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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北意

野雛菊(9)

南山北意 一只花枝鼠 3666 2022-05-14 06:00:00

  晚上當(dāng)景書亦給她出了滿頁的題時,摁著她的頭讓她寫的時候,貝仙草才明白白天他說要給她加雞腿兒是怎么個意思。。

  “我能借助外援嗎?”

  貝仙草面對那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以及那看不懂的公式,啃著指頭可憐兮兮的看著景書亦,她給每道題都寫了一個開頭“解,冒號”然后沒了。。。。。。

  景書亦看著那張卷子,氣的笑出了聲,無奈的扶額,抽出那張卷子,一道一道的給她講。。。

  等她自己算出一題時,他會獎勵似的伸手彈了彈的腦袋瓜,說“真是個聰明的笨蛋”

  貝仙草反應(yīng)過來對他長牙五爪,被推門進(jìn)來的貝母揪著耳朵罵。

  景書亦則在一旁看笑話。

  白天的時候貝仙草和景書亦在補(bǔ)習(xí)班泡著,這邊剛下課,那邊舞蹈課又緊接著開始,她去上舞蹈課的時候,景書亦就在舞蹈班附近的咖啡店,邊寫作業(yè)邊等她。

  他將布置的作業(yè)全部寫完后,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拿起手機(jī)看了一眼時間,六點(diǎn)都過了一半,門口也沒有出現(xiàn)熟悉的身影,微信里一條消息也沒有。

  到點(diǎn)了啊,怎么還不出來,景書亦收拾了東西,將書包挎到一側(cè)肩膀上,長指在鍵盤上飛快的輸出:還沒下課嗎?

  “你好”

  有人大著膽子上前攔住他搭訕,他停下腳步,沒有注意到猛然間冒出來的來人而差點(diǎn)兒撞到她,他低頭說了句抱歉。

  那女生手里拿著一封信,和一杯咖啡,眼睛里含著渴望。

  景書亦低頭看了一眼,沉著聲音說,“我不買東西謝謝”,他想要繞過她離開,那女生上前一步攔住他,緊張的說“不是的,我見你經(jīng)常來,都是一個人,想要請你喝一杯咖啡,這是給你寫的一封信,,,,,,想請問你放便加一下微信嗎?”

  那女生飛快的說完,秉著呼吸緊張的看他。

  “我沒有微信,也不是一個人,我在等女朋友”

  他沉著聲音說的飛快,并將每一個問題都應(yīng)了,門口的風(fēng)鈴出現(xiàn)了一陣響動,他慌忙推開她,匆匆說了句,“我女朋友來了,再見”

  貝仙草從舞蹈班里出來,累的人都快沒了,渴的還不行,她剛推開咖啡店的門就被沖出來的景書亦撞了個滿懷,她哎了一聲,胳膊被他抓住,又拖出了咖啡店。

  “干嘛啊,我快渴死了”

  貝仙草被他拖著,走的飛快,一直過了馬路,才松開纏著她的的手,他亂編排和她的關(guān)系,怕被揭穿,見她過來就有點(diǎn)兒緊張,生怕一不小心暴露。

  “你不是一直抱怨那家咖啡店的飲品不好喝嗎?前邊兒有家店,我喝過,挺不錯的”

  他撒了謊,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隨手指了指一處地方。

  貝仙草喉嚨里干澀不已,都快冒煙兒了,也不管到底好不好喝,一屁股蹲在路邊兒,有氣無力的說,“你去給我買過來,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能量都耗盡了”

  “好”

  “要加冰的啊,全冰!”她在背后歇斯底里的喊,拿著書包擋在頭頂,抱怨這該死的天氣,熱的都能讓人烤熟了直接。

  景書亦去了十分鐘才折回來,手里多了一把扇子,他將吸管兒給她扎上遞給她。

  “哪來的扇子?”

  她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大口,皺眉看他。

  “怎么不是冰的?我要冰的!”她氣的直跺腳。

  景書亦拿著扇子給她扇風(fēng),尾指劃過她的鼻頭,那里出了一層的薄汗。

  “你小日子就要來了,不好碰涼的,這么熱的天氣,忘了上回吃了大半個冰鎮(zhèn)西瓜上了一晚上的廁所嗎?”

