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隱藏在暗處的玄翦見張玄走來,連忙出來打了聲招呼。
“嗯,走吧。”
開口回應(yīng)過后,他朝著嬴政所在走去,讓身后兩人與玄翦認(rèn)識,焰靈姬好說,玄翦認(rèn)識她,可就苦了潮女妖了。
……
“王上,咱們該啟程了,李斯還在等著我們。”
“哈哈哈,先生,就等你了!”
“……”
寒暄過后,幾人向外走去,張玄將驚鯢拉到一邊,
“鯢兒,這是焰靈姬,這是潮女妖?!?p> 他將這兩人介紹給驚鯢認(rèn)識,
“姐姐!”
“夫人!”
兩人各自開口對著驚鯢問好,聽著不一樣的稱呼,驚鯢面上不顯分毫,眼里卻閃過一絲笑意,張玄見此閃到一邊和嬴政走在一起。
“先生真是性情中人啊!”
嬴政將幾人的互動看在眼里,對靠攏過來的張玄笑道。
“呵呵,人之本性而已,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過我的心比較大。”
張玄笑著回了句。
接下來眾人和李斯的使團(tuán)會合,一路向著秦韓邊境趕去,一路無事。
……
不過快要到邊境時,眾人犯了難,單是李斯的使團(tuán)自無問題,可是再加上嬴政問題就有了,駐守邊境的秦將若無問題還好,若有問題,那問題就真的大了。
嬴政見其他人的辦法都不是很可行,轉(zhuǎn)頭看向了閉目養(yǎng)神的張玄,
“先生是如何想的。”
聽見嬴政的聲音,閉目思索的張玄睜開了眼睛。
‘王齮,爵位左庶長,率領(lǐng)的軍隊是平陽重甲軍,駐扎在武遂邊關(guān),原著中說是因為白起之事生怨,所以欲行刺王殺駕之事?!?p> “王上,軍政誰最重要?”
張玄沒給出他的想法,反而問了嬴政一個問題。
“軍權(quán)?軍權(quán)!”
驟然聽到這個問題,讓嬴政沉思了會,開始有些不確定,可說出他的答案后,他莫名的堅定了起來。
“不錯,就是軍權(quán),如果他有問題,在下自會幫王上除了他,王上也可趁機(jī)掌握這支平陽重甲軍;若他無問題,那自然皆大歡喜,證明大秦的軍隊中還是王上你做主?!?p> 話一轉(zhuǎn)頭,張玄對著李斯說了句,
“所以,李大人,你知道該怎么做嗎?”
李斯低頭道:“明白,打出王上的旗號,一切看王齮的處置?!闭f完之后,他轉(zhuǎn)頭看向嬴政,而嬴政也知道他的意思,
“既然先生肯幫政,那政自然不會讓先生失望?!?p> 說完他同意了李斯的做法,就按他說的來。
嬴政在張玄說出那番話后,開始有些不確定自己對他的看法了,但至少也得等這一關(guān)度過了,才有后話。
……
武遂邊關(guān)近在眼前,重甲軍的斥候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使團(tuán)一行人,見狀,李斯拿出使者節(jié)杖……
一行人在斥候的帶領(lǐng)下進(jìn)了武遂大營,在馬車上,嬴政一路看去,那大營里的將士越是精銳,他的眉頭越是擰緊,因為他不確定這支軍隊是否還在他的掌握下。
直到,去向王齮匯報的士兵將王齮的安排帶給眾人時,嬴政確定,王齮有問題。一行人除開張玄外皆面色沉重,在那士兵的帶領(lǐng)下,行至軍備營帳。
進(jìn)帳之后,所有斥候皆跪地,王齮視嬴政為無物,自顧自的在前方倒酒,看樣子是想要犒賞這幾個發(fā)現(xiàn)嬴政的斥候。
不過張玄不想繞彎子,他知道王齮有問題,不過問題從哪來需要查探一下,
“王齮,曾是白起副將,現(xiàn)為大秦左庶長,平陽重甲軍統(tǒng)領(lǐng),我說的可對?”
