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奇緣

穿成炮灰后我和反派大佬BE了

第二十七章 山神

  許明月半年在云海天的日子沒有白待,張成洛果然奇怪,他倒在地上的身體轉(zhuǎn)眼間就沒了蹤影,芙娘收拾好房間,一手牽著許明月一手牽著楚硯回到家。

  一進門,芙娘就壓著楚硯的頭跪下,鄭重道:“明月,謝謝你?!?p>  許明月嚇了一跳,笨拙的扶起芙娘,讓她不要放在心上。

  芙娘長得好,又家財萬貫,惦記她的人不在少數(shù),許明月也知道。她在楚府呆了一段時間,也發(fā)現(xiàn)了些不對勁的地方,比如,楚府的男主人從來沒有露過面,也從來沒有人提過,直到剛剛聽到張成洛的那句話,許明月才反應過來——原來芙娘的男人是個負心漢。

  芙娘多好啊,溫柔漂亮又堅強,許明月恨不得把所有美好的形容詞都安放在她身上,這么好的女人,為什么會碰到負心漢呢?

  許明月想不通。

  芙娘總是很忙,她單薄的像張紙,但是卻用瘦削的肩膀撐起了偌大的家;她已經(jīng)很有錢了,卻還是經(jīng)常忙的沒有時間陪著楚硯。

  小小的楚硯就像一只被關(guān)在籠中的鳥,終于碰到了小伙伴,許明月就成了他最好的玩伴。

  兒時的楚硯還不是那種矜貴又傲嬌的性子,他有著無窮無盡的精力,一刻都不肯閑著。經(jīng)常拉著許明月到處亂跑,兩個半大孩子的腳步沿著平邑走了個遍,秋天來的時候他們就去郊區(qū)的小河里摸魚,楚硯在淤泥里摸了半天,結(jié)果掏出了只癩蛤蟆,他笑嘻嘻把癩蛤蟆送給許明月,被許明月追著從上游打到下游。

  許明月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實在跑不動了,一屁股靠在樹下:“不鬧了,累死了?!便y杏樹受了驚嚇,金黃的樹葉撲棱著翅膀,落了滿地。

  楚硯絲毫不客氣的躺在黃澄澄的樹葉子上,鼻尖上冒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看著湛藍的天空,突然問道:“女人喜歡什么?”

  這個問題讓許明月一愣,她壞笑著道:“你問這干嘛?難不成——”許明月的聲音拉的老長,楚硯不由分說打斷她,“我娘的生辰要到了?!?p>  他半瞇著眼,看向許明月,聲音有些落寞,“每年生辰,她都不開心,你說她喜歡什么呢?”

  “你送什么,芙娘都會喜歡的。”陽光有些刺眼,楚硯拉過她的手蓋在自己的眼皮上,撲閃的睫毛一下一下的掃過許明月的掌心,她的心里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像有只小貓她心窩里撓來撓去。

  楚硯透過指縫只能看到少女光潔白皙的下巴,他問:“山上真的有山神嗎?山神能聽到我的禱告嗎?”

  平邑多山,最有名的一座山叫琢玉。

  許多年前,琢玉山還是處水木明瑟的洞天福地。山頂有棵百年古樹,郁郁蔥蔥,經(jīng)常有人去樹下祈福。說來也巧,這倒是很靈驗,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去山上。百姓們都說;琢玉山上有山神,山神看護著平邑的百姓,那幾年琢玉山的香火比寺廟里都旺盛。

  直到幾年前,這座山清水秀的山巒突然間草木枯萎,死氣沉沉。山上開始經(jīng)常有野獸出沒,很多上山的人再也沒回來過,開始有傳言說琢玉山的山神會吃人,曾經(jīng)的山神成了人們口中的邪神,久而久之這座神山也就人跡罕至,沒人敢再踏足。

  “能的?!痹S明月下意識的別過臉,不忍心看他的神情。

  楚硯上了琢玉山。

  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許明月正在芙娘的小院子忙來忙去。楚硯早上出門的時候說晚點回來,他要給芙娘一個驚喜,許明月也沒多想,今天是芙娘的生辰,她在廚房給芙娘打下手,忙的熱火朝天。直到滿桌子的菜都放涼了,楚硯還是沒來。

  許明月臉色一白,突然想到了這一出,心道楚硯該不會真的去找山神了吧。

  她把這件事告訴芙娘的時候,芙娘一貫溫柔平靜的臉上第一次流露出驚慌失措,她像是被這個消息壓垮了肩膀,頓時癱軟在凳子上。

  許明月呆了半天,腦子里一片空白。

  兩個人正要出門去找楚硯的時候,就見他從小院門口進來了,他的臉已經(jīng)臟的看不出原來的樣子,衣服被劃的破破爛爛,頭發(fā)也亂的像鳥窩,活像是難民進城了。

  楚硯慢吞吞的走到芙娘面前,背在身后的手探了出來,臟兮兮的手里捧著一簇開的正艷的花,那是蘭花。

  “我沒有找到山神,但是找到了蘭花。”

  “娘親,你喜歡嗎?”

  那是許明月第一次看見芙娘哭了。

  芙娘曾經(jīng)說,人和人的相遇都是命中注定的,有的時候,跨過千山萬水,都是為了和某個人相見。芙娘沒說是誰,但是她知道,她說的是楚硯的父親,那個叫楚潤川的男人。芙娘的房間里有一處長年一塵不染的神案,長明燈溫柔的包裹著神案上的牌位,供奉的不是觀音不是佛祖,是芙娘的男人,牌位上寫著“楚氏潤川道位。”

  “這是我男人。”芙娘拿著手帕細細擦拭著牌位上不存在的灰塵,幽暗的燭光映照著她的臉,有種難以言說的陰森,“我本來就是個賣花的農(nóng)家女,他買了我的花,陰差陽錯將我娶進了門,我想著能一輩子看著他就好,感情總會有的,可是他走了,我剛懷孕,他就一去不復返,約莫尋著哪家溫柔的小姐了吧,連家產(chǎn)都不要了。”

  “我該知道的?!避侥飻n了攏袖子,笑道:“他喜歡溫柔善良,知書達理的姑娘,可是你瞧,我總是學不會溫柔?!?p>  “他,他死了嗎?”許明月指了指牌位。

  “誰知道呢。”芙娘眉眼彎彎,滿不在乎道:“負心的男人,我就當他死了?!?p>  許明月:“......”

  芙娘坐在屋檐下,一口接一口的喝著酒,她總是坐在屋檐下,看著院子里的蘭花發(fā)呆,許明月現(xiàn)在知道了,那是她跟楚潤川相遇的見證。

  許明月和楚硯一左一右坐在芙娘身邊,兩個人安靜的聽著。

  “娘親?!背幍溃骸拔視惠呑优阒恪!?p>  芙娘的淚珠又落了下來。

  “等你遇到了喜歡的姑娘。”芙娘說,“一定要一輩子對她好,這是承諾?!?p>  楚硯若有所思,他平靜的心海里泛起了大霧,茫茫一片,有陽光照射進來,霧氣開始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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