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靜了好一陣子的“友誼商城”,終于有了動靜,在這個夏將盡的早上,突然將廣告鋪滿了整個槎城。
“百萬補貼拼手氣”的廣告,在槎城里隨處可見。
他們依然在延伸之前的“拼”字,讓拼字在槎城的公交車和路燈桿上,都掛著“百萬補貼拼手氣”!
卓一飛看著鋪天蓋地的宣傳,他微微的頷首點頭。
這一次他是下了重血本的,他除了前進,將無路可退。
他坐在他的豪車上,靜靜的看著窗外,對開車的薇薇道:“明天星期六,后天就是星期天,這一次的活動肯定會引起轟動,但愿一切都是如愿以償,如果失敗了......”
卓一飛沒有再說下去,薇薇也知道了他沒說出來的話的意思。
車在路上緩緩的駛著,路的兩旁都是“友誼商城”的廣告。
卓一飛對這種宣傳還是比較滿意的,這是一次戰(zhàn)斗,如果不下血本的話,那“友誼商城”將從此告別槎城,所有的虧損,他是擔著重責的。
雖然姑姑卓秋月一次次的在董事會上力挺自己,但如果自己不爭氣的話,誰挺又有什么用?
薇薇道:“這回你放心了吧?”
卓一飛看著“友誼商城”的宣傳,在整個槎城飄了起來,他滿意的笑了一下:“如果這次失敗了,那我也真的要認輸了?!?p> 薇薇道:“那個藍天怎么沒有動靜呢?”
卓一飛道:“他們也許認為自己已經(jīng)夠強大了,無需再花心機和我們相斗。”
薇薇點了點頭:“聽說之前的活動,是余生搞出來的,現(xiàn)在余生已經(jīng)離開了藍天,那藍天也就江郎才盡了?!?p> 卓一飛沉默了一下,說道:“聽說這個余生就是個商業(yè)小白,但沒想到他卻會想出一個這樣的活動來,竟然將我這個老商業(yè)人打了個措手不及。說起來,可真是慚愧!”
薇薇道:“當初就是因為相信蔡東敏,弄得我們疏忽大意了?!?p> 卓一飛嘆了口氣道:“當初是我小看藍天了,總覺得他們的經(jīng)營模式太老了,在營運這一塊是落后的,任他們弄,也弄不出一朵花來,沒想到他們竟然用上了程序,打我打了個措手不及。”
薇薇道:“那蔡東敏是不是故意把我們帶偏的?”
卓一飛道:“我剛開始的時候,也覺得他是和他們一伙的,合著來騙我們的,但后面他肯把藍天的程序弄來,證明他只是被人利用的。”
薇薇道:“沒有想到陳嫦嫦還懂得布局?!?p> 卓一飛道:“這并不是陳嫦嫦布的局,應該是余生布的局,所以他很快就坐上了副總的位置,只是上的快,下的也快?!?p> 薇薇笑了:“我們能不能把余生拉籠過來?”
卓一飛道:“他也就是門前三板斧,一個小白能知道多少?并且他是一個心術不正,臭名昭著的人,我們沒必要去碰這種人?!?p> 薇薇想想,覺得也有道理。
他們轉(zhuǎn)完槎城后,便回到了“友誼商城”,卓一飛在辦公室,重新和闞主管對接了一遍。
而卓一飛還是怕出問題,他親自下載了APP,并在試了好多遍,覺得他們的力度和算法,都與藍天的“砍一刀”APP,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終于笑了。
闞主管看到卓一飛笑了,便放心的離開了卓一飛的辦公室。
卓一飛剛笑完,桌子上的電話就響了。
卓一飛拿起聽筒來:“喂!您好,這里是‘友誼商城’?!?p> “我是卓秋月。”
“姑姑!”卓一飛立即口吻一變,變得恭維了起來:“你在省城嗎?”
“我準備去一趟槎城,你那弄的怎么樣?”
“隨時歡迎姑姑來指導工作。”
“那你已經(jīng)是萬事俱備了?”
卓一飛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腦子里過濾了一遍后,覺得真的是沒什么問題了,才答道:“可以說經(jīng)的起考驗。”
“好,這次你真的要爭口氣,不能老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明白?!?p> “我和你姑丈晚上會到?!?p> “好的,明白,這次一定會給姑姑長臉的?!?p> 卓一飛放下電話后,立即叫薇薇去安排好姑姑和姑丈下榻的酒店。
他的內(nèi)心有種洶涌澎湃的感覺,他覺得自己這一次真的要翻身了,再也不會被人嘲笑自己是靠姑姑的關系才能做上總經(jīng)理的。
......
余生在老藍天附近的酒店里開了個房,和他一起在房間的,是吳誠功。
吳誠功正在電腦上打著游戲。
余生看著吳誠功:“你這游戲打的挺好的?!?p> 吳誠功笑了一下說道:“我并不喜歡這種打怪的游戲,我這是在打發(fā)時間?!?p> 余生道:“你是胸有成竹了?”
吳誠功道:“只要等到明天他們的程序一啟動,我就有辦法進入里面去改動?!?p> 余生道:“是神不知鬼不覺嗎?”
吳誠功道:“我答應你的事情,肯定會做到的,你答應我的事情,什么時候會做到?”
