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弦在吊瓶還剩一半的時候就醒了過來。
“柳玉?”陳弦還算有些清醒,并沒有喚錯名字。
“你醒啦?要吃點(diǎn)什么嗎?”柳玉將姿態(tài)擺的有些疲倦,眼中故意染上了幾分驚喜。
“不用了,你回去睡會兒吧?”陳弦下意識的朝抽屜那里摸去,嗯…沒有手機(jī)。
“不是很困,今天沒有課,我回去幫你拿手機(jī)吧?!绷裾酒鹕碜铀剖窍氲搅耸裁从终f道:“我今早敲了很久的門看見你沒有來開,所以拿我鑰匙開的門,抱歉?!?p> “謝謝,沒關(guān)系的?!标愊矣弥鴽]有打吊瓶的時候揉了揉柳玉那柔順的長發(fā)。
柳玉紅著臉朝著外面走去,到外面之后就面色平平。
嘖,看來快成功了吶,陳弦還真是愚蠢。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
柳玉額頭冒著些汗,輕聲喘著,將手機(jī)放在抽屜柜上,然后坐在椅子上用手扇著風(fēng)。
“喝點(diǎn)水吧?!标愊?guī)е┣敢獾膶⑺f過去。
“嗯,謝謝?!绷竦穆曇舯纫郧暗蜕蠋追?,聽起來有些薄涼。
“你今早找我有什么事嗎?”
陳弦將腦海中的所有話題都翻了個遍。
“我…”柳玉臉上降下去的紅暈又上來了,有些害羞的不知該如何開口。
“嗯?”陳弦大概猜出來了柳玉想說什么。
“你不說的話,那我就先說了,我喜歡你,我們可以談戀愛嗎?”陳弦靠近柳玉,語氣中帶著幾分認(rèn)真。
“???好?!绷裥∧樕系募t暈更加深了。
“怎么了?很熱嗎?”陳弦抬手輕輕的戳了戳柳玉的小臉,然后又將手放在柳玉輕輕的揉著。
柳玉微微將頭側(cè)開,站起身子有些緊張的說道:“這里面有點(diǎn)悶,我出去透透氣?!?p> “好?!标愊逸p聲笑了笑。
兩人就以情侶的方式相處了半個月左右,這期間的相處挺愉快的。
川城,北站機(jī)場。
蕭京對著朝自己走過來的談音揮了揮手,笑著走過去了接過談音的行李箱。
“音姐,你可算回來了?!笔捑┖敛槐苤M的將陳弦和柳玉兩個人的事情說出,并且在最后還說出了柳玉的個人信息。
嘖,陳弦可能連做夢都想不到蕭京會每隔半個月給談音稟報一次自己的行程。
嘖,蕭京就跟古代的奴才公公一樣,什么事都要稟報個透透的。
“嗯…他把那個小姑娘當(dāng)替身不好吧,我還是跟那個小姑娘說清楚吧?!闭勔粜Φ挠行┟銖?qiáng)。
媽的,哪來的賤女人敢勾引陳弦?還是頂著自己的臉勾引的,那女人是沒見過男的嗎?
談音的心理活動貌似很多。
“音姐,你太單純了吧,那柳玉就是故意勾引的弦哥,要不然他們哪能在一起呀?你還跟她講清楚?說不定人家還反著來說你是小三吶!”
蕭京不清楚陳弦與談音發(fā)生過些什么,他只知道談音在陳弦受了不止一次的委屈,所以他才‘正義感爆棚’。
“小京,別這么說?!闭勔粲诸欀牡椭^,隨機(jī)又開心的仰起頭笑了起來,只不過這笑很弱,讓誰看了都以為是有人欺負(fù)了她。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音姐不要不開心?!笔捑┩浦欣钕?,輕聲的哄著談音。
弦音小區(qū),7402。
“弦哥~你看看我把誰帶回來了?”蕭京從兜里拿出備用鑰匙打開門,非常興奮的說道。
坐在沙發(fā)上的柳玉臉有些陰沉,但是也只有一瞬間的陰沉。
“嗯?有什么事嗎?阿弦出去工作了。”柳玉站起身子示意兩人坐下,自己的問完話,去廚房拿飲料了。
蕭京坐在沙發(fā)上小心翼翼的看著談音的臉色。
談音在腦海中想著柳玉的臉,只覺得那張臉與自己的臉并不相同,那張臉太過于柔弱了,而自己不可能是柔弱的人。
“抱歉呀,家里只有咖啡了,你們?nèi)绻幌牒鹊脑?,我讓阿弦等會兒帶點(diǎn)你們喜歡喝的過來?!绷襁@樣姿態(tài)擺成了女主人,一言一行都像是主人家。
談音笑了笑了,拿起桌上的咖啡說道:“謝謝,這咖啡一直都很喜歡?!?p> 一句話,直接表明了陳弦對談音念念不忘,不然的話怎么會留著對方喜歡的東西呢?
