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選擇與修行
杜康看著冊子思慮良久，最終做出了選擇。
【千眼術(shù)】最終會將一個人修煉成眼魔，本體是一個大眼珠子上長滿了小眼珠子。
【換皮法】雖然能修煉到庚級，但需要更換妖皮，修煉過程實在過于血腥殘酷，雖然杜康有金手指，只要修煉必然不會失敗，但他依然不想修煉此法，身體的妖獸化必然會影響人的心智。
【換心法】需更換象妖心臟，整個海州都沒有象妖，不做考慮。
【換肢法】需更換妖怪四肢，也不做考慮。
【牛胃法】在甲乙丙三級時會分別修煉出一只附胃，這三個胃沒有什么別的作用，只能讓人消化吸收草料，能吃草為生，只有吞服須彌石到達丁級后，才會在一個附胃中開拓出空間，可以儲存物品。但須彌石極為珍貴，存世極少，冊子中直接寫了非有權(quán)有財者不建議修習(xí)此法。
【龜甲術(shù)】會將人練成忍者神龜，帕斯掉。
只有【控妖法】和【陰神法】最符合杜康心意，陰神法是人類唯一一種不需要借助妖物就能修煉的法術(shù)，主修人類魂魄，最終目標(biāo)是讓人類擺脫肉體的困擾，陰神超脫。
而控妖法是一種奴役妖怪的法門，在妖怪靈臺烙印役妖印，只要人類的陰神強度能夠支撐，可以大量奴役妖怪。
最終杜康決定分別花費15個、30個、5個功勛兌換了陰神法、控妖法和牛胃法的甲級修煉法。
至于為什么沒有兌換后續(xù)修煉法？
記載埋刃法的羊皮上也只有甲級的修煉法，但面板卻直接點出了乙級修煉條件。可見，一門法術(shù)只要入門，面板可以直接顯示后續(xù)進階條件。
也就是說，只要杜康一門法術(shù)入門，就能直接白嫖整套法術(shù)。
“李老，我選好了，我想要陰神法、控妖法和牛胃法的甲級修煉法?！倍趴祵宰舆€給了李老頭。
李老頭撇了杜康一眼，只覺得這又是一個心比天高之輩，年輕人一個個都覺得自己是天縱奇才，與別人不同，只能等自己碰個鼻青臉腫才能認(rèn)清現(xiàn)實，旁人是勸不了的。
法術(shù)修煉都有風(fēng)險，不同法術(shù)還有相沖突之處，人之一生能在一門術(shù)法上有所成就就已經(jīng)是得老天眷顧了。
當(dāng)下也不多言，又揮揮袖子，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三頁筏紙，遞給杜康。
“只能在這里背誦，所兌換修煉法不能私自傳與他人，有違者幫規(guī)處置?！?p> 杜康接過查看，發(fā)現(xiàn)當(dāng)真是真?zhèn)饕痪湓?，假傳萬卷書。當(dāng)中記載的關(guān)鍵信息只有寥寥幾句話，更多的是修煉中的種種注意事項和輔助藥材。
點開面板查看，面板已經(jīng)將三門法術(shù)收錄。
【姓名】：杜康
【壽命】：19年220天/120年32天
【牛胃法】：此法由齊地先民所創(chuàng)，修煉時需生吞妖牛胃而不死，可得食草之胃，后吞服須彌石，可在附胃中開拓出空間。
【陰神法】：此法由遠古部落巫師所創(chuàng)，服食藥物使人體陷入假死，可使人類魂魄遁出，魂魄再次入體肉體重生即修成。此法可使人擺脫肉體困擾，陰神超脫。
【控妖法】：此法由天機道人所創(chuàng)，修煉此法需陰神法有成，后服用豬牛羊妖三牲精血可在靈臺凝聚役妖印，役妖印陰陽一對，將陰印打入妖怪靈臺可奴役妖怪。
