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的早晨,一個老人正坐在他的小船上整理漁網(wǎng)。正準(zhǔn)備撒網(wǎng),突然小船不停地晃動,老人差點掉下船去。
“我的天??!嚇?biāo)牢依??!彼话寻c坐在小船上。
然后當(dāng)他再次站起來時,他看到前面有一陣巨浪正向他沖來,而且那浪足足有幾尺高,幾乎都要將他的小船淹沒了。
于是他立馬劃起船槳準(zhǔn)備跑,可已經(jīng)晚了。他的小船的速度根本無法與兇猛的巨浪的相比,接下來小船就在巨浪的沖擊下,被吞沒了。
老人和小船頓時消失的在海面上,雖然老人和小船已經(jīng)不在了,可巨浪還在一陣一陣地咆哮。
與此同時,茉子正在家中燒火做飯,她年邁的老母親正在菜地里澆菜。
因為家中很貧窮,每天就靠著父親出海打漁有點收入。老母親因體弱多病所以在家閑著,可她總是閑不住,每次都非要逞強做些家務(wù),而她這樣做總是會讓茉子很苦惱。
茉子不希望母親做這些,因此她經(jīng)常在母親睡覺時,把一切家務(wù)做完。而手里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繭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飯做好了,娘快進屋吃飯。”母親進屋坐下后,就問:“茉子,都到晌午了你爹怎么還沒回來?”
“可能今天的魚多吧!以前偶爾也是這樣啊,他可能就是想多賺一點。”
說完,茉子就端起桌上的碗給母親盛了滿滿一大碗飯。
母親每次都說她吃不完那么多飯,可她每次總是她的肚子最先叫。
有一次父親捕魚大豐收,于是他就到街上買了兩只雞腿回來,打算給我和我娘吃。
父親高興地帶著香噴噴的雞腿回來,一要回來就問茉子想不想吃,想不到茉子卻一臉嫌棄的說道:“這有什么好吃的?還不如我炒的白菜好吃呢。”
但母親和父親都明白她不是不想吃,只是想讓給他們倆吃,所以她才那樣說。
到了下午,父親還沒回來。母親一臉擔(dān)心,
“你爹他這時候也該回來了吧?怎么還沒回來呢?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別瞎想,爹是什么人??!他可是咱們村子里的大英雄??!他怎么可能會出什么事呢?!庇谑擒宰泳惋w快地向海邊跑去,她到那兒的時候,海面已經(jīng)風(fēng)平浪靜了。
呼,呼,茉子大口地喘著氣,她的眼角不知什么時候有了幾滴眼淚。她四處張望,望著風(fēng)平浪靜的海面上根本沒有船,而且毫無一人。她心想,會不會是去哪里了,可是又是為什么呢?她十分擔(dān)心。
可就正當(dāng)她沮喪地準(zhǔn)備回去時,她好像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
于是她順著聲音發(fā)出的地方走去,她看到不遠處的沙灘上有一個閃閃發(fā)光的小東西。于是她走到跟前,才發(fā)現(xiàn)是一條小魚。
仔細打量了一番,又發(fā)現(xiàn)它與其他的魚不同,他看起來水靈靈的,像是水做的玉石魚一樣。接著她把那條小魚拿了起來,雖然它很滑,但茉子還是把它抓到了。
但此刻,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一雙眼睛正盯著她,然后茉子將小魚帶了回去。
她到家門口后,她看到有許多村子里的人圍在她家門口。個個都低著頭竊竊私語,好像在看什么東西。
于是她就走了過去,村子里的人看到她回來了,于是人們都分散開來,讓出了一條路。當(dāng)茉子看向地上時,她整個人頓時癱坐在地上。
她的眼淚從眼角流到臉頰??薜暮芪溃薜钠怀陕?,她簡直不敢相信面前躺在地上的這個人正是他的父親。
她不敢相信那個昔日里與她說說笑笑、嬉嬉鬧鬧,那個曾經(jīng)舍己為人的大英雄,如今竟然倒下了。
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個皮膚黝黑的年輕人說:“他被我救上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p> 那個年輕人叫林敢,因常年在海上捕魚,皮膚被太陽曬得黝黑黝黑的,但相貌卻很俊俏。但他到現(xiàn)在還沒有成家,其主要原因并不是因為他的皮膚黑。
而是因為他有一個壞習(xí)慣,喜歡喝酒,喝醉后就喜歡破壞東西,甚至打傷人,所以村子里沒人敢和他在一起。
茉子悲傷地望著地上的父親,他覺得此刻的父親,變老了許多。蒼蒼白發(fā)是歲月流逝的見證,手上的繭早已多的數(shù)不清。瘦弱的身體已不再有力,可就是這樣一個瘦弱的老人,曾經(jīng)撐起了這片天。
那是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村子里面的人們早已入眠。村子好幾家的房子突然著火,這時有個人大喊著火啦了,然后附近的人們從睡夢中驚醒。
隨后一個個都沖出了自己的房子。正當(dāng)人們都一臉懵的時候,這時有個婦女突然驚慌失措的大叫:“有沒有人救救我的孩子?。克€在里面??!”她話音剛落,之前那個喊著火的那個男人,二話不說,立馬沖了進去。
火勢越來越大,猛烈的火焰似乎是想要將這個屋子吞噬。下一秒,那個男人他就背著孩子出來了,他的肩膀上還披著一張濕被子。那個孩子早已昏倒了,孩子的母親連忙接過孩子。
那個婦女把孩子抱得緊緊的,生怕他被大火吞噬。當(dāng)時人人都夸父親是個英雄,但不久后人們都將他淡忘了,就好像這件事從未發(fā)生過一樣。
而現(xiàn)在聚集在門口的人也只不過是來看熱鬧的,這里的每個人都是冷漠的、無情的,沒有人會關(guān)心、沒有人會在意父親。
茉子只好用袖子擦干臉上的淚水,我一定要堅強。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會同情我,眼淚就會讓我變得脆弱。
然后她背著父親的尸體,踉踉蹌蹌地進去了。之后人們就走的走,散的散。也許他們覺得這并沒有什么,可能在想要是有一天我也死了,誰又會記得我呢?