余生道:“等這件畫上了圓滿的句號,就會讓你見到田小雨?!?p> 吳誠功一聽到田小雨的名字,他的臉色突然出現(xiàn)了嫣紅。
余生微微的搖了搖頭,他覺得田小雨的確是一個尤物,凡是和她好上的男人,都沒辦法將她從腦海里刪除。
就像劉永發(fā),一粘上田小雨后,就似中了上癮的毒藥,無法戒掉。
一想到劉永發(fā),他的心里就有了一陣疼痛,他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吳誠功見到余生咳嗽,便去拿了瓶水遞給余生:“余副總,你沒事吧?”
余生咳停后,向吳誠功搖了搖手,表示他沒事。
他接過礦泉水,喘出一口氣來,才慢聲的道:“我沒事。”
吳誠功道:“你有沒有去看個醫(yī)生?你這樣咳嗽不吃藥是不行的?!?p> 余生打開礦泉水喝了一口:“你以為我吃了藥就不會咳了嗎?”
吳誠功皺了皺,他沒弄明白余生這般說是什么意思。
余生見吳誠功皺眉看著自己,便低聲的道:“我沒事,真的不用擔心?!?p> 吳誠功便繼續(xù)回去打游戲。
余生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他拿出來看,見是陳嫦嫦發(fā)來的微信。
他打開一看,只見陳嫦嫦的微信里在說:友誼這次真的下了血本了,不單止推出了APP,還弄了抽獎,特等獎還是一臺十多萬小轎車。
余生復:他也是被逼的。
陳嫦嫦:你們準備好了嗎?
余生:我在和吳誠功在,應該沒問題。
陳嫦嫦:一切拜托你們了。
余生:公司里面怎么樣?
陳嫦嫦:陳勤勤看到我沒動靜,在大發(fā)牢騷。羅添晉和梁建設也和陳勤勤一樣,說要還擊。
余生:你覺得呢?
陳嫦嫦:我相信你!
余生突然覺得肩膀上的擔子重了起來,他不禁有點擔心起來,因為萬一發(fā)生了意外,藍天有可能會與友誼打起持久戰(zhàn)來。
持久戰(zhàn)無非就是燒錢,那燒錢的話,就要看實力了。表面上看,藍天是槎城的第一商業(yè)體,但友誼的收購公司,在省城在其它的城市,都是有著大型的商體,真要論起燒錢的話,藍天也未必扛得住,因為他們在槎城只要燒一家店,而藍天如果要燒起來的話,那就是十個商業(yè)體。
余生當然不想陳嫦嫦擔心:放心吧!就等明天看戲了。
陳嫦嫦給他發(fā)了個笑臉。
余生也回了個表情,接著收起手機,躺在床上。
他的腦海浮現(xiàn)出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殺戮,那堪比千軍萬馬在撕殺。那到底鹿死誰手呢?
明天就可以見分曉了。
......
陳勤勤說不動陳嫦嫦后,便一生氣,就開車去到了集團總部,他怒氣沖沖的跑進父親的辦公室里。
陳冠武見到陳勤勤這般模樣,便問道:“你怎么啦?”
陳勤勤道:“友誼都弄的滿城風雨了,我們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是怎么回事?”
陳冠武低聲的對兒子道:“你先把門關上?!?p> 陳勤勤將門關上,在父親的辦公桌前坐下來。
“你怎么這么沖?”
陳勤勤道:“我和嫦嫦提了N遍了,她就是那一句,我們沒必要和他們硬扛?!?p> 陳冠武搖了搖頭道:“你就是那樣,在這個時候,你更要穩(wěn)著,你為什么不學學嫦嫦?她是一個女的,再大的事情,她都能做到淡定自如,穩(wěn)如泰山。”
陳勤勤道:“那又有什么用?老藍天與友誼是一墻之隔,首當其沖。我一定要趁這個機會,好好的露一手,等我把藍天扭轉(zhuǎn)過來后,我就有機會指責嫦嫦了?!?p> 陳冠武立即怒目圓睜的看著陳勤勤:“你是不是豬腦袋?我送你出國留學是白留了?你知道三國的司馬懿嗎?”
陳勤勤搖了搖頭。
陳冠武道:“你不知道就好好的找三國來看看?!?p> 陳勤勤見到父親是真怒了,他便不敢作聲。
陳冠武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后,才慢聲的說道:“你是鉆了個空子,坐上了副總的位置,按你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你真應該好好的從底層做起?!?p> 陳勤勤一直覺得自己是不會輸給陳嫦嫦的,聽到父親這般說,很是不服,但又不敢反駁,只是一臉的怒氣。
陳冠武道:“想要成大事,必須要忍住,讓自己的脾氣變得能收發(fā)自如,你現(xiàn)在是副總,在這個時候,你要相信你的上司,如果你上司出錯了,你才有機會上位,你這樣子,萬一弄出了個岔子,你該怎么收場?”
陳勤勤聽到父親這般說來,他立即閉緊嘴,臉上的怒氣也慢慢的消失殆盡。
他明白了,他并不是要和陳嫦嫦唱對臺戲,而是要想辦法找到陳嫦嫦的漏洞,然后再給她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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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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