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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xué)院的貓

第十五章,摔跤

文學(xué)院的貓 安谷溪 4068 2022-05-17 18:32:00

  周六早上鬧鐘嗡嗡作響時,白棠后悔了,她不想去了。去他的妖怪,去他的文學(xué)院的貓。一想到貓,白棠就恨不得要拔光那貓的貓毛。

  鬧鐘響了一邊又一遍,白文言又來敲了幾次門,白棠終于哼哼唧唧的起床了,此時溫玉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在客廳坐著了。

  自作孽不可活。

  白棠心里有氣但也只能在心里咒罵那只貓。洗漱完成后,白棠簡單的吃了點兒早飯就拖著自己的小行李箱出發(fā)了。

  白棠行李箱極小,里面只裝了一套換洗衣物,兩雙襪子,一雙爬山穿的鞋,剩下的都穿在身上。

  跟白棠相比,溫玉倒像個女孩子一樣,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光看樣子就知道箱子不輕,也不知道里面裝的什么。

  飛機飛行將近三個小時,白棠就在飛機上睡了三個小時,飛機轉(zhuǎn)高鐵基本都在室內(nèi),白棠為了方便少帶點兒行禮把都衣裳都穿在身上,從飛機長一路到高鐵站給她熱的不行。

  都城在北方,他們這次來的地方偏南,城市里相比都城很暖和,但寺廟在鄉(xiāng)下還在山上溫度要低一些,所以白棠的厚外套都穿在身上。

  一路上從都城到慶市都是坐車總共也沒走幾步,但中午到達高鐵站的時候,白棠還是覺得好累,等到區(qū)縣的時候就覺得更累了。

  高鐵到市區(qū)底下的區(qū)縣,速度很快,半小時就到了,比從機場到高鐵站用的時間還短,這讓白棠有些懷疑人生。

  按照白棠的計劃,今天中午抵達區(qū)縣隨便吃個午飯之后就坐大巴去村里,后來拉來了溫玉就決定租車直接開到寺廟。但是,抵達區(qū)縣的白棠躺在小小的賓館里,一動不動的在心里一遍遍質(zhì)疑自己的決定。

  這個賓館,在這個縣城是大小是個酒店,但對白棠和溫玉來說就是個賓館,要不是溫玉帶了床上用品,白棠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能夠在這里過夜了。然而,更讓她自我懷疑的是,這個縣城沒有租車的地方,沒有,他沒有。

  沒有租車的就得坐大巴去目的地,而大巴的返程末班車是下午6點,白棠想了想如果今天出發(fā)去哪個寺廟的話,那么今天自己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回得來的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白棠欲哭無淚。

  “沒事的棠棠姐姐,我們明天上午早點去,下午就能回來,坐高鐵去市里也快,我們晚上就能到家了。”

  對這個縣城發(fā)生的這一切溫玉都不感到吃驚,或者意外,因為早在他做攻略的時候就了解了這些。

  不過溫玉并沒有告訴白棠,一方面為了不打擊白棠的信心,畢竟那可是白棠做了好久的攻略,也是白棠失憶以來第一次主動的約自己出來玩,哪怕是順帶的;另一方也為了自己的私心,他想要和白棠單獨相處,想要制造一些契機......所以溫玉并沒有提前說,而是準備好東西和她來了這里。

  來都來了,此刻的白棠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祈禱:“希望這個廟很靈,希望廟里有個大師,不然我真的會氣死了。”

  這話溫玉就沒法接了,這本來就有關(guān)封建迷信,而封建迷信又是要不得的。雖然他不知道白棠為什么突然要去求符找大師,溫玉也問過但白棠只是敷衍一句“保平安”并沒有多說,于是溫玉也不再多問了。

  白棠之所以能選中這里這個寺廟,一方面是因為在網(wǎng)上查資料這個廟的名氣比較大,來這的人還挺多的。

  而白棠能選中另一個地方,是因為一段無人機錄的視頻,那個寺廟的規(guī)模比較大,歷史悠久,建筑設(shè)計很值得考究。然后就是,因為寺廟在深山里,是真的深山老林,開車開到頭還要走一天路的深山老林。

  其實白棠在網(wǎng)上還搜到了更“靈驗”的寺廟,據(jù)說那個只要誠心去寺廟許愿,然后在廟里睡上一覺,如果你在半夢半醒之間感覺有一只大手在撫摸你,那就是神靈在告訴你你所祈求的問題的答案,或是在告訴你你能如愿以償。

