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衣服可不比縫人,玄長生雖然之前解鎖了醫(yī)生序列,拿針縫人已經(jīng)算是比較嫻熟了,可還是裁縫序列的影響,才能讓他現(xiàn)在縫紅繡鞋像一個經(jīng)驗老道的大裁縫。
“你還會縫紉?”曹侍萍有些驚訝,它看到一個少年縫紉技術(shù)比她都還要好得多!
細針帶著紅色絲線在空中飛舞,還剩下一半沒縫好的紅繡鞋轉(zhuǎn)眼間就被縫好了少許。
之前縫的有瑕疵的地方,也被他改正了過來。
“你……你好厲害,能不能教教我?”曹侍萍羨慕道。
玄長生從曹侍萍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崇拜的情緒。
“呃,有空的話,當(dāng)然可以!”他答應(yīng)下來。
玄長生決定帶它們走,其實是想把它們拉去草堂打工。
自己在外闖蕩做任務(wù),草堂總得有幾個能打的或者有特殊能力的人保護著。
隨著完成的任務(wù)越來越多,自己會越來越強,名氣也會難免變大,這時候,可能有人要找自己麻煩!
所以他必須找一些厲害的‘人’來幫忙他守住大本營!
至于教曹侍萍縫紉,只是小事罷了,他還準(zhǔn)備將自己的醫(yī)術(shù)交給唐倩和張小五,讓他們開店,自己去尋找自己的身世,去尋找成為占卜家的辦法,去找失蹤了的養(yǎng)父母。
后續(xù)的序列還有那么那么多,解鎖任務(wù)肯定也會越來越苛刻,就是說,離開落英市或者說離開洛陽城,離開大吃貨國,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玄長生一邊想著一邊縫紉,等縫好并且納上了鞋底,已經(jīng)是下午了。
“來,住進來試試,看看合不合身?!毙L生向著曹侍萍遞出了自己新縫好的紅繡鞋。
曹侍萍小心翼翼地接過,仔細端倪著這紅繡鞋,怎么看都不像自己的那雙。
隨即它輕輕地將其穿到自己的腳上,意外的“合身”。
“看著還不錯,這就是你的新家了!誒?小鬼,你咋不跟著你媽住進去?”玄長生看到那個嬰兒還在傻站著。
那嬰兒搖了搖頭,它不會說話。
“是這樣的玄先生。”
“唔……叫我老板吧,我是一個開醫(yī)館的,你們算是我比較奇特的‘員工’。”
“好,老板,我的孩子還小,它不會說話,而且紅繡鞋是我的執(zhí)念,不是它的執(zhí)念,所以它住不進來的?!?p> “嗯?啥?還有這說法??!”玄長生蹲下去和那嬰兒平視,眼睛瞪得像銅鈴。
然后他朝著那嬰兒吹了口氣:“小伙兒,你咋辦,我要把你媽拐跑了?!?p> 那嬰兒就拿著窟窿般的眼睛和他互相大眼瞪小眼。
“說來慚愧,玄……老板,我也不知道我孩子的執(zhí)念是什么,我把它生下來后,它就只能在陳府里游蕩,離開不了太遠的。由于弱小,它幾乎不在人前出現(xiàn)。
“所以老板,我們可能不能跟著你離開了,謝謝您縫好了我的紅繡鞋!”曹侍萍朝著玄長生鞠了一躬。
玄長生則是內(nèi)心大呼不可以,好不容易找到的亡靈‘員工’,怎么能就這么放棄!
他盯著那嬰兒看了一會兒,對曹侍萍說了一句等我回來,就離開了陳府。
沒過一會兒,他就回來了,手里還拿著一條豬大腸。
“我猜你的執(zhí)念是臍帶吧,不過只能找個替代物了,你將就一下?”玄長生想到了這個嬰兒剛出場的時候就揮舞著臍帶,便往這方面想了想。
“放心,大腸里面掏空了的,放心住!”玄長生微笑著將大腸遞了過去。
那嬰兒表現(xiàn)出了強烈的不情愿,后來拗不過玄長生,就住了進去。
大功告成!
玄長生臉上笑容更甚,這一趟也不是一無所獲。
扛著豬大腸,將紅繡鞋掛在上面,他吐槽一句,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呢。
也不管路人怪異的眼光,有了巨款的他擺起了闊,打車回了熹微草堂。
三小時前。
熹微草堂內(nèi)。
“陳爺,您可算醒了!瞧把我和六給急得……六!說你呢,別睡了!”
“?。堪。£悹敯?,您可醒了,六都被嚇得睡……不是,昏迷了!陳爺啊……”
“行了,別在那哭哭唧唧的,搞得跟我死了一樣!”陳樸園在大彪和小六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我這是……怎么回事?”他揉了揉有些痛的頭,抬頭問向兩人,額頭上是深深的抬頭紋。
“這兒的村醫(yī)說,您是被邪祟給魘住了,我和六就請這村醫(yī)去除鬼了?!?p> “除鬼?哦豁,不得了,啊,我忘問了,這是哪兒?。俊甭牭结t(yī)生去除鬼了,陳樸園表情頓時有些精彩,然后他開始環(huán)顧四周。
醫(yī)館內(nèi)陳設(shè)樸素簡單,陳樸園一看不是富貴之地便少了些興致。
“那我這病算是好了?”
“陳爺您既然醒了,那應(yīng)該就是好了吧?”
“行,那咱們走吧?!?p> “停停停,要去哪兒啊幾位爺,拍屁股就走啊,這熹微草堂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張小五看不下去了,這姓陳的不懂感恩!
“這醫(yī)藥費我們付了??!”小六回頭道。
“那也先等我們老板回來,他現(xiàn)在生死未卜呢,你們這樣合適嗎?”張小五冷冷回答道。
其實他受到了玄長生發(fā)來的消息,說是先留住他們,等他回來處理。
“小六,有心了,平時沒白對你好!”陳樸園聽到小六付了醫(yī)藥費,有些欣慰。
但是那大彪看不下去了:“陳爺,小六是拿張巍欠您的錢付的,這賬一筆勾銷了!”說到最后一句話他還有些煽風(fēng)點火,陰陽怪氣。
做好了看小六笑話的準(zhǔn)備。
果不其然,陳樸園本就充滿菜色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小六我干你祖宗!姓張的欠了我七千六百五十一元三角八分,這么大的數(shù)額你知道嗎!你他媽用來付醫(yī)藥費……咳……咳咳!我……我打死你!咳……咳咳!”虛弱的陳樸園頓時氣都喘不上來了。
“陳爺,陳爺,消消氣,消消氣!”大彪一看自己玩脫了,連忙圓場。
陳樸園可是出了名的守財奴,不然也不至于把別人欠他的錢連幾角幾分都能記住。
“扶我坐下,走不動了,就在這……在這等著,等著那除鬼醫(yī)生會來,我說什么都要……咳,咳咳……咳咳咳!
“我……說什么都要把錢……把錢要回來!”陳樸園仰面靠在沙發(fā)靠背上,眼看就要喘不過來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