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王樂天被背后強(qiáng)烈的痛感疼醒。
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被脫光了衣服,手腳都被鎖鏈?zhǔn)`。
“這,這是哪?”
王樂天眼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四周還有幾個同樣被扒光了衣服的女人,想必是些香客。
數(shù)了數(shù),算上自己剛好十三個。
王樂天感到絕望,毫無疑問是要拿自己當(dāng)祭品。
“嘎吱?!?p> 正殿的大門打開,正德寺的光頭們一窩蜂涌入,嫻熟地脫掉了褲子。
“這情節(jié)我在書中看過!他們與香客會有染,恐怕是想在她們死前再爽一爽?
不!不對,他們怎么還有一部分人往我這邊來了!”
王樂天警鐘大作。
墨先生與心慧也出現(xiàn)在門口,他倆成為了在場唯一穿著衣服的。
“不夠,心素那邊再多去幾個?!?p> “要向魔佛獻(xiàn)上足夠多的欲望。”
心慧指揮。
馬上更多的果身光頭向王樂天涌來。
“大哥,不至于吧,喂,大哥,男的都不放過啊?!?p> 王樂天出于本能地向往后退,但他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對啊,我的脊椎被拔掉了。
也不對啊,那我為什么我頭還能動啊。
王樂天緩緩扭頭向身后看去。
他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沒有頭啊。
自己的腦袋,在背后那尊佛像的手上。
而那尊像,此刻正在笑瞇瞇地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慈愛。
“我這都死透了吧。算了,肯定是死了,那被鴻儒也沒事了吧?!?p> “死都死了,也無所謂了。”
“不過我現(xiàn)在是鬼魂嗎?還是什么東西?!?p> “你看得見我嗎?”
一只黑色怪手托著王樂天的腦袋,出現(xiàn)在心慧的身邊,問道。
“說話呀,是看得見,還是看不見?”
腦門越發(fā)靠近心慧,他額頭肉眼可見的流下來汗珠。
“墨施主,這,請問這是怎么一回事?”
“為什么這個心素,可以控制佛骨兇兵?”
墨先生的臉被黑暗籠罩看不出表情。
“哦?我這算控制了這玩意啊。”
黑暗中,王樂天無頭的身體背后無數(shù)只怪手涌出,在半空中扭曲的搖曳著。
王樂天控制怪手將自己的腦袋物歸原主。
他緩緩站起身來,按了按脖子,看向周圍被嚇得縮進(jìn)去的光頭。
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墨佛,墨佛,錯啦,魔佛嘛。”
“原來你叫波旬?!?p> 王樂天與魔佛對視,魔佛眼中喜意大綻,嘴角彎起一絲弧度,甚至能聽到祂在笑。
王樂天也隨之一起大笑。
“太棒了,我逐漸理解了一切?!?p> “哦對了,墨先生,先前與你們說的13個人祭,是假的哦?!?p> “其實(shí)啊,欲界十三天,每一尊分別需要十三個,所以。。?!?p> “你們,都留下來吧?!?p> 一瞬間,正德寺所有和尚的下半身都被掐爛。
詭異的漆黑怪手飛快地在大殿中飛舞。
堅沌最快反應(yīng)過來,迅速變化成四米高的肉身佛陀,空靈的念誦聲在此刻此起彼伏。
巨手與細(xì)長怪手對碰,足足粗了幾十倍的巨手居然撐不過幾秒。
堅沌很快意識到要先解決王樂天本體,四下張望卻壓根找不到人。
“在這里哦?!?p> 堅沌尋聲望去,天花板上王樂天像一只蜘蛛一般緊緊倒掛在天花板上,腦袋被送到堅沌面前,倒著與他面對面貼貼。
下一個瞬間,詭手像是摘果子一樣一扭,堅沌的腦袋離開了身體。
“成了,成了哈哈哈哈哈,居然真的成了?!?p> “墨居仁,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為什么,為什么他能控制佛骨兇兵?!?p> 心慧撕破了最后一絲偽裝,掐著他的脖子質(zhì)問到。
“誰知道!臭和尚,多半是波旬更親睞他吧,我無所謂哈哈哈,只要,只要成了就行!我死而無憾?!?p> 兩個腦袋面對面不斷爭吵。
“去你媽的,墨居仁,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明明剛剛我還能控制未完成體!”
“那也對,嘶,明明都認(rèn)主了,為什么,哦!我明白了?!?p> “因?yàn)椴ㄑ矚g心素的味道啊。”
王樂天的腦袋擠在中間回答。
“對對對!當(dāng)佛骨兇兵嘗到了心素的味道,怎么還會再施舍你這個臭和尚?!?p> 心慧突然意識到事情不對,向下看去。
原來自己與墨居仁的腦袋,一左一右連在了王樂天的身上。
墨居仁還沒意識到,也可能壓根不在乎,繼續(xù)說道。
“你看,那心素哪來這么強(qiáng)兇性!是波旬啊,波旬上身了?!?p> “去你媽的。”
怪手舉起墨居仁的頭往天上一丟,爆出了一個絢爛的煙花。
王樂天殺光了人,就把心慧的衣服從無頭尸體扒了下來,鮮血染紅了整套袈裟,穿在了自己身上。
“和火子哥情侶裝,不錯?!?p> “火子哥,等我來找你,我真的好想見到你呀~”
此時李火旺收拾好行李,正帶著師弟師妹們,緩緩離開清風(fēng)觀。
王樂天視線逐漸模糊。
“哦?要到那邊去了嗎?正好,可以去那邊的世界看看李火旺。”
一種網(wǎng)友線下面基的激動之情翻涌。
四周變成了醫(yī)院白色的墻紙,躺著的王樂天隱約看到自己床位邊上有個白色的身影。
“應(yīng)該是那個小護(hù)士吧,她還蠻好看的?!?p> “李火旺有楊娜和小白,我有小護(hù)士,不錯,我們都有美好的未來?!?p> 王樂天突然感覺自己胸口有什么黏糊糊的東西壓著。
他支起身子,對著小護(hù)士說道。
“能不能讓我見見隔壁病房的李火旺。”
他突然被眼前的場景驚訝的怔住了。
護(hù)士就坐在床鋪邊上的椅子,一如既往的制服誘惑,只不過這一次,沒有腦袋。
“那,那我胸口。。?!?p> 被窩里那迷之突起隨著王樂天起身一并滾落在地上。
小護(hù)士似乎今天還畫了淡妝,精心打扮了一番來見王樂天,但臉上凝固著恐懼與驚訝。
一整顆腦袋似乎是被徒手連根拔起,脖子位置凹凸不平。
王樂天看了眼空曠的四周,如死一般寂靜。
“我總不可能把整個醫(yī)院都?xì)⒖樟税??!?p> 他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