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開學(xué)了,貝仙草決定臨走之前與朋友好好聚聚玩兒一玩,正琢磨著去哪的時候,陶冶倒是有個好提議。
“陶冶!”
“這兒”陶冶聽聲兒就知道來人是誰,支開兄弟,沖門口揮了揮手,招呼她走近。
“好長時間沒見,你變樣兒了嘛兄弟”貝仙草碰了碰他的肩膀,打趣他。
陶冶伸出手摸了摸新做的發(fā)型,異常的自戀,“也就帥了那么一點點吧”
“當(dāng)我沒說”
“樂樂呢?這貨還沒到?多長時間了?”貝仙草在他身后看了幾眼,從走過的服務(wù)生那兒拿了一杯“果汁”,喝了一口才發(fā)現(xiàn)是酒,難喝的要命,找不到垃圾桶強忍著咽了下去。
“你倆不一塊???”陶冶隨著音樂擺動,靠著吧臺要了兩杯酒,將她手里的那杯拿過放到吧臺上,“傻不傻,看顏色就以為是果汁???”
“沒,我準(zhǔn)備找她來著,她說要晚會兒到,讓我先來了”貝仙草吐了吐舌頭,將苦味散去,“我怎么知道啊”
?。ㄏ壬木疲?p> “謝謝”陶冶將一杯推到她面前,“嘗嘗,新品,度數(shù)賊低,口感超,,~奇葩”自己淺淺的對著杯身碰了一下。
貝仙草這輩子是信了他的邪才會試著嘗試那個度數(shù)“不低”的怪咖酒,整個人都傻了,還不如剛剛那杯“果汁”呢!
“是不是賊變態(tài)?!”陶冶看她猙獰的表情就要抓狂的笑,猛拍著桌子。
“陶冶!”貝仙草趴在他耳邊大喊,“啊?”陶冶也大聲的回應(yīng)她。
“安樂樂經(jīng)常說你狗,我還不信,有時候替你辯解,沒想到你TM是真的狗!”貝仙草想把他摁到廁所里的馬桶里喂魚。
陶冶興奮的不行,“哈哈哈哈,胡哦~搖起來”
“仙草”貝仙草感受到身后有人在拽她的衣服,一開始動靜小以為有人不小心碰到的沒怎么在意,可是那個邊角一直被扯著,她不免皺著眉頭回頭看個究竟。
“我靠!你誰?”貝仙草反應(yīng)極大,抓著一旁正興奮的嗨個不停的陶冶,陶冶回過神兒,口哨剛脫口而出,“安樂樂?”
陶冶有些不確定的喊出面前的人。
“這你也能認(rèn)出來?!”貝仙草看了又看面前正對著她微笑著一張臉的怪味兒少女,這裝扮是在玩兒角色扮演嗎?
幾人找了地兒坐了下來,安樂樂迫不及待地向他倆展示自己地打扮,“怎么樣?”安樂樂還在維持那個笑容,眼睛晶亮,拿捏姿勢有模有樣的,對著面前的兩人顯擺。
“什么怎么樣?”
貝仙草一臉懵逼的看著她。
“我這身打扮?。坑袥]有一種。。。嗯~”安樂樂在向他們極力展示,表情都快僵硬了。
貝仙草一言難盡的看著她,視線落在那白色花邊兒,半晌憋出來一句話“確實有女仆那味兒,若是再帶個帽子就好了”
陶冶嗆得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悠悠的開口“還差個領(lǐng)帶”
“你別說話,陶冶你說”安樂樂打斷她,又興奮的看著陶冶。
陶冶勉強咽下那口酒,斜著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視線停留在某處,聲音有些不自然,半邊兒眉挑的老高“你,,隆了個胸?”
“漂亮!”貝仙草跟陶冶擊了掌。
“啊!你們是瞎了嗎?”安樂樂站起身轉(zhuǎn)了一圈兒,讓他們再看,“你到底怎么了呀”貝仙草笑著去拉她。
“神經(jīng)病”陶冶將杯子里的檸檬片扔向她。
“埃,你那眼睫毛都快趕上你的眼睛了,你不嫌扎得慌啊,眼線你全包???跟吸血鬼似的”貝仙草捧著她的臉,仔細(xì)端詳,
手指點上她的嘴唇,抹了抹,嫌棄的看了一眼粘在手上的色“還有你那唇,擦得什么色號,你剛吃完小孩兒???不是我送你的那支吧?”
