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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鐘靈記

第二十六章 遼東之主篇第七話 「襄平之戰(zhàn)」

三國鐘靈記 愛渡樹 1897 2022-05-22 18:02:21

  攔住兵士的那人正是公孫度之子公孫康,公孫康勸道:“父親,我聽聞王烈名滿天下,你若是殺了他,那天下才子不都要棄你而去了么?”

  公孫度轉念一想此言倒是不差:“如今遼東聚集了大批中原能人名士,若今日把王烈殺了,那些人難免會覺得自己氣量狹隘,但縱使死罪能免,活罪難逃?!?p>  于是又說道:“看在我兒的份上,先把他關進大牢,等日后再與他算賬!”

  士兵領命去了,如今王烈已經(jīng)是戴罪之身,身上錦袍已退,換上了粗麻囚服,當初意氣風發(fā)的文人雅士竟也落得個披頭散發(fā)的落魄模樣,王烈仰天長嘆,怒罵道:“公孫老兒,不信我言,他日必??!”

  旁邊押解兵士聽到了這番言論,也是兀自搖頭,唏噓不已。

  王烈被捕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襄平城。

  這一日,邴原家中來了一位貴賓,雖是貴賓卻衣著樸素,舉止有禮。

  離老遠見到邴原便叫道:“根矩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邴原聞言抬頭,甚是歡喜,欣然回應道:“原來是子尼兄,多日不見,可教我好生思念,快進屋來?!?p>  話說這位貴賓,名叫國淵,字子尼,樂安郡蓋縣人,乃是漢末經(jīng)學大師鄭玄的高足,為人厲言疾色,正直無私。

  與王烈、管寧、邴原、劉政皆是至朋好友,因中原戰(zhàn)亂,五人結伴避禍于遼東。這人也是內政的一把好手,尤其善于農業(yè),歷史上曹操的屯田制能夠完滿實施的最大功臣便是此人。

  二人進到屋中席地而坐,寒暄片刻之后。

  邴原開口道:“你可知道彥方兄被捕一事?”

  國淵道:“我正是為此事前來,彥方與我們共來遼東情同手足,今日他身陷囹圄,我們要想點法子才行啊。”

  邴原兀自搖頭道:“這彥方實在糊涂,如今少帝剛即位不久,外戚宦官爭權,朝堂之上亂作一團,天下各地戰(zhàn)事不斷,天下大勢尚未有定斷,他千不該,萬不該選在這時為官。還有那劉政……”

  說到這又是長嘆一聲,說道:“糊涂啊!糊涂?。 ?p>  國淵道:“根矩兄有所不知,數(shù)日前彥方曾來找過我,他對我說他見到襄平城上空有瑞氣祥云,氤氳于九霄之上,這是天子之氣?!?p>  邴原聽到這苦笑一聲道:“于是他料定公孫度有天子之相?只是他卻不知霽月難逢,彩云易散的道理?!?p>  “此話怎解?”

  “如今公孫度與童若正打的激烈,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就算公孫度有天子氣象,卻也未必能把握得住,更何況說,這瑞氣祥云或許是童若也說不定?”

  國淵聽到這里不禁壓低聲音,悄聲道:“你的意思是說公孫度會?。俊?p>  “公孫度兇殘暴虐,氣量狹隘容不得他人,當日劉政來我這里躲藏的時候我與童若倒是有一面之緣?!?p>  聽到這,國淵不禁道:“哦?”

  “這童若雖是年輕,尚帶著些許稚氣,但是卻果敢勇毅,談吐不凡,竟能料到劉政藏在我這,確實是前途不可限量?!?p>  國淵疑惑道:“竟還有此事?”

  “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此事,但看到他那堅定模樣,我卻料定要么他有高人想助,要么……”

  國淵見他突然停下不語,便急問道:“要么什么?”

  邴原笑道:“不可說,不可說!也許只是我多想罷了!但王烈被捕,此次遼東一戰(zhàn),公孫度卻再無勝算!”

  那你看我們怎樣才能救出王烈?”

  邴原目光閃過一絲光亮道:“依我看,如果現(xiàn)在想要搭救王烈,只有一人可以做到。”

  國淵心中明晰,說道:“可是此人確是必不肯救得!”語氣中流露出了些許的無奈失落。

  “是啊,你也知道他“割席分坐”的典故?!?p>  二人所言的這人正是被后世稱為“三國第一人”的管寧,字幼安,乃是“一龍”中的“龍尾”,至于“割席分坐”,我就不水了讀者老爺們自己問度娘吧。

  國淵聽到邴原如此說更是心灰意冷,哀嘆一聲。

  邴原見國淵這副模樣,笑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若是此戰(zhàn)童若能勝,王烈或許因禍得福也未可知?!?p>  “什么意思?”

  邴原緩緩說道:“我觀童若此人頗為惜才,敢冒險來救劉政,如今彥方讓他吃盡苦頭,如果他攻下了襄平城,不需我們出面,他也定會禮待彥方,你大可放心好了?!?p>  “如果他攻不下襄平城呢?”

  “如果是這樣,那我們也只能祈禱他能攻下來了?!?p>  這一日晚間刮起了半夜北風,便下起雪來。

  第二日下得更大,銀絮飛天,瓊瑤匝地,四下里白茫茫的,寒風吹過雪花飄浮,不知卻又迷了誰人的眼。

  元耿、太史慈在左,謝文彥、田贊在右,謝文彥在后,花團錦簇的圍著童若身邊,他已經(jīng)再也不是那個孤零零在遼東尋找父親的少年,現(xiàn)在他身邊有了兄弟朋友,背后還有著成千上萬綏波勇士。

  擂鼓陣陣,號角長鳴。將軍一聲令下。軍士皆赴命向前。

  數(shù)百名綏波戰(zhàn)士手持盾牌圍成龜狀,襄平城上漫天箭矢,傾瀉如雨。

  臨到城門,龜形盾甲中現(xiàn)出三輛沖車,猛攻城門。

  太史慈自引一隊,徘徊奔馳,佯攻掩護。

  一個時辰后,城門大開!

  公孫度也領兵出戰(zhàn),兩軍廝殺,童若、太史慈如餓虎下山,鋼槍寒芒點點,狂歌戟風馳電掣,鮮血染紅冰原,哭嚎震徹大地!

  雪花似緋色的櫻花,隨風飄舞著的是獨守空房的伊人對于丈夫的思念。

  雪停了!

  太史慈拎著公孫度的頭顱在戰(zhàn)場疾馳,如洪鐘般響亮的聲音響徹在襄平大地。

  “公孫度已死!”

  雙方士兵都似乎受到了上天感召,不約而同的丟下了武器,凝望著皸裂的雙手,眼角噙滿熱淚,他們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如此的渴望著和平!

  唯有一人,寶劍在手,仰天長嘯,隨后拔劍自刎,了解了本該光輝的一生!

  公孫康跌落下馬,雪地上散開一片殷紅。

  從此,遼東霸主公孫家族再也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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