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狗狗真可愛!”蔡東敏假裝沒認出葉子小姐,而是看著小狗,“小狗多大了?”
“我家寶寶才八個多月?!比~子聽到有人贊她的小狗,也是挺開心的。
小狗似乎聽懂了有人贊?,便在蔡東敏的腳下環(huán)繞起來。
葉子忙拉住?,“寶寶,不能淘氣。”
蔡東敏這時似乎才認出葉子來,“哦,是葉經(jīng)理?”
葉子看向蔡東敏,臉上很是疑惑,“你是......”
蔡東敏“呵呵”笑了起來,“葉經(jīng)理可是貴人多忘事,我是老藍天招商部的蔡東敏!上個月你來老藍天,還是我?guī)闳フ覐堁┟方?jīng)理的?!?p> 葉子想了一下,才想了起來,“哦哦哦,我想起來了,是你帶我到張經(jīng)理辦公室,還給我端咖啡的那位?!?p> 蔡東敏看著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葉子,笑了笑,“是是是,就是我?!?p> “這么巧哦,蔡經(jīng)理!你也住在這嗎?”葉子拉著狗。
蔡東敏道:“沒有沒有,最近工作壓力大,下班后就在江邊走走,沒想到走到這邊來了。”
葉子是一個沒有架子的人,她將小狗拉住,小狗卻去舔蔡東敏的鞋子。
“寶寶,別亂舔!”
蔡東敏道:“沒事,我們走走唄!”
葉子便拉著狗在江邊順流而走。
“我的生活其實很簡單,每天上班下班,幾乎兩點一線,晚飯后就會把寶寶帶出來在江邊散散步?!?p> 蔡東敏道:“我以前也是工作到家兩點一線,晚飯后就出來走走,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但隨著工作量和壓力的增大,就經(jīng)常加班,有時候還要去應酬,后來就比較少散步了。”
葉子道:“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要具分開來?!?p> 蔡東敏道:“我也想,但老藍天現(xiàn)在每況愈下,空鋪增多,我們就要忙碌起來,再說現(xiàn)在的商業(yè)體也多,競爭也大了,商戶的選擇也多了,我們的工作就壓力山大?!?p> 葉子嘆了口氣道:“我看了老藍天的報表,每年都在減租,活動也搞了不少,該送的該打折的都做了,只見開支增大,但效益真的不理想?!?p> 蔡東敏道:“所以陳總的壓力更大。”
葉子道:“陳小姐是沒事找事,專挑這種落后的場子來搞。”
蔡東敏道:“葉經(jīng)理,居然說開了,我想和你打聽個事?!?p> 葉子側(cè)頭看了一下蔡東敏,“你聽到消息了?”
蔡東敏道:“今天下午開會,陳總說藍天打算賣掉?”
葉子道:“是有往這方面去想,也有人來找我們董事長說這個事,不過八字還沒有一撇,沒那么容易賣掉的,那么大的體量,談的下來,也要一年半載?!?p> 蔡東敏道:“是哪個公司有這么大的能量?敢接這么大的盤子?”
葉子道:“目前有兩家來談,一家是本土企業(yè)廣盛,另一家是深城的,他們委托了第三方公司來和我們談?!?p> 蔡東敏道:“那是什么價位呢?”
葉子道:“你打聽這個干什么?你難道也想接盤?”
蔡東敏道:“我那有這個本事?我就是想:如果老藍天真的被賣掉了,那我也就面臨失業(yè),看有沒有機會留下來?!?p> 葉子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公司又不只是一個商業(yè)體,公司會處理好這些問題的。”
蔡東敏卻很想知道到底是多少的價位,但又不敢多問,怕問多了,會出現(xiàn)問題,便和葉子說起了她狗狗來。
葉子一說起她狗狗的事情,話閘子一打開,話就多了起來。
......
余生吃了桶方便面后,正想收拾一下房間,他已經(jīng)好多天都沒有收拾房間了。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一看,是劉永發(fā)的母親打給他的。
他忙去接電話,“干媽,你吃飯了嗎?身體好嗎?”
“我們都吃過飯了,你還沒吃飯嗎?”
余生道:“我吃了,干媽!”
“阿生?。「蓩屜雴柲銈€事情,你得如實回答我。”
余生微皺眉頭,“什么事?問吧!”
“永發(fā)是不是經(jīng)常去賭錢?”
余生這段時間比較忙,他都幾天不見劉永發(fā)了,但據(jù)他所聽,劉永發(fā)可不是一個愛賭之人,“不會吧!永發(fā)又不是愛賭之人?!?p> “這幾天他總是打電話問我要錢,一會說他沒錢供房,一會又說什么什么的,都是問家里拿錢的,這讓我們很納悶,他自從工作后,可從來沒向家里要過錢的,他這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嗎?”
余生道:“不可能!他那份工作的收入,也夠他供房開支的呀?”
“我們都不在他身邊,也不敢問他問的那么仔細,你幫我去探探,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真的不夠開用,如果是真的,我們肯定會支持他的?!?p> “好的,放心吧!有我在?!?p> 余生掛了電話后,立即給劉永發(fā)電話。
電話一通,余生就聽到了劉永發(fā)那邊的麻將聲,“你在哪里?”