杜康見面板已經(jīng)收錄法術(shù)心中一定。雖然擁有面板，只要消耗壽命修煉必定能修成術(shù)法，但杜康依然將修煉的種種輔修事項背下，才將筏紙還給李老頭。
“你換這三門法術(shù)，可有渠道買修煉所需的材料？”李老頭又手拿筏紙抖了抖，手中的筏紙就變成了另外幾項事物。
杜康懷疑這李老頭練成了牛胃法，擁有胃中空間。
李老頭將幾樣物品放到桌上，是四枚煉妖珠和一個小瓷瓶，仔細看去煉妖珠內(nèi)分別有三只血霧凝結(jié)的豬牛羊在掙扎咆哮，另一個煉妖珠內(nèi)是一副形狀奇怪的內(nèi)臟，瓷瓶上則貼著幽冥散的字樣。
“這是修煉陰神法所用的幽冥散、控妖法所需的豬牛羊妖精血和牛胃法所用的牛妖胃，你有銀子的話可以買，沒有銀子我這也收各種妖物器官和精血?！?p> 說完李老頭又遞過了一個小冊子。
杜康翻了翻，發(fā)現(xiàn)里面都是一些陽春縣附近常見妖怪的器官精血收購價格。
“不知，李老你這幾樣貨賣多少錢？”
“幽冥散二十兩，豬妖精血三百兩，牛妖精血四百三十兩，羊妖精血二百六十兩，牛妖胃八十兩，概不講價?！?p> 這些價格都不便宜，要知道前身在血衣會賣命三年，手上也才有十八兩銀子的積蓄，連一瓶最便宜的幽冥散的買不起。
而普通老百姓生活中更是連銀子都用得少，平時都用的銅錢交易。
杜康將價格和冊子里的收購價一對比，收購價只是賣價的八成。好家伙，原來這老頭還是個低買高賣的奸商啊。
在冊子中找到豺妖精血的收購價格，是三百七十兩到四百八十兩，具體價格視品相而定，杜康在原地考慮許久還是咬咬牙，打算在李老頭這賣。
因為陽春縣是座小縣城，別看城墻修的高大，但那是為了防野獸妖怪，實際城池占地不到兩平方公里，限于建筑技術(shù)，城內(nèi)大多都是平房，一共也才不到三萬人口。
而且因為妖魔橫行，除朝廷腹地外，天下普遍沒有小村落，村子根本無法在野外保證自己的安全。
最小的人類聚集地是鎮(zhèn)子，陽春縣除縣城外，縣域內(nèi)還有十五個鎮(zhèn)子，人口少則兩千多，多則三四千。
整個陽春縣也才八萬人，明面上的修士數(shù)量還不到一百人，縣里的修士群體都各有自己的小圈子，沒有人擔(dān)保帶你入圈，根本無法參與到他們的交易中來。
李老頭就是血衣會的妖物二道販子和掮客，通過低買高賣和撮合買賣掙錢。除了這里，杜康也沒有別的渠道，而他又想要快速提升實力。
“李老，我這還有一團豺妖精血，您看看值什么價?！倍趴祵⒆约旱臒捬檫f給李老頭。
李老頭對著陽光看著煉妖珠內(nèi)血霧凝結(jié)的豺妖撲騰半天，才慢悠悠開口。
“你這豺妖是斷過首吧，這品相一般，給你三百九十兩銀子吧?！?p> “好的，李老是做這個生意的，我信您的眼力，就這個價?！?p> 這價格在杜康的心理價位之上，便直接敲定了。
之后杜康換到了牛妖胃，幽冥散，羊妖精血和三十兩銀子，煉妖珠屬于商品包裝是不花錢的，讓杜康以一個煉妖珠換到了兩個煉妖珠。
至于埋刃法進階乙級所用的破魔朱砂，李老頭這里沒有，見杜康想買，只說會幫忙打聽。
杜康無法解釋破魔朱砂的用處，畢竟自己得到的埋刃法只有甲級，但晉升又刻不容緩，只能選擇冒這個風(fēng)險。好在李老頭沒有多問，讓杜康松了口氣。
告別李老頭，離開藏書閣，杜康匆匆回到自己的小屋。
