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節(jié)操碎了?”門外,陶夭懶散地聲音傳來。
“還是屋里進賊了?”門把被按了下去,但沒有推開。
“進來……吧?!背w白看著一地‘節(jié)操’,弱弱地說了一句。
屋內(nèi)沒開燈,卻依舊很亮,窗外的月輝灑落,照亮了那一地‘節(jié)操’。
也照的陶夭此時的眸子發(fā)亮,而她此時正耷拉著眼皮,靜靜地看著楚纖白。
“要不要再給你配一句歌詞?”陶夭說道。
“不是……我,我說我屁股上開花了,你信嗎?”楚纖白自己也有點懵,對著陶夭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儀的微笑。
“……”
為防止慘劇再次發(fā)生,楚纖白趴到床上,將剛關閉的裝置再次啟動,
“無土栽培?!”陶夭看著剛剛的一幕,小嘴長大好大,沒有思考就是立馬喊道。
“肉容器?”
“用澆水嗎?”
“哥,如果可以,讓我來養(yǎng)它吧,不過……這是什么花啊?”
“誒,外面……是硬的,中間那個……是花蕊嗎?還是根莖?”陶夭的小手終于是忍不住了,伸出食指輕輕向外圍的碎片觸碰。
趴在床上的楚纖白面色陰沉,聽著一旁聚精會神地看著他那朵“花”,發(fā)表著純白無車無污染言論的可愛的傻妹妹。
“不是,它……@#*%……OK?”楚纖白。
“哦,那你這鏡子是怎么回事?”陶夭問道。
“它搞的?!背w白指著裝置。
“和它有什么關系?”
“……怎么講呢?”楚纖白站起身,手足無措,“啊,它剛開始能量不穩(wěn)定,我……@#*%……?”隨后,楚纖白又跟著做了一個動作,“然后……@*%#……?”。完美還原了當時的情景。
“哦?!碧肇菜贫嵌攸c了點頭,“等等,哥,你臉上……”
“誒?臉上怎么了?”楚纖白也因此番提醒伸手向臉摸去。
經(jīng)她提醒才感覺到臉上有一處火辣辣的,手指不由向那探去。
“嘶。”手指一碰,臉上傳來一陣刺痛,而手指上也沾上了些許液體。
借著月色,看清了那指尖的紅暈。
他從地下眾多破碎的鏡片中拿起一塊,照了一下,是一道劃痕,末端正向外滲著血跡,不過,倒是沒什么大礙。
而且,似乎是兩層疊加的。楚纖白突然想起昨夜臉上破的那道口子,這回正巧又刮到了。
“應該是剛才被鏡子劃到的,無礙。”楚纖白將鏡子碎片放回地面,說道。依然記得,昨晚臉上的那道傷口一早起來似乎就快要愈合了,而且后來幾乎看不出什么痕跡。
他也有些意外,傷口修復的速度有些離譜。但也沒太注意。
可隨即,他卻是被陶夭揪著出了房間,打開了客廳的燈,一把將他拽到沙發(fā)上,隨后便是推開她的屋子,從抽屜里翻騰了半天,不出一分鐘便是再次走了出來。
而楚纖白也是看清了她此時穿著的兜帽睡衣,看起來憨憨的,可接下來陶夭的行動卻是一點也不含糊。
一把抓住他的下巴,隨后微微一用力,將他帶傷痕的一邊扭了過去,另一只手則是拿著創(chuàng)可貼,而后才發(fā)現(xiàn)忘撕開包裝,但抓著楚纖白下巴的手感覺很舒服,就懶得再動了,直接將創(chuàng)可貼的一角放在嘴中,一咬,嚓,創(chuàng)可貼被取出來了。
而她放在楚纖白下巴的手還在不停揉搓著他的雙腮,創(chuàng)可貼含在嘴中,另一只手將下方的保護層撕掉,而后粘在手中,接著伸出舌頭舔掉了上面的,舌尖輕輕一吐,便將其吹的飛落而下。
隨后,陶夭便是拿著創(chuàng)可貼將中間按在了他的傷口處,慢慢給他貼了上去,完成后,陶夭拍拍雙手,而雙腿則已經(jīng)跪在了沙發(fā)上。
“好了,都半夜了,打擾我可愛的妹妹休息了,睡吧?!背w白摸了摸側(cè)臉,隨即笑著看向她,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陶夭此時被這么一摸臉上也是有些泛起紅暈,不禁將頭微微低了下去,以掩飾此時有些泛紅的臉。
但楚纖白一摸她的頭就收不住,她的頭發(fā)滑滑的,軟軟的,又看她此時乖乖的,反倒有些不適應,隨即,手猛地在她腦袋上搓起來——擼毛!