  只是可惜了那個寺廟不再國內(nèi),也不知道能不能管國內(nèi)的妖魔鬼怪,所以保險起見白棠還是選擇了國內(nèi)的。

  小縣城內(nèi)沒有景點,就算有白棠也不會想去,因為“舟車勞頓”白棠覺得不如回去看電視。

  當天下午兩人就只出門吃了個飯,然后順便在周圍轉(zhuǎn)了一圈消消食,剩下的時間就是躺在“酒店”的床上玩手機、看電視。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坐著早班公交前往了寺廟所在的那個村,也不知道是因為周末還是平時都這樣,坐車的人很多,一路走走停停每個幾分鐘就有一個站,基本每個站都會有一撥人上來。

  白棠他們上車比較早,來能挑個座位,上車晚的連一個寬松一點兒的地方站的都沒有。大概正是因為人多,所以公交車上的座位都已經(jīng)爆漿,白棠忍了很久才挑了個稍微好點兒的座位仔仔細細擦兩遍才勉強坐下。

  座位也如此也就算了,公交車冬天不開窗,車上本來就有一股難聞的味道,還有人在車上吃包子餅子的,各種食物的味道混雜著公交車的氣味以及人呼吸帶出來的氣味,味道就更難聞了。

  一路上白棠都扯著自己一半的圍巾捂著口鼻,并十分貼心的把另一半給溫玉,本以為這樣就可以順順利利早點到目的地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有人暈車,而那人就坐在白棠前面。一開始那人只是靠在窗邊,開著窗,沒有經(jīng)驗的白棠甚至覺得這樣挺好的,至少能呼吸一點新鮮空氣。

  一車一路搖搖晃晃終于到都到鄉(xiāng)下了,猝不及防的坐在前面的那個人吐了。

  大概那個人自己也沒有想到,所以還沒來的及把頭伸出窗外,就吐出來了,有一半的污穢物都沒能吐出窗外,基本上噴到了窗戶、座椅還有白棠的身上了。

  那一刻,白棠整個人都懵了,下一刻她崩潰了。她忍了狹窄且“不干凈”的酒店,忍了氣味難聞的公交車,但當眼看著污穢物落到她身上的那一刻,她忍不住了。她哭了,哭著哭著她也吐了。

  “嗚嗚嗚嗚,我,我,嗚嗚嗚,我再,再也不想來了,嗚嗚嗚嗚”下車后的白棠一邊哭一邊說,難受的想蹲下來卻又不敢蹲下來,因為一大半的污穢物弄到了她腿上。雖然身上的污穢物已經(jīng)被擦掉了,但是她感覺自己還能聞到味道,太臭了。她恨不能當下就把褲子脫了扔掉,但是他們的行禮寄存在縣城里,她此刻已經(jīng)后悔死了。

  “對不起,棠棠姐姐,事我考慮不周,我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p>  溫玉實在內(nèi)疚自責(zé),因為其實除了這個方案還有一個備選方案,但溫玉沒有說出來,他想跟白棠待在一起多一點時間,想跟她有機會多接觸。但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有些卑鄙,他覺得是自己的小心思害的她遭受了這些。

  村里沒有賣衣服的地方,已經(jīng)到村里了再回去又要一個多小時,白棠不想折騰又實在受不了,就在小溪邊強忍著惡心想用冷冰冰的溪水洗一洗被弄臟的地方,但試了幾次又實在是下不了手,最后還是溫玉幫的忙。

  溫玉用手小心翼翼的捧著冰冷的溪水幫白棠洗污漬的時候,白棠想到人是自己拉著來的,環(huán)境這么差也就算了,他還不嫌棄的幫白棠清理她自己都受不了的污漬,白棠既感動又內(nèi)疚。

  “棠棠姐姐,你再忍忍,等我們回到縣城就能換了?!睖赜褚贿呎f,有一邊翻出紙巾一點一點的擦衣服上的水漬,手被溪水凍的通紅,手指都有些凍僵了,白棠拿過紙巾自己胡亂的擦了兩下。

  “走吧,早點去早點回,我要受不了?!闭f著白棠就自顧自的往前走。

  溫玉一邊大步跟上一邊從包里翻出保溫杯遞給白棠,“喝點水吧棠棠姐姐?!?p>  “我不喝,自己喝?!卑滋哪涿畹挠X得有點煩躁。

  溫玉委委屈屈跟在后面,心里碎碎念:怎么辦,棠棠姐姐生氣了,都怪我安排的不妥當害她受了這么大的苦。她現(xiàn)在一定難受死了,我為什么沒有早點注意到呢,我要是早點注意到那些臟東西也不會弄到棠棠姐姐身上了,真是惡心死了。棠棠姐姐最愛干凈的,她怎么能受得了這種委屈......

