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你都七十二小時沒理我了”
“哦”
安樂樂從客廳的沙發(fā)上起來,坐到了另一邊兒,陶冶緊跟著坐了過去,“吐我手里”,她低頭看了一眼面前的手,吐到了人臉上,
陶冶依舊沒生氣,拿紙給人擦了擦嘴,才去清理自己臉上的,“我給你剝了皮兒再吃好不好?”他伸手拿了一顆,還沒用力葡萄被自己捏成了汁兒,安樂樂冷哼了一聲,站起身要走,
“別,再給我一次機會成不成?”陶冶抱著人腿,聲音聽起來委屈極了,“你怎么了???出去逛一次街就不理人了,我哪里做的不好嗎?”
聽見這句話安樂樂就煩的不行,回回都是這句,萬年不變,她抬了另一條兒腿往人身上踹了一腳,“送開!”
“我不”
“陶冶”安樂樂無奈又坐到沙發(fā)上,雙腿被人纏的死緊,她扒拉了兩下拔不開,索性就讓他抱著了,“嗯”
“你愛我嗎?”
“我愛你啊,寶貝兒,”陶冶從地上起來,坐到她腿上,低頭吻著人,“我恨不得把身體都給你,身上每個器官都給你,還不夠愛你嗎?”安樂樂推開人在他臉上不輕不重的扇了一巴掌,
“那你為什么不送我花?”
陶冶被扇的有些懵,捂著半邊臉,愣愣的看著人,“你就為了這個打我?”安樂樂撇緊了眉抱著胳膊瞪人,“什么叫為了這個打你?你嫌我打的過分了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別碰我!”
陶冶又恢復(fù)了嬉皮笑臉的模樣,抓著人手往自己臉上揮,“對不起寶貝兒,我錯了,我全補給你好不好?全都補給你”
“你怎么補給我?”
陶冶抱著人,“把江寧的花店的花兒都買下來送給你”安樂樂冷哼了一聲,“你是富二代嗎?”江寧的所有的花店,這張嘴還真能吹!
“我現(xiàn)在是不夠,等下個月初給員工發(fā)完工資算一下這個月的營業(yè)額還可以,一個江寧的不行,半個總還可以的把”陶冶哄著人,“只不過我買了花暫時就買不了包了,只能等下個月了,寶貝兒,你不會再生氣吧?”
安樂樂看他委曲求全的樣子沒忍住,唇角忽的咧開,陶冶瞅了個準(zhǔn),抱緊了人,“樂樂笑了,就不生氣了對不對?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人開始定,樂樂不許生氣了”
“我沒生氣”
陶冶蹭著人鼻子,嗯著聲,“對,剛剛我無理取鬧了,對不起”兩個人又鬧了一會兒,陶冶要吻人,安樂樂不依躲著就是不給親,
“你為什你不親我?”
“我今天不想親”
“那你還在生氣嗎?”
安樂樂推著人臉說沒有,“我不信,你親一下”,“不要”陶冶鬧著人,不親不罷休,“不行,我都哄你這么久了,你要什么我都給你買,耳光你也打了,你為什么不親我?”
陶冶揪著人不放,“我為什么非得親?我說了我今天不想親,明天親行不行?”他不聽,纏著人,“不行,你必須給我親,就今天就現(xiàn)在!晚上也不行!”
安樂樂沒憋住笑出了聲,在人懷里肆無忌憚的笑,雙手捧著他的臉,“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特別無理取鬧”,陶冶都快哭了,“你還笑,,親我一下就這么難嗎?我不管,你今天不親也得親,親也得親,快點兒!”
他把臉湊近了,離她唇只有一厘米,在往前湊一點兒就親到了,他就是不動,就吃準(zhǔn)了讓她過來,就好像陶冶主動了九十九步,最后一步,交給了她,
倆人突然安靜下來,呼吸聲都淺薄了,陶冶禁閉著眼,忍不住想要催促她,忽的臉上輕飄飄的,像是被羽毛劃過了一般,安樂樂推開人,輕咳了一聲,“可以了”
陶冶像做夢一樣,手都顫抖了,想摸又不敢摸,猛地吻上安樂樂的唇,“唔”
晚上,等人睡著后,安樂樂起身一個人到了客廳里,馬上就要入秋了,天氣變換最快,她從陽臺的花盆兒后邊兒摸出一盒煙,里面零星剩了幾根兒,抽出一根放到嘴里,姿勢熟練的點燃了煙,
她把窗戶打開一扇,煙卷著風(fēng),刷一下就沒了,手機進來了一條消息,沒有署名,一個句號,
?。鹤詈笃咛欤ゾo時間。
安樂樂摩擦著那條短信,臉上扯了一個不咸不淡的笑,目光又看向窗外,今晚上的星星和月亮真耀眼,兩指間傳來輕微的刺痛感,她低眉,還沒抽上幾口,怎么燒的這么快?
從新走進臥室,床上的人坐了起來,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安樂樂扯了個笑,手有些慌亂,不知道擺在哪里合適,“怎么醒了?”
“你去哪了?”
她摸上陶冶的臉,趴在他身上聽著心跳,“我出去喝口水,你怎么醒了?做噩夢了?”陶冶抓著她的手,攥的很緊,“嗯”
“夢見什么了?”
