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池白家。
家主白昌禮最近這一年沒有一天心情是好的,他最愛的小兒子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想要給他收尸都不知道去哪里尋找。他另外還有四個兒子,一個比一個自私,一個比一個愚蠢,全然不像小兒子一般聰慧機(jī)敏能討的他歡心。
“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
四個兒子面面相覷,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響,唯恐引起父親的注意。
“老大你來說?!?p> 白子遠(yuǎn)低著頭不敢與父親的目光對視,低聲說道:“五弟身死出云山脈,至于兇手是誰,根本無從查起。”
白昌禮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陰沉著臉說道:“你們幾個調(diào)派了那么多的人手,前前后后,調(diào)查了一年多的時間,現(xiàn)在只能告訴我老五身死何處?”
他越說越怒,大罵道:“廢物,通通都是廢物,動動你們的豬腦子,不要把眼光全都盯在妖獸的身上?,F(xiàn)在你們調(diào)派所有人,帶上誅心令,沿著出云山脈附近各大城鎮(zhèn),一路盤查過去,只要接近了兇手,誅心令自然會產(chǎn)生感應(yīng),我就不相信還能找不到這個兇手?”
“是?!睅兹藨?yīng)了一聲,趕快離開,他們可不想待在這個暴躁的老家伙身邊。
玄鐵峰,神兵閣。
寧不疑走馬觀花大概看了下一層的玄兵,隨后舉步向二樓而去。卻不料,樓梯處兩個守門弟子立即將他攔下,說道:“來人止步,新晉弟子只可在一層挑選兵器。”
“上面為什么不讓去?”寧不疑問道。
“你一沒權(quán)限,二無功勞,等哪天你為門派立下了大功再來吧。”其中一個守門人解釋道。
“我能上去開開眼界嗎?”
“不能,你想要法寶一層也不是沒有,不過那得看你的運氣如何了,趕快挑吧,挑完走人。”另外一個守門人催促道。
寧不疑無奈只好又回到了一層,他這里走走,那里轉(zhuǎn)轉(zhuǎn),左邊瞧瞧,右邊看看,心里嘀咕道:怎么毫無動靜,沒啥感應(yīng),難道這里的法寶跟我無緣嗎?他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這應(yīng)該就是一件法寶吧,質(zhì)地不明,品相不佳,得了,就按照這個標(biāo)準(zhǔn)挑選吧。
“這會不會就是一件法寶呢?”
寧不疑拿起了一柄寶劍,劍身細(xì)長,顏色灰白,看起來似乎是木質(zhì)的,用力一彈,竟有鏗鏘之聲。
“這個待選吧。”
他又拿起了旁邊的一桿短矛,粗細(xì)適中,顏色潔白,看起來似乎是玉質(zhì)的,入手沉重,較之尋常金屬長矛猶有過之。
叮當(dāng)……
這時身后傳來一聲清響,寧不疑詢聲望去,見一瓷盤掉在了地上,灰白色的,那賣相看起來還不如裝菜的盤子呢。
這難道是一件法寶嗎?
寧不疑將盤子拿在手中仔細(xì)打量,邊上有一個豁口,底下有兩道裂痕,翻來覆去,仔細(xì)查看,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神奇之處。他用神識掃描瓷盤,盤內(nèi)金光如水,緩緩而流,這東西到底是什么呢?
目光一掃,左右無人。
寧不疑雙手用力一掰,竟然沒能把瓷盤掰成兩半。硬度不錯,可這又能有什么用呢?與人交手,冷不丁的把它丟出,當(dāng)作一個暗器來使用嗎?算了算了,總算有了反應(yīng),那它至少應(yīng)該也是一件法寶了。得了得了,就選它了,回去以后慢慢研究吧。
“你確定要選這個瓷盤嗎?”
神兵閣主事詫異地看著寧不疑,問道:“還有時間,你要不再去挑挑看?”
寧不疑搖頭拒絕道:“不用了,我感覺這個盤子應(yīng)該是一件法寶。”
“你滿意就好。”神兵閣主事白了他一眼,心中暗道不識好歹。
寧不疑回到住處打來一盆清水,把瓷盤放入水中打算清洗一下,就見高于盤口的清水全部流入了瓷盤,竟然還沒能將它裝滿,只是在底部覆蓋了薄薄的一層水膜。
這是一件空間法寶嗎?
寧不疑把手伸進(jìn)瓷盤,也沒見有什么異樣,與尋常瓷盤一般無二。他拿起瓷盤向下傾斜,嘩啦啦,立即倒出了一盆清水。他拿著瓷盤向那盆清水收去,金光一閃,清水不見了,盆卻留在了原地。尼瑪,這還比不上一個儲物戒指啊!他又將瓷盤內(nèi)的水倒了出來,然后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各類物品,一一實驗,最終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它只能裝一些食材類的物品,別的一樣也裝不進(jìn)去。
算了算了,至少它也是一件法寶。
寧不疑多少有點泄氣,他將所有食材類的物品全部裝進(jìn)了瓷盤,又將瓷盤收入了儲物戒指。不管怎么說,今天的收獲都是巨大的,身份提升了,待遇提升了,經(jīng)文秘術(shù)領(lǐng)取了,法寶丹藥到手了。
還是應(yīng)該先把根基打牢了。
寧不疑沒有急著修煉剛到手的經(jīng)文秘術(shù),別人都以為他蛻凡境圓滿了,但他自家人知道自家的事。紫府,神宮,這兩個穴竅還沒有打磨完成,帝血皇髓經(jīng)第一層煉體還沒有徹底完成,長春不老經(jīng)后三層煉體還沒開始修煉。
袁佩儀明早還得去見見啊。
寧不疑感覺自己的禮物已經(jīng)送出了,袁佩儀作為一個引路人至少也得起點作用吧。主意一定,他便不再多想,直接吞服了四顆洗髓丹,又開始修煉起了帝血皇髓經(jīng)。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這一下午他又消耗了十二顆洗髓丹,肉體上的神光又增添了不少,最直接的表現(xiàn)就是力氣又有了增長。他來到了廚房,準(zhǔn)備好好做點吃的,犒勞一下自己。起鍋燒水,取出瓷盤,準(zhǔn)備拿出點妖獸肉來,結(jié)果就見放進(jìn)瓷盤內(nèi)的食材已經(jīng)全部變成了食物。
“我去,電飯煲?。 ?p> 寧不疑驚叫一聲,這瓷盤竟然還能自動做飯。他拿起筷子夾了塊肉放到嘴里,汁多味美,酸辣適宜,比自己料理的不知道要強(qiáng)出了多少倍。那塊肉到了胃里,稍停片刻,就化成了滾滾精氣,仿佛吃了一顆人參果,通體舒暢,有種說不出來的美妙感覺。
“神器呀!”
