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叉閃閃發(fā)亮,稻草堆在火上
……………………
黑暗是來自深淵的信,因無人可以聆聽而被稱為黑暗,當黑暗可以被聆聽,可以被看見,那么他就將不再是黑暗。
而在黑暗中,白鷺庭漫步走在那連看都看不清的路面上。
按道理來說,在黑暗中,所有生物都應(yīng)該要歇息,找個地方歇息,這樣才能保證在視野受限的情況下能夠保存體力,以在天亮時有體力狩獵。
可是白鷺庭卻反其道而行之,她拖著受傷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在這連前路都看不太清的道路上。
為什么?
原因很簡單。
有什么東西,在追她。
不過即便意識到了有什么在追自己,白鷺庭也依舊不緊不慢地走著,像是在等待什么東西。
“終于……”
白鷺庭感受到了什么,她走上前去,緊接著,周圍發(fā)生了巨大的動靜,有冰塊砸在地上的聲音,有什么東西被扯斷的聲音,更有冰塊不斷壓縮最后碎裂的聲音。
一道月光透過烏云打在白鷺庭的周圍,讓白鷺庭終于看清了自己所在之處,也讓她看清了剛剛解決的危險。
在以她為半徑的一千米內(nèi),都是那些被凍成冰渣的可悲靈魂,那些靈魂擁有著各種各樣的形狀,但總之,并不是人類,他們像是被強行融入了什么概念的殘次品。
有的身上長著和陳思宇很像的黑色紋路,有的身上長滿了眼睛,有的像是被融合了千萬生物特征的爬蟲,有的像是人類蛻皮后的產(chǎn)物。
再看看周圍的那所謂的街道吧,那些街道被綠色的苔蘚所覆蓋,地面上充滿了無數(shù)的觸須將那碩大的石塊扶起,將縱橫千萬的道路支起,從遠的看,這個世界就像是墨綠色的幽城,白鷺庭抬頭看向上面,那縱橫交錯的墨綠色道路,蓋滿了天空,之留下一道月光能夠透過烏云灑下來。
“這里就是拉萊耶嗎?沒想到被沖到了這里……”
白鷺庭有些累了,她想要休息也需要休息,因為她為了解決這一帶的怪物已經(jīng)快耗盡了體力,現(xiàn)在能站著就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如果不是這幾年隨著年齡增長而強大的能力,恐怕以過去的她來到這里恐怕會被偷襲而死吧。
白鷺庭的手中閃過一縷寒冰的微光,她輕輕用手劃過周圍,地上便開始結(jié)下那半透明的冰晶將白鷺庭圍住,然后形成了一個像是冰窟一樣的小房子,里面的空間正好夠白鷺庭找一個不傷到傷口的姿勢歇息。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到這里……”
“必須聯(lián)絡(luò)……不,不能再讓余慶……”
白鷺庭慢慢閉上了眼睛,讓身體有時間能夠自愈,讓自己能稍微恢復一下行動能力,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以最大程度的保護住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還有余慶想要保護的人。
烏云重新覆蓋了月亮,然后世界再次歸于黑暗,天空中再次下起了雨,打濕著這世上的一切。
而那些在地上殘破不堪,令人作嘔的肢體,它們竟然化作了無數(shù)淺灰藍色的光粒,透過冰,慢慢融入白鷺庭的身體中,白鷺庭只感覺到一整暖意,傷口也開始慢慢恢復。
時隔兩年
『千鶴』刻名終于再次被激活了。
…………………………
這座城市寂靜無聲,而清晨的白光漸漸透過烏云撒入城市,但卻之讓這時間有一定灰蒙蒙的亮光。
現(xiàn)在,是6點57。
轟!
一聲爆炸在這座城市中響起,打破了寧靜。
吼!
無數(shù)的怪物像是密密麻麻的蝗蟲般追逐著那新來的客人。
那紅色的身影在城市中飛奔,又以那怪異的手臂朝著那“高樓”上進發(fā),可誰知,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懸浮在了空中。
是后面哪只怪物的能力,他已經(jīng)分不清了,他只好隨機應(yīng)變,順著重力的變化,將利爪刺入離自己最近的那個怪物的脖頸,然后以他為跳板用力一跳!
