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錯綜復雜的關系
夜，警察廳此時燈火通明。
一堆記者此時圍在了警察廳的門口，這些記者們的目的無他，那就是為了探聽不久前出現(xiàn)在街頭的槍戰(zhàn)。
雖然，這次槍戰(zhàn)的發(fā)生地點處于夜間車流相對稀少的小路，但其負面影響可是相當?shù)卮?，一年前警察廳耗時兩年時間，才抓獲殺害20人的連環(huán)兇殺犯人。
此時再次出現(xiàn)了街頭槍戰(zhàn)，這已經(jīng)嚴重地影響到了警察廳的形象。
廳長辦公室內。
“這是什么情況！你們誰能給我一個解釋！”
坐在主位的廳長發(fā)出狂怒的吼聲，其他人們都瑟瑟發(fā)抖不敢搭話。
廳長左手邊，坐在首位的是負責警察廳搜查部門的搜查次長，像廣域搜索隊和金融犯罪調查科等等都屬于他的管轄。
此人旁邊，依次坐著的是負責廣域搜索隊的大隊長和金融犯罪調查科的徐科長。
廳長右手側坐著的是，進行封鎖支援逮捕任務的警察機動本部負責人和警察特攻隊的負責人。
最外側坐著，負責媒體和公共宣傳的宣傳部的負責人。
下午金融犯罪調查科室，申請聯(lián)合檢方對三星調查，怕出問題的廳長并沒有準點下班回去，直到李鶴洙被調查結束，得到趙科長的匯報以后離開廳里。
他剛進家門，就接到廳里的緊急匯報，趕忙回到廳里。
“廳長，外面記者們等著我們警方發(fā)布關于這次事件的報告。”
“報告？你覺得我們該怎么說？說我們廳負責三星調查案件的警員，莫名其妙地受到了組織成員的攻擊？對方還持有槍械！兩邊在街頭發(fā)生了車輛追逐和槍戰(zhàn)！”
“還是說，我們廳剛成立的廣域搜索隊在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一不小心跟組織成員發(fā)生了槍戰(zhàn)？”
“你們看看！看看！我后面寫著的警訊！是什么！”
“為了最優(yōu)的治安環(huán)境！你們告訴我，如今發(fā)生街頭槍戰(zhàn)的情況下，是否符合這個警訓！”
“機動本部和警察特攻隊！你們告訴我！我們警員受到襲擊發(fā)出求援后，你們多久到達的現(xiàn)場！要不是廣域搜索隊的人在后面跟著的話，今天就是我們警察廳的大笑話！”
此時警察廳的審訊室內。
“你們是受到誰的指使！”
張?zhí)┛∠蜃诤竺娴拇薮笥寻l(fā)出了質問，如果不是規(guī)定上限制，他此時早已經(jīng)揮拳頭完結審訊。
兩名手下在剛才的槍戰(zhàn)中負傷已經(jīng)送去了醫(yī)院，雖然因為防彈衣的保護，中槍位置不在要害，但是不帶著沒有生命危險。
審訊室玻璃后面的監(jiān)控室內，胳膊上的傷口已經(jīng)做好處理的皇甫明，坐在凳子上靜靜地看著崔大友。
此時郊區(qū)接應點的李仲久，應該早已經(jīng)聽聞消息撤離了。
他也沒有想過，要從崔大友這邊問出李仲久的據(jù)點。
像他這樣的亡命之徒早已經(jīng)做好準備，發(fā)動這次襲擊的時候，已經(jīng)做好了最差的打算。
如果他們硬抗下來的話還好說，反之他們這邊泄露了上邊的信息，必然會沒有好的結果。
“前輩，你覺得他們是三星那邊派來的人嗎？”
站在他后面，臉色依舊蒼白的劉在伊問道。
“你怎么會這么想?”
