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一臉愕然的望著劉備,似乎這才意識到說錯了什么,但是一切已經(jīng)晚了!
“狗子兄弟!可否帶我等往樂校尉寨子中走一趟?”
狗子一驚,忙擺手搖頭,道:“不!不!小的不敢。樂校尉會殺掉我的!”
劉備冷哼一聲,嘴角略微一絲上揚,露出陰狠的一笑,這笑容猶如一把冷刀子,直插狗子的胸口。
劉備不曾言語,但已然征服了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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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夜。
一陣涼風襲來,汝水蕩起一絲漣漪,兩岸的樹葉沙沙作響,一只烏鴉嘎嘎叫個不停,整個汝水之濱籠罩著一股莫名的寒意。
劉備一行四人裝作狗子麾下兵士,跟隨狗子來到這汝水之濱,胡車兒狠道:“爾等賊穴可是此處?”
狗子對胡車兒已經(jīng)產(chǎn)生一種本能的恐懼,這胡車兒一句恫嚇,竟嚇得狗子身體發(fā)顫,以致言語不暢。
“正......正是此處!”
這一望無際的湖面,哪里會有什么賊穴!胡車兒登時一怒,腰中短戟霎時拔出,一把挺到狗子脖頸之處,狠言道:“這分明就是汝水,哪里來的什么賊穴!勞什子,竟敢欺瞞我等。”
一旁陳到忙扯開胡車兒,規(guī)勸道:“兄弟!休要莽撞,壞了主公的大事!”
狗子解釋道:“各位爺,樂校尉的營寨便是在這水泊當中,乃是一水寨?!闭f著,便往水中一指,道:“穿過這片蘆葦蕩,便能到達營寨。”
劉備定睛瞭望,沉默須臾,問道:“如何才能到達營寨?”
“爺!平日里我等靠口令出入?!?p> “今夜什么口令?”
狗子嘴角抽搐一下,露出一抹難色,一副趕鴨子上架的表情。
胡車兒鐵戟往狗子腰間一杵,那凜冽的寒意不禁讓狗子打個寒蟬,苦笑一聲:“洞房花燭夜,一刻值千金?!?p> 劉備心里咯噔一下,冷靜的面龐之下是一股怒火蓄勢待發(fā)!
“快喊!”
胡車兒冷言一聲,狗子連忙點頭應道:“好嘞......好嘞!”
狗子來到汝水河畔,伸起雙手至嘴巴前做喇叭狀,大聲吼道:“洞、房、花、燭、夜!”
如此一連喊了三聲。
汝水仍舊平靜,泛起粼粼波光,一陣微風略過,蘆葦蕩隨風飄揚,沙沙作響。片刻之后,蘆葦蕩中蕩起一陣回響。
“一、刻、值、千、金!”
緊接著蘆葦蕩中轉出一只小舟,放眼望去,一人手持雙槳,劃出陣陣漣漪,飄然而至。
驛館中這個狗子一行人便是五人,被胡車兒干掉四人,如今加上劉備這一行四人,剛好五人,加之月黑風高,只能聞其言而辯其身,因此來接應的那人并沒有識破劉備等人。
“狗子哥,你可回來了!今天樂校尉要大婚,狗子哥前途無量,將來發(fā)達了可別忘記做兄弟的?!?p> 狗子面色有些凝重,背腰間便是胡車兒的鐵戟,容不得他不配合??嘈σ宦暎骸澳睦?!發(fā)達這種事情還輪不到我?!?p> “狗子哥,看你說的。別的不說,這馮氏咱們?nèi)チ诉@么長時間沒有抓住,卻被你抓住了,樂校尉也說了,賞千金!即使不賞金,至少也會給個軍侯當當,你說是不?”
“呵呵!那就借兄弟吉言了,等發(fā)達了,一定不會忘記同袍之情?!?p> “小的在此先謝過狗子哥了!來,狗子哥,上船?!?p> 這一行人上船渡河,便轉到這幽深的蘆葦蕩中。
行不多遠,便見到燈火通明,透過蘆葦,投射在汝水之上,汝水映襯著燈火,船槳撩撥著水面,蕩起一圈波光,這景色真是美。
“來!來!來!兄弟們,喝~”
“來!干!”
......
整個水寨皆籠罩在歡愉的氣氛當中,劉備等人從水寨渡口而上,挾狗子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水寨后堂。
水寨的格局比較簡單,坐落在蘆葦蕩深處,渡口正沖的便是日常議事之所,喚作忠義堂。想來也是,這樂校尉既能迷途知返,想必也是心懷忠義之人。
忠義堂一側有一狹道,狹道縱深十余丈,穿過狹道便是內(nèi)院,也就是后堂。后堂多為日常兄弟們的歇息之所,而樂校尉的居所仍在后堂之外。
后堂之中人煙稀少,此時應該大部分都集中在忠義堂,只有零星的幾個醉漢,倚靠著走廊木樁,懷抱酒壇,醉生夢死。
劉備將其拉入拐角,問道:“狗子!馮氏關在何處?”
“在......”
狗子有些啞語,似乎仍有些抵觸情緒。
胡車兒一把抓住狗子胳膊,微微一用力,狗子立時便屈服,道:“穿過后堂,仍有一房屋,那里便是樂校尉居所,馮氏便在那里。”
話音剛落,狗子便抬手朝后堂那通往樂校尉居所的門指去,幸運的是通往洞房的門口那兩個守衛(wèi)皆爛醉如泥。
劉備會意,轉頭瞥一眼胡車兒,胡車兒會意,虎拳猛擊狗子脖頸,狗子身體一軟,跌落在胡車兒懷中。
“子惠、胡車兒,你們守住門口。叔至!咱倆走?!?p> 二人穿過那門口,徑直朝洞房奔來。
洞房門口,兩個守衛(wèi)依舊傲然挺立,這二人奔入這里的一瞬間,便被那守衛(wèi)發(fā)現(xiàn)。
陳到一個愣怔,轉而露出一抹殺意,腰中的利刃已然出鞘一半,箭步上前,勢必要一擊斃命。
“二位大哥辛苦!”
劉備一臉笑意,躬身拱手,道:“樂校尉讓我來接你們二位的班兒,守著洞房也怪累的,來遲來遲,望二位大哥休要見怪?!?p> 門口侍衛(wèi)本來已經(jīng)拔出的利刃霎時收回,和氣道:“我還以為有人劫咱們新夫人呢!既然來換班,那就勞煩二位了?!?p> “應該的!應該的!”
陳到忙顏色一變,笑臉相送。
看著這門口兩個侍衛(wèi)離去,陳到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回頭瞅瞅劉備,不禁言道:“主公!末將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劉備嬉笑一聲:“咱們是兄弟,有什么話,直說。”
陳到再次上下打量一番劉備,用一種極其不敢相信的眼神與劉備四目相對,劉備被陳到這怪異的行徑所驚,雞皮疙瘩突起。
“叔至!你......”
陳到露出一抹笑容。
“主公!你變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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