陶夭竟難得沒有動手,靜靜地讓他玩,楚纖白感覺不對勁,手停了下來,看了一下自己的成果,毛都炸了,還豎起幾根呆毛,手里也還殘留著幾根。
“嗯?”楚纖白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此時被劉海遮掩住神情的陶夭,再次看了看她此時過于生草的頭發(fā)以及手中被他擼掉的一小撮。
楚纖白另一只手扶著下巴沉思了片刻,攤開那只有頭發(fā)的手,舉到陶夭眼前,依舊沒反應,又晃了晃,還是沒反應,只是嘴唇微不可查的動了動。
“呼~”楚纖白輕輕一吹,纖細的發(fā)絲便向陶夭飛散開來,同時,也將遮擋其眼眸的劉海吹散。
兩只惡狠狠的眼眸正向上死死盯著他,由于她一只低著頭,楚纖白根本看不到,此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可惜,已經(jīng)晚了。
“你今晚就好好在沙發(fā)上睡吧!”
“——”(楚纖白大腦狀態(tài))
與此同時,另一邊,殿內(nèi)。
凋青第一次結束了通訊其實就是蓄謀已久,最終,目的達成,滿意地將身子靠在椅背后,緩緩長疏了一口氣,卻是迎來另外三人…不是,兩位小姐的鄙視,原本打著瞌睡的暮玄此時已經(jīng)徹底趴倒在桌子上睡著了。
桌上的法陣也再次沉寂,而后,還醒著的三人又討論起什么來。
“誒,姐姐他們啥時候回來呀?”(少女#)
“不知道啊,他們天天在外面逍遙快活,讓我們獨守空殿。”(凋青#)
“誰知道呢,大哥肯定也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過兩天應該就回來了?!保ù蠼憬?)
少女托著腮,問著,凋青率先接道,大姐姐也幾乎同時說道。
“他們肯定有他們的事,我們只需要做好大哥交代的任務便是?!保盒?)
暮玄突然從桌子上爬起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看向三人,說道。
“對了,說到任務,這個小子…有什么特殊之處嗎?”大姐姐將身子向前探了些許,不禁將其胸前的曲線在桌子的作用下?lián)蔚母语枬M。
“呃…特殊…之處…”凋青見對方來勢洶洶,又腦補了一下楚纖白的特點,絞盡腦汁…“嗯……如果看小說的話,和我一樣,比較有代入感?”
“……”
“大哥的決定,你我還是不要隨意質(zhì)疑揣測了吧,冥冥之中自有……”暮玄說道。
“嘁?!蔽吹饶盒f完,大姐姐便是一甩頭,喂前者吃了一臉頭發(fā),隨即扭過臉。
長桌兩邊分別是一男一女的座位分布,暮玄與大姐姐一邊,凋青和少女小姐姐一面。
暮玄白了對方一眼,隨即將一道全息影像從終端投放到長桌中心。
隨后,一道人影便是從影像內(nèi)顯現(xiàn)。
“諸位,半年前,我曾窺探天機,卜下一卦,即便是我,也無法看清其內(nèi)所蘊含的玄機,卦象撲朔迷離,因果錯綜復雜,但有一點卻是清晰明了?!?p> 隨后,影像內(nèi)男子眼底金光流轉(zhuǎn),之前長桌上的法陣啟動,只是,這并非當前的影像,法陣內(nèi)圈圈陣環(huán)環(huán)繞交錯,逐漸再度匯聚成一面巨大的法陣,而法陣卻似構成一幅巨大的陰陽八陣圖,核心處陰陽盤踞,外圈數(shù)道陣環(huán)緩緩轉(zhuǎn)動,似是蘊含天機。
“世間陰陽二道,宛如棋盤,在黑與白的博弈廝殺中,卻是在不斷前行運轉(zhuǎn),最終融為一體,亦或兩敗俱傷,分出勝負?!?p> “世界即將迎來劫難,這一切的因果與你我息息相關,但世界最終走向破滅亦或新生,也與我們有著不可避免的責任,事情由我而起,自然也該由我彌補以及終結?!?p> “如今,棋盤之內(nèi),須有一人破此殘局,卦象所顯此人名叫XXX,之后,我會將立方賦予此人,若是有一天你們察覺到了它新的異動,那便是這件物品新的主人?!?p> 說罷,影像消散在空中,另外三人看向暮玄,眼神不懷好意。
“你知道為啥不提前和我們分享?!自己偷偷摸摸看我們笑話!”眾人罵道。
“之前大哥已經(jīng)跟你們交代過了,這個看與不看意義不大了吧?!蹦盒[擺手,這句話明顯在對大姐姐說,甚至還挑了挑眉。
大姐姐氣的貝齒緊咬,襯得紅唇更顯誘人,桌下剁了前者一腳。
前者一臉無所謂,甚至有一點享受。
仇恨的種子已然萌發(fā)…
另外兩人對視了一眼,一臉嫌棄。
依舊是…與此同時……
一片仙境云海,宛若立于重天之上,云海翻騰,云霧彌漫。
