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王上,南陽之地失陷,守將葉騰戰(zhàn)死,三萬士兵全軍覆沒!”
今日的韓國朝堂上很是歡樂,四公子韓宇得到了張開地和姬一虎的支持,成為了新任太子,自是意氣風發(fā)。
姬一虎同樣如此,墨鴉傳來消息,韓非一行人運送的糧食全部被毀,無法救濟災民,那他和翡翠虎又能賺上一筆,這讓他如何能不高興。
而張開地,雖說背離了韓非,但他此刻也很是得意,他認為韓非不適合當王,此刻更是和韓宇確立了攻守同盟,讓他張家能繼續(xù)在韓國政壇上屹立下去。
至于王座上的韓王,他也很高興,他的壽誕即將舉行,他的“好”兒子,一個為了他將國庫內(nèi)的余金抽了出來給他舉辦壽宴,另一個為了他去鎮(zhèn)壓南陽災民,今天更是將韓國的新任繼承人給確立了。
其余的文武大臣見自己的幾個頂頭上司如此高興,自然也要跟著高興,所以氣氛一片歡樂。
可是隨著一封來自南陽的戰(zhàn)報,將朝堂上的所有人從歡樂中喚醒了過來,
“你說什么?”
王座上的韓王好似沒聽清般,面上擰成一團,喝問道,方才還歡樂無比的眾人也死死盯著他,想要確認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王上,南陽失陷,被秦軍攻占,守將葉騰戰(zhàn)死,三萬士兵全軍覆沒!”
那身負紅翎的傳令使將戰(zhàn)報上的內(nèi)容重新復述了一遍。
“呼!”
聽完他的復述,韓王面上一白,隨即又充血般紅潤了起來,王座上肥胖的身軀有些搖晃,隨即捂住胸口深呼吸了兩下,
“大將軍,丞相,太子,這可如何是好?”
每吐出一個職位,韓王面上便紅潤一分,到了最后他的面色更是通紅一片,
“說啊,如何是好!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
看著被他點名之后縮起頭來的三人,不知怎的,心里涌起一股怒氣。
“父王,我們不如派遣使臣進入秦國,以重金賄賂秦臣,以圖弄明白秦國是否還會繼續(xù)攻伐,另外再派遣五路使臣去聯(lián)系其余五國,合縱抗秦,點明今日之韓國就是他日之五國?!?p> 被頭上那道視線逼得沒辦法的韓宇將自己的想法大致說了一下,
他一言既出,四周的朝臣皆是出聲附和,稱贊他智計無雙。
“很好,不枉寡人將你冊封為太子,大將軍,如果秦軍接下來又要進攻呢?”
韓王安平息了下怒氣,稱贊了聲韓宇,又將矛頭轉到了姬一虎身上。
“王上,末將馬上點齊兵馬去防御秦軍,為合縱爭取時間!”
姬一虎見勢不妙,立馬出言道,向韓王安表明自己的作用。
“很好,待渡過這一關,寡人重重有賞!”
最終由韓王安定下基調(diào),正要選定派出去的使臣時,
大殿之外,又有紅翎傳令使來報,正在殿外等候召見,等他進了殿內(nèi)時,所有人都面色沉重的盯著他,因為這消息只有壞,沒有好,
“稟王上,邊關急報,秦將王齮率平陽重甲軍攻韓,一刻之內(nèi)便破了邊關,聽退下來的士兵說,有上次和魏軍交戰(zhàn)的人在旁幫手,所以秦軍才能如此快速破關,目前正長驅(qū)直入,直奔新政而來!”
“你說什么?”
姬一虎忍不住了,拽著那傳令使的胸口,將戰(zhàn)報搶到手上,粗略看過之后便忍不住趔趄著后退兩步,
其余人也好不到哪去,聽完這邊關急報之后是真的慌了神,畢竟這代表韓國有被滅的風險,現(xiàn)在大家都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
危機關頭,還是韓王給力,
“大將軍,召集除王宮禁衛(wèi)軍之外的一切兵力,投入城防,宇兒,馬上選派使臣去五國求援,待使臣出城后整個新鄭不許出不許進!”
“快去!”
“臣遵旨!”
“兒臣接旨!”
唯獨張開地焉了神,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所以沒有出聲。
偌大的朝堂,將韓非的安危忘得一干二凈。
……
紫蘭軒內(nèi),紫女聽著街頭的討論聲,捋清了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和即將要發(fā)生的事,韓國危矣!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了,韓非和衛(wèi)莊還未回來,兩人去魏國購糧是為了南陽,可是南陽已經(jīng)陷落,那他們……
紫女有心想做什么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和紅蓮、弄玉呆在紫蘭軒,現(xiàn)在新鄭已經(jīng)被封死了,出不去,進不來,唯一的好消息,或者說壞消息是她認識攻韓的人,如果城破,說不定可以讓他放過紫蘭軒。
……
平陽重甲軍內(nèi),王齮看著前方,張玄正站在城前百步左右,他看著張玄那熟悉的動作,抬手便揮出幾道猩紅色的劍罡,隨后,他就知道可以進城了。
這一路上,他們都是這么過來的,兵貴神速,一路疾行如電,這是新政前的最后一座城。
隨著張玄將城頭上的韓軍屠戮一空,平陽重甲軍的前軍剛好奔襲到他破開的城墻前,沿著破口進城。
留下一部分士兵看守此城,大部分士兵依舊向著前方趕去,張玄騎著馬和王齮行在中軍,
“七國間還有人能如同先生這般嗎,視萬軍為無物,抬手間摧城破池?!?p> 王齮看著身旁的張玄,貌似隨口問道。
“有!而且不止一個!”
張玄懂他的意思,也貌似認真回答道,在他看來東皇太一算一個,雖然比他弱了不止一籌,但是戮千軍還是能做到的,還有北冥子這個老古董,起碼也是戮千軍,所以他也不算撒謊!
但是王齮不知道啊,聽見張玄確定,他面上頓時嚴肅了起來,他認為張玄說的有就是和他一個檔次的,如今這種攻伐速度全靠張玄,王齮還是清醒的,如果和張玄同層次的人被其余五國請動了,一起對付大秦,那大秦則危矣!
看著王齮面上的嚴肅表情,張玄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王老將軍,放心吧,秦統(tǒng)一是天命,沒有任何人能阻擋,膽敢阻擋者皆為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張玄寬慰道。
王齮雖不知張玄這話從何而來,但大致意思他還是聽懂了的,雖然有和張玄同樣的人,但是這種人敵不過張玄,這就夠了。
隨著快速行軍,新鄭已經(jīng)遙遙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