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云烝然為了替涂羽然出氣,要求強懲偷拍者的事件后,關于他和涂羽然的緋聞就被人津津樂道。
本以為長假過去,這件事會就此沉寂,沒想到還是時不時地聽人說起這件事,他覺得需要跟涂羽然好好解釋這件事。
涂羽然驚訝于他專程過來文科樓找自己,緊張中帶著喜悅地走出教室的門,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云烝然一下子有點難以啟齒了,他抓耳撓腮了一會兒道:“關于學校傳我們密戀的事,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而且上次那件事,我不是因為你才出頭的?!?p> 他自以為講得很明白,卻發(fā)現(xiàn)涂羽然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云烝然有些錯愕:“我是說錯話了嗎?”
“那你是因為誰?”涂羽然咬著嘴唇,不甘心地問。“這個???!”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布語摔傷的膝蓋,搖著頭否認了:“不是因為誰,就是覺得這種事不能姑息?!?p> 涂羽然從他轉(zhuǎn)換的神情中得到了答案,失落地說:“原來你也會撒謊?。 薄叭鲋e?!你怎么知道我在撒謊?”云烝然一臉震驚地望著她,完全不理解為什么會被一眼看穿。
結果她并沒有再理會云烝然,轉(zhuǎn)身就往教室走去了。云烝然還想再說什么,又理虧地站在原地唉聲嘆氣:“我真是弄巧成拙了。”
“咔嚓咔嚓”有手機拍照的聲音在他周圍響起,他找尋著來源,只看到一個女生飛快逃竄的背影。
算了算了,還是回自己班吧!云烝然伸了個懶腰,將不快甩之腦后,快快樂樂地往理科樓的方向走。
走了一段路之后,他嚇得止住了腳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大腦明明是往理科樓的方向走,可身體和腳步卻徑直來到了冉夕的班級門口。
冉夕從窗戶里看到了他,抱著手機笑瞇瞇地與他揮了揮手。洛旗本來坐在位置上看著漫畫書,雙手上一秒還捧著漫畫書,下一秒他就扔掉了漫畫書。
“怎么回事啊?”洛旗奇怪地感嘆著,蹲下身欲撿起地上的漫畫書時,就被控制手腳一般,直挺挺地往教室外面走。
“怎么?專程來看我嗎?這才分開幾天,你就這么心急嗎?”洛旗一臉壞笑地伸出胳膊,將云烝然堵在自己的雙臂之間。
當他說完這句話后,幾乎是跳腳般地后退好幾步,緊貼著欄桿抱緊雙臂,驚恐地大叫:“我為什么會說出這么油膩的話?!”
云烝然亦感到雞皮疙瘩掉一地,拼命拍打著身體,嫌棄洛旗著:“你是不是找錯人說了?簡直不可理喻?!?p> 此時他們默默互看著對方,察覺到異樣地用余光觀察周圍的人。他們好像隔絕在另一個空間,就這么嘻嘻笑著看他們兩個人。
洛旗有一種被人推到舞臺上,和云烝然被迫按照劇本演著一場戲。他們被困在舞臺上,而看戲的人則毫不知情地等待著他們演下去。
“不對勁!”洛旗眸色一動,提醒著云烝然。云烝然會意地點頭:“我也覺得?!?p> 布語跑得氣喘吁吁地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打斷了剛有點頭緒的兩個人?!澳阍趺磁苓@兒來了?”洛旗好心地問了一句,得到了她極其厭惡的眼神。
洛旗噤了聲,有點被這個樣子的布語嚇到。布語攏了攏耳前的碎發(fā),非常慎重地走到了云烝然的面前:“我有話要對你說?!?p> “???!也不必急著跑這兒來??!咱們本來就是一棟樓的?!痹茻A然尚不知道布語已經(jīng)失控,傻頭傻腦地解釋著。
布語搖了搖頭,眼中火熱的光芒令云烝然有點飄飄然,脫口而出道:“你該不會是跟我告白吧?!”
說完這句話,他自知過于失禮地擺手自嘲:“怎么可能嘛!我亂說的,你別生氣??!”
“原來你已經(jīng)知道了嗎?”布語羞怯地垂下腦袋,扭捏的模樣讓洛旗縮成一團:“布語,你該不會鬼上身了吧?!”
布語短暫般地恢復成了平日里冷漠的表情,急切地看向洛旗求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大腦和身體了?!?p> 僅僅這話出口不到一秒鐘,她立即化為無限崇拜著云烝然的模樣,甚至上前一步,含情脈脈地對著他說:“云烝然,我喜歡你!從我們相遇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你?!?p> 她的表情正在嫌棄和崇拜之間跳脫著,嘴巴也因為要控制話語,奇怪地癟來癟去。她被迫做出的星星眼,藏匿著過重的厭惡,讓云烝然啞然失笑。
那句‘我就這么讓你覺得惡心嗎’沒辦法從他嘴巴里說出來,他的身體僵硬地走到了洛旗的身旁,語氣克制且高傲地揚起下巴道:“對不起,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哇哦!”他聽到很多掌聲和鼓掌的聲音,他望向洛旗深情款款地說:“我的真心你感受到了嗎?”
這場戲終于落幕了,布語恢復過來神智,差點吐出來。她用冷冰冰的眼神掃了一眼云烝然,然后對洛旗說:“你最好趕緊查出來,我快受不了了?!?p> 云烝然只覺得那眼神太過窒息,讓他背過身去不敢再看布語一眼,眼眶浮起了淚花,聲音有點哽咽地道:“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然而布語的憤怒沒有持續(xù)太久,第二天在食堂碰到她的時候,她和冉夕坐在一起,兩人看著手機笑得花枝亂顫的。
洛旗和云烝然明明是各自在不同的窗口打飯,試圖去找的位置也是相隔甚遠。但某種不知名的神秘力量,就讓他們莫名其妙地面對面坐下了。
大家的眼神明晃晃地集中到了他們的身上,那種熱情過頭的目光,像烈火一般讓他們難受至極。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洛旗主動開口跟他交談著:“就連布語都成了大家的一員。”
云烝然瞟了一眼笑得合不攏嘴的布語和冉夕,低下頭塞了一口菜到嘴巴里。洛旗有點著急地看他事不關己的樣子,忍不住地低吼著:“我在想辦法,你在無動于衷嗎?”
他委屈地摔下筷子,站起身來控訴著洛旗:“吼什么吼?你就不會好好說話嗎?!每次都是這樣,你就不能哄哄我嗎?!”
“靠!”云烝然內(nèi)心暗罵了一聲,對洛旗說的話無意識地喊了出來,引得全食堂的人圍觀著。
洛旗無奈地撐著下巴,他認命般地聽到自己口中說出來的話:“你要是這么想的話,那我也沒辦法?!?p> “嚯!渣男!”有人發(fā)表著看法,也有人勸解著:“我覺得是云烝然太作了?!?p> “不,明明是洛旗太強勢了,一點都不讓著云烝然?!?p> “那還不是因為云烝然爛桃花太多了?!?p>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公開討論著,完全忽略了還在現(xiàn)場的兩人。
云烝然琢磨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地對洛旗說:“你有沒有覺得,他們把我們代入到了小說里?!?p> “我想告訴你的就是這個?!甭迤靽@了一口氣:“我們需要幫助,首先得讓冉夕和布語從手機屏幕移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