寧不疑一邊連連感嘆,一邊下筷如飛,他吃得嘴角流油,十分盡興。我得給它起個好聽的名字,好好的利用它,可不能把它埋沒了。叫什么好呢?電飯煲?不好不好,這太俗了。進(jìn)去的是食材,出來的是美味,它又是一個盤子,那就叫他珍饈盤吧。
他吃飽喝足,那盤中的肉食也沒見少上多少,畢竟那可是用十來頭妖獸當(dāng)做食材做成的。此時他體內(nèi)精氣滾滾,幾乎要化成了一道狼煙,從天靈蓋上噴出,他跏趺而坐,立即開始修煉,這次修煉的是長春不老經(jīng)。
體內(nèi)星星點點,十萬八千個穴竅仿佛就是天上的星辰一般,璀璨明亮,只有紫府和神宮兩個穴竅略微顯得有些暗淡。
寧不疑神識掃蕩肉身,意識帶動靈氣震蕩,仔細(xì)的,耐心的,打磨著紫府和神宮兩個穴竅。經(jīng)脈內(nèi)靈氣滾滾奔騰,渾身穴竅明滅不定,不斷的吸收著靈氣,將它轉(zhuǎn)換成銀色秘能,隨后傳遍全身,儲存到了血肉當(dāng)中,緩緩的改變著體質(zhì)。
第二天,寧不疑起了個大早,他先是美美的吃了一頓,又修煉了片刻的帝血皇髓經(jīng),見天光大亮就直接去了演武場。
演武場的場地不小,大約有十畝地的樣子,四周放著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兵器。場上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有人打坐煉氣,有人錘煉身體,有人捉對過招,當(dāng)然也少不了看熱鬧的,東一簇,西一群。
“到這邊來?!?p> 寧不疑循聲望去,見袁佩儀站在一塊石碑之下向他招手。“來了。”他叫了一聲走了過去,袁佩儀身邊還站著三個人,兩女一男,年齡都在二十上下。
“這位是莫麗文,外門排名十二?!?p> 袁佩儀向他介紹著身邊的一人,接著又指著另外兩人說道:“這位是譚云飛,外門排名十七,這位是田欣,外門排名十九?!?p> 寧不疑也不托大,施禮問好,接著又向幾人做了自我介紹,然后向袁佩儀問道:“現(xiàn)在咱們要干什么?”
袁佩儀拍了拍身邊的石碑說道:“這是神力碑,你們先測試一下各自的實力有多少。”
“看我的。”田欣二話不說,對著石碑就是一掌,轟的一聲,石碑上浮現(xiàn)出了七顆金星。
“還不錯,有進(jìn)步,力量有七千斤。”袁佩儀點頭贊許。
“接下來看我的吧。”譚云飛也向著石碑打了一掌,石碑上亮起了九顆金星,這說明他的掌力有九千斤。
隨后,莫麗文也上前打了一掌,石碑上竟然亮起了十三顆金星,這說明她的掌力有一萬三千斤,引的身邊幾人連連驚呼。
寧不疑其實對自己的實力一直以來都沒有一個清晰的認(rèn)知,他只知道自己的力氣一日大上一日,但大了多少,卻沒有一個東西能精準(zhǔn)的檢測出來。
這個石碑真不錯啊。
寧不疑目光火熱的看著石碑,他從來不知道演武場上竟然還有一個這么神奇的東西,也是時候檢測一下這一年多以來修煉的成果了。他舉步上前,鼓起身上全部的力氣向著石碑狠狠的一掌拍了過去。轟的一聲,石碑上亮起了二十八顆金星。
“這么強(qiáng)呀!”莫麗文驚呼道。
“他的排名是多少?”田欣問道。
“我怎么沒有見過他?”譚云飛心里很疑惑,這么強(qiáng)的人物不應(yīng)該是默默無聞的?
袁佩儀點了點頭,淡淡淺笑,并無一絲驚訝的表情。她看著寧不疑問道:“你修煉的不是流云訣吧?”
寧不疑知道這肯定是隱瞞不了的,因為記名弟子和外門弟子修煉的都是流云訣,而流云訣的上限是多少,大家的心里肯定是一清二楚的。當(dāng)然了,他也不會傻的實話實說把自己修煉了長春不老經(jīng)的秘密,隨便就告訴了別人。
“大力莽牛功?!彼肓讼耄S便就扯出了一個名字,至于別人信不信,那就不關(guān)他的事情了。
“這……還真是夠大力的?!弊T云飛心中懷疑,這么神奇的功法,怎么會有個這么俗氣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