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汐已經(jīng)開蒙,理解了南卿說的種種。但灼宇依舊堅信:是夢做到頭,是幻術(shù)就讓南卿繼續(xù)演,是自己瘋了,就瘋了,也挺好!這世界本來就很瘋狂!
灼宇和文汐分開后繼續(xù)經(jīng)歷著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場景,依舊是慶功宴,還是那個酒店。只是這次,沒有白光劈入包間。同事們個個意氣奮發(fā),為灼宇慶祝,也為各自的未來加油。
灼宇臉上浮現(xiàn)職業(yè)微笑,口中說著適合眼前場合的話語。只是內(nèi)心那么的落寞。落寞的感受灼宇不陌生,就如同時下流行那句:
人生來就注定孤獨。
孤獨混雜著融入社會后的艱難和挫折,那份單純的孤單就變成了落寞。
只是灼宇總能用繁忙的工作來壓制,來掩蓋他不知道的覺醒,讓他不自知??墒?,自從灼宇被送回了‘前一天’,遇到文汐,讓他覺得內(nèi)心舒服。即時遭遇了詭異的事情,依舊覺得都能過的去。只到那個半仙兒魔法師出現(xiàn),不斷的告訴他:
拯救世界,需要你!
他不得不承認,雖然不相信南卿的話,但他確實想成為超人,成為可以拯救世界的人。都是一世為人,那個不想轟轟烈裂做個強者,流芳百世,成為真英雄!
南卿的話總會飄入灼宇的耳邊,甚至灼宇會懷疑南卿在不間斷的催眠自己。他越懷疑南卿,就越希望自己真是那個強者,為自己平凡的人生填一筆濃墨,讓無心的,有意的,曾經(jīng)給過自己藐視和傷害都變的不值一提。
灼宇公司的年會依舊是那個老地方,聽權(quán)威人士說,老大們又在這個地方續(xù)了五年的合作協(xié)議。也就是說,自此以后的五年,灼宇要繼續(xù)在這里開五年的年會。這就是生活,生活就是一成不變!為什么要過這樣一成不變的日子?灼宇問自己,痛痛快快的被南卿忽悠一次,做一次徹底不一樣的事情,未來會怎樣?他越來越渴望南卿說的都是真的。
下午兩點半,灼宇熟門熟路的去年會的會場,撐開節(jié)目單,還沒屁股碰著板凳,灼宇就差點被驚到地面上。
“媽呀!就算是復古主體的年會,也不能都選了同一個節(jié)目吧?!?p> 灼宇身旁跨部門的同事也發(fā)出了和自己一樣的心聲,復古的主題,竟然沒人選古裝或后時代的舞蹈戲劇。竟然統(tǒng)一選了《Poker Face》為伴奏,跳70年代的老式勁舞。就這樣硬貼主題上節(jié)目,會務組竟然也批了。
一首一首的《Poker Face》播放著,整個年會的現(xiàn)場,快變成了熱舞酒吧。灼宇無比煎熬,而新進公司的初代員工確異常興奮,還有幾個更是離開座位在最后一排聚集一起,隨著節(jié)奏狂亂的搖擺著。
“這幾個初代員工很兇??!”有人不耐煩的肆無忌憚的吼著。
灼宇也瞄向那些狂躁的初代,他心想:確實搖擺的挺激烈的。自己真是老了,老的厭煩年會,老的排斥如今平順一成不變的生活。
“但是!”灼宇看著看著,發(fā)現(xiàn)這群初代員工中,有個人怎么這樣眼熟呢?怎么那么像曾經(jīng)殺自己的那個‘烏賊男’呢?
灼宇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烏賊男在,那個妹妹呢?是不是也在?”,
灼宇慌亂的四處找尋,漆黑的會場阻礙著他的視野。此時,舞臺上的表演進入高潮,每個跳著勁舞的同事,在《Poker Face》伴奏下,抻著腿兒張牙舞爪。主持人更是興奮的如同DJ嘶吼著,帶著場下的同事徹底被激發(fā),整個會場熱度持續(xù)升高!舞者們也不失時機的向人群扔著亮晶晶的小球,烘托場子的熱度燥到爆表。
眼前的熱鬧繁華統(tǒng)統(tǒng)與灼宇無關(guān),他無心融入這樣興奮燥熱中,他必須在被發(fā)現(xiàn)之前逃離,或者做點什么。此時,舞者拋出的小球,每一個小球都在拋發(fā)著閃爍的光芒。并且仿佛有人操作一樣,緩緩的飄向觀眾席的伸出。灼宇心中大喜,小球的光芒正好為他照亮前路。他已顧不上什么會場要求,從座位上站起,踩過幾排座椅,超出口移動。
借助小球的閃光,灼宇發(fā)現(xiàn)‘烏賊男’似乎仍沒有突襲自己的打算,不僅和初代員工打的火熱,還從餐臺拿了酒邊喝邊跳。讓灼宇都開始懷疑,是不是這個‘烏賊男’只是那個時候,被控制了身體,或者,是那個什么東西已又附在了其他的同事身上?就想那兩個曾經(jīng)被控制的保安?想到此,灼宇更加擔心,擔心身邊的同事隨時成為‘盯住’自己的人。
“快點離開這里!”灼宇對自己說,隨即加速向出口走去,還沒走出擁擠的前后排,灼宇的左手就被什么人緊緊的抓住。
“不好!”灼宇心驚,立刻集中精神,試圖能擁有曾經(jīng)在高鐵上瞬間擁有的打斗能力。
但是,似乎并不起作用。
“灼宇!”
“南卿!”
聽到南卿的聲音,灼宇長出了一口氣。
“啥都不說了,咱們走?!?p> 沒等南卿再說什么,反轉(zhuǎn)握著自己胳膊的手,雙手拉起南卿。
灼宇破天荒的第一次主動要跟南卿走。南卿都不覺得意外,反而說:“已經(jīng)走不了了?!?p> 你看大家手中的閃亮球,每個里面都裝好了雞心螺的毒汁,一點碎裂,你的同事就會中毒,我們的敵人已部下天羅地網(wǎng),就等咱們?nèi)氘Y。
“我咔!最近和海洋生物干上了。”
“這個說法不錯,我也在思考,這是為什么。”南卿說道:“雖然咱倆肯定是跑不了了,咱們盡量向外移動吧?!?p> 隨后,南卿就變的和初代員工一樣,狂亂的舞動著。灼宇也變的極其善舞。
“誒,扭的不錯?。∫詾槟阒粫S刺人呢!”南卿調(diào)侃道。
灼宇聽后不屑的看看南卿,說:“誰讓你太像騙子了。是不是很活該!”
“呦吼,呦吼呦吼!躁起來呀大叔?!?p> 兩人的勁舞逃生似乎很有用,甚至還有各大區(qū)的助理開始拿著袋子來收舞臺道具。
灼宇暗自慶幸,至少這些有毒的閃亮球被拿走,就很好,同事們就不會被傷害。
兩人幾乎要走處理年會現(xiàn)場,卻在門前遇到了主持人的攔截。只聽女主持人說:
“著什么急,再玩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