碰!
空氣被強大的音爆振開,那紅色的身影如同一發(fā)強大的箭矢飛了出去,成功來到了頂樓。
嗖!
無數(shù)風刃從自己身后襲來,他通過可怕的本能躲過。
轟!
樓下傳來巨大的爆炸聲,無數(shù)的,如同蟻穴的螞蟻一樣巨量的怪物飛了上來,緊接著,無數(shù)法陣被展開,從中噴射出紫色的光線,那身影頂著光線和風刃沖向那些怪物。
那股異樣的重力感再次襲來,這次,許多東西都浮了起來,不再受重力的壓迫。
這讓他有了機會。
“這么多的怪物不可能同時聚集這么多……肯定有一個領(lǐng)頭的!”
每一次,重力的顛倒都會伴隨著一陣陣狂轟濫炸,所以那操控重力的,就一定在這支大軍里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余慶將太刀扔了出去,鋒利的太刀立刻砍下無數(shù)怪物的腦袋,而余慶也在一瞬間就追上了被他扔出音爆的太刀,重力的怪異還未消失,說明那怪物還沒有死亡。
他接住太刀,然后將刀刺入其中一只的胸膛,以刀為立點,站了起來。
“既然你想東躲西藏!那我就滿足你!老子就全部剁碎!”
轟!
一瞬間,余慶的身體的就開始涌出強烈的血色能量波動,那能量包裹了余慶,也振開了他周圍的空氣。
又一波攻擊襲來,那鋪天蓋地的光線和風刃此刻正入傾盆大雨中見縫插針一樣,瘋一樣地朝著余慶襲來。
“哈哈哈哈!”
余慶拔出太刀,臉上釋放出了一抹暴力至上主義者的狂笑。
風刃伴著呼嘯聲從余慶的耳邊呼嘯而過!
余慶用太刀阻擋,緊接著躲過幾十道光線,在那墨綠色的墻壁上奔跑,他奔跑過的地方無一不被破壞,有的是因為他腳下的力度,還有的是因為他后面窮追不舍的攻擊。
他在樓房的邊緣用力一跳,雙腳再次踩著怪物在空中的尸體,來到了這場重力逆轉(zhuǎn)最邊緣的地帶。
轟!
又是一聲音爆!
一道紅色的光似是流星直接劃破了這一切!
無數(shù)的怪物被切成肉塊,緊接著又被余慶當做踏板被踩成肉泥。
噗!
僅僅是一瞬間,這一整條街道都被那恐怖的紅色刀光砍地只剩下一團血污噴射在墻上。
余慶站在街道上,仰望著天空上那漸漸變成灰白色的天空。
自從自己在這座城市里醒來,就被這些怪物追殺,原本的幾千只怪物被自己放風箏式的打法打到了現(xiàn)在的一百來只,直到剛剛才是全部殺完。
光灑在了他的身上,將他身上獻血都顯現(xiàn)了出來,他不緊不慢指著后面的陰影,緩緩說道:
“只剩你了,不打算出來嗎?”
啪!
啪!
啪!
啪!
