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潯再也安奈不住,一躍而起要與北洋搏命。書赫一把緊緊的將他身體鉗住,讓卓潯動彈不的。
北洋像什么都沒看到一樣,逐步走回位置。
“混蛋!混蛋!”
卓潯嘶吼著從憤怒變的難過,最后留下了無能為力的眼淚。
北洋猛的抬頭,用手指著卓潯道:“我混蛋!你才混蛋!規(guī)則不可觸碰,你若不懂這個道理,就不要跟我們一起,早晚大家都被你害死?!?p> “我該死,就讓我去死!何必殃及小小魚兒。”
“因為她提前將靈力放給你,她!觸犯了規(guī)則!”
曦禾已沒太多耐心,眼見這樣的交談每個盡頭,就起身走到卓潯面前,靈視卓潯,“小小魚兒沒有死!不要激動!”
卓潯不可思議的望向曦禾。
曦禾順勢拍拍卓潯的肩膀,接著說:“咱們啊都要守規(guī)則?!蹦阒绬幔縿偛盼南膊铧c被卷入水中,你就知道小小魚兒受苦了,不知道文汐也差點因你喪命吧?!?p> 卓潯停住掙扎,虧欠的望向文汐。
文汐此刻一臉的思考狀,見卓潯看他,就禮節(jié)性的微笑。曦禾繼續(xù)接著說:“舉個你們都經(jīng)歷過的例子,像平時你們參加中招,高招,都不遵守考試的規(guī)則,連考場可能都進不去,對吧!若考試中傳小紙條被監(jiān)考老師再抓住,誰給你傳小紙條,他再好心,也要被你連累一起失去考試資格,對不對卓潯?”
卓潯點點頭。
“咳咳…都還是孩子,慪什么氣啊,都忘了咱們聚在一起是干嘛的!”
南卿心中給曦禾點了一個加粗的贊,長老那邊也開心的縷著自己的胡須。
曦禾見勸的也差不多了,也朝她要守護的樂一走去,心想:“青春雖好,可活的太累,以后還有他們受呢!”隨后對文汐使使眼色,示意讓文汐再勸勸卓潯。她算是看出來了,卓潯這個一根筋,也就文汐可以擺平了。
文汐會意,細(xì)小的清清嗓子,此刻,她腦海里還有很多問號。比如:此卓潯,還是從前的卓潯嗎?都變成那樣了!但曦禾讓她說,她也不得不說點什么。
“咱們還是繼續(xù)聽聽南卿叔叔怎么說吧!”然后,文汐又陷入沉思。
曦禾心想:我去!沒有了,我暗示了半天,文汐妹妹你就一句就結(jié)束了。
“大家都打起精神,來都來了!有人管吃喝,資助車馬,就是交通工具。咱們就受累聽那個絮叨的家伙…”曦禾看看南卿,繼續(xù)說:“聽聽他絮叨點什么。知道嗎,咱們還要去西域呢。你想想,全免費,有何不好?到時,什么好吃,咱們就吃什么;什么貴,咱們就專挑貴的用!我都不懂了,來都來了,盡情揮霍吧?!?p> 卓潯抬頭望向曦禾,此刻他能感受到南卿口中這個曦禾確實人不錯,說的都是大實話。只是,他看看自己已回復(fù)原貌的手,心中卻也千般滋味。即為未來的不確定,也為眼前這些熟悉的陌生人。卓潯此刻也算安靜下來了,他思考良久,雖然他剛擁有了奇幻功夫時,確實得意了一陣子。但虛無縹緲的未來比起過平靜正規(guī)的日子,他還是想選擇后者。
“曦禾姐?!?p> “誒!”