“真實點不行嗎?還學(xué)人塞胸墊啊?怎么不塞蘋果?豈不是效果更顯著?見我倆不用這么拼吧?”
陶冶往嘴里嚼了個口香糖,撇著眉鄙視的看她。
安樂樂聽她倆說完頃刻就哭喪著一張臉,“就知道跟你們在一塊兒,審美都被拉低了”
“。。。。。”
“趕緊把你身后的蝴蝶結(jié)給解了,丟人現(xiàn)眼!”陶冶來了更猛的一擊。
“你閉嘴,你比我還土的老土狗,你有什么臉說我”安樂樂手指著他,五官糾結(jié)在一塊,不死心問貝仙草,“仙草,真的很丑嗎?”
貝仙草怕說的過了她真哭了就不好收場了,只是表情有點微扭曲,盡可能地婉轉(zhuǎn)的表達(dá)“嗯,不仔細(xì)看,,,還,,能湊合”
“那仔細(xì)看呢?”
“小姐,麻煩這里上四杯酒”隔壁卡座的隔著沙發(fā)伸手碰了碰安樂樂。
場面一度尬到死,陶冶和貝仙草一個沒忍住笑出聲,貝仙草雙手交叉擋在胸前靠近陶冶“可不是我說的啊”
“四杯”那人見安樂樂不為所動的看著他,還以為自己沒有表達(dá)清楚便又伸著手指頭重復(fù)了一遍。
“等,,著”安樂樂笑的很是詭異,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兩個字。
那人有點不明所以多看了她幾眼。
之后的時間,安樂樂就直接破罐子破摔,免費充當(dāng)了酒吧的服務(wù)人員,給人又是端酒又是上飲料,還不忘給自己的好基友服務(wù)。
“喂,待會兒先別急著走,記得讓酒吧老板給你算工錢哦~”貝仙草忍不住打趣她。
“她?不到貼老板就謝天謝地了?!碧找敝甘怪屗グ膳_那兒再拿點酒?!叭ィ芸禳c兒”
“先生,請問還有什么需求嗎?”安樂樂端著個盤子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四十五度彎腰行禮的動作后磨著后槽牙問陶冶。
陶冶喝了一口酒撇著眉細(xì)想,“那就淺淺的,,來個鋼管舞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放肆的笑是來自貝仙草的。
“我操你大爺陶冶”安樂樂掀了盤子五指弓成爪子樣去掐他脖子,“埃,埃,是不是玩不起?跳得好爺可是給鈔票的我告訴你”陶冶推搡著她,試圖賄賂。
“我差你那幾張臭錢,我吐沫星子淹死你我”
臨近最后,看在蹂躪了許久的快不成樣子的陶冶,安樂樂還是不負(fù)所望的上臺表演了一段兒“鋼管舞”,今晚上,她是真的放飛自我了。
陶冶笑著笑著忽地不出聲兒了,喉結(jié)上下滑動,他聽見一旁的貝仙草說,“埃,陶冶,你流鼻血了?”
“你不會被安樂樂給打流血了吧?哈哈,你真的菜”貝仙草笑著翻兜給他找紙巾,“諾,你真應(yīng)該感謝我,出門還知道帶紙”
“呵,呵呵,我謝謝你”陶冶眼神飄忽著接過,目光偶爾看臺上,有一股暖流涌上,他趕忙將紙團成團兒塞緊。
回去的路上,陶冶和貝仙草一人一邊架著醉的不省人事的嘴里還胡言亂語的安樂樂,好家伙,這貨力氣怎么這么倔,攙都饞不住。
“跳舞啊,來嘛”安樂樂揮舞著胳膊,陶冶不妨她來了個錯手不及正打到他的鼻梁上,鼻子里泛起酸澀感,熱流涌上,媽的,陶冶捂著鼻子想:真想宰了她。
“這家伙是喝了多少啊”貝仙草拽著她的手,一臉擔(dān)憂的看向陶冶“你還好嗎?我可沒紙了”
陶冶用手捅了捅,沒怎么流了,搖頭說沒事兒。
好不容易將她送到了家里,安樂樂家里依舊空著人,要不是三人從小學(xué)就在一塊了,貝仙草真懷疑安樂樂是不是孤兒,她上回見她家人的時候還是在上次,安樂樂打著視頻電話勉強見的。
“我給我媽打個電話,她這樣兒也沒辦法讓她自己待在房間里,要是出個事兒就麻煩了,”陶冶看著安樂樂要死不活的丑樣子,點頭同意貝仙草的提議,“那我就先走了,我在對面的那層樓,有事兒喊我”
“OK,快走吧,天兒怪冷的,就不送你了”
“嗯”臨了用腳踢了踢睡成死豬的安樂樂,“爸爸走了”
“嘶,你真賤啊陶冶”貝仙草伸手打了他一下,推著他趕出了門。
貝仙草一手摁著安樂樂不讓她亂動,一邊兒給媽媽打電話,“我正在她家呢,她有點不舒服,我陪陪她,嗯,我知道了,哎呀,好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怎么會給別人開門,行了,我掛了,嗯,你和爸早點睡,晚安”
安樂樂不知道夢到了什么,嘴里嘟嘟囔囔的,湊近了才知道喊了誰的名字,什么溫?