張玄的聲音在帳內(nèi)響起,那幾個斥候因為張玄是和嬴政同行的人,因此并未做出多大反應(yīng),只是有些意外張玄為什么會怎么做,
可王齮聽見關(guān)于他的消息后,倒酒的手一頓,將酒壺放在一旁,一雙虎目盯著張玄,
“你是何人,說這些人盡皆知的消息是想自取其丑嗎?”
張玄聽后面上不屑,向前走上兩步,來到他面前,
“呵呵,我覺得我說錯了,你配不上白起副將這個稱號,你只會讓白起蒙羞。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接下來這些斥候都會死吧!”
“鏘!”
張玄話音落地,蓋聶玄翦皆已將劍出鞘半分,帶著警惕的目光鎖定了王齮,而嬴政則是面帶復(fù)雜看著王齮,那幾個斥候則是面帶恐懼,但依舊不敢起身。
“呵呵,黃口小兒也敢評判武安君!”
王齮不管張玄是如何道破了他的想法,目帶殺意冷哼道,
“白起是如何做的,你又是如何做的,你就不怕死后見了他老人家,讓他蒙羞,被他唾棄嗎!”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王齮的手已經(jīng)按在了腰間的劍上。
“白起為何而死,為何會死,你身為他的副將不明白嗎?他心甘情愿的為了這個他熱愛的國家死去之后,你卻要?dú)⒘诉@個國家的王,摸著自己的心問問,死后他會怎么對你。”
“正是因為老夫是武安君的副將,深知武安君的愿望,所以才不能讓一介黃口小兒誤我秦國,自他繼位以來,我大秦對外戰(zhàn)事多有失利,甚至寵信宦臣,連長安君也背叛了他,這說明了什么?”
話聽到這兒,張玄不再出聲,反而將目光轉(zhuǎn)向嬴政,示意該他了,
“王齮將軍就是這么看待政的嗎?”
嬴政不怒反喜,因為他終究還是向著秦國的,
“但政想說,將軍你錯了!”
“哦?”
王齮想聽聽他能說些什么。
“寡人想做的是覆滅山東六國,使六合同風(fēng),九州共貫之,將先王們、武安君未完成的事完成,建立一個前所未有的王朝,使天下皆秦民!”
嬴政冰冷且自信的話語在眾人耳邊縈繞,李斯內(nèi)心一震,這是他想要跟隨的人。而王齮也被他的野心或者說是雄心壯志所感染,但隨之,
“呵呵,說得好聽,你有這個能力嗎!”
“且不提寡人還未親政,敢問將軍,這秦國是知道政的人多一些,還是知道‘仲父’的人多一些。軍權(quán)由將軍你這等功勛碩碩的老將把持,政務(wù)由以‘仲父’為首的文臣把握,政只是坐在王位上的應(yīng)聲蟲!”
話音一轉(zhuǎn),他向王齮道明了秦的優(yōu)勢,山東六國的劣勢,向王齮證明了他不僅有野心,還有完成野心的能力,只是苦于無人相助。
嬴政這一連串話語,將他在王齮心中的形象扭轉(zhuǎn)過來,從他眼中的無能無用之人,變?yōu)榇笄氐氖⑹乐皇?p> “王上,臣有罪,意圖謀害王上,其罪無恕,當(dāng)誅!”
王齮跪地述罪,正說著,將腰間配劍拔了出來,就要自刎,嬴政想要阻攔,可劍已劃傷脖頸,忽的,只見劍光一閃,王齮配劍應(yīng)光而斷,張玄正好將天問插回鞘內(nèi)。
“老將軍,何至于此?”
看著自刎被打斷的王齮,嬴政忍不住向前兩步,來到跪地的王齮面前,想要將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