“曦禾姐,西域雖好,但我,一呢,不太想和南卿一起,二呢,我還有工作,我是個大夫,我的坐門診…”
“你不是停了門診嗎?”書赫隨口說道。
卓潯聽后面又微怒起來,還摻雜著羞愧,現(xiàn)在都怎么了,人人可懟我,就連曾經(jīng)的廠家代表也敢公然拆臺,脫了他的廠家代表的皮,就抖起來了。
書赫立刻就知道自己的話,讓曾經(jīng)的卓醫(yī)生很受不了。書赫想想,為了大家能真正齊心協(xié)力完成使命,還是決定和卓潯說點什么:“我的意思是,事緩則圓,你一直都很忙碌,給自己一個時間,好好休息一下吧?!?p> “對嗎,你也就是比灼宇他們大不了歲,不要把自己逼的像太機器,人懂得休息好,才能更好的工作呀。你別搭理南卿,他是我見過最笨的祭祀。就他這個樣子真騙不了你什么,不是嗎?哈哈哈……”曦禾爽朗的笑著。
卓潯面容緩和,隨著曦禾的話語點頭應(yīng)承。
南卿看時機也好,立刻截斷曦禾的話,說道:“曦禾妹妹!咱們言歸正傳吧,卓潯,如何?”
卓潯點點頭,還是忍不住看看和長老平坐的北洋。
北洋一副不care一切的模樣,完全無視心緒不平的卓潯。
卓潯內(nèi)心淺笑,從出生孑然一身,他從沒有向命運和其他一切低過頭,服過輸。無論未來自己和南卿是否真的要去做沙雕的事情,自己永遠(yuǎn)都是最棒的一個。卓潯有這個自信,他也堅信他自己可以。
南卿緩緩開講欲言又止。
“我說祭祀大人,就別墨跡了,開講啊?!标睾檀叽俚?p> 南卿點點頭,隨即有沉思起來,看起來完全沒有要講的意思。
“啊?”曦禾快受不了南卿了,“你真是活的太久了,怎么用靈視來解說呢?您看,這些孩子有幾個能接受到你的意像嗎?他們現(xiàn)在具備這種能力嗎?”
南卿一副煥然大悟的模樣,但似乎內(nèi)心又懷揣著千言萬語不知道如何表達(dá)。
是的,他們真是活的太久了。
從被送出樉海之境開始,他們來到這里不知道過了多少年。用地球考古學(xué)家的結(jié)論來講,地球至今已存在了46億年。真的很久了,活了很久很久。久的都忘記離開樉海之境已過了那樣久!久的他們都忘了因何而來;忘記他們曾心心念要回到樉海之境。
南卿,長老,北洋,熊貓公仔,書赫的臉都失去了光彩,默默的低下了頭。
“嗯…”曦禾一聲嘆息,她的內(nèi)心何嘗不和他們一樣各種滋味。“你們這些老東西,一個個的還說正事嗎?再不說,我和樂一就撤了,有事再靈視我吧。”
曦禾說話間,就要離開。
南卿連忙制止,他道:“是我不對,曦禾妹妹你不要生氣,我這就嘗試給大家說清楚。時間一刻都不能黨務(wù),容不得我們?nèi)セ貞涍^去?!?p> 南卿起身,面向瀑布,右手輕撫。從高墜落的瀑布變成一張平滑的水幕。從水幕的深處浮現(xiàn)一張面具,隨著面具越來越清晰,展現(xiàn)出他與身居來的魅力,吸引著一眾人緩緩起身。除了書赫,曦禾,還停留在原地,各自臉上呈現(xiàn)出屬于他們自己的回憶。
南卿繼續(xù)說道:“此乃大行黃金面具,是樉海之境源年母圣打造而成……”
曦禾聽到此不由的楠楠低語:“是啊,那時我還很年輕,滿懷著憧憬,和…”
“妹妹,你說什么,”南卿扭頭去看楠楠自語的曦禾。
“我沒事,你繼續(xù)吧?!标睾虄?nèi)心有很多秘密,只是這秘密是她的獨家記憶。
曦禾在內(nèi)心大喊:大行黃金面具啊,有誰比我更懂你。
南卿微笑,他知道他們這群人,誰能平靜的面對這么有靈力的大行黃金面具呢?。
南卿環(huán)顧眼前的孩子們,輕聲說道:
“大行黃金面具,他應(yīng)該在樉海之境,不該在這里。他留在這里,會給這里帶來無窮后患。需要我們齊心合力把他送回去。”
南卿停頓,看到家沒有任何反應(yīng),嘗試著把這件事說的更清晰。