好不容易安置好她,自己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貝仙草怕吵到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將音量給調(diào)低了,等人睡熟了才閃進(jìn)陽臺接聽。
“怎么要這么久才打過來?”景書亦睫毛很長,尤其是半瞇著的時候,讓人不免有些嫉妒。
“我在樂樂家呢,她喝的有點多,剛睡著”貝仙草坐在陽臺的月牙椅子里,蜷縮著腿與他視頻。
“喝多了?就你倆啊?”
“沒有,有酒吧做活動,陶冶帶我們?nèi)サ?,正好安樂樂不是嗯,”貝仙草撓了下脖子,接著說“就我之前給你說的,也算是半失戀了吧,心情不好,就讓她趁此放松放松”
“你喝酒了?”
景書亦只關(guān)心她,問話也是挑著來找信息。
貝仙草點著頭承認(rèn),“就喝了一點點”
景書亦有些不大高興,面色有些微沉。
“真的就是一點點,我酒量可以了,沒有貪杯的,不信你問陶冶”她用手指比劃,量小的不能再小了。
景書亦呼出一口氣,帶著哀怨的眼神看她“以后我不在,別喝”
“嗯哼”貝仙草縮了縮脖子,做著微表情。
“阿姨還好嗎?”
她有次聽媽媽在跟阿姨打電話,說著什么話,還偷偷哭了,還說什么節(jié)哀,她想問個究竟,被她罵訓(xùn)斥了一頓,說小孩子瞎偷聽大人講什么話。
景書亦換了個姿勢,斜躺著跟她說,“最近好點了,”
“上次我見外公的時候,還好好的,氣色也不錯,怎么說沒就沒了”貝仙草有些難過,畢竟,外公是真的挺好的,還會笑嘻嘻的為她辯解。
“世事無?!本皶嘀徽f了簡單的四個字。
貝仙草皺著眉看他,有些不滿“你怎么這么冷漠啊”
“仙草,我只是人,也帶著七情六欲,但是我不是神,我只會抓住現(xiàn)有的,不讓自己后悔才是現(xiàn)下要做的,外公的突然離開,我也被殺的措手不及,我沒有表現(xiàn)出難過不代表我真的不難過,一家里,要是都哭哭啼啼的那還得了?”
貝仙草被他的話給繞進(jìn)去了,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嘟著嘴說,“就你總有那么多理由”
景書亦沒有理她,忽地起身要作什么,貝仙草慌忙捂住眼睛,支支吾吾的問他“你干什么?說不過就要脫衣服啊?”
景書亦笑著湊近鏡頭,逗她“嗯,所以我準(zhǔn)備犧牲色相堵住你的嘴”
“你不要臉”
“又不是沒見過,這么害羞啊?”景書亦打趣她,手下動作不停,大有向下的趨勢。
“誰害羞了?你都不介意,我自然不介意,免費,高清,無碼!誰會不喜歡”
“那你捂著眼睛干什么?”景書亦拿著手機走進(jìn)浴室里。
貝仙草透著指頭縫看他接下來的動作,尖叫道“你還真不要臉啊!”
景書亦看著掛斷的視頻電話,低頭看自己,明明還有衣服的啊,“膽小鬼”他點擊發(fā)送,唇邊的笑意不斷擴大。
“無恥,流氓,??!”
貝仙草慌忙捂住嘴,躡手躡腳的走進(jìn)房間,見床上的人沒動靜才深深呼出一口氣來,她將景書亦拉了黑,這段時間再也不想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