“是哦,音姐好像很喜歡喝這種咖啡,我以前還納悶弦哥不喜歡喝咖啡家里為什么還要囤這么多來著?”蕭京好似是不經(jīng)意的插了一句話。
“???可是這是我買的?!绷衩蛑?,想了想又說道:“因?yàn)樽罱诎疽箯?fù)習(xí),所以需要喝咖啡提神?!?p> 談音將咖啡放下,看著坐在側(cè)面的柳玉,眼中閃過一絲冷笑。
“是嗎?你談戀愛不會影響考試嗎?”蕭京喝著咖啡問道。
“不會啊,阿弦他外語比我們老師還厲害,我有不懂的都可以問他,和阿弦在一起只會提高我的考試成績?!绷裱劬ξ㈤W著,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蕭京頓時沒話說了。
談音有些遺憾的開口:“確實(shí),我以前和陳弦約定了一起去國外玩,他當(dāng)時還特意學(xué)了很久的外語,只不過那段時間因?yàn)槊?,所以就沒有去了?!?p> 柳玉彎了彎眸子笑道:“是嗎?如果姐姐覺得遺憾的話,可以等我考完試后,然后讓阿弦?guī)覀円黄鸪鋈ネ娴难??!?p> 談音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是在跟自己裝傻白甜。
“看時間吧,陳弦挺忙的?!?p> 談音說出的話能夠讓人誤以為她與陳弦很熟,熟到雙方相互透露行程的那種,而這種熟是什么關(guān)系呢,當(dāng)然是夫妻和男女朋友了。
柳玉只是笑了笑并不回話。
三個人就這樣沉默的坐了半個多小時。
“咔”門被輕輕的推了。
陳弦穿著黑色的風(fēng)衣,慢慢的走進(jìn)房間,眉眼中染上了一股憂郁。
“阿弦~”柳玉開心看著陳弦道:“你的朋友過來找你玩啦?!?p> “嗯,蕭京帶她離開我家?!标愊铱粗鴥?yōu)雅坐在沙發(fā)上的談音,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然后又恢復(fù)情緒的揉了揉柳玉的頭發(fā)道:“我還有個視頻會議,你自己在外面玩會兒?”
“好的?!绷窕卮鹜觋愊?,又對著沙發(fā)上坐著的兩人說道:“阿弦有點(diǎn)忙,所以你們下次再來吧。”
談音看著柳玉當(dāng)場留下了眼淚,然后憤憤的站起身子離開了。
“弦哥,音姐身體不好,你還氣她?”蕭京快速的拖著行李箱跟上談音。
陳弦?guī)е┣敢鈱χ裥α诵?,然后朝著書房走去?p> 柳玉半靠在沙發(fā)上眼中帶著不屑。
嘖,以前對于陳弦和談音的關(guān)系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在相處了半個月就摸清楚了。
談音,不過就一個自然高傲的千金大小姐而已,在談家破產(chǎn)后得到了陳弦的資助,就以為得到了陳弦的一整顆心,嘖。
在兩人即將結(jié)婚的時候還以想要出去創(chuàng)業(yè)逃了婚,在國外還自以為陳弦會因?yàn)樽约撼圆缓?,睡不好?p> 嘖,什么千金大小姐?一個蠢貨而已。
柳玉裝高傲,但她也知道自己是裝的;可談音自以為是,以為自己天生高人一等,以為自己應(yīng)該被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