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李不言的奪命連環(huán)扣可打回來了,貝仙草擦著頭發(fā)趴在酒店的大床上,雙腿兒翹起來一晃一晃的,語氣賊賤“喂,想媽媽了嗎?”
“我想你大爺我想!”
“哦,友情提示你一下,我只有一個叔叔,沒有大爺”
“哼,那我想你叔叔”
貝仙草翻了個身,說隨便你,只要你不怕我嬸嬸兒放狗咬你就行,兩人又聊了幾句,李不言在電話里問她“唉,跟你家小景弟弟和好沒?”
“沒有”
“還沒啊,這都幾天了,是錢沒到位還是禮物沒到位???”
“他壓根沒理我”
李不言忍不住笑,“大姐,你把人拉黑了,他怎么理你?”貝仙草憋著氣不吭聲,“那總可以用其他手機聯(lián)系我啊,”
“歪歪歪,不是吧,當時誰掛斷了多少個電話來著?現(xiàn)在埋怨起人了,我都替小景弟弟委屈”
“他委屈什么,他都那樣了,有什么好委屈的”
“他不是喝醉了嗎,萬一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早就給你說要提防著點兒那女人,你可倒好,每次見到人恨不得貼上去,這下好了把?讓人鉆了空子”
李不言還在那兒叭叭叭的說個不停,“唉對了,你發(fā)的朋友圈兒他沒生氣嗎?”貝仙草皺了皺眉,老實回答我把他屏蔽了,李不言的一口老血差點兒吐出來,
“貝仙草,你能不能有點兒腦子”
“我怎么沒腦子了?”
“你發(fā)朋友圈兒干嘛啊,不就是讓他看見的嗎?合著你發(fā)了這么多天的朋友圈兒全是在唱獨角戲啊”貝仙草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我就是分享一下生活,就是不想讓他看見”
“大姐,我給你理一下啊,你在這兒一個人生了小半月的氣,人家呢,什么都不知道,該吃吃該喝喝,你就沒點兒反應(yīng)嗎?”
“什么反應(yīng)?”
“你就告訴我你生氣不生氣吧”李不言閉著眼睛恨不得爬著網(wǎng)線找過去撬開她的腦子看看里面裝了些什么都,怎么就這么笨呢!“生氣,很生氣”
“那行,我教你一個方法,你再發(fā)一條朋友圈兒,選幾張照片兒,不要只選你帶團的那些人,挑幾張跟山本的照兒混雜著發(fā),發(fā)九宮格,把你倆的放到中間”
貝仙草一一照做,隨即問她“然后呢”
“然后把他從黑名單里放出來,點擊發(fā)送!”
“就這樣就好了?”
李不言喝了一杯水,滿意的看著她的朋友圈兒,讓她放心吧,今晚上記得把手機關(guān)機,明早上再打開,肯定會有驚喜發(fā)生的,
第二天一早貝仙草打開手機,什么都沒有,好多人點贊還有在照片下邊兒留言的,問這是哪里好漂亮啊,還有的人問她是不是又換男朋友了,就連陶冶都給她點贊了,在評論區(qū)下邊兒發(fā)了個豎起大拇指的表情圖,
她把這些都截圖發(fā)給了李不言看,“不可能啊,這小景弟弟不吃醋嗎?他不是平時管你管的挺嚴的嗎,”
“不知道啊,你這方法一點兒用都沒有,他認識山本,我們還在一塊兒吃過飯,我跟他也說過我和山本是好朋友,怎么可能吃醋”
李不言砸了咂嘴,竄到她要不隨便兒再拉個男人過來拍照發(fā)個圈兒,僅設(shè)置他可見,李不言就不信他還能憋著氣不吭聲,
“算了吧,我不想試探他”
“那你就忍心吃這個啞巴虧?”
貝仙草搖了搖頭,可是萬一誤會又深了怎么辦,李不言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你不會就裝作你倆是朋友啊,再外邊兒遇到的不都是朋友嗎?
當天好巧的是山本帶了他幾個朋友過來,給她解釋“她們聽說我有個中國的朋友都想過來認識一下,你要是不高興的話,我可以找個理由讓他們走的”貝仙草歪頭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那些人,他們正微笑著與她打招呼,出于禮貌貝仙草也揮了揮手,用日語跟人問好,
“不用了山本,我挺高興的,多一個朋友多條路”
山本瞇起眼睛笑,將人叫了過來,旅行團里的人,一下子又多了好多,他們的隊伍也壯了起來,大爺大媽們也都喜歡熱鬧,在家里孩子沒有空陪他們旅游,山本帶來的人正好彌補了這一空缺,
“他們也都會說中文???”
貝仙草和山本走在隊伍的最后,反正有人幫她介紹,她也省事兒了好多,“他們中也有去中國留過學(xué),有的是熱愛中國的文化,自學(xué)的”
“哇哦,好厲害”
山本笑了笑,說她也很厲害,“我有什么厲害的,我不過是一個學(xué)渣而已”貝仙草揮著手里的小紅旗,把它插在了山本的背包上,勒令他不許取下來,要不然就是對我的國家大不敬,山本傻乎乎的,點頭說好,
還跑過去給他們的朋友也一人一個插上了,把貝仙草給他說的話一字不落的交代給他們,那些朋友沖著貝仙草舉了一個躬,表示自己會好好對待它的,
貝仙草忍不住偷笑,這也太好騙了點兒把,玩笑都聽不出來嗎?
