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包吃包住
等候大廳里，烏泱泱坐滿了人。
那些未出社會的少年們緊張兮兮，那些殺馬特則躍躍欲試，幾個五六十的老頭在談笑風生。
當楊軒走出來的時候，他們頓了下，放眼望去。
視線下移，當看見楊軒右手上的直通卡時，驚了。
少年們一臉羨慕和佩服。
‘好厲害啊，第一個拿到直通卡的哥哥?！?p> 殺馬特們有的平靜，也有嫉妒和不服。
‘嘁，我上我也行?！?p> 這些年輕人們雖然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默默注視著楊軒，但內心已是掀起波瀾。
只有那些中老年人，笑呵呵地豎起大拇指。
“小伙子不錯啊，加油！”
星城賽區(qū)歷經(jīng)十天的海選，從沒有人拿到過直通卡。
楊軒的出現(xiàn)，注定會被這些年齡不一的選手們記住。
同時，等候大廳里的選手們陡然間充滿了熱情。
原來，星城賽區(qū)的直通卡不是擺設，是可以拿到的。
一時間，他們燃起斗志，下意識忽略了自身的實力。
而往常的那些選手海選演唱完，會自行走出等候大廳，該干嘛干嘛。
拿到直通卡的楊軒，則被工作人員帶領著走進另一條通道，來到了一個節(jié)目組的工作區(qū)域。
“喲，有人拿到直通卡了？”
“咱們賽區(qū)這四位評委看著好說話，但可是十大賽區(qū)評委里面最嚴的。嘖嘖，你牛！”
“確實。其余賽區(qū)的評委那張嘴雖然毒，但并不是太嚴，像杭城賽區(qū)，發(fā)出去的直通卡都有八張了，咱們星城賽區(qū)在此之前一張都沒發(fā)出去?！?p> 脖子上吊著工作證的工作人員們，嘖嘖稱奇，面帶笑意地打量著楊軒。
“19527號……”為首的穿著藍色短袖的，類似領導模樣的人拿著名單表翻了翻頁，抬眉瞅著楊軒道：“楊軒是吧？”
“是的?！睏钴廃c了下頭。
藍短袖領導拿著一份文件遞給楊軒：“看一下，如果沒有疑問，就簽個字，按個手印?！?p> 楊軒疑惑地接過文件。
——【參賽保證書】。
條例也不多。
重點就是參賽期間配合節(jié)目組宣傳，服從節(jié)目組安排，參賽期間的聲樂類課程必須參加錄制，他們這些選手們的幕后錄制會剪輯成片段用來播出。
最重要的是不能玩失蹤，不然會被強制退賽。
如果有必須退賽的理由，需跟節(jié)目組溝通并取得節(jié)目組同意。
否則，違約金高達十萬！
楊軒內心抖了個激靈。
這筆錢，能在他老家買一套房。
他北漂四年，也才存了兩萬多。
十萬塊？
好恐怖！
楊軒還是簽了，既然來參賽，自然要遵守別人的規(guī)矩。
在合約中，也有一個讓他很滿意的待遇。
“包吃包??？”楊軒抬頭詢問。
北漂了四年，多了些閱歷和創(chuàng)作思路倒是真的，但最終的目的也是為了一口飯吃，別把自己餓著。
包吃包住，這就非常棒。
“宿舍就在不遠處的湘南廣電園區(qū)，有幾間房專門為你們選手改造的，吃的話就在廣電食堂，會有人給你餐票，如果沒問題的話，現(xiàn)在我就安排人帶你過去。”
“那個……”楊軒說道：“我還有行李在招待所?！?p> 藍短袖領導考慮了下道：“這樣，互換個電話號碼，你先去拿行李，等會到了門口打我電話，我安排人帶你去宿舍，怎么樣？”
“好?！睏钴幋饝聛?。
……
六月的星城格外的熱。
艷陽高照下，報名處依舊是熱火朝天、人潮洶涌，火辣辣的天氣依舊阻擋不了年輕人的熱情。
當楊軒坐著公交車返回招待所的時候，已是汗流浹背。
招待所的前臺，一個正看著電視的年輕姑娘瞥見走上樓的楊軒，愣了一瞬，歪著腦袋好似在回想著什么。
而招待所的房間里，楊軒提著兩個大大的行李箱子轉身而出。
“楊軒？”
略顯艱難的提著兩個箱子下樓，突然有人叫喚，楊軒回頭一望。
“真是你??！”
前臺的姑娘興奮道：“我剛剛在電視上看到了你，你的《想唱就唱》好好聽！”
楊軒怔了怔。
他從來就沒有想過，上了個海選舞臺后，就會有人仿佛是看到明星一樣認出他來。
楊軒靦腆笑道：“是嗎？謝謝?！?p> 前臺姑娘臉上的興奮不減，竟開口唱道：“想唱就唱，要唱得響亮！”
“你看，我也會唱了！”
星城的妹子都很熱情，素有辣妹子之稱，這句話似乎不假。
而這前臺姑娘的熱情，也讓楊軒很感動：“你真厲害。”
前臺姑娘甜甜一笑，見地上的兩個大箱子，不禁詢問道：“你這是要走了嗎？”
“是的，節(jié)目組有安排?！睏钴廃c頭笑了下。
前臺姑娘沒由來的有些失落，但還是揮舞著粉拳鼓舞道：“加油！我會給你投票的！”
再次道了聲“謝謝”，楊軒便走出了招待所大門。
老媽說過，一個歌手的作品能夠被人記住，這是一件令人十分自豪的事。
老媽說得對，他現(xiàn)在不僅自豪，還充滿了干勁。
坐著公交返回攝影棚外，打通了那位藍短袖領導的電話，很快就有工作人員前來接應。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楊軒跟著他來到了湘南媒體的“圣地”——湘南廣播電視臺園區(qū)。
形形色色的人在園區(qū)內穿梭，但無一例外的，他們身上都穿著類似制服的服裝。
楊軒為此感到些心悸。
——我討厭制服！
制服，是北漂人士的“天敵”。
雖然在后頭經(jīng)過了解到，穿著制服在街頭閑逛的人不一定是城管，但以往的經(jīng)歷也讓他心有余悸。
不就是擾民嗎？
好好說話不行嗎？
為什么要沒收我的音響？
連話筒也不放過？
當時的他不懂街頭賣唱的規(guī)矩，哪里人多就去哪里唱，碰到城管真的讓他很郁悶。
一些小攤小販卷起塑料袋帶著貨物還能跑，他有音響、有線話筒等設備在場，他跑不了，這就好難受。
“那棟樓有規(guī)格不一的演播廳，你們未來的比賽也將在其中一座演播廳內進行，而且會有現(xiàn)場觀眾?！?p> “那里是食堂，在參賽期間，你可以拿著飯票去吃飯。”
“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就是你們住的地方，一共五間房，每間房十張床住十人，你是第一個來的，你可以隨便選，這也算是一個小小的特權?！?p> “我就送你到這了，參賽期間有任何疑問，可以問林助教?！?p> 林助教？？
宿舍樓層，楊軒一頭霧水。
直到一位女生的出現(xiàn)，吸引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