  他說著將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才幾天?好了傷疤就忘了疼嗎?”

  貝仙草撅著嘴,臉上熱的曬出了紅暈,嘟嘟囔囔的抱怨了好一會兒,才罷休,景書亦讓她自己拿著喝,從她手上接過書包給她遮太陽,一邊朝著公交站走一邊給她扇風(fēng)。

  “安樂樂呢?”景書亦觀察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今天怎么就她一個人?

  她喝了大半杯,才解了渴,一只手抓著景書亦的胳膊將整張臉湊近感受那涼意,好一個舒服!

  “她怕你給她布置作業(yè),提前溜了”

  前幾天安樂樂與貝仙草一起上完舞蹈課后去找景書亦,看著她倆用功的樣子,安樂樂自己也動了心,拍了桌子也要加入他們的隊(duì)伍中。

  第二天興致沖沖的拿出書讓景書亦教的時候,她由滿懷激動到枯燥乏味用了一道題的時間,看著景書亦一開一合的嘴巴,不斷輸出的理論知識在安樂樂眼里,那簡直就像是天書,她咽了咽唾沫張著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等結(jié)束后。

  景書亦問她還有哪里不懂的?

  安樂樂是怎么回答的?她抿緊了唇,憋了好大一會兒才開口“我突然覺得肚子有點(diǎn)兒痛,我去解決一下!”

  貝仙草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快笑岔了氣,她對景書亦說“你信不信,,,,她這一走就不會回來了。。?!?p>  景書亦看著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過了一個小時,果然沒有她的動靜,手機(jī)里竄出一條消息,貝仙草笑著給他看,整個人趴在桌子上笑“看,我說什么來著,她人已經(jīng)到家了”

  走的太急,書包都沒有來得及拿,還是貝仙草給她拿走的。

  景書亦皺了皺眉頭開口問“她就不害怕考不上學(xué)嗎?”

  “她?”貝仙草笑了笑,腦袋上頂著他的外套,真想不通,這么熱的天,怎么還有人會穿量件衣服的。

  “你是不知道她家多有錢”貝仙草錘了錘酸疼的小腿兒,接著說“她家里就她一個,父母都是公司里的高管,賺的錢就養(yǎng)她一個,隨她怎么敗家,也敗不了哪里去,上學(xué)都不用她考慮,只要錢給的夠,給的多,她想去哪里都沒問題啊”

  說話的功夫公交車到了站,景書亦拉起她上車,讓她坐靠里的位置。

  “仙草”他偏頭喊她。

  “嗯?”

  “我們考一個大學(xué)吧”

  景書亦用的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貝仙草聽他說完愣了神,嘴里還咬著吸管兒。

  “我們不是一直說的要考一個大學(xué)?”

  “嗯?”

  輪到景書亦懵了,她接著說“我媽跟你媽商量的,死逼著我跟你一塊兒上大學(xué),讓你在這兒補(bǔ)習(xí)也是她打的如意算盤,你媽沒跟你說嘛?”

  景書亦嘴角彎了彎,內(nèi)心一陣激動,手垂在腿上握了又握。

  “傻瓜,還笑,被騙了都不知道”

  貝仙草無奈的搖了搖頭,“學(xué)習(xí)好有什么用?社會險惡都不知道,以后沒了我可怎么辦呀”

  景書亦靠著座背,唇邊的笑意不斷擴(kuò)大。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好久,假期在忙碌的日子里不知不覺到了尾聲,貝母親自送景書亦到了江寧高鐵站,囑咐他要一路小心,到家了記得回個電話,好讓她放心。

  “知道了阿姨”

  景書亦又看向一旁的貝仙草,那人正全心全意的打著游戲,嘴里振振有詞,手指點(diǎn)的飛快,“靠,輔助是瞎嗎?!白送一個人頭!”

  “貝仙草!”

  母親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后腦勺上,不爭氣的看著女兒“玩玩玩!就知道玩兒,書亦要走了就不知道打聲招呼啊”

  貝仙草游戲輸了心里正郁悶著,背母親冷不丁的打了一下,更委屈了,手捂著腦袋撅著嘴。

  “又不是不回來了,他寒假不是還來嘛,搞得跟離別似的”

  “你再給我多說一句!”