“一個月前,黃金面具出現(xiàn)在文森貿(mào)易公司的拍賣會上。這,后就莫名消失。文森貿(mào)易公司聲稱那夜他們遭遇了襲擊,不是人類武器,船體和面具一起沉入了大海。幸虧文森貿(mào)易公司的逃生艙安然無事,否則參加拍賣會的人都會遇難。此外,大家也都經(jīng)歷了,咱們的時間都延遲了,咱們多出了幾個‘昨天。而且最近總有海洋物種找上門來,似乎要滅了我們,這說明……”
“這說明,”卓潯結(jié)果南卿的話頭,“因為黃金面具的出現(xiàn),顛倒了時空,所有出現(xiàn)錯亂。但是,有海洋生物找上門來,這件事…”
“切,”灼宇輕哼,看著這卓潯找茬的說,“搞學(xué)術(shù)會議嗎?要探討下海洋怪物為何找上我們嗎?剛南卿不是說了嗎?因為大行黃金面具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所以一切都亂了,時空亂了,海洋生物變異了,來搶占陸地了,就這么簡單?!?p> “并不是!”卓潯辯解到,他想告訴大家,麗薩最后對他說的話。
“真要開學(xué)術(shù)會辯解一番?”灼宇挑釁的說:“來吧,九八五雙一流畢業(yè)的高材生?!?p> “你!”卓潯再次吃虧到自己是個文化人上,關(guān)鍵時刻,這個嘴就上不去,罵不回去。
“是不是,重要嗎?管他什么的,把面具送會那個什么海之境不就得了”灼宇扭動著困乏的脖頸,發(fā)出關(guān)節(jié)咔咔的聲響,“趕快把這個什么面具送回去,讓我熱愛的生活回來吧?!?p> 卓潯點點頭,雖然灼宇有點針對自己,但他這話糙理不糙,把大行黃金面具送回去,什么都解決了,他可以正常的生活,工作,和文汐一起去老人院做義工。
“為什么是我們?!币恢卑察o的文汐發(fā)出細(xì)小的聲音。聲音不大,卻能遏制住灼宇和卓潯的爭執(zhí)。兩人同時情緒平復(fù),望向文汐。
北洋也一聲嘆息,自言自語到:“真是的,這么累的活兒,多討厭,是不是云戰(zhàn)?”
“因為,你們是大行選的穿行者,大行之光指引我去喚醒你們。唯有你們,只有你們可以送黃金面具回樉海之境。”南卿意氣奮發(fā)的說。
“穿行者?我?”
“穿行者?我們”
……
“老子,也要做行者?”北洋焦躁起來,曾經(jīng)不care一切淡定的北洋,此時大聲的問身邊的長老。
“領(lǐng)主,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老東西,”北洋說著就跳了起來,一把揪住長老的胡須,說道:“信不信我薅光你的毛發(fā),讓你當(dāng)和尚去,讓母圣派你去守沙漏海!”
“我也不要做行者!”曦禾撂下一句話,拉著樂一就要走。
“領(lǐng)主留步,魅影圣女留步。”長老連忙喊住北洋和曦禾。
南卿也連忙說道:“你們兩位肯定不會是行者!請聽我詳說?!?p> “說!”
“快說!啰里啰嗦的,別說卓潯不想和你一起,我也討厭的緊?!?p> 南卿連忙弓身向兩人作揖,恭敬的回答道:
“兩位一個是樉海之境的領(lǐng)主,一位魅影圣女。但兩位同時也是云戰(zhàn)和樂一的守護者?,F(xiàn)在大行選了兩位守護的人為穿行者,這是兩位的光榮,也是榮耀。待回樉海之境,兩位功德圓滿,相必母圣會有其他安排?!?p> “所以說,稍安勿躁,稍安勿躁?!?p> 此時云戰(zhàn)已離開北洋的肩頭,幻化出熊貓身,正可愛的輕撫著北洋的后背,學(xué)著長老的口氣,說著‘稍安勿躁’。
“別學(xué)那個老東西的口氣,小心也扒光你的毛?!北毖蠹傺b威脅云戰(zhàn)。
“每個人身上都有毛毛,”云戰(zhàn)調(diào)皮的做著鬼臉對北洋說,“每個人身上都有毛毛,讓我為你唱毛毛。來呀!互相傷害吧!”
