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歆的回來,一家人都熱鬧了起來。
“爺爺,好想你”景歆剛下車便沖過去與景老爺子擁抱,“臭丫頭,想我也不知道回來看看!”
“這不是回來了嘛,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景歆撒起嬌來,對付景觀席還是有用的。
“好了好了,書亦這小子怎么樣?處的還習(xí)慣嗎?”景歆的目光落在一旁站的筆直的景書亦“嗯~書亦弟弟比我想象的要高。”
景書亦年級雖小,但是早熟,體格發(fā)育的快,不到十八歲的時候已經(jīng)一米八了。
長的快也有不好之處,就會有生長痛,常常膝蓋疼得一個大男孩兒都有點兒受不住。
鈣片什么的景芳給他買了一大堆,景書亦不愛吃,痛的時候才會嚼上一兩片。
“說的什么話,書亦是個男孩子,個子要是矮了可不好,長大了可是要保護(hù)人的?!本办低得蜃煨α诵?。
景書亦面上無疑,倒是剛恢復(fù)正常的耳尖又悄然通紅。
“對了,我給大家都準(zhǔn)備了禮物,李叔,你把我的箱子放哪里了?”景歆喚那司機(jī)。
“在這呢,小姐,要打開嗎?”李叔將那箱子放到了中間。
“嗯”
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Y物,景歆從里面挑了一個出來遞給媽媽,“這個是送給媽媽的,這回沒有買錯吧?”她后半句小聲兒的依附在張曦文耳朵邊說,張曦文笑了笑在她臉上親了親接過禮物,“謝謝我的寶貝女兒”
“這個是給爸爸的,二姨的,嗯,還有書亦的”
景書亦遲遲沒接景歆遞過來的禮物,不知在想什么,“拿著呀,你姐姐給你的,快接著。”景母戳了戳兒子的胳膊。
景書亦這才怔衶了過來,雙手接過,“謝謝景歆姐”
“哼,合著就是沒有我的唄,還讓我看這么坐著看你們在一塊兒高興???”就連李叔和陳媽都有,就是不見他這個老人的,拄著拐杖吹胡子瞪眼
她笑了笑,上手揉亂了他的頭發(fā),才轉(zhuǎn)身拿過最后一件,是件收藏品,景歆無意間淘過來的。
“景歆這丫頭有心了啊”看得出來,景老爺子還是很喜歡的。
“一路上也累了,上去休息休息,你的房間王媽已經(jīng)給你收拾好了,快去吧”
“好的爺爺,媽,好想你”張曦文抱著女兒一同上了樓。
門被關(guān)上了,房間里就剩下他們母女倆人,張曦文心疼女兒,瘦了,“不瘦,小肚子上都有肉了呢”
景歆沖母親撒嬌,母女倆說了會兒掏心窩子的話,張曦文開始轉(zhuǎn)移話題。
“景書亦那孩子你可以給我防備著點!”
她不想與母親起爭執(zhí),尤其是在這團(tuán)圓的日子,便與母親打著馬哈哈,“我知道了知道了,我有點困了,我已經(jīng)十個小時沒有合過眼了,受不住了媽?!?p> 張曦文還想說些什么,但是看著女兒疲憊的模樣和眼底的青色,心里不免是心疼。
“那你好好休息,我讓王媽給你熬點湯,補補身體。”
“愛你哦,媽媽”景歆湊到母親臉邊親了一口,惹得她媽一陣羞。
“多大的人了還搞這一出,不害臊!”說著便輕手輕腳的退出了女兒的房間。
陶冶瘋了一晚上,在網(wǎng)吧熬了兩個通宵,補了快20個小時的睡眠才清醒過來,睜開眼睛就開始尋找手機(jī)。
“靠,這他媽說的是人話嗎?”陶冶看著貝仙草發(fā)過來的消息,頓時清醒了。
一個微信電話給打了過去。
響了半分鐘才接通,“呵,再不接我真以為你是被綁架了”
貝仙草翻了個白眼,“找媽媽何事啊?”
“你是真欠!”
“也就一般般吧~”貝仙草繼承了他父母優(yōu)良的基因~毒舌,別的不會,嘴巴倒是不一般的毒。
“不想給你廢話,快說,你去哪里浪了,我去你家找不見你人?”
陶冶又開始不正經(jīng)了,貝仙草將手機(jī)拿的離自己遠(yuǎn)了點,等他安靜了才重新放到耳邊。
“老子回老家了而已,干嘛那么大驚小怪,惡心死人,你實在無聊就去找安樂樂去?!?p> 貝仙草磨著指甲,在想,待會兒涂哪個顏色的指甲油好咩。
“回老家?那跨年你不回來了?!”陶冶又開始咆哮!
“停停停,我說了我不回去了?你怎么跟安樂樂一個德行,回去,這不離跨年還有一兩天了?我后天就回去了,等著我,小寶貝兒,到時候媽媽好好擁抱擁抱你!”
“大可不必!”
“。。。。?!?p> “掛了,別想媽媽”
“滾,我是你爹!”
貝仙草將手機(jī)從新放到床頭柜上,伸了個懶腰,渾身一激靈“你干嘛呀媽,嚇人家一跳,都不知道敲敲門,你女兒都快成年了”
貝母一臉嚴(yán)肅,“我敲了,你聾了而已?!?p> 貝仙草說不過媽媽,嘴撅的老高,“喊我干什么?。?!”
