子吧?”
林青青聲音冷冷的,這一番話說得朱丁香是無言以對,就連一旁的村民們聽了,都有些氣憤,紛紛指責(zé)朱丁香。
“就是,雖說林娘子打你是不對,可你這當娘的也太過分吧?”
村里人說話間,眼神一直在林青青和朱丁香身上來回打量。
“你還別說,看你們娘倆長得……嗯,怎么說呢,渾身上下簡直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這哪像母女???”
“就是,哪有閨女長的跟天仙似的,親娘卻長得肥頭大耳,跟老母豬似的,該不會林娘子說的是真的吧,她真的是朱丁香撿來的?”
村民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開起了玩笑,可朱丁香卻心虛了,她大聲呵斥道:“你們胡說八道什么呢,青青這丫頭當然是我親閨女了!我當然也疼她了!”
盡管朱丁香說的信誓旦旦,卻也沒人相信。
“切,長著一張嘴,好聽的話誰不會說,你說林娘子是你親閨女,她現(xiàn)在一個女人家要養(yǎng)三個孩子,她男人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跟活死人沒什么區(qū)別,估計得病了也要看大夫抓藥,到處都要用錢,你既然疼閨女,咋不幫襯一下?”
“就是,還口口聲聲說是人家的親娘,要真是親娘,見閨女家日子難過,能舍得不幫一把嗎?”
這下,朱丁香陷入了兩難,她要是不拿出銀子幫襯一下日子過得艱難的林青青,林青青勢必會懷疑自己的身世,到時候萬一林青青真的鬧著去了京城,壞了嬌嬌的大事可不行。
可若是讓她掏銀子給林青青,那簡直比割她的肉還讓她難受啊。
最終,為了表示自己對林青青的疼愛,朱丁香忍痛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兩銀子,遞給了林青青,并再三強調(diào),自己是她的生母,讓她別想著去京城,老老實實呆在家里相夫教子。
這一趟來,朱丁香不僅沒從林青青家里拿走一針一線,還賠進去一兩銀子,她臉色難看的離開了林青青家。
朱丁香一走,神助攻村民也隨之離開,林青青想著,經(jīng)此一事,朱丁香應(yīng)該會消停一段時間吧。
她剛穿來這里,去京城拆穿林嬌嬌,奪回自己身份的事,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今天是個暖和的天氣,林青青放下手中的活,將床單被褥全都拆洗了一遍,在天黑之前曬干剛好換上。
做完這些,林青青就開始研究她的發(fā)財大計了,她將買來的一大塊一大塊的糖全部拿了出來,放在一口大鍋里熬,直到粘稠起泡,伸手捏了一點,黏黏的,應(yīng)該就是熬好了。
看著一鍋呈黃黑色的糖,林青青起身找來類似篩子的瓦溜子,將熬的糖膏倒進去,隨后將找來的黃泥漿順著瓦溜子也倒進去。
黃泥漿對雜質(zhì)和色素有吸附的作用,黃泥漿和糖里的雜質(zhì)被過篩到了桶里,留在瓦溜子上面那白白的一層,則是經(jīng)過吸附掉雜質(zhì)和色素的白糖,潔白如雪,晶瑩剔透,等明天早上風(fēng)干后,就可以拿到集市上去賣了。
蘇辰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林青青的身后,盯著瓦溜子上面晾著的顆粒分明的白糖,不可置信的問道:“這是……糖?”
“嗯?!?p> 林青青點頭,制作白糖賣錢的事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瞞著。
蘇辰捏了一點糖放在口中品嘗,眼中閃過驚艷之色。
嗯,是甜的,他身居高位,什么好東西沒見過,可這么潔白剔透,顆粒分明的白糖,他還是第一次見。
“這法子你哪學(xué)來的?”
蘇辰這才開始正視起他這個名義上的娘子,長相可謂是上上乘,宛若出水芙蓉之姿,舉手投足間盡是風(fēng)情,尤其是那雙眼睛,如泉水般清澈明亮。
她,似乎與前幾日有些不同了,人還是那個人,就是說不上來哪里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