隨后,云戰(zhàn)和北洋打成一團,徹頭徹尾的像極了兩個孩子。這樣可愛的兩小只,就連卓潯此刻都感覺不怎么討厭北洋了。
長老也跟著笑的呵呵,示意南卿繼續(xù)。
“樂一,”南卿呼喚著樂一的名字,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邊都打鬧起來了,這個曾經(jīng)最活潑的小同學(xué)此時竟然完全一言不發(fā)?!澳阋恢倍际亲罨顫姷囊粋€,今天怎么這樣安靜?”
一直安靜端坐在曦禾身邊的樂一,微微抬頭望向曦禾,隨后竟然一言不發(fā)的斜趟在了曦禾懷里。
“孩子,別怕啊,有什么想說的,就問大祭司啦?!?p> 曦禾輕撫著樂一的頭發(fā),溫柔的愛撫著樂一。
“我們…怎…怎么….做?”樂一在曦禾懷里弱弱的問道。
這樣的樂一讓文汐也很不適應(yīng),她探身去問曦禾:“曦禾姐姐,樂一沒事吧?讓卓潯看看,是不是生病了。樂一還是個小孩子?!?p> 曦禾道:“是有點發(fā)燒,都是云戰(zhàn)駝著他瘋跑,嚇著了。”曦禾說完,還看了一眼人形熊貓。
云戰(zhàn)連忙解釋:“我那也是沒辦法,誰讓你一個守護者沒守在他身邊呢?誰知道,你守護的人這樣柴,平時,我都是這樣馱著我親愛的北洋奔跑的?!?p> 云戰(zhàn)說的有道理,確實是她自己沒保護好樂一,也是無話可說。曦禾嘴再利索,此刻也只能忍著。
“樂一,快謝謝哥哥們,和文汐姐姐的關(guān)心?!?p> “謝謝哥哥姐姐,我沒事,就是剛又聽到海怪,心里好害怕?!痹陉睾虘阎械臉芬辉俅伟l(fā)出微弱的聲音。
曦禾一邊繼續(xù)安撫著樂一,一邊露出無奈的笑容,朝北洋發(fā)著靈視。
北洋心領(lǐng)神會,朝曦禾擠擠眼,仿佛在說:“你守的人太弱,關(guān)鍵的時候,還得你上?!?p> 曦禾繼續(xù)靈視,她道:“我現(xiàn)在知道,為啥讓我來守護他了?!?p> 北洋回復(fù)到:“因為你最強,又開始嘚瑟?!?p> 一旁的長老看不下去了,輕咳一聲道:“開會時間,不要私下議論,上著課呢!不不不,講著重要的事情呢。真是活的太久了,腦袋里的內(nèi)容都串了?!?p> “好,我來繼續(xù)回答樂一的問題?!蹦锨淝迩迳ぷ永^續(xù)說道:“關(guān)于怎么做,呵呵……”南卿再次欲言又止。
“你又來了?!标睾陶媸菬o語于南卿。
“不是我賣關(guān)子,是我不知道怎么說。”南卿回答道。
“不知道?!”卓潯崩潰,“你開什么玩笑?你一路忽悠大家來到這里,然后,沒下文了?南卿,你果真是個騙子,說道關(guān)鍵的地方,編不下去了,就光明正大的說,不知道怎么說了?”
“卓潯,我只是不知道從何談起。”
“叔叔,你不要急,慢慢講?!蔽南馈?p> “是這樣的,”南卿擰眉,欲開口,后又搖了搖頭一個人傻笑起來。
“你還真是費勁那!”灼宇急的想揍人,還想扇自己兩耳光,多活該,還是自己心甘情愿來聽南卿廢話的。
“確實費勁那!”南卿咽了口涂抹,拔起胸脯,鼓起勇氣說道:“我要說,我也不清楚,到時候就知道了,你們怎么想?”
“我咔!”灼宇被南卿氣的快笑了。
卓潯也不住的搖搖頭。
書赫也倒吸了口涼氣。
文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曦禾微微張著嘴,呈現(xiàn)‘哦’的形狀,心想:怎么攤上這么不靠譜的祭祀?不會是個連占卜都不行的祭祀吧?
北洋和云戰(zhàn)依舊一旁嬉笑著,他們是這個茶臺上認(rèn)為南卿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事情。
只有長老一臉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