“下去吃飯,全家都等你一個人,你老實交代,是不是談戀愛了?”
貝母的臉色危險的嚇人,那眼神就好像貝仙草只要一點頭承認(rèn)就能生吞了她。
“手機(jī)給你,自己檢查去,剛給我通話的是陶冶,和許書亦我,安樂樂都是一塊玩的,不信你去問許書亦去
貝母臉色這才緩和了一點,將手機(jī)扔給她,“我才不看那破玩意,沒有最好,有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貝仙草吐了吐舌,辦了個鬼臉,蹭蹭蹭的下了樓。
:她回老家了
景書亦的手機(jī)叮咚一聲傳來一條消息,他退到人后,悄悄摸出來看。
?。何抑?p> :?
:耍我玩?
?。簺]有
?。浩?p> 景書亦隔著屏幕都能想象到陶冶一副吃人的摸樣,忍不住輕笑。
“干嘛呢?”
“沒事媽,看到了一條有趣的新聞”景書亦將手放好,擺正姿勢。
“再有兩天就要大年三十了,我們這一家人可是要好好團(tuán)圓了,哎,今年是個好年”
景觀席不免有些傷感,一大家人到今天才團(tuán)聚,忽的又想起什么,偏頭給李叔說“給那孽子打過電話沒有?”
“額,老三他說,,,,不回來了,還說,,,,”李叔一臉為難,景奕文在電話里義正言辭的說不回來了。
“怎么吞吞吐吐的,還說了什么?”景老爺子已經(jīng)開始醞釀情緒了,“他說讓您代替他多吃點兒把他的那一份兒也擺上?!?p> 李叔的聲音越來越低,景觀席的臉上是越來越黑,啪的一聲,景老爺子面前的水杯被砸了。
杯身四分五裂,景老爺子氣的胸口不斷起伏,周圍人忙上前安撫,“爸,爸,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
景宴從父親的口袋里摸出藥送到父親口中,景芳慌忙倒了一杯水,混著水將藥給吞了下去。
景老爺子好一陣兒才平復(fù)過來心情,“孽子,孽子??!他不回來正好,有種一輩子別回來!”
景書亦看到這個陣仗,心里沒有絲毫波瀾,他對這種闔家團(tuán)圓本就沒什么感觸,他只想和仙草一塊。
“書亦,快推你外公回去休息”景芳拉了一把兒子。
“景奕文”二樓的臥室內(nèi),景芳撥通了許多年都不曾動過的號碼。
剛在部隊訓(xùn)練完的景奕文準(zhǔn)備抄起家伙去澡堂沖個澡,電話就響了。
號碼沒署名,以為是什么垃圾交友的號,準(zhǔn)備來個遠(yuǎn)程教育,剛接通熟悉的聲音便穿了過來。
“景奕文!”景芳見一直沒應(yīng)聲,又提高嗓門喊了一聲。
“姐?”景奕文手里拿著的盆都掉在了地上,一個大男人局促的摸了摸后頸。
“還能聽書我的聲音啊”景芳平日都是連名帶姓的一塊,一般喊了準(zhǔn)沒什么好事?!霸奂页四氵@么喊我,換誰誰敢?”
從小景芳就和景奕文好,干什么都是倆人一塊,當(dāng)然,大部分都是在一塊干壞事。
不是景宴這個大哥不寵妹妹,相反很寵她,但是大哥終究是大哥,不能總慣著他們胡鬧,總要豎起一定的威嚴(yán)。
景奕文仗著年紀(jì)小,向來叛逆,不好管教,大哥比較威嚴(yán),二姐慣著他也是年紀(jì)相差沒有與大哥那么大,自然而然想法容易串聯(lián)到一起。
倆人經(jīng)常調(diào)皮搗蛋,不是把鄰居家的玻璃給砸壞,就是把同齡人欺負(fù)哭,反正不是人家找到家里告狀,就是景老爺子被喊到學(xué)校里挨訓(xùn)。
景芳方面離家出走的時候景奕文頭一回與姐姐發(fā)了脾氣,揚言還要揍那男人。
景芳竭力阻撓,要死要活非要和人走,“行,你要走就滾遠(yuǎn)點,以后,別再和我聯(lián)系,我權(quán)當(dāng)沒你這個姐姐!”
從那之后姐弟倆人再沒聯(lián)系過,景奕文有一半原因不想回家就是因為姐姐景芳。
“過年回不回家?”
“回,怎么能不回呢,姐姐回來了,做弟弟的當(dāng)然也要回了”
景奕文撓著寸頭,笑得跟個二愣子一樣,“那你還怪我嗎?”
景芳手里還握著與景奕文小時候的照片,景芳學(xué)著男人的樣子非要勾肩搭背,個子又不夠高,偏偏就是要強不服輸。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又開了口,“你是我唯一的姐姐,犯多大錯還不能原諒?況且都這么多年了,我當(dāng)初也有不對的時候?!?p> 景奕文一開口景芳就淚目了,眼淚止不住的流,“行了,別哭了,再哭我,,,心里也不好受,我收拾收拾,這兩天就回去行不行?”
景芳哽咽著點了點頭。
“對了,可千萬別告訴那老頭,我可不想讓他以為我回去是向他求饒”景奕文連忙囑托。
“你也懂點事兒吧,爸的身,,”
“得得得,我還有事,先不說了,等我回家啊姐!”景芳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就直接被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