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小賣部。
南姝隨便選了幾根棒棒糖便往回走了。
江淮拿著辣條快速的跟上南姝。
“小姝啊,你覺得這次的考題怎么樣?”江淮叼著辣條,用有些模糊的聲音問到。
南姝將糖紙扔在垃圾桶里,撇了撇嘴說道:“還行。”
江淮苦聲嘆道:“啊,我覺得我不行!那題太難了?!?p> “嗯,對,你不行,你非常的不行。”南姝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出來。
“……我很行!”江淮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多么愚蠢的話。
“你這句話應該對夏媛說,哈哈哈哈~”南姝說完這句,便快速的跑上樓了。
一副生怕挨打的模樣。
江淮耳尖微微紅,輕輕的抿著緋紅的唇瓣,朝著自班的教室走去。
午間,微風悠悠的吹進教室,靠坐在窗邊的同學貪戀都擋住了風,想要將風占為己有。
“路甲!從窗戶上給老子下來!你把風全擋住了,我們吹什么?”江淮被秋天正午的炎熱空氣弄的煩躁。
“心靜自然涼~”路甲靠著窗戶的欄桿,盤腿坐在窗戶上,手放在腿上,這模樣像極了……一個吊兒郎當的學佛者。
“爬!趕緊的!下來?!卑字痤~頭冒熱汗了。
為什么秋季比夏季還要炎熱?
“行吧行吧。”路甲來了一個耍帥下墻,結果雙腿跪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兒子,這還沒過年呢,別給媽下跪?!毕逆潞敛华q豫的胡扯了一句。
“扶我一把。”路甲疼的咬牙,根本不在乎他們在說什么,他只想起來坐在椅子上。
夏媛將桌子往后移了移,然后拉起路甲,嘴角帶著笑。
“路甲,你也忒慘了吧?!蓖瑢WA剛進教室就看見了這一幕,忍不住調笑道。
“小甲,你這腿不會要廢了吧?”同學B象征性的關心一下。
……還有許多同學在調笑著。
“給。”南姝將給傅寧準備的止痛藥水拋給江淮,又說道:“校醫(yī)還沒回來,先用這個揉一下吧?!?p> “謝了?!甭芳缀┖┑男χ?。
“啥玩意兒?我給他揉?”江淮滿臉的疑惑與嫌棄。
夏媛笑著威脅道:“要不我給他揉?”
“我來我來?!苯磾Q開瓶子,正準備將藥水倒在手上就被打斷了。
“淮哥,我自己來?!甭芳卓粗茨顷幊恋谋砬?,總感覺背后有點發(fā)涼。
江淮將瓶子塞過去,然后拉著夏媛出去教育她。
南姝跟同桌聊著數學習題。
“這道題蠻花里胡哨的?!奔厩飺沃X袋,拿筆在草稿紙上畫著。
“確實挺花里胡哨?!蹦湘擦艘谎蹚碗s的公式,又撇了一眼答案,無奈的笑了笑。
“哈~你看這道題,它是個無解題,可是它的答案卻是-39,出題的人也太不嚴謹了吧。”季秋打了個哈欠,隨手指了一道題說。
南姝將手上抄完的東西放進抽屜,皺著眉回答道:“可能是他們眼花把負三當成了減三,你睡會兒吧,老師應該下午第一節(jié)課才會過來。”
“行,老師來了記得叫我?!奔厩锾肿龀鲲w吻,然后拿衣服墊在桌子上,瞇著眼睛睡覺。
過了會兒。
南姝看著走進教室的傅寧勾唇愉悅的笑著,然后小聲的將椅子移到傅寧旁邊。
“嗯?怎么了?”傅寧將南姝微微散落的長發(fā)別到耳后,低聲問道。
“糖?!蹦湘皖^玩著傅寧抽屜里的筆。
“給,作業(yè)做完了嗎?”傅寧將衣兜里的糖遞出去,手順勢牽上了南姝沒有拿東西的那只手。
“寫完了?!蹦湘瓕⒐P放回抽屜里,然后把玩著傅寧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
“咦~”白之羽有些受不了的往后面江淮那邊挪了挪。
然后,白之羽受到了雙重暴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應該就是身為單身狗的悲哀吧。
白之羽哭唧唧的將椅子移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
“你過來干嘛?”賀卿察覺到旁邊有動靜,抬起頭問道。
白之羽面帶微笑的從抽屜里順了一把瓜子,才開口回答道:“來陪你這個單身狗?!?p> “滾,趕緊滾!”賀卿把白之羽手上的瓜子抓走,然后假裝要踹白之羽的椅子。
“拜拜了您嘞。”白之羽快速的從抽屜里又順了一把瓜子,然后拖著椅子離開。
所以這位單身狗就是單純的來順瓜子的嗎?
路甲將藥水放回了南姝桌上,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將窗戶打到最開,趴在桌子上睡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
下課的鈴聲響起,基本上許多人都已經醒來了。
路甲不是被鈴聲吵醒的,而是被冷醒的。
一個噴嚏接一個噴嚏,路甲意識到了開窗戶睡覺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可是已經晚了。
“路甲,你是真的慘。”江淮連帶著夏媛的桌子和椅子都往一邊移了移。
“……啊嗚嗚嗚嗚!”路甲哭的差點沒緩過來氣。
慘,這個路甲是真的慘。
有許多同學都同情的著憋紅了臉的路甲。
“請假去趟醫(yī)院吧?!备祵幇欀?,給出了一個非常好的提議。
“好?!甭芳滓蝗骋还盏淖呦蜣k公室請假。
結果在路上又摔了一跤,剛好臉朝下,鼻血摔出來了。
路過的同學B看著路甲這副慘兮兮的模樣,給出了一個提議:“你要不花點錢去求點好運?”
“扶我一把!”路甲已經快崩潰了。
“你請假對吧?我?guī)闳?,免得半路又摔了?!蓖瑢WB扶著一瘸一拐的路甲前往辦公室。
兩人請完假準備出校,結果下樓的時候,兩人不小心絆倒了,卒!
教室中。
南姝看著傅寧,不自覺的問出:“這該不會是你干的吧?”
“想什么呢你?”傅寧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南姝。
“嘿嘿,沒想什么?!蹦湘冻隽俗约旱膽T用假笑。
另一邊。
“嘶,真慘。”夏媛聽到老師說的話后,忍不住苦嘆。
“確實,他怕不是把八輩子的霉運都集中在了這一生?!苯锤杏X自己的腿有些隱隱發(fā)疼。
悲慘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夜晚的風很涼,學生們都在路上行走著,如同晚歸的上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