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若與太史慈一路喬裝打扮終于來到了青云寨中,與王烈、國淵會作一起,四人均是感慨萬千。
且說劉政得知童若還活著并且進(jìn)入了青云寨中,心中焦慮,寢食難安,雖說自己已經(jīng)奪了遼東大權(quán),卻并非名正言順,有童若在始終是后患無窮。
于是便想著進(jìn)攻青云寨,卻被謝文彥攔住。
謝文彥道:“青云寨易守難攻,曾經(jīng)元耿引三千余賊人據(jù)守此處,郡兵尚且攻不下,如今青云寨四千精兵強(qiáng)將,更何況還有王烈、太史慈等人坐鎮(zhèn),大人取下此寨實(shí)在太難!”
劉政皺眉道:“那不知謝大人又有什么良策?”
謝文彥笑道:“我們不妨來個鴻門宴?!?p> 劉政滿臉狐疑:“鴻門宴?”
“對,大人可將他請至城中,擺酒設(shè)宴,設(shè)刀斧手于兩側(cè),找到良機(jī)將他除掉?!敝x文彥說著,右手作刀狀對空一劈。
“可他神勇無敵,殺他談何容易?”
“童子靈所倚仗者,無非是手中長槍,若他手中無槍,殺他豈非是輕而易舉?”
“可他素來是槍不離身,謝大人有何高招?”
謝文彥雙眼一瞇,道:“大人不是抓了元耿么,若以元耿要挾,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必是愿卸掉裝備前來赴宴?!?p> 劉政聽言,拍手稱好,走到謝文彥身邊,拉住他的手,說道:“謝先生當(dāng)真是謀略無雙,此事成之后,我愿與先生共享榮華富貴?!?p> “多謝大人抬舉,今得遇明主,自當(dāng)盡我所能?!?p> 一時間二人惺惺相惜,場面頗為感人。
劉政道:“那此事就交由先生負(fù)責(zé)?!?p> 謝文彥欣然應(yīng)允,劉政又道:“不知先生可知田贊身在何處?”
謝文彥搖頭,道:“自那日一別,便再無相見,只怕是得知元耿被抓之后,躲了起來?!?p> 話說完,謝文彥便去安排宴會事宜。
數(shù)個時辰之后,只見有一名士兵來找劉政,道:“果真被大人料到,謝文彥準(zhǔn)備在酒宴時準(zhǔn)備讓刀斧手除掉大人!”
劉政冷哼一聲,道:“我早就猜到,這謝文彥與童子靈走的如此近哪會誠心歸服。你安排下去,給那些刀斧手每人五十兩白銀,到宴會之時,將謝文彥和童若二人一并殺了!”
緩了緩又道:“繼續(xù)找田贊,切莫讓此人跑了!”
那士兵雙手抱拳,道:“得令!”,隨后返身走出門去。
深夜時分,謝文彥已經(jīng)進(jìn)入夢鄉(xiāng),隱約中聽到:“咻咻咻咻”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猛然驚醒,將頭貼在墻角,裝作咳嗽的樣子,發(fā)出了一聲:“哼嗯”。
然后窗外果真有人聲傳來:“謝大人?”
這個聲音,謝文彥確是識得,正是田贊。
謝文彥低聲急道:“你怎的來了?”
“我有要事特來相告,那場宴會切不可去?。〉陡直M被收買,去了只怕是有死無生?!?p> 只見窗外那人,身穿黑衣,貼在墻角,長得面目黝黑,一臉絡(luò)腮長胡,論是誰也絕不會將此人與那個英俊小生田贊聯(lián)想到一起。
謝文彥低聲慨然道:“生死有命,一將功成萬骨枯,若能成事,縱然身死又有何惜!你快走吧,這里耳目眾多,切莫誤了大事!”
田贊聞言,在窗外,抱拳嘆了聲:“保重!”隨即扭頭便走,腳下生風(fēng),只消片刻便已無影無蹤。
青云寨這邊,童若等人收到消息。
王烈進(jìn)言:“此乃鴻門宴,定是謝文彥的招數(shù),他出此計怕是只怕是生了反心,此去兇險異常,大人切不可去!”