  景書亦忍住笑,上前抱了抱貝仙草,“我走了”

  貝仙草害怕母親,敷衍著回抱了抱他,兩只手在他背后拍了拍,“嗯,再見,一路順風(fēng),半路,,,,不是,祝你順利到家,給我媽記得打電話,報個平安,被讓她擔(dān)心,就不用給我說了,給她說就等于給我說了”

  她巴拉巴拉說了一大推,覺得可以了,推著他的行李給他送到檢票口,揮了揮手,“快走吧!”

  景書亦看著她,不舍得揮手,說再見。

  高三一開學(xué),幾乎就沒了時間,整個氣氛都是給人壓抑的,原先睡覺的由變成了貝仙草變成了安樂樂,挨吵罰站被叫家長的也是安樂樂。

  “陶冶!”

  安樂樂握了一張紙球趁著老師轉(zhuǎn)身的功夫扔進(jìn)陶冶的脖子里,在他回頭的時候立馬豎起課本兒擋住頭,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來回四五次,陶冶終于受不了回頭將紙團(tuán)兒都倒在她的桌子上罵她。

  “你有病吧安樂樂”

  “略略略~”

  “我打你啊”陶冶作勢揮了揮拳頭,她連忙捂住頭后仰,在馬上就要栽到的時候,貝仙草發(fā)覺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拽她了。

  安樂樂的后腦勺穩(wěn)穩(wěn)地被接住,陶冶看到那人已經(jīng)捂住嘴轉(zhuǎn)回身體拿起同桌的筆胡亂的寫。

  “欸,你”

  “噓,別說話,班主任在后邊兒”

  “好玩嗎?”

  安樂樂被老師撐著頭擺正身體,肢體僵硬的不得了,貝仙草在一旁大氣兒都不敢喘,唯恐殃及到自己。

  辦公室里,安樂樂低著頭聽班主任數(shù)落自己,一摸一樣的話,一摸一樣地動作,她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甚至都能想到下一個流程是什么,等再罵完一句回去寫三千字地檢討這件事兒就過去了。

  “明天上課之前把你的家長給我叫過來!”班主任今天換了臺詞。

  安樂樂猛地抬頭,無關(guān)糾結(jié)到一塊兒“能不能不要叫叫家長,我檢討可以寫六千字!雙倍!”

  她眨著眼睛哀求老師。

  班主任瞪著她,晃著手里的戒尺“別給我來這一套,你說說這一個月你犯了多少次錯誤?!???上課睡覺下課與同學(xué)打鬧,你給我寫的保證書比你寫的卷子都多吧?啊?都、高、三了,,,安樂樂,你能不能懂事點(diǎn)兒?你爸媽把你送到學(xué)校是讓你來玩兒的?人家貝仙草都知道努力了,你還吊兒郎當(dāng)?shù)陌??對了,把你爸媽都給我叫過來!誰都不能缺席!”

  安樂樂嘆了一口氣“我爸媽都忙,我都見不到,還都來,她倆能一塊兒回家我都能中彩票,,”

  “別給我找借口,那是你的事情,明天我必須見到你父母,見不到你父母這個學(xué)你就不用讀了!”

  從辦公室里出來,安樂樂深吸一口氣緩緩?fù)鲁鰜?,糾結(jié)著該怎么打這個電話。

  放學(xué)后她們?nèi)齻€竄到學(xué)校的奶茶店一人要了一杯新品,一邊等一邊吃著烤兒腸。

  “欸,你怎么給你爸媽打電話說?”

  安樂樂看了一眼貝仙草,絕望的趴在桌子上“臟不臟啊,起來”貝仙草拽著她直起身子。

  “這種時候還管什么臟不臟,救命要緊啊”

  “都怪你,都不能讓著點(diǎn)兒樂樂”

  陶冶屬實(shí)委屈,“喂,不能把大姐,我還不夠讓她啊,她都快把手伸我衣服里了,狗急了還跳墻了,何況我一個,,,,大男人!”他委屈的將安樂樂手里的烤腸也一把奪過塞進(jìn)了口中。

  “嘿,你”貝仙草被他的操作氣的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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