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寒風(fēng)凜冽,大雪紛飛,青城山已經(jīng)被這大雪給覆蓋,一層不染。山腳下的挑夫早已是打道回府,來往的游客也寥寥無幾,巴山蜀水凄涼地,人煙稀少,久不見名不虛傳,一向如此。
天邊的霧氣包圍了山頂屹立魁拔的柏樹,不見其首尾,只留下一股執(zhí)著的氣息和一絲徒留的悲傷,和來往的雁群顯得格格不入。就在此刻,松軟的落腳踏雪聲從山下回蕩而來,似近非近。
懷揣著真心拜師,并非求取功名的云來了,他從湘西徒步來到巴蜀,只為見得云開大師,求他收自己為徒。山下的樵夫告訴他只管向前走,臨近云霧的道觀就是他要去的地方,不過路還長。
上山的路看起近實則遠,蜿蜒曲折,不知何時才是終點,這對于闖蕩江湖多年的夢來說卻不值一提;但唯一不能提的就是他那心愛的女人,瀟,自打青州書院與她訂下姻緣,他的眼里就容不下別的女人??墒菫t卻入了魔教,眼里看到的他只不過是泡沫幻影,江湖螻蟻。
漫山迷霧中,澤和獨凌感覺到,全真道龍門派的氣息離他們不遠了,赤紅丹爐冶煉的龍門九丹正在散發(fā)著一股誘人的氣息。澤在期待著,獨凌含風(fēng)帶笑,求真一世,抵不過這上山一時,求取真我境界,持強者的魂魄,也不及這一刻。
山中之嵐,猶如一道考驗他們的大關(guān),不少上山拜師的人都被這飄忽不定的景觀給弄的暈頭轉(zhuǎn)向;嵐,就是山中天然形成的霧氣,夾雜著十二月自然形成的霧氣,簡直就是一幅交融的鬼斧神工之作,難以守得云見開的一道屏障。
等著他們的,不單單為眼前所及。而魔教信徒也已經(jīng)率人悄然前往龍門派,他們此行是要奪取九門龍丹,并報上一戰(zhàn)落敗之仇,瀟也加入了其中。
云開大師似乎是預(yù)見了這場大戰(zhàn)在所難免,他坐在觀星臺,不見得憂心忡忡,他只對弟子闡明說道:“盡管讓他們過來,我也好看看他們的身手?!?p> 一場腥風(fēng)血雨的大戰(zhàn)在所難免,毫無疑問,四人也加入了戰(zhàn)斗。魔教的易容術(shù)被夢一眼識破,只見他拔出冷月寶刀,正當(dāng)他要一刀封喉的時候,他猶豫了,刀下不是別人,正是瀟。
云抽出了他的碧水劍,此劍是他在滕王閣花重金請鐵匠打造的,可以說是削鐵如泥,抽刀斷水水更流;不到三個回合,他就全身擊退了幾名魔教信徒,一套輕盈的劍法在他操作起來是行云流水,云開大師不自禁地捋了捋胡須。
澤和獨凌,分別擁有蛇杖和金輪,這些都是他們在聚寶閣看上的家伙,雖然不值幾個錢,但是他們用起來是得心應(yīng)手。澤先發(fā)制人,連續(xù)幾個回合,耍的蛇仗是有模有樣,魔教信徒被連連擊退;獨凌操起金輪,一套身法如魚得水,來回穿梭在敵我之間,看的人眼花繚亂。
魔教信徒眼見不是對面幾人的對手,立馬挾持了夢,毫無疑問,挾持夢的正是瀟。夢的眼里還有淚,他問瀟:“如果殺了我,會不會讓你變回來?”
瀟的眼里早已沒有了當(dāng)初的天真,邪念充斥在了她的眼眸,一絲昔日飄過她的目光,不過頃刻間幻化成泡影,她沒有給夢任何回應(yīng)。而是繼續(xù)逼迫云、澤、獨凌三人:“交出九門龍丹,我可以饒他一命,不然,他今天會死在這里?!?p> 云開大師感概:“蒼天饒過誰,人間是非恩怨,多多少少,都是被這邪念害得?。〉杆灰趫?zhí)著于過去了?!?p> 繡花針在夢的脖子上迂回著,在接近一點,他就會命喪于此,夢閉上了雙眼:“來世化做鴛鴦,定要成雙入對...”
就在瀟要出手的時候,云制止了他,他一記飛快的飛身踢,讓瀟措手不及,當(dāng)夢落入云的懷抱時,瀟已經(jīng)消失了,那些魔教信徒也一并沒了蹤影,都在這滿山嵐霧,天公作美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夢還意猶未盡,這時云開大師來到了他們幾人身邊,幾人隨即拜見,云開大師說:“他們還會回來的,那粒九門龍丹,一直是魔教教主的意難平;早在很多年前,他們就想要得到?!?p> 云不禁好奇:“那為何不見他們的教主親自來?。俊?p> 云邊的霧一時間彌漫到了云開大師的身邊,他旁邊的松柏枝干突然開始搖曳,待他望向遠方,又看向夢,他對他們說:“不瞞你們說,老夫家那位早在幾十年前就誤入了魔教,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火入魔,被暗黑使者選中做了教主,她不來,大抵是她記憶里還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