“夢見你不要我了”
安樂樂抬起頭,看著人笑,說,怎么會?陶冶睡不著,死活不肯入睡,就那么看著她,生怕睡著了再睜開眼人就不見了,
“不會的,睡吧”安樂樂哄著他,抱著他腰,說起來也是可笑,兩個人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不管對錯,陶冶永遠是先低頭的那個,今天,她好像先低頭兩次了,
接近凌晨五點,陶冶終于撐不住了,才合了眼,睡得時候手還攥著她的,放到胸口那兒,安樂樂手心處就是他的心臟,跳動的很平穩(wěn),有力量,安樂樂的手指輕輕顫動,
躺在他身邊,主動靠近他,把整個人都貼近了,一遍遍喊陶冶的名字,偶爾陶冶睡的不清楚,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會應(yīng)一聲,像是做夢一樣,安樂樂就會說一句傻逼,
“你真打算考那個???”
安樂樂往人杯子里又倒了些水,這兩天她陪人去買書買各種資料,真搞不懂貝仙草這么一個好學(xué)歷,為什么非要學(xué)這個?“要我說,你還不如在陶冶的店里呆著了,”
貝仙草一聽樂了,擺著手“不去,我不把他氣死陶冶就能燒香拜佛了,還去店里幫忙,你不怕他瘋了?”安樂樂抿著唇笑,“誰讓你倆見面就掐的?還怨人啊。”
“哼,那也不去不去不去!”
“隨便你,不過你好端端的正經(jīng)工作不找,為什么非要選這個?你的學(xué)歷申城不好找說的過去,這江寧還不好找?。俊?p> “什么叫正經(jīng)工作什么叫不正經(jīng)???這個也挺好的我覺得,能帶團旅旅游不僅賞免費的光景而且還有錢賺,關(guān)鍵基本工資不低啊,不比普通白領(lǐng)的強?靠那一個月的勾心斗角費勁最后才幾千塊錢,夠干嘛的?。俊?p> 安樂樂咂了咂嘴,“好幾千夠你花了吧,家里又不用你養(yǎng),這書亦不還是養(yǎng)你的嗎?干嘛這么累?”貝仙草擺著手,“這你都不懂了吧,年輕人誰會嫌錢多啊,”
幸好當(dāng)時在學(xué)校,周圍同學(xué)都趕著考證,她啥也不懂,就隨便兒報了個,唉,沒想到畢業(yè)了還真用上了,“唉,你不跟你家書亦商量商量啊,就不怕他不同意?”安樂樂手摩擦著杯子,眉頭微皺,
貝仙草搖了搖頭,手里一個接著一個往嘴里送提子,連皮兒都不用吐,真方便,要是再少點兒籽兒就好了,“干嘛要問他,我找到工作了,有什么同意不同意的”
“書亦的脾氣,他能接受你來回折騰嗎?你這不定安排到哪兒了,他好不容易來看你一回,結(jié)果你不在,不尷尬呀!”
“到時候再說”貝仙草吃完了一盤兒提子,頓時心滿意足了,讓她抽紙給自己擦擦手,
景書亦看著車座上的花,想著貝仙草看到了應(yīng)該會很開心,在進入江寧的時候,他忍不住給人打電話,貝仙草這會兒正在公司里培訓(xùn),聽到電話響也不敢接,默默的給摁成了靜音,祈禱快點兒結(jié)束,
這些內(nèi)容她都聽了八百回了,之前在學(xué)校的時候,上課除了講這個還是講這個,無聊死了,要不是后來山本,她都要放棄了,
等結(jié)束的時候兜兒里的手機又開始響起來了,她躲在茶水間接聽,“喂,小景弟弟怎么了?”
“怎么這么久接聽?我還有十幾分鐘就到你家樓下了,你收拾收拾下來”
“?。俊?p> “啊什么?知道你激動,不過現(xiàn)在起床開始先收拾好嗎?也不用太著急,我在樓下多等你會兒”
貝仙草整個人都驚住了,不會吧,這才周幾啊,她顫著聲音問,“不是還沒到周末了嗎?你們老板怎么讓你休息了啊”
景書亦輕笑,手搭在方向盤上有節(jié)奏的敲著,耐心的等路口的紅綠燈,“剛簽了一單合同,忙了好幾天了,老板再不放人你就等著守寡吧”貝仙草聽后更慌了,這這這,,怎么辦?“要不,你先在酒店等我把,你睡會兒,養(yǎng)養(yǎng)精神,然后我再過去找你好不好?”
“你不在家嗎?不用,我等你下來”
“不是,我在家,我當(dāng)然在家,只不過我昨晚睡得有些晚了,現(xiàn)在還不想起來,小景弟弟,”她忍不住撒起嬌,“再讓我睡一個小時好不好?”
景書亦無奈的笑了笑,“行,那就還是那個酒店,我到時候給你發(fā)房號”貝仙草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一連說了好幾個好!
掛了電話,貝仙草又開始捉急怎么請假,她才來上班兒幾天,業(yè)務(wù)什么都還沒摸清,外邊兒還鬧哄哄的,下午還會有一場培訓(xùn),這么多人,
她給安樂樂打電話,讓臨時救個場,幫幫忙,“不是,你這次瞞過了,下次呢?”安樂樂往身上套著衣服,貝仙草取下來自己身上的工作牌兒給她掛到脖子上,
“來不及了,再說吧,我先走了樂樂,愛你!”
“。。。。。。。?!?p> “哎嘿,手機!”
貝仙草蹭蹭的都快跑出去了,這一聲召喚又給召回去了,“愛你!Mua”安樂樂推開人抹了一把,讓人趕緊滾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