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阮冷笑一聲。
是她倒了八輩子血霉嫁進沈家吧!
她拿起手機就給沈時野打了個電話。
那邊電話接通,姜知阮態(tài)度冷硬:“我要出門?!?p> 就算他們是夫妻,就算是她失憶了,可她的身體對他應(yīng)該有記憶。
但姜知阮對他完全陌生,甚至有些討厭。
她相信她的直覺。
他那邊不知道在做什么,音樂聲很大,很吵很雜,但他的聲音就是能夠透過雜亂,清楚的傳進她的耳里。
沈時野:“藥吃了就可以出去?!?p> 姜知阮:“憑什么?憑什么限制我的自由,我是有人權(quán)的。”
他的聲音平緩,毫無情緒波瀾:“你是有人權(quán),我也不限制你的自由,但這不代表你可以拿你的身體開玩笑,藥必須吃?!?p> “你要知道,你的身體,不僅僅是你的,也是我的。”
姜知阮:“……”
歪理真他媽多。
而她也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強勢和不容置喙。
離婚,必須要跟他離婚!
姜知阮邁步往屋內(nèi)走,聲音忽的就轉(zhuǎn)了個調(diào)兒。
輕輕軟軟的說,“行,藥我吃,我現(xiàn)在不舒服,作為我老公,你馬上回來,我過兩天回A國,你開車帶我去買些東西?!?p> 那邊沉默半晌,最后只回了姜知阮四個字:“現(xiàn)在沒空。”
姜知阮聲音高了幾個調(diào)調(diào):“沒空?沈時野,你在哪兒,在做什么?在和別的女人鬼混?”
她陰陽怪氣的:“我這電話,沒打到你吧?”
“傅歲寧?!鄙驎r野聲音冷了幾個調(diào):“你要買什么,我晚上會回來帶你去。”
姜知阮哼笑一聲:“不需要,我自己能去,我就當(dāng)你這個老公是死的。”
她說完,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
進去屋里,拿著藥和水出來,當(dāng)著保安的面,一口吞了。
那架勢,好像是能一口把保安都給吞了似的。
喝完,她颯氣的擦了擦自己嘴角的水漬,頭發(fā)披散著,眼神嬌媚,卻凌厲清冷:“現(xiàn)在能出去了?”
保安看著,久久沒回神,最后心不在焉的回:“能、能——”
保安看著姜知阮的背影。
她走姿隨意慵懶,透著野媚的氣息。
他覺得有些恍惚,更覺得,她這次整容,整得真好,就連渾身的氣質(zhì)都變了。
姜知阮買了很多東西,到了商場以后,看見什么都想買。
卡是沈時野的,好像只有狠狠的刷這個卡,才能解她心頭恨。
可這天公不作美。
提著大包小包到門口,黑云壓城,雨嘩啦啦的下起。
整個天都烏泱泱的陰沉了下來,潮濕的泥土氣瞬間撲面而來,裹挾著凜冽的冷風(fēng)。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裙子,腳下是一雙小高跟。
白色,本是很純潔清澈的顏色,可穿在姜知阮身上,莫名的就被她穿出了驚心動魄的美艷感。
她是美人,讓人一眼驚艷的美人。
在商場門口無助的樣子,一整個落魄美人。
商場門口,都有來來往往的人看她,但似乎有介于某種清冷野氣的氣場,讓人不敢靠她太近。
她美得令人心顫,令人心悸。
有男人壯著膽子過來問她需不需要送。
姜知阮眼神淡淡的掃過去,眸底泛起細碎的笑,溫和又冷淡,有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她紅唇蠕動,聲音清媚疏冷:“是想送我,還是想對我圖謀不軌?”
從容不迫的聲音與眼神,看透了一切,讓那男人無地自容。
他蔫兒蔫兒的準備離開。
姜知阮抬眼看了看漫天雨幕,以及這黑漆漆的天,涼風(fēng)一陣一陣的,不斷的往她衣領(lǐng)里灌。
天色越來越晚,更大的雨在烏黑的云層里翻滾醞釀著。
沈時野那個無情的王八蛋肯定不會來接她。
“等等——”姜知阮叫住他:“你送我,給你車費?!?p> 男人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似的,眼睛都亮了,又還有些受寵若驚。
“好、好——”
他彎身,準備去提姜知阮買的大包小包。
“嘎吱——”一聲急剎車,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他們的面前。
隨著這急剎車,帶起了一陣的雨水,唰一下濺到姜知阮的裙子上、手臂上、以及她買的那些東西上。
那男的也被濺了一身,起身就準備破口大罵。
可一抬眼,就對上了邁巴赫里那男人冷淡野性的雙眼,充滿了狼性和攻擊性。
那眼神,有一層強有力的壓迫力,抓得人無法呼吸。
他的心不由得咚咚跳起,腿也有些發(fā)軟了。
沈時野聲音低冷,“滾?!?p> 那男的一句話不敢說,瞬間滾了。
隨即,沈時野看向姜知阮:“上車。”
他點了一根煙,單手搭在方向盤上,慵懶的眼神看著她。
可那眼底里的不悅在擴散蔓延,姜知阮要是逆著他,這不悅就會泛濫成災(zāi)。
濺她一身水,真不知道他在不高興個什么勁兒。
她站在原地,冷風(fēng)不斷的灌著她,說實話,手和腿都有些僵了,但仍舊紋絲不動的看著沈時野,“你弄濕了我的裙子?!?p> 沈時野垂眸,把她從下往上打量了一遍。
她穿的露腳背的小高跟,小腳纖細,腳背上有青色的血管,看得一清二楚。
那些血管,莫名的有一種勾人的感覺。
往上是纖細柔軟的腰肢,漂亮的鎖骨和肩胛線。
尤其,他給她擦過身子。
他皺皺眉,無法控制又心甘情愿淪陷進去的情緒讓他沉穩(wěn)呼吸變得凌亂。
他瞇著眼深吸了一口煙。
煙霧又飄飄裊裊的從鼻息和嘴里吐出,雨夜光線昏暗,喉結(jié)滾動,莫名曖昧欲氣。
姜知阮咬牙,狗東西生的人模狗樣,就是人不怎么樣。
吐了煙圈后,他薄唇勾動:“弄濕裙子算什么?”
他笑了笑,有些壞,有些野。
“你其他地方——”
他頓了頓,笑起來:“同樣能?!?p> 他每一個字,都低磁慵懶,那調(diào)調(diào)愣是能硬生生的敲在人心尖兒上,每個字都讓人渾身發(fā)顫。
這就好比,有些人明知道那男的是渣男,可還是會被渣男身上的某些魅力所折服。
而普通人,若是聽到這樣的話,或許已經(jīng)臉紅心跳。
可偏偏,姜知阮就不是普通人。
她忽然有些慶幸這種絕品是她老公,免得她見了惦記又得不到。
她笑了笑:“是嗎?”
她俯身,淋著雨趴在車窗,捏起了男人的下巴:“那就收起你這副樣子,回家,只給我一個人看——”
男人的視線從她的臉頰向下掃。
雨水打濕她的裙子……
朝思暮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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