父親的葬禮上沒有多少人來,只有林敢來了。
“人死不能復(fù)生,節(jié)哀順變?!彼f完便輕輕地把花放在茉子父親的墳前。
“感謝你找到了我父親?!避宰铀卣f著,她說話的時候還一直盯著父親的墳?zāi)?。就好像父親一直還在,就好像昨天發(fā)生的事只是一場噩夢,可現(xiàn)實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不用謝,這都是我應(yīng)該的?!绷指也缓靡馑嫉卣f道。
“那個,額…那個,茉子,我有什么能幫到你的嗎?”茉子根本沒有聽,她只是一直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父親的墳?zāi)埂?p> 然后就對林敢說:“林公子,可以請你離開一下嗎?我想一個人待在這兒?!绷指覠o奈就只好離開了。
父親死后不久,母親因葬禮那天過度傷心,引發(fā)了心臟疾病,一直到現(xiàn)在還不好。去看了藥師,藥師說這病要根治需要大量的費用。
身無分文的茉子只好到處借錢,可是根本沒有一個人借給她,都怕她借了還不上。有的好心人給了他一點,可這些遠遠不夠。
于是她就到街上到處做兼職,一天做三個兼職。
早上起來幫人收拾早餐餐具。當(dāng)她看著別人吃著肉包子時,自己卻不停的咽口水。她不知道肉包子是什么味,她只是覺得很饑餓。然后她就從身上拿出從家?guī)淼母娠?,堆積如山的碗盤讓她的手變得一顫一顫的。
她小心翼翼的將干餅掰下三分之一,她生怕手一抖就掰多了,于是強忍著手抖掰了下來。她吃的津津有味的,可這點食物完全無法充饑。她就一直喝水,把自己的肚子灌飽,因為水是免費的。
中午就去客棧傳菜,有一次不小心打碎了一個杯子,工錢都被扣了一些,因此她一直小心翼翼的。
肚子咕咕作響,饑餓讓她難以忍受,于是拿出了干餅,和上次一樣掰了三分之一。傳菜的時候,手還被燙到了,不過那并不會影響她繼續(xù)工作。
她很快將餅吃完,然后繼續(xù)工作。等到打烊客人走完了,店長就對茉子說:“那些客人沒吃完的飯菜,你如果想吃的話就吃吧?!避宰勇犃酥?,本想要下筷子時,她停住了。
店長似乎看出了她好像不敢吃,于是就說:“這些飯菜丟了太浪費了,趕緊趁熱吃了吧,放心,都是免費的?!痹捯魟偮?,茉子就接著就動起了筷子,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她當(dāng)時的吃相實在太夸張了,猶如貪婪的饕餮一樣,吞噬著這一切,都把店長給嚇到了。這一頓吃下來可把她給吃飽了。
下午她就幫別人拉船,一根粗麻繩,好幾個人一起在岸邊拉。這一天工作下來,可把茉子累的不輕。相應(yīng)的她也賺了不少錢,可這些遠遠不夠。
她拿到工錢后就趕快跑到藥師的醫(yī)館,把錢給付了一部分。病床上的母親看到狼狽不堪的茉子,難過地說道:“娘真對不起你啊!茉子,都是娘沒用,害你受了苦?!?p> “沒事,娘,這一點都不累,這點小活對我來說不算什么?!彼f話的時候,一直將雙手抱在后面,她怕母親看到她手上的傷痕會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