陽春縣城擁擠，即便是血衣會的駐地也不寬敞，教頭們也只能分到一間三十平左右的小屋，因為剛搬進來，家居不多，屋內(nèi)只有一床一桌一椅一柜。
杜康將房門反鎖，就打算開始學(xué)習(xí)術(shù)法。
血衣會的教頭雖名為教頭，但只有少數(shù)會領(lǐng)了教職任務(wù)，去教導(dǎo)刀手們武藝賺取功勛。除了幫派內(nèi)大事外，教頭的時間能自主支配，自然能自由閉關(guān)。
先將物品都取出，在桌上一字排開，先拿起了牛妖胃，面板立刻彈射而出。
【姓名】：杜康
【壽命】：19年220天/120年32天
【牛胃法】：此法由齊地先民所創(chuàng)，修煉時需生吞妖牛胃而不死，可得食草之胃，后吞服須彌石，可在附胃中開拓出空間。
已持有牛妖胃，滿足修習(xí)條件，可花費31天壽命掌握。
是否修習(xí)？
【是】【否】
意念點擊【是】。
煉妖珠在一道暗淡的血光中噴出一坨巨大的牛胃，牛胃攤在桌上，溫?zé)嶂羞€殘留著絲絲血水，看來殺這只牛妖的修士封存得很及時。
牛一共有四個胃，分瘤胃、網(wǎng)胃、瓣胃和皺胃。前三者統(tǒng)稱前胃，皺胃又稱為真胃，這一套系統(tǒng)極善于消化草料。
杜康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走上前，左手將牛胃抓起，右手利刃彈出向前削去，室內(nèi)閃過幾道明亮的刀光，一套牛胃已經(jīng)一分為四。
此時，他的下頜骨在一陣咔嚓的蠕動中脫臼，整個嘴巴張開了詭異的弧度，食道在莫名力量的作用在擴張數(shù)倍大小，從嘴巴看去，大張的嘴巴和寬廣的食道好似一個通往地獄的深淵。
桌上，四胃最大的一個胃如同活物般蠕動起來，原本攤在桌上的瘤胃開始緩緩旋轉(zhuǎn)，將身體扭曲成麻花狀，在一陣蓄力后彈射入杜康大張的嘴巴。
杜康感覺一個活物從食道滑落胃袋，肚子頓時高高鼓漲起來。
這種感覺類似于前世做胃鏡，瘤胃就像一條蟲子一樣在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不同的是胃鏡的管子是冰冷的，瘤胃是溫?zé)岬摹?p> 做胃鏡的感覺是煎熬的，不知過了多久，疼痛和憋悶感消失了，面板出現(xiàn)提示。
【姓名】：杜康
【壽命】：19年251天/120年164天
【牛胃法】：等級：甲級
技能：食草（一重）
已持有牛妖胃，滿足修習(xí)條件，可花費52天壽命掌握。
是否修習(xí)？
【是】【否】
長痛不如短痛，繼續(xù)點擊【是】。
網(wǎng)胃也在一陣蠕動后進入杜康體內(nèi)，在融合成功后，杜康選擇繼續(xù)花費78天壽命一起融合瓣胃和皺胃。
不知過了多久，杜康在一陣咳嗽中恢復(fù)了身體的控制，他只感覺此刻自己的胃空空如也，拿起自己的水袋喝了個半飽才有所緩解。
此時他拍拍肚子，鼓漲的肚子已經(jīng)消下，拿起桌上的銅鏡照照，脫臼的下頜骨也重新復(fù)位，依然是一張平平無奇的帥臉。
再打開面板。
【姓名】：杜康
【壽命】：20年19天/120年198天
【牛胃法】：等級：丙級
技能：食草（三重）
進階條件：進食須彌石
此時杜康已經(jīng)多了三個牛前胃，牛的皺胃也和自己原本的胃融合，他變成了一個善于食草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