劉永發(fā)道:“我在打麻將,你最近不是很忙嗎?所以我就不去打擾你了。”
余生道:“你這陣子天天在打麻將嗎?”
劉永發(fā)道:“碰......好了好了,掛了!我晚點再給你電話?!?p> 余生還要說話,劉永發(fā)卻將電話掛了。
余生很是來氣,“這小子,怎么會愛上打麻將的呢?”
他突然想起了田小雨!急忙出門上三樓去找她,但門是緊閉的,他敲了敲門,都沒有人應。
田小雨應該沒有在家,那是不是和劉永發(fā)在打牌呢?
回來后,他又給劉永發(fā)打電話,“你是不是和田小雨一起在打麻將?”
劉永發(fā)道:“我沒打,我在看他們打,剛剛是幫小雨頂了一把,她去了洗手間。”
“你給我回來,我有急事找你?!?p> “現(xiàn)在嘛?”劉永發(fā)很不情愿的口吻。
“是,現(xiàn)在、立刻、馬上!”余生很是急躁,大聲的叫喊著。
他一說完,馬上就將電話掛斷了。
他坐倒在沙發(fā)上,心里在想:永發(fā)沒有打麻將,但田小雨在打,而永發(fā)又陪著田小雨去打麻將,那永發(fā)的錢,是不是給田小雨輸了?
他一直在等,但劉永發(fā)都沒有回來,大約在零晨一點鐘的時候,他聽到了有上樓的腳步聲,其中有一種聲音,是高跟鞋的聲音。
當腳步聲經(jīng)過他房門口的時候,他打開了門,然后他看到劉永發(fā)在送田小雨上樓。
田小雨看向余生,嘴角里有了一點笑容,而劉永發(fā)卻有些窘態(tài)。
余生對劉永發(fā)道:“我找你有事?!?p> 劉永發(fā)道:“什么事?我先送小雨上樓先?!?p> 田小雨用很溫柔的聲音對劉永發(fā)道:“你不用送我上樓了,你們?nèi)フ勈掳桑 ?p> 劉永發(fā)被田小雨溫柔的聲音迷得全身酥麻了起來,竟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余生將沒理田小雨,他一把將劉永發(fā)拉回屋里,并“嘭”的一聲,將門關上。
劉永發(fā)很是不悅的看著他,“你這是干啥呢?”
余生道:“你坐下!”
劉永發(fā)道:“你今晚是干啥子?吃了火藥了?”
余生道:“你和田小雨戀愛了?”
劉永發(fā)道:“是的。本來想找個合適的時間告訴你的,不過你現(xiàn)在知道了,我也就不用避開你了?!?p> 余生道:“你不覺得你和田小雨不是一路人嗎?”
劉永發(fā)道:“你什么意思?你難道和她才是一路人?”
余生道:“我也不是,但我告訴你,你們不可能成!”
劉永發(fā)突然雙目射出一道憤怒的火焰來,“你什么意思?你是認為是我撬了你的墻角,然后就要拆散我們?”
余生道:“我問你,你是不是給了很多錢給田小雨?”
劉永發(fā)道:“我沒有?!?p> 余生道:“那你為什么打電話向家里要錢?”
劉永發(fā)道:“我媽給你打電話了?”
余生道:“我問你是與不是?”
劉永發(fā)道:“這是我的事,我沒必要告訴你?!?p> 余生道:“我一直把你當親兄弟,我不想你踏進泥沼里,你趕緊收手吧!”
劉永發(fā)頓了一下,從身上拿出香煙點燃,用力的吸了一口,“如果你是聊這些,那我就走了?!?p> 余生知道劉永發(fā)已經(jīng)一個腳踩了進去,憑他這幾句話,不可能將他拉的回來,他也沉默了起來。
劉永發(fā)在沙發(fā)上坐下,“你放心,我很快就能解決經(jīng)濟問題的了?!?p> 余生皺眉的問道:“你有什么辦法?你要供樓,又要供車,就你那份工資,生活過的緊巴巴的,你再這樣下去的話,富翁就不可能了,負翁就有機會。”
劉永發(fā)道:“只要你能配合,我就有辦法!”
余生道:“我配合?我配合什么?我連房租都東拼西湊的?!?p> 劉永發(fā)將半截煙,掐滅在茶幾上的煙缸里,“現(xiàn)在機會來了,你們的老藍天要賣,我們廣盛想買,你們陳總是董事長的千金,你可以拉線,我這邊也能拉線,只要交易成功了,那中間就有文章可做了?!?p> 余生問道:“怎么做?”
劉永發(fā)道:“我們做中間人,居間服務費三個點是行規(guī),過億的交易,我們怎么也能拿個幾百萬?!?p> 余生淡淡的道:“你就別打這個主意,如果真有這種交易,他們難道不會直接談?還要中間人干嘛?”
劉永發(fā)道:“你傻呀!我們就是要在他們有意向的時候介入,你和你這邊說,我和我這邊談,你那邊要高價,我這邊殺價,那這里面我們就可以做文章。”
余生道:“你不要在這事上做文章,你們廣盛自己都還東搖西擺,還來談老藍天?!?p> 劉永發(fā)道:“我們廣盛有個幕后大老板要注資進來,就是嫌我們的盤子不夠大,所以我們就想買下老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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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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