隨著鼓掌聲想起的是一聲聲清脆地,皮鞋沓擊地面的聲音。
從陰影中走出了,一位美麗的男性紳士。
“跟了我這么久,我還想知道你是誰來著,但看到你那張臉,我想我大概懂了?!庇鄳c說著,舉起太刀指向了面前的那個高大的男人。
那男人的面容十分地完美,像是西方藝術(shù)家雕刻的太陽神一般美麗,但不知這位藝術(shù)家是否是撒旦的信徒,這個男人的面容居然讓人感到無比的恐懼,那恐懼似乎不是來源于他的臉龐,而是他那仿佛神一樣的眼神。
曾經(jīng)有人說過:上帝一定很喜歡殺戮,因為他創(chuàng)造出的生命之間無不存在著殺戮和死亡。
那么或許,他就是那一句話的集大成者,在他的眼神里滿滿地都是對于殺戮和欲望釋放的渴望,但在那之前,他隔著一份神秘而又優(yōu)雅的面紗。
他那著黑紅的秀發(fā),被十分精致地梳成了三七分,那與余慶類似的紅色瞳孔此時卻如同星星一樣,里面似乎布滿了整個銀河系,如同星光閃耀。
他有著189的身高,身穿看起來就很昂貴的后現(xiàn)代主義西服,怎么看都是一副高雅至上的存在。
如果說名字是一種符號,那么這個男人就是所謂殺戮和優(yōu)雅的符號。
雖是虛構(gòu)之人,卻是因為其所代表的屬性能夠?qū)ι稀航贉纭坏拿久缹W,所以被拉萊耶收入,并賦予了其更加完善的人格,化為桐祈的一部分,進而使他能夠以『桐祈』的使魔的形式降生與拉萊耶之上,作為一個守護者。
他的名字為漢尼拔·萊克特,是比余慶更加適配『劫滅』的人。
“看來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漢尼拔友好地像是優(yōu)雅而尊貴地貓一樣點了點頭,瞇了瞇眼。
“所以,需要換洗的衣物嗎?你現(xiàn)在的樣子,可不適合去參加接下來的戰(zhàn)斗?!?p> “哈?”
…………………………
拉萊耶好歹也是過去許多生物生存的地方,就連古神都覺得不用化身在下等生物中行走像是不穿衣服裸奔(克總不算,人家就是喜歡裸奔),那么你一個眷屬或是平凡生物憑什么不穿衣服?
所以拉萊耶是有所謂商場的,商場里也是有廣義上的買衣服的地方的,只是對于白鷺庭這些外人來說,這座城市并不會向他們開放這些地方,但是,對于那些怪物,也就是有意識的這些人,就例如漢尼拔,這座城市是給予了他們使用這座城市一些設(shè)施的權(quán)力。
所以,你將會看到:
那個小說里頓頓都是人的高級男人從里面拿出了幾套衣服,將他們安穩(wěn)地放到了余慶的手上。
余慶臉上的表情,比吃了屎還難受,他是看過《沉默的羔羊》的,也清楚這個漢尼拔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變態(tài),但你能想象到這樣一個人,在給自己選衣服是一種什么體驗嗎?
余慶自然是不怕被吃的,因為自己確實不好吃,這個是姬座堯認證過的,他的血對于所有生物來說都是劇毒,關(guān)鍵還不知道為什么,總之,姬座堯曾經(jīng)把余慶的血滴到一片種滿煉金植物的土里,結(jié)果一分鐘不到就全死了,一個活的都沒有。
結(jié)束腦內(nèi)的小風暴,回到現(xiàn)實。
余慶有無數(shù)次想開溜,卻被漢尼拔給拉了回來,沒辦法,只好隨便選了一套順眼的穿上去。
“這件?挺適合你的,當年桐祈出去的時候也是穿的這件。”
漢尼拔拍了拍余慶的肩膀,十分欣賞地笑了笑。
“也是這件?什么意思?”余慶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這件像是為了方便行動而設(shè)計的軟甲一樣的緊身衣,上面有不少裝飾性的銀白色金屬,但穿在身上的質(zhì)感卻并不拖沓,反而十分的悅動靈活,就像是被風擁抱了一樣。
“是你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穿的那套,你不記得了?!睗h尼拔歪了歪頭,用那張年輕又帥氣的臉裝作思考一下的樣子,然后又突然說道:
“你被重置了,當然不知道?!?p> “到底是什么意思?”余慶有些急了,畢竟擠牙膏似的談話對他來說,只會讓他變得更加急躁。
“那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吧,在那之后,我自然會告訴你我說的是什么?!?p> “說?!?p> “你知道你為什么是『劫滅』嗎?”