皇甫明反問道。
“我們現(xiàn)在手頭上，只有對三星的調查啊。他們?yōu)槭裁礋o緣無故地襲擊前輩您?！?p> 劉在伊再傻也能感覺到，崔大友他們的目的就是皇甫明，要是針對自己的話，他們有太多的機會可以行動，不用等到今天。
“你覺得，三星方面會做出這等低級的行為？”
“可以說，全國都知道我們警方正在配合檢方對三星進行調查。這時候他們做出這等愚蠢的事情，這不是坦白，自己有問題了嗎？”
“在伊，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面，雖然我們現(xiàn)在配合著檢方對三星愛寶樂園案子進行調查，但是你覺得，這個案子只是單單涉及三星一家嗎？”
面對皇甫明的提問，劉在伊還是不太理解其中意義。
金融犯罪調查科，不就是配合檢方調查三星案件嗎？這里怎么可能涉及，非三星集團的人物出現(xiàn)呢？
看著還是有些迷茫的劉在伊，皇甫明搖搖頭說道。
“你在這里看著，沒有我的允許哪里也不要去，一會兒我還有一件事拜托你。”
說完以后，他拿上桌面上放著的一堆資料的文件夾，走進了審訊。
進入審訊室以后的皇甫明，向張?zhí)┛∈沽藗€眼色以后，走到崔大友面前使勁的把手中的文件夾甩桌面上。
“崔大友，你繼續(xù)在這里跟我耗著沒有任何用，你的同伴已經(jīng)交代了。這一次的行動李仲久是不是許諾你挺多？”
當皇甫明提及李仲久的時候，崔大友猛地看向了皇甫明。
“呵呵，怎么了？沒想到我們會這么快撬開你同伙的嘴巴吧。如果你再這樣跟我們死扛下去，對你更加不利。”
崔大友哼了一聲以后說道。
“警官，我不清楚您在說什么。這一次的襲擊我們也就是收錢辦事，我們也不清楚上面的人是誰?！?p> 坐在崔大友對面以后，皇甫明笑著問道。
“哦，那我們不談誰指示你們，那你跟我說說，這批槍械是你們從哪里獲得的？這個總不能是你們上面的人提供給你們的吧？”
“警官，您都把我想說的說了。這批槍械就是上面的人為這次襲擊提供的，來源我們也不清楚，我們只是負責這次行動而已。”
皇甫明搖搖頭。
“你這么袒護李仲久你覺得值得嗎？難道你感覺不出來，你們這次的行動早已經(jīng)被我們警方掌握了嗎？是不是大友桑?”
隨著皇甫明最后說出小島語，崔大友開始有點懷疑人生了。
這次行動，只有他和下達指令的李仲久知道，就連他的小弟們也是最后一刻才知道目標人物。
“大友桑，據(jù)我們了解。您跟李仲久之間還是有點生意上的來往?！?p> “比如冠岳區(qū)烽天洞再開發(fā)區(qū)域，他答應你們的執(zhí)行款項是不是還沒下來？對了，我剛才從我的同事那邊了解到?！?p> 皇甫明停頓了一下，看向了崔大友的已經(jīng)不淡定的臉。
“您在冠岳區(qū)烽天洞的酒吧好像出了點問題，如今您困在這里也回不去，是否用我們警方代勞去進行一下檢查呢？”
其實皇甫明對這個酒吧也有所好奇，因為據(jù)他從線人那邊了解，這家酒吧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樣，真的就是一個純粹的清吧。
眼前的這些人，也就是在那里打發(fā)一下時間。從來也不會惹事，消費者更多的是首爾大的附近的年輕人們。
“你們！”
這次好像觸碰到了對方的弱點，令皇甫明感到一絲的意外，當自己說出李仲久名字的時候，對方的反應也沒有如此的異常。
皇甫明和張?zhí)┛σ暳艘谎?，這個酒吧顯然是真的有點問題。
此時，崔大友的酒吧內，皇甫明安排的人已經(jīng)入場。
這些人的目的非常明確，那就是沒事找事，看看今天晚上誰會替崔大友出頭。
“碰！”
隨著酒瓶碎裂的聲音，原本在舞臺上演奏音樂的樂隊停止了演出，很顯然他們意識到今天有人來找茬了。
留在酒吧內的崔大友的人，顯然不清楚如今他老大的行蹤，更不可能意識到今晚酒吧鬧事的人是有備而來。
“先生，如果您想鬧事的話，我們只能把你請出去?！?p> “西八，你怎么跟客人說話呢？這什么破酒吧，如果請不起歌手的話不要請，怎么選這種不入流的歌手?！?p> 鬧事之人，說著指向了舞臺上演出的人，此時舞臺上一名二十出頭年輕女子抱著吉他瑟瑟發(fā)抖。
“先生，您還這樣無理取鬧的話，我們只能把您和您的同伴請出去了?！?p> 隨著保安揮揮手，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走了過來，顯然想把這些鬧事的人請出去。
這間酒吧的受眾群體，都是周邊學校的學生們。酒吧的消費并沒有想象的那么高，大家也就是找個地方聽聽歌，打發(fā)時間。
但沒有想到，今天會碰到惹事的人。
如果是這間酒吧的?？偷脑?，會發(fā)現(xiàn)這家酒吧開店以來，很少有人來鬧事。
“怎么？還不讓人評價了？”
眼看兩邊的人發(fā)生沖突的時候，只見一名穿著白色禮服身材婀娜的女子緩緩走過來。
