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殺意凜然
項蓉沒伸手去接,天下會的邋遢大叔和七叔一人拿了一個,剩下的也被項北搶在手里。
“頂級法器!”
邋遢大叔身后走出來一個十五六歲的黑臉少年,看著父親手里那包銀針滿臉的不可思議。
“絕對不可能!”
“幾天時間做出三套頂級法器,你當自己是神嗎?”
黑臉少年看著比自己矮半截項東,神情有些激動,他七歲就跟在父親身邊學習,到現(xiàn)在也只不過能做出一般品質(zhì)的法器,這個小鬼看著比他年齡還小憑什么煉出頂級法器!
而且即便是他父親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天內(nèi)做出三套銀針法器!
聽見少年的怒吼項東這才意識到,貌似這波……裝的有點大了。
還是小看金子的能力和神機百煉的力量了。
不到兩周,做出三套頂級法器確實有些駭人聽聞,三叔都夠嗆能完成。
不過……也輪不到你個外人在這里狂吠不止吧!
“你又是哪根蔥、也配質(zhì)疑東哥!”
作為大哥的小迷弟,此時不站出來更待何時!
項北指著那少年的鼻子嘲諷道:
“不要以為自己懂點煉器就能在這里指指點點的,我們項氏的手段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的”
小迷弟的反應(yīng)讓項東滿意,看來離家?guī)滋熳约旱耐琅f沒減。
“這世上有沒有“神”我不清楚,也不想跟你爭辯什么”
“但有一點我是知道的”
項東面無表情的看著邋遢大叔身后的少年:
“手段越貧乏,越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勇氣,認知就越絕對,因為你根本無法相信世界上有超出你認知的手段”
黑臉少年仿佛被一股莫名的氣勢壓制住了,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什么。
“創(chuàng)造!把不可能變成可能”
“在煉器師的眼中沒有什么是不能實現(xiàn)的,你覺的不可能那是因為……你只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井底之蛙而已”
“以后別把不可能掛在嘴邊,那不是煉器師該說的話!”
短短幾句話而已,居然把黑臉少年氣哭了,項東無奈翻了翻白眼,這孩子心里承受能力也太差了,一點都不皮實。
想想南、西、北他們幾個,被伯牙爺爺脫了褲子吊在樹上拿皮帶抽都無所謂。
別說哭、吭一聲那都不算男人。
“如果你連這點打擊都受不了,還是放棄煉炁當個普通人吧,就我這點微末道行在真正的高手眼里屁都算不上”
這個世界最不缺什么天才,諸葛青、王也、張靈玉、張楚嵐、唐文龍、賈正亮……在羅天大醮上大放異彩的這些家伙哪個也不簡單,這點覺悟都沒有還煉個錘子的炁。
想想一生無敵、寂寞如雪的老天師張之維……項東就更覺渾身無力。
還是得加把勁、不說跟老天師打個五五開,至少也得有張懷義的水準才能在這個世界放開了浪吧。
電梯里,七叔和蓉姐始終保持沉默沒說話,項北屁顛屁顛的拉著行李箱跟在后面,天下會的幾人也閉口不談。
“七叔,你們這么急找我到底什么事”
回到客房后,先洗了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項東才想起來問道。
“王子仲老爺子過世了,今天下葬,我們來找你一起過去”
聽聞項東一愣,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
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星期了,老爺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靈”了吧!
項東一行人又馬不停蹄的趕到王老爺子的宅邸,老太爺、五叔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老爺子無兒無女,只有胡家姐妹兩個關(guān)門弟子和風星瞳戴孝,來參與葬禮的都是和老爺子關(guān)系極好或者有很深淵源的人,雖然人數(shù)不多、但大都是一方宿老,身份地位都不低。
項東站在人群里一言不發(fā),默默地看著老人的衣冠冢下葬。
只見過老人家一面,哭肯定是哭不出來,但畢竟收了人家一件重禮,心里還是覺的有些虧欠。
看著老人家的墓碑,項東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看來得為老人家做點什么才能讓自己安心。
烏梢甲我收下了,在羅天大醮前我會徹底解決王并,讓您繼續(xù)等待端木瑛前輩!
項東眼神堅定,王家的人沒幾個好東西,王并的實力在可控范圍,殺他不難。
難的是怎么讓他死的悄無聲息。
這事必須得做的仔細些,異人界的很多手段太詭異了,絕對不能讓人查出來。
項氏的實力比王家可差遠了,一但坐實他是兇手,老太爺不一定能保得住他。
所以殺人之后最好能毀尸滅跡,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這樣呂家的搜魂手段就用不上了。
最麻煩的還是術(shù)士,如果王靄找術(shù)字門的人進行占卜,肯定能查出來。
看來要跟騷狐貍聊聊了,看看有什么辦法能屏蔽掉……
不對啊,老子是穿越者,身上還帶著系統(tǒng),肯定屬于對世界影響權(quán)重巨大的那一類人,術(shù)士在內(nèi)景中詢問關(guān)于他的事情,應(yīng)該是那么不容易就能得到答案的吧!
就算沒有“寶兒姐身世”那么大的火球,也不是一兩個人能扛下來的。
所以,他要考慮的是怎么隱藏身份、隱藏手段,最好能找個全性的人背鍋,不能讓自己扯進去。
雇傭別人做就算了,異人界的殺手沒幾個靠得住,而且目標還是十佬之一王靄的孫子,搞不好殺手當場返水把他綁了送給王家請功也說不定。
王子仲老爺子葬禮結(jié)束,一行人沒有回天下會,在市中心的飯店找了個包間準備吃完回項家村。
老太爺坐在主位上,將一包銀針整齊擺放在桌子上,挨個撫摸著,半晌才發(fā)出一聲輕嘆,說道:
“這手藝,比我都強了”
老太爺這話一出,包間瞬間沒了聲響。
全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項東,不是吧、才學了幾天煉器就比老太爺強,你tm還是人嗎?
“太爺您快別逗了,就這幾根破銀針,能說明什么?”
“要說比項南強,那我肯定就不客氣的承認了,您老煉器幾十年,我可比不了”
老太爺將銀針一根根放進包里還給了五叔,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可不是破銀針”
“這叫“五炁金針”,非用陰勁不能入穴,專門用來調(diào)和陰陽、治療內(nèi)傷”
“看著是簡單,但制作起來極為麻煩”
“要是讓我來……一個星期能做出一根就不錯了”
與此同時,天下會最頂層辦公室。
風正豪,風家姐弟還有煉器師父子圍坐在沙發(fā)上,盯著茶幾上的兩包銀針。
風正豪目光炯炯,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還是小看了項氏一族,這些能傳承千年的世家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若是能多爭取幾個這種老牌世家的支持,十佬之位……或許真的能爭一爭。
“大師,您對項家那小子怎么看?”
邋遢大叔猶豫了一下,緩緩的說道:
“單從煉器手法上看,他勝我百倍,我沒資格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