  順著小溪邊的公路繼續(xù)走,去寺廟的路在一堆民房后面。沿著民房后面的路繼續(xù)走半個小時左右就能看見那個座山了,車子也只能到這兒了,再往上就是一眼看不到頭的臺階。

  山下停著許多車,臺階上也有不少人。好在一路上過來基本上都是水泥路,上山也是水泥臺階,遠遠的還能看見半山腰的水泥建筑的亭子,有人在那里歇腳。

  白棠站在山腳仰望著那半山腰的亭子,心里憋著氣,哼哧哼哧的往上爬,但由于缺乏運動還沒走多遠就累的只喘大氣。

  一開始她還一邊走一邊給自己鼓氣加油,“快了,快了,快到了,不遠了”,然后一抬頭發(fā)現(xiàn)距離亭子都還不到一般的距離,心里那股氣一下就泄了。

  “死貓,你完了。”

  “讓我抓住你,你就,死定了?!?p>  “我,白棠,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

  白棠一邊氣喘吁吁的往上爬,幾乎要手腳并用了,嘴里還一邊不饒人的碎碎念。

  一路聽著白棠碎碎念的溫玉也在心里碎碎念:棠棠姐姐真的應(yīng)該多鍛煉鍛煉,這才走了多點兒路,唉,可是她又不愛運動,算了以后還是安排到車子能直達的地方去玩兒吧。

  溫玉一邊在心里碎碎念一邊看著白棠的影子,時不時的調(diào)整一下姿勢好讓自己的影子和白棠的影子手牽手,每當兩個影子牽手時他就像小心機得逞了一眼在后面偷偷笑。

  白棠不知道,她只覺得自己累的要死,但抬頭一看那半山腰的亭子還高高在上,白棠就忍不住一跺腳惡狠狠的說:“你最好給我有個大師在這里。哼~”

  溫玉抬起頭看看遠處的亭子,又看著白棠背影心里疑惑,白棠為什么要找大師?找什么樣的大師?是廟里的方丈嗎?一時之間走了神。

  白棠說完狠話剛要抬腳,就聽見后面有動靜,轉(zhuǎn)身一看溫玉正面紅耳赤的抬頭來看她,手還在拍打身上的灰塵。

  白棠眉頭一擰,問溫玉:“摔了?摔哪兒了?”

  溫玉紅著臉搖頭,表示沒事。

  但白棠不放心走重新走下去,站在溫玉前面的一級臺階上拉過他的手一看手蹭破了皮。

  “包給我。”白棠說。

  溫玉本想解釋一下,但看白棠的眼神還是閉了嘴把包遞給了白棠。白棠包里從里面翻出醫(yī)用棉簽和創(chuàng)口貼,先用棉簽給溫玉手上的傷小心的擦了擦,然后貼上了創(chuàng)可貼。

  受傷的傷處理完了,白棠又問:“腿有沒有事?褲子卷起來我看看。”

  溫玉紅著臉愣了一下,剛想說沒事,但還不待溫玉有反應(yīng),白棠就直接上手把溫玉的褲腿卷了起來。

  溫玉紅著臉縮了縮腿,“沒,沒事。”男女授受不親,看腿不好吧。

  “別動。”白棠嚴肅的說。褲子卷起來看了一下確實沒有上,這才說:“好了,沒事了。”

  把棉簽創(chuàng)口貼這些東西裝好后,白棠又把包重新遞給溫玉,然后兇巴巴的囑咐道:“好好看路,好好走?!?p>  溫玉乖巧的點了點頭。

  但白棠走了沒兩步又停下,轉(zhuǎn)身對溫玉伸出一只手說道:“把手給我?!?p>  溫玉聞言有些愣住,但還是把手伸了出去。白棠拉過他的手,一邊走一邊說:“你給我好好走,要是害我摔跤,我就揍你?!?p>  臉上剛剛退下的紅潮又席卷而來,溫玉輕聲應(yīng)下,小媳婦兒般的跟在白棠身后,走路走的格外認真。

  心里碎碎念也格外認真:棠棠姐姐的手好小好軟啊,還跟以前一樣,個子也一樣,怎么光長年齡不長個子呢?二十多歲應(yīng)該還能努努力的吧?不過棠棠姐姐的這個身高挺好的,好看還可愛,好像剛好到我肩膀,真可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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