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么才能從文珍的手上拿到那顆頭顱?”
系統(tǒng)說了,要找到孩子才能獲得離開這里的線索,他們現(xiàn)在就算找齊了9塊,但還是差一塊。
如果想從文珍的手里搶孩子,文珍必然會暴走,這里可是她的精神世界,想殺他們應(yīng)該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
杜莎的手再次從窗口里伸出來,遞給夏無憂一個東西:“這個可以暫時控制她一段時間。”
吳佑戲:“多久?”
杜莎:“一分鐘。”
“……”
未免太看得起他們了吧?!
晚餐時間后,夏無憂三人剛回到房間,走廊上就爆發(fā)出一陣歡呼。
“找到了!找到了!第8塊!就差兩塊了!”
“哎,可是還有兩塊為什么怎么也找不到?該怎么辦那!”
刀疤安撫道:“你們都別著急,我已經(jīng)知道最后兩塊在哪里了,今晚就能拿出來?!?p> “真的嗎?!太好了!王哥你真厲害!”幸存的幾個玩家立刻興奮起來,不過又有人焦急地說道:“可是還要查明真相呢,我們還不知道該怎么查。”
刀疤已是自信滿滿:“放心,我已經(jīng)弄清楚了,你們只需要聽我的指揮就一定能通關(guān)?!?p> 聽到這里,林剛?cè)滩蛔±湫σ宦暎骸罢媸菒盒?。?p> 熄燈來得很快,世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嗒嗒嗒——”
那個恐怖的腳步聲迫不及待地出現(xiàn)了。
杜莎并沒有像之前一樣,在走廊上來回走動尋找犯規(guī)的玩家。
她離開房間后,竟筆直地沖著夏無憂他們的房間來了。
隨著金屬卡擦碰撞的聲音,她又拿出了一串鑰匙,蒼白扭曲的手指竟將鑰匙直接插進了房間的門鎖孔里!
這一剎那,夏無憂臉上的血色全部褪去!
怎么回事?明明他們并沒有違反規(guī)則啊,他忽略了什么?為什么杜莎會突然進來?難道說她還存在著昨天的記憶,她會記仇?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夏無憂心里立刻咯噔了一下,隨著門鎖卡擦一聲被轉(zhuǎn)開。
完蛋!
恐懼從天而降,死死地壓在了他的胸口上,幾乎喘不過氣來。
毫無防備的,房門被緩緩打開了,地上的電筒正好照在了她的臉上,反出陰測測的白光。
那張恐怖的臉從門背后一點點探了出來,帽子、額頭、瞪圓了的灰白色眼睛、沒有嘴巴的光禿禿的下巴。
她并沒有急著進來,而是露出兩只眼睛,就這樣靜靜的靜靜的盯著夏無憂跟吳佑戲,像是在看兩只有趣的小白鼠。
三秒后,她的眼睛突然瞇了起來,臉頰兩側(cè)的肌肉動了動。
她在笑!
夏無憂只覺渾身發(fā)涼,一層寒氣緊緊包裹著他的心臟。
不能坐以待斃!夏無憂轉(zhuǎn)身看向吳佑戲,用眼神告訴對方,她一旦從門邊讓開,就立刻逃跑。
然而吳佑戲沒有回應(yīng),他面無表情地盯著杜莎,。
遇到如此情況,夏無憂突然冷靜下來了。
看他沒有被嚇破膽,杜莎似是有些失望,她推開門,緩緩走進來。
眼看著她越來越近,夏無憂反而越發(fā)冷靜。
杜莎并沒有立刻沖進來殺死他們,她一定有其他的目的。
她想做什么?
夏無憂突然想到了聲音,他立刻摘掉了的眼鏡。
嗯???