臨走的那天,山本還有她的一些朋友邀請她們所有人過來聚餐,“野餐啊”貝仙草看著草坪上的東西,他的朋友們在賣力的生著火,
“嗯嗯,今天的天氣很好,很適合野餐”山本從背包里拿出好多東西,大爺大媽們圍坐在一起幫著忙,好久都沒這么熱鬧了,她們很開心,吆喝著仙草和山本快過來,
景書亦這幾天的脾氣壞到了極點,每天除了工作上的基本交流就不會多說一句話,整張臉臭到極點,米婭和人說,“完了完了,老大又恢復(fù)到之前的樣子了,太恐怖了”
“什么之前的樣子?”
江以卿不知道何時站在她身側(cè)的,把米婭嚇一激靈,她拍著胸口說,“之前老大好象被女朋友氣到了,然后那一段時間就會很生氣,就像現(xiàn)在一樣,你看你看,他之前都不訓(xùn)人的,不管我們工作做得好與壞,他從來都是溫溫柔柔的,哪里像現(xiàn)在這樣,太恐怖了”
“陳飛,要是你再犯這種低級錯誤,我可不會幫你收拾爛攤子,拿回去從新做!”
“你怎么知道是女朋友氣的他?”
“那還用說嗎,老大把他女朋友的事情看的很重要,其他的一律不操心,平常陳飛和虎牙最喜歡開玩笑了,老大從來不生氣,一旦情緒不對就一定是因為他女朋友,之前臨下班的時候他女朋友的電話就會打過來,沒看到這幾天哪有電話過來?”
江以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對你們老大挺了解的啊”米婭笑著解釋老大跟他們就像是朋友關(guān)系,聊天兒的時候句句不離他女朋友,他特別愛他女朋友,老大做到這個月底就離開了,要去他女朋友的家鄉(xiāng)發(fā)展,是不是超級有愛!
“米婭,你要是很閑,就幫幫陳飛”景書亦不咸不淡的語氣,盯人的眼神兒讓人不寒而栗,米婭縮了縮脖子立馬轉(zhuǎn)身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下班時間了,讓大家回去休息休息把,什么工作都比不上身體重要不是嗎?”
有人抬頭吃瓜,哇塞,不要仗著自己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吧,果然景書亦的臉色變了變,隨即不動聲色的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完成了自然可以離開,完不成那么公司掏這么多錢是打算養(yǎng)一群廢物嗎?”
嘶,有人倒抽了一口涼氣,陳飛都忍不住站了起來要替人說話,景書亦一個眼神兒又射了過去,他有些腿軟的重新癱坐到凳子上,
江以卿看著所有人大氣不敢出的樣子,指甲摳在肉里,“你心情不好能不能不要對著別人發(fā)脾氣?不就是一個破報表嗎?錯了改了不就可以了?用的著這么興師動眾讓所有人都看你臉色啊?”
陳飛示意她快別說了,江以卿當沒看見似的,繼續(xù)說,“不要為了私人感情不順就別拿工作說事情,,,更何況”“更何況我馬上就要走了,沒道理管他們了對嗎?蔣組長,您請自便,”
隨即把目光落下周圍,清了清嗓子說“所有人,下班了,可以結(jié)束工作了”
辦公室里,沒有人敢亂動,全部埋頭工作,江以卿給她們說可以走了,可是沒有一個人搭理她,米婭看不下去,站了起來對她說,“我們工作還有一點兒,要不你先回去吧以卿,”
其他人也說還沒做完,江以卿這下尷尬了,看著景書亦臉上白一陣兒青一陣兒,拿著包徑直離開,
“哈哈哈,看見沒,你看她那個臉色,難看的要命!”
“活該,才來幾天啊,就把自己當成主子了?。俊?p> “就是,她來第一天就煩的不行”
米婭說的嗓門兒最大,旁邊兒的人戳了戳她問她你不是跟她關(guān)系挺好的嘛?還這么說她,“我跟她關(guān)系好?我跟她關(guān)系好是看在老大的面子上,敢說老大,就是跟我為敵!”
景書亦全程沒說話,一直敲著鍵盤,手機里竄出一條短信,他拿起一看,臉色又黑了幾分,拎起外套就往外邊兒走,身后的人看著他走遠了,嘀嘀咕咕,
“老大走了”
“那我們怎么辦?”
“他的背影看起來好像很生氣”
“那我們還是把工作做完吧”
“好主意!”
景書亦定了最近的一班前往日本的航班,一路上給貝仙草打了好幾個電話,依舊沒人接,他氣的方向盤都快握不住了,快到機場的時候,他接到了陶冶的電話,
“說!”
“我靠,吃什么槍藥了這是,你是不是看到貝仙草的朋友圈兒了?”
他言語里都是幸災(zāi)樂禍的感覺,景書亦氣的下一秒就要掛斷手機,“你現(xiàn)在在哪兒?”他頓了頓“機場”
陶冶問他上沒上飛機,他冷著聲還沒,陶冶吁出一口氣,告訴他今天貝仙草就要回來了,好像快要抵達江寧了,
“你怎么知道的?”
“她讓我過來接她的啊”陶冶說的很是順口,景書亦車停在路邊兒,胸口不斷起伏,陶冶安慰他別生氣,我逮個機會問問她,讓他別急著回來,再把事情弄巧成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