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林旭在廚房收拾,付樂樂一個人在鋪里玩耍。
“噫?”
一只白貓不知從哪里鉆了出來,在鋪中轉(zhuǎn)悠,被她瞧見,躡手躡腳繞到背后,一把將其抱住:“抓到你了,你好漂亮呀!”
“貓貓,你怎么受傷了?”
感覺手中濕潤,她張手一看,是殷紅的鮮血,這才在白貓腹部發(fā)現(xiàn)一道兩寸多長的傷口,皮肉翻開,血染白絨。
“痛不痛,別怕喲!一會兒就好了。”
她將白貓舉起,湊近自己額頭。
生生不息的生命之力,化作晶瑩綠光從她額頭縈繞而出,一絲絲沒入白貓傷口。
鮮血停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大約過了一刻鐘,白貓傷勢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只是付樂樂卻一臉疲態(tài),嘴唇都有些泛白,眼神迷離,搖搖欲墜。
“哪里來的貓?”
林旭從廚房走出,一眼就看到付樂樂懷中的白貓,見問題沒得到回應(yīng),這才注意到付樂樂的狀態(tài)。
“樂樂,你怎么了?”
他連忙來到付樂樂身前,伸手探脈,這一探才有所寬心,原來是精神消耗過大,導(dǎo)致身體疲勞。
“好端端的怎么累成這樣?”
他不過是洗個碗的功夫,看了看白貓同樣精神萎靡,他已經(jīng)猜到了大致情況。
他抱起付樂樂上了樓,將她放到了床上。
而白貓則趴在