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陸南笙時,她果然遭遇了不測,雙眼蒙上黑布,手腳被麻繩捆出厚截,在地上來回掙扎,發(fā)出無助的嗡鳴聲,她害怕極了,但卻聽到了杜鵑的聲音。
杜鵑完成了任務(wù),走進盯著地上人的那位大臣,“大人,我有話想對她說”。
“嗯”大臣暗暗退去。
聽到了這幅談話,陸南笙很快重見了光,此刻,她身處一間暗無天日的地牢里,四周密不透風,隱約聽到水音,潮濕和冷僻。
“杜鵑?你…沒事?”她說話的工夫,杜鵑早已俯身,解開了她腳上的繩子,站起身。
“哼,我當然沒事”杜鵑臉上更多的是譏笑,低頭俯視,她曾經(jīng)小心呵護過的小姐。
“杜鵑,你怎么了?”陸南笙意識到杜鵑的狀態(tài)不對,想要觸摸,熟絡(luò),找回印象中的那個她。
“少拿你的手碰我”杜鵑嬌蠻中帶著銳利,眉眼是不耐煩,打開對方的手背。
陸南笙如同跌落萬丈懸崖,心中潑涼,眼前的人很陌生。
杜鵑一改往日人畜無害,機靈乖張的神態(tài),無意之中多了份披毛求疵的躁氣:“陸南笙,你少給我裝出清純無知的樣子,我惡心,你還不明白嗎?是我,是你一直看中的丫鬟——杜鵑,把你給騙了”。
陸南笙的眼眶逐漸紅潤:“可是,為什么???你一定是被強迫的對不對?我知道了,你這樣說是為了救我出去”。
“陸南笙!你別傻了,我已經(jīng)不是你的丫鬟,而你也不是我的小姐,少拿之前看我的眼神,來面對現(xiàn)在的我,我如今的地位,你高攀不起,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一樣,跟在你屁股后面嗎?憑什么你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而我就只是你的附屬品…”
“我不知道…”陸南笙道
“頭不能抬!話不能多!尊卑有別!”。
“我不知道,杜鵑你心里有委屈,只要你告訴我,我可以維護你,我們可以像姐妹一樣相處,你回來好不好?
杜鵑,我早就把你當成了家人”陸南笙流出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
“夠了!你不要再講了!杜鵑激怒地雙臂夾耳,“我們的主仆情分早在上次分離后,盡了…”。
“上次分開后,你究竟遭遇了什么?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說出來,我們一起分擔”陸南笙又露出杜鵑最厭惡的關(guān)切。
“呵,你還真是天真,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可笑,出了貴府,你什么能力也沒有,說出這話之前,你是怎么想的?”杜鵑可笑似的離開。
沒走幾步,“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把你帶出來,讓你忍受這么多,我們回家,我們…再也不出來了…”。
杜鵑背著身冷酷道:“不是你的錯,你善良,你對下人很好,是我杜鵑沒這個福氣,家回不去了”。
“咚”暗中出口傳出鐵門關(guān)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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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月拓
“從那一刻我就沉淪在她的笑容里”——宋浩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