“樸桑，這邊出什么問題了嗎？”
此人說著一股奇怪語調的韓語，很顯然并不是南國人。
“夫人，是有人鬧事?！?p> 那女子看向了鬧事之人，非常有禮貌地說道。
“先生，您有什么問題，請跟我說，我會幫您解決。”
“你們這是啥破酒吧，酒難喝就算了，一股兌水的味道，駐場歌手唱得那個難聽，我是花錢來消費，并不是來受罪。”
“這樣好了，讓她下來陪爺喝點，陪高興了，爺不會吝嗇消費?！?p> “先生，請您自重?！?p> 女子冷冷地說道。
“哦？怎么了？你們這地方開店做生意，還不賺錢了？”
女子還想說什么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感覺不安的女子對鬧事之人說道。
“先生，如果您這樣無理取鬧的話，我們只能報警處理了?！?p> 說完以后，看了一下來電號碼。
令她感到驚訝的是，竟然是從小島國打來長途。她趕忙向保安使了個眼神，讓他們把人清理出去，不要把事情鬧大后退了出去接通了電話。
“摩西摩西。”
此時酒吧門外，皇甫明的線人帶著手下隨時準備進入支援，把事情鬧大。但是他們等來的并不是求援電話，而是遠處傳來的警笛聲。
這讓皇甫明線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掏出了一個手機發(fā)送了一條短信。
“叮！”
隨著短信聲音在審訊室內響起，皇甫明有掏出手機查看以后，臉色微微一變。
“崔大友，我知道現(xiàn)在你心情肯定非常復雜，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考慮，等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希望你能跟我們交代一下有用的信息?！?p> 皇甫明說完以后，示意張?zhí)┛“汛薮笥堰M行單獨關押。
離開審訊室以后，張?zhí)┛∠蚧矢γ鲉柕馈?p> “怎么？又出什么事情？停止了審訊。此時攻破他的心理防線是最好的時刻。”
皇甫明回答道
“你注意到，剛才我跟他提及酒吧的事情時候，對方的精神狀態(tài)有所波動？”
“是啊，就因為你掐到他的軟肋了，所以這審訊要繼續(xù)執(zhí)行??？”
“剛才，我讓我的人去探了探這個酒吧。但是你猜怎么地？”
張?zhí)┛】吹交矢γ髀冻隽丝嘈?，追問道?p> “怎么？出事情了？他人都在這里?！?p> “我派出去探底細的人，此時已經(jīng)被帶到了冠岳警察署，這事情得從長計議了。上面給你壓力的話，你就按照正常程序走吧?！?p> 皇甫明說完以后，走進了監(jiān)控室對劉在伊說道。
“在伊，我們走，回辦公室里的會議室，我有些事情想跟你單獨聊一下。”
“前輩，您的傷口，是不是得去趟醫(yī)院處理一下？”
劉在伊顯然還是關心，皇甫明身上的槍傷。
“哦，這沒關系，不是處理過了嗎？就是擦破點皮肉，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p> 金融犯罪調查科會議室內，劉在伊看著滿臉愁容的皇甫明問道。
“前輩，到底是什么事情?。俊?p> “在伊，我們在美麗國的行動，你透露給別人了嗎？”
“別人？”
劉在伊露出了疑惑表情，她在想皇甫明口中的別人是誰。
“科長算嗎？我們行動必須給科長上報啊?！?p> 皇甫明搖搖頭。
“除了科長以外呢？”
“那就沒有了。”
劉在伊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皇甫明手指頭敲擊著桌面，考慮了一陣后說道。
“在伊，我聽說你有個朋友在MBC新聞部？”
劉在伊很顯然沒有跟上皇甫明的跳躍式的思路，下意識地回答道。
“嗯，尹惠媛。是MBC政治編輯部，駐國會記者。前輩，您忽然問這個問題是？”
皇甫明微微一笑。
“在伊，你不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在這里搗亂？你幫我約一下尹惠媛，明天單獨約見一下，現(xiàn)在情況有些復雜，就約在警察廳門口的咖啡店吧?！?p> 此時，劉在伊的腦瓜已經(jīng)完全成了漿糊，跟不上皇甫明的節(jié)奏。
“前輩，科長可是告訴我們，不要讓我們輕舉妄動，等待他的指示啊?！?p> “在伊，我也沒說做什么，就是想跟你記者朋友聊聊天，討教一下問題?！?p> “但是。。前輩，惠媛是新人記者，她并不是您想的那樣。雖然她是MBC的國會派駐記者，但是她也就是負責轉達國會電視臺的一些新聞稿件而已。”
“她的任務，跟那些報社駐扎我們警察廳的實習記者們一樣，就是獲得我們警察廳發(fā)布的一些通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