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都會有大富貴
“這樣的好貨賣出去,那就是一大筆銀子,我組建江寧為的軍餉有了,還可以打造上一些好的兵器,把我的軍隊裝備到牙齒上?!?p> 張?zhí)O(jiān)聽到這話,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他剛才沒聽錯吧?
江寧伯說什么?
要把這畫賣出去。
他不是很喜歡這個話嗎?
他不是把這畫視若珍寶嗎?
不是把這畫看著比美人還要珍貴嗎?
就這種情況下,他竟然要把這個畫給賣出去。
沒錯,朱允熥就是這樣想的。
這幅畫再好那又怎么樣,他其實有點不太欣賞的來。
他又不是要把這玩意兒給賣出去,甚至賣到別國去,把這珍寶送到外國人手里。
反正這傳來傳去,不還是在他們漢人手里嗎?
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江寧伯,那么好的東西,所以陛下從內(nèi)庫里面,專門給你找出來,你把這個畫賣出去,那不是不太好吧?”
朱允熥最近頭有些好奇的看著他,仿佛有些不解的問道:“不太好?”
“這有什么不太好的,皇爺爺把這幅畫賜給了我,那這些都是我的東西,我要把它賣出去,別人也沒什么好說的?!?p> 這張?zhí)O(jiān)也明白,雖然是那么個道理,但是他是腦子里始終是轉不過彎來,他實在想不到朱允熥的腦回路,竟然是這樣的。
張?zhí)O(jiān)只感覺到有幾分生無可戀,仿佛這朱允熥對什么都沒有欲望一樣,就這樣心思穩(wěn)固的人,想用什么來誘惑他,改變他的志向,那也是很難的一件事情了。
他突然覺得這次待下去,那也沒什么意思,反倒顯得他像一個小丑一樣。
張?zhí)O(jiān)又喝了幾口茶水,才對朱允熥一拱手,說道:“江寧伯,奴婢是負責過來跟你交個宅子,現(xiàn)在這宅子已經(jīng)交割得差不多了?!?p> “奴婢在這里留下去的話,也沒有任何的用處,宮里面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奴婢回去處理,奴婢這邊就先不打擾你,暫且先告退了?!?p> 朱允熥聽到的時候也是站了起來,笑著說道:“那我送一送張?zhí)O(jiān)吧,張?zhí)O(jiān)跑到這里來,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我也沒能好好感謝你?!?p> 張?zhí)O(jiān)哪敢讓朱允熥送他,要這個事情傳出去了,到時候惹得朱元璋這樣不爽快了,那他就不是一個不爽快的事情了。
“哎呀!哎呀!江寧伯不用送了,年是天煌貴胄,你要是送奴婢的話,那不是要奴婢折壽嗎?奴婢是萬萬承受不起的?!?p> 朱允熥聽到這話也沒有堅持的,畢竟他能夠說出來送去太監(jiān),那就是給這太監(jiān)面子,他要是真的堅持送這太監(jiān),怕就是在坑這個太監(jiān)了。
他指了指旁邊一直伺候著他的小太監(jiān)洪鳴,說道:“你替我去送一送張?zhí)O(jiān)。”
那洪鳴很乖巧地將那張?zhí)O(jiān)送了出去。
洪鳴一直落后張?zhí)O(jiān)半個身位,他的地位跟張?zhí)O(jiān)比,完全是不相匹配的,他要是并排跟著張?zhí)O(jiān)走,那就是有幾分不知量力了。
張?zhí)O(jiān)領先走著。
可是他一邊走著,心思顯然也不在旁邊的洪鳴身上。
可是走啊走啊,張?zhí)O(jiān)突然停了下來,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洪鳴,把那洪鳴也是嚇了一跳。
“張?zhí)O(jiān)可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要吩咐,或者是有什么東西忘帶了,奴婢派人過去給您送過來?”
張?zhí)O(jiān)笑了一笑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地仍然開始往前走,一邊走著他,突然一邊說道:“洪鳴小公公,你以后怕是個富貴命,如果日后你我兩邊真的有什么交集的機會,若是看到我落難,那可得關照關照我?!?p> 洪鳴聽到這話有些惶恐,說道:“張?zhí)O(jiān)說笑了,我就是江寧伯身邊的一個小小伺候的人,若是說上什么富貴命,那是萬萬說不上的,以后說不好小的還得仗著張公公的關照?!?p> 那邊的張?zhí)O(jiān)聽到這話突然要定住了腳步,這洪鳴心里也是郁悶的很,怎么這張?zhí)O(jiān)走啊走啊路,突然又停下了,這停得那么突然,他差點就撞到是張?zhí)O(jiān)的身上了。
“洪鳴小公公,我在這宮里吃混了那么多年,我看人是絕對不會錯的,我說你以后有富貴命,那你就肯定有富貴命,如若不然的話,那我們就打個賭如何?”
洪明聽到這樣的話,不知道想道什么,表情也慢慢認真起來了。
他認真地給這張?zhí)O(jiān)拱手作了一禮,卻不提什么打賭的事情,笑著說道:“張?zhí)O(jiān)這是言重了,如此說來,那就成章太監(jiān)您的貴言了,如果日后我洪鳴真有發(fā)達的機會,那肯定當面感謝張?zhí)O(jiān)?!?p> 張?zhí)O(jiān)點了點頭,他看得出這洪鳴也是個心思靈通的。
一主一仆都懂得說話辦事,那以后的機會肯定不差。
江寧伯之后雖然有可能爬不到皇帝的位置,但肯定一個王爺也是跑不了的。
不過,這張?zhí)O(jiān)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如果是江寧伯爬不到皇帝的位置,哪怕他爬到一個王爺?shù)奈恢蒙?,那跟他張?zhí)O(jiān)也沒有任何的關系,幫不上他任何的忙。
如此說來,還不如離江寧伯遠一點,跟江寧伯不要扯上任何的關系,免得到時候江寧伯倒霉起來連累他。
這張?zhí)O(jiān)在洪鳴的目送之下,上了馬車。
馬車漸行漸遠,洪鳴還是看著馬車的方向,直到看不到馬車之后,這洪鳴才放下手,看了一眼旁邊的這個宅子。
這個宅子以后就是他和江寧伯的安身立命之地。
老實說,在這宮里他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還得挨著其他位高權重的太監(jiān)欺負。
所以這宮里,他是一點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若是他能夠伺候地,江寧伯一直呆在這個那么大的宅子里面,他能夠當上所有下人的頭頭,那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而那張?zhí)O(jiān)乘坐著馬車,還在想著今天的事情,在組織著語言,想著回去之后,到底怎么跟朱元璋稟報。
突然他的腳一縮回來,突然撞到了座位的下面。
他仿佛踢到了什么東西,但按理說他的座位下面應該是空的。
他的心里突然一跳,連忙低頭掀起了座位的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