童若眼簾低垂,慨然說道:“俊瑜真心待我,定不會相棄,況且元耿身處險境,我怎么能見死不救。”
自打童若經(jīng)歷巨變之后,他就暗下決心一定要平定亂世,不讓人再經(jīng)歷這種生離死別,他認(rèn)為自己的種種際遇,皆是因?yàn)樽约簩?shí)力還不夠強(qiáng)大,若是強(qiáng)大到別人連自己的腳尖都夠不到,又怎么會敢如此設(shè)計自己身邊的人。
而讓自己實(shí)力強(qiáng)大的第一步便是重掌遼東大權(quán)。
太史慈見童若是鐵了心要去,道:“若是去,我當(dāng)隨行,保護(hù)大人?!?p> 童若又道:“只怕不行,對方說明了讓我只身前往?!?p> 見到眾人擔(dān)心,童若笑道:“無為而無所不為,各位放心,我知道自己該做什么,若是在此踟躕不前,還談什么大事!”
眾人聽言,均想:“童子靈能說出這番話,相較于之前,倒是長進(jìn)了不少!”
兩日后,月朗星疏,北地連月戰(zhàn)事,民眾也已是苦不堪言。
童若行到襄平城外,這一路見路邊多有森森白骨,真當(dāng)是應(yīng)了蒿里行的那句,“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dāng)嗳四c。”
他不禁心中感慨:“如今天下亂作一團(tuán),哪里還有什么安寧之所,我前陣子因自己遭遇便自怨自艾,不顧大局,屬實(shí)不該?!?p> 過了約摸一個時辰,襄平城中郡府宅邸,已是擺好酒宴,賓主盡是坐定。
劉政高坐在上,童若坐在左側(cè),謝文彥坐在右側(cè),還有些許只做陪客郡中小吏,也皆是劉政的親信。
席間,劉政敬了童若數(shù)杯米酒,但氣氛著實(shí)尷尬,于是雙手一拍,喚來了歌姬舞女助興,只見他們擊筑吹笙,有伶人唱到:“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dú)立?!?p> 此歌在伶人婉轉(zhuǎn)的聲音下,顯得尤為動聽,眾人莫不晃起手中酒杯,閉眼享受。
唯有童若心頭一怔,看著杯中之酒,兀自出神。
伶人又唱到:“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童若只覺得眼前浮現(xiàn)出了霍千凝的嬌姿倩影,嘴角竟露出幾分笑意,連飲三杯米酒。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此句歌詞一出,童若確是感慨萬千,心中悔恨無比,眼眶中竟有瑩瑩淚花。
“童大人,童大人!”
童若這才聽到劉政聲音,轉(zhuǎn)頭應(yīng)了一聲:“什么?”
劉政端起酒杯,面露慍色道:“童大人,我正要給你敬酒呢?喊了你四五聲了都不見回應(yīng)?!?p> 童若輕呼一口氣,穩(wěn)了下心境,道:“來來來,喝!”
說完便一飲而盡。
劉政又拍了拍手,道:“你們先退下吧?!?p> 歌姬舞女聞言便退出廳內(nèi)。
這時劉政道:“童大人這是思念霍姑娘了?不瞞你說,我聽到這幾句第一反應(yīng)也是想起了霍姑娘了,她當(dāng)真是才貌雙絕,舉世無雙!”
童若聽言,頗為神傷,并不言語,只是又斟滿一杯,一飲而盡。
謝文彥在對面看著,心中思忖:“看童大人這種表現(xiàn),霍姑娘只怕是遭了什么不測?!毕氲竭@,又憶起霍千凝平日種種,也不禁心中感傷,也舉起酒杯,獨(dú)飲了一杯。
劉政這時又探頭說道:“童大人如今既已歸來,這遼東郡的大權(quán)理應(yīng)歸還歸還于你,大人你說是吧?”
童子靈已有醉意,再加上對劉政早已沒了半點(diǎn)尊敬之感,雖知道他是虛情假意,也不慣著他,晃著左手,以食指指著劉政,道:“你若給我,我便要著!”
此話一出,臺下官吏大感不妙,皆是低頭不敢言語。
劉政昂然起身,怒容滿面,道:“你無才無能還想居太守之位?!闭f完一摔酒杯,兩側(cè)屏風(fēng)后刀斧手閃出。
官吏驚慌失措,向外奔逃。刀斧手也不追逐,只是沖著童若、謝文彥而來。
謝文彥雖是文臣,但也是學(xué)習(xí)過一點(diǎn)武藝,刀斧手朝著謝文彥脖頸處砍來,他急急躲過,欲逃之際,又有兩名刀斧手前后兩刀砍下,砍中他的背部,胸前,謝文彥轟然倒地。
童若見刀斧手向謝文彥砍去時,便想搭救,可早已是自顧不暇,前后數(shù)名刀手,前方環(huán)首刀揮動,被他躲過,后面卻還有兩刀向他砍來,皆是對著要害部位,他卻險險避不過去。
愛渡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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