一眨眼,就看著馬賽克狀的杜莎竟然已經(jīng)到了他的面前,怪物緩緩彎下腰,撕開了臉皮,湊近他。
夏無憂倒吸一口涼氣,頭一次如此感謝高度近視。
杜莎見夏無憂沒有反應(yīng),立刻瞪圓了眼睛,似乎有些憤怒,她緩緩直起腰桿,目光對上青年身后。
只見吳佑戲仍毫不畏懼地與她對視,任由杜莎臉上不斷變化,作出各種猙獰恐怖的表情,完全不為所動,表情輕松自在,有些像是在看戲,幾秒后,他居然還扯開嘴角無聲地笑了笑。
吳佑戲見狀,緩緩舉起來,對著杜莎比了一個強有力的中指。
怪物杜莎的表情驟變,她憤怒地張大了嘴,整個臉竟直接上下裂開了,露出了一口血淋淋的牙齒!
盡管杜莎的臉都快貼到吳佑戲的鼻尖上了,可他只要不發(fā)出聲音,不離開房間,她就沒辦法殺人!
見吳佑戲絲毫不上當(dāng),她只能憤然轉(zhuǎn)身,把目標轉(zhuǎn)向了屋內(nèi)的另一個人。
誰知胖子早在她進來的時候就閉上了眼睛,頭埋在抱枕里,說什么也不看。
有了昨晚的事情,夏無憂跟吳佑戲在林剛的心里已然成了靠譜大佬,他天真地以為這又是兩人的計劃,所以非常聽話的當(dāng)個安靜的背景,爭取不拖后腿。
女怪物被他倆氣得渾身發(fā)抖,轉(zhuǎn)身就走。
就在她走到門口,房門將要合攏的時候,她突然扭頭折返,一秒便沖到了吳佑戲的面前。
面對這張近在咫尺的鬼臉,吳佑戲依舊穩(wěn)坐如山。
杜莎得發(fā)出幾聲憤怒的咒罵,她狠狠地跺腳,再次轉(zhuǎn)身離開,這次她沒有再回來了,而是直接走到了下一個玩家的房間。
幾秒后,斜對面的房間里傳來一個男人恐慌的尖叫!
夏無憂這才松了口氣。
剛才杜莎跟他臉貼臉的時候,他無法避免地又嗅到了那血腥味,腦子里立刻出現(xiàn)了昨晚惡心的一幕。
胃里一陣翻騰,好不容易才強壓了下來的!
杜莎進的是文珍隔壁的房間,里面住著李齊跟另外一個年輕男人。
那個男人看起來就唯唯諾諾的,一直沒什么存在感,他會被嚇得叫出來,夏無憂一點也不意外。
前兩個晚上的杜莎只是在走廊上尋找犯規(guī)的玩家,而今晚,杜莎會進入房間內(nèi)。
這個杜莎是文珍潛意識里誕生的怪物,發(fā)泄平時遭受的不滿,她或許是醫(yī)院里護士、醫(yī)生、護工的結(jié)合體,所以她即會打掃清潔又會治療手段,還會查房。
今晚,她就是來查房的。
如果沉不住氣,被她嚇到的話,就死定了。
此時的李齊并不在自己的房間里,他在走廊另一端,刀疤的房間里。
他聽到自己房間里的同伴發(fā)出慘叫,嚇得臉色驟變了,他慌張地叫道:“王哥,被她發(fā)現(xiàn)了?!”
刀疤微微皺眉,他看向手表,發(fā)現(xiàn)事情跟他原本的計劃不太一致了。
“王哥,你說話啊,她肯定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不在房間里了,她等會處理完賈江超一定會過來抓我的!”
一想起趙仁的死相,李齊就嚇得渾身發(fā)抖。
刀疤瞪了他一眼:“你要想死,就繼續(xù)叫。”
李齊聞言趕緊閉嘴,壓低聲音催促道:“王哥,你之前說的辦法呢?”
刀疤強裝鎮(zhèn)定:“誰知道她今晚會一熄燈就出來啊?別急,快了,還有十多分鐘,她還要處理賈江超的尸體?!?p> 在這恐怖的黑夜里,每分每秒都變得漫長起來,刀疤在心里數(shù)著分秒。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當(dāng)腳步聲停在門前的剎那,要不是刀疤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李齊就會直接叫出來。
聽著鑰匙緩緩插進鎖孔,李齊恐懼地渾身發(fā)抖。
刀疤則死死地盯著電子手表上的時間。
二十秒……十秒……五秒……
當(dāng)9點34跳到了9點35的時候,他勾起了惡毒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