“并不知道,這些什么破概念破神,和我無關(guān),與我的朋友也無關(guān)!我們就是我們,不是什么狗屁名可以概括的!”對于余慶來說,命運?命途?那些都是狗屁!他不在乎,但也絕不允許刻名影響到他的朋友和家人,所以,提起這個東西,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厭惡。
“請注意說話的態(tài)度,余慶先生,接下來我會給你講解一段你并不知道的歷史?!睗h尼拔的眼中出現(xiàn)了一絲無奈,就像是神社中的刀不小心劃破了自己的真皮沙發(fā),就算想吃了他但無奈這玩意是自己主子的人,動不得。
“你之所以是劫滅,是因為桐祈曾經(jīng)拯救死亡的你,無數(shù)次的將時間向回波動,每一次你的死亡,都會讓你的靈魂了解死亡,記住死亡,直至成為死亡?!睗h尼拔一個響指,兩人就來到了一處無底無邊的黑暗中,緊接著,在黑暗中有了光亮,那光開始匯聚重組,最后形成了一段段記憶的片段,那些片段里播放的,是以另一個視角來看的,余慶的經(jīng)歷,但有些,連余慶也沒有映像。
“知識是一直理解性的東西,哪怕不受大眾概念所理解,但只要擁有知識的人能夠理解,那么你就是你自己的真理?!?p> “是你的靈魂先于你自己習慣了死亡,所以你的能力才會那么奇特,那么與眾不同,不是攻擊他人,而是消除自己的存在來達到拒絕死亡的效果?!睗h尼拔調(diào)出了一副記憶,上面播放著的,是余慶在一處下著鵝毛大雪的樹林里被一槍爆頭的記憶。
“但那只是前提,在那之后,你又擁有了桐祈的血,從而被推上了『劫滅』的位置,那使你的能力進化,其的特性發(fā)生改變,對象升格,再加上你的劫滅之名,在你的身上,形成了一種奇特的謬論?!?p> “這個謬論你無法理解,因為他的根源是你身為殘骸而誕生的原因,也就是你自己的愿望。”
帕帕!
漢尼拔拍了拍手,一切又回到了往常的樣子,緊接著他拿起一旁的外套,示意余慶換上,余慶老老實實的換上后,漢尼拔又輕輕地拍了拍余慶的肩膀。
“孩子,接下來,你將無數(shù)次死去,從而理解生是無限的,而當那時,你將與死亡成為良友,將謬論變?yōu)檎胬?。?p> “等等,什么意思?”余慶有些不解,突如其來的人,突如其來的解釋,突如其來的謎語,就像是漢尼拔這個人出現(xiàn)在這里一樣突如其來。
“去吧?!?p> “當你的謬論指向高天的法則,你將真正舉起死亡之大權(quán)?!?p> 碰!
一瞬間,僅僅是一瞬間。
漢尼拔輕輕推了余慶一下,緊接著,余慶就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也就是他遇見漢尼拔的地方。
周圍都是怪物的尸體,太陽的光芒也絲毫沒有變,無論是天上云的形狀,還是地上的積水,就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但是,再看看自己的衣服,那確實是漢尼拔給自己挑選的那件,這讓余慶更加摸不著頭腦。
“繼續(xù)行動吧,得快點找到其他人?!闭f罷,他便沿著道路繼續(xù)前進了。
而在另一旁,漢尼拔對著一位女士單膝下跪,而那位女士,正是根據(jù)桐祈的記憶而塑造出的,那位真正的『桐祈』。
“他去下一站了,估計下午兩點多就到了?!?p> “我就在終點那里等著他啦,謝啦,漢尼拔。”那個桐祈用著興奮的語氣說道。
“沒事,您是拉萊耶的主人,我是拉萊耶的產(chǎn)物,于情于理,我對您都應(yīng)該是致以最高的敬意?!?p> “好了,那我先掛了,有人被夢妻放到下水道去了,那里連接著圖書館,我得去幫幫他?!?p> “好的,祝您武運昌隆?!?p> 說完,『桐祈』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漢尼拔一人站在那“高樓”之間,他默默地嘆了口氣,看著遠方,不再做聲。
“上帝一定很喜歡殺戮和悲劇,因為他按著自己的樣子做出的人類無時無刻都在重演著悲劇和殺戮。”
“強者吞食弱者,在這諸神中,我似乎也變成了弱者?!?p> “不過既然能接觸到神,我居然會想要嘗嘗神的味道,那一定不怎么樣,因為里面飽含罪孽,但我將確確實實享受那一瞬間的,我的朋友?!?p> “你想看好戲,那就看吧,直到你自己也不得不陷入這場純?nèi)馐⒀?,我的朋友。?p> 他似乎是對著空氣在訴說,但只有他能看到,或者說是聞到,在自己的旁邊,坐著一個高大的黑人,那黑人穿著怪異又不失時尚的西服,臉上帶著標準般的微笑。
“我的朋友,奈亞拉托提普?!?p> ……………………
10點13分
姬座堯從昏迷中醒來。
周圍的一切皆是黑暗,空氣里滿是潮水的味道,姬座堯用那早已凍地麻木的雙臂將自己撐了起來。
“這里……不會吧……是拉萊耶?”