兩道身影在云海籠罩中,相對而坐。
一人姿態(tài)莊重,端坐于桌前,雙眼無神,手中夾起一粒棋子,隨即,另一只手輕掩衣袖,將一枚棋子至于一面由天地山河所構筑的棋盤。
而對面之人卻是肆意傾斜著身軀,一只手拄在臉前,看著前者落子,隨即,手肘猛然發(fā)力,吐出嘴邊的雜草,同樣捻出一子,笑看向?qū)γ妗?p> 細看才可發(fā)現(xiàn),二人手中的棋子之內(nèi)都似蘊含著浩瀚星河,遼闊深邃。
“你我之賭局甚大,還望謹慎為好?!鼻罢呗曇舻牛旖且彩菐е毼⒌男σ?,看向后者。
后者嘴角灑然斜笑,一子落下。
“既然以天地作為賭注,自然也要心胸開闊,落子無悔?!?p> 前者嘴角開合,繼續(xù)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道:”你輸,輸?shù)舻谋闶钦麄€世界,而我,不過是一點小小的代價罷了?!?p> “況且,此子已落,我并不認為,你會有任何勝算,這場對弈,對你來說,并不公平。”
“小……嗎?”后者皺著眉,咧嘴笑道。
“你我的區(qū)別便在于此?!?p> …
翌日,楚纖白醒來于沙發(fā)。
陶夭已經(jīng)坐在餐廳的桌前吃著早點,小腿在桌子下來回晃動著,倒不是她腿短,而是桌椅都挺高...
“大哥,打我讓你這么興奮?都吃開早點了?”楚纖白躺在沙發(fā)上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陶夭用勺子挖了一勺果醬,隨后,均勻地涂抹在面包上,抹完后,勺子內(nèi)還有薄薄的一層晶瑩的醬泥,她絲毫沒有理會一邊的楚纖白,將勺子放入口中。
“嗯……”陶夭一臉滿足地含著勺子,眼睛彎的更厲害了,桌下的雙腿晃動的頻率也快了起來,小手托著臉,又哼起歌來。
楚纖白從沙發(fā)上坐起,起身卻是看到茶幾上的啟動裝置,并未察覺異樣,彎腰拿起,而后向自己的屋內(nèi)走去。
陶夭聞聲微微側(cè)頭向此處瞥了一眼,隨后在涂滿果醬的面包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牙印。
“誒?誒誒?死陶夭!我說你怎么吃上早點了,都要八點了,要遲到了!”楚纖白看了眼手機,罵道。
隨后,也是趕忙抓起外套,但卻在大門前停下腳步,扭頭惡狠狠地盯了一眼陶夭,當即臉一黑,轉(zhuǎn)身便是向餐廳奔去。
“要吃果醬自己抹?!碧肇驳拖骂^喝了一小口牛奶,再次抬起頭時上唇已沾上了些許乳白色,眼眸清澈明亮,隨即打算再去咬一口面包。
楚纖白也是取出一片面包,隨后,便趕在陶夭的嘴唇即將咬到面包的前一刻,他的臉湊了過去。
一口咬下。
虎口奪食,勇氣可嘉。
陶夭眼睛睜的好大,微微轉(zhuǎn)過頭,便是看到了即將快貼到她臉上的楚纖白的臭臉,而這人此時正咬著面包,也是扭過頭來,沖他眨眼睛,隨后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
放在牛奶碗邊的手猛地攥了起來,拳頭硬了!
“嗯……甜?!彪S即,楚纖白便是把另一片面包蓋到了陶夭手上的這片上,“好,接下來,我就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陶夭便是暴起而咬之,你永遠無法想象要從護食的人口中搶下一口而后的代價是什么...
陶夭猛地咬向兩人都未啃過的面包的一角,隨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口著實有些小,又猛地向前‘開墾’了數(shù)口。
最后,一整片面包就剩下楚纖白與陶夭先前留下的兩個牙印邊角料。
陶夭小嘴塞得滿滿的,整個兩邊腮都鼓了起來,隨后,小手一叉腰,嚼著滿嘴的面包夾果醬,神氣地瞅了楚纖白一眼。
楚纖白……
而后,陶夭也是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微微仰起脖子,費勁地咽下一小口。
隨后卻是翻著白眼,猛地拍著胸脯,見不管用,還是再次低下頭舉起碗喝了一口牛奶。
一吸鼻子,順利地咽了下去,接著便是舉起碗,再次晃起腿,仰頭把剩下的牛奶喝完了,隨后,一放碗,站起身,抹了一把嘴,再次沖楚纖白仰起高貴的脖頸。
只是...嘴里依舊嚼著還未吃完的面包。
楚纖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