醒來的第一秒,一股難以啟齒的異樣感便涌入他的腦中,那股異樣感在摧毀他的神經(jīng),入侵他的意識,甚至是DNA都開始改變一樣。
“噗!”
一口鮮血從他的嘴中吐出,那是被影響所導致變異了的鮮血,因為排異反應(yīng),被吐了出來,不,他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流血,鮮血已經(jīng)染紅了他的衣服,精神的摧殘在不斷敲打著他的理智,他似乎看見了過去那個自己最討厭的余慶。
“怎么可能!讓你這個混賬看著我這樣?!?p> 拼盡全力,從腰間的收納盒中取出了『四季之鍵』,操控黑影包裹住自己,在自己的身上刻下了『刻印』。
仿佛是一瞬間的事情,那些精神上的摧殘立刻就停止了,不再有任何不適。
“還好『火之卷』上有詳述……不然……就真的玩完了……”
姬座堯扶著黑影站起身來,手中浮現(xiàn)出一張金黃色的法陣,然后一團火焰從中鉆了出來。
火光照射,終于將這個險些至自己與死地的地方的樣子顯現(xiàn)了出來。
這里像是被放大了的英國下水道,大到姬座堯認為這好像不是有機生命體能制造的,如果將之前那個快有山頭那么高的怪物放進來,估計正好夠他的日常所需,但對于姬座堯來說,就像是人類闖入了哥斯拉的洞穴一樣。
值得注意的是,這里的墻壁整體成墨綠色,在火光下閃著點點翠綠,上面刻著連姬座堯都不認識的碑文,整個通道看上去沒有一點植物或是寄居生物的痕跡。
向后看,那是普蘭色的海水,自己好像就是成這里被丟進來的,但那海水,卻好像是被這座城市隔絕了一樣,形成了一扇巨大的水鏡。
“能不能從這里出去……”
姬座堯構(gòu)造出一把長棍,輕輕地伸進水里,那水看起來十分平穩(wěn),像是一面墨色的鏡子,透過光反射出有光的地方。
但事實卻是,外面的海水十分紊亂,像是被孩子故意攪動的水花,又像是無數(shù)的蛇在扭動,姬座堯立刻松手,那棍子在海水的強大壓強下一瞬間就被碾成了粉碎,飄在海中。
“看來……是出不去了……”
拍了拍有些暈的頭,姬座堯操控著火焰看向了身后那仿佛無底深淵的道路,如果說,這條道路通向地心,姬座堯恐怕都會相信,因為對于神來說,人類的想象力永遠都還是太過局限了。
這條道路,光照不到底,或者說,姬座堯看不到光延伸到底下,這里潮濕、陰冷,他在你的必經(jīng)之路上。
一股異樣感襲來,姬座堯沒有選擇,他只能朝著這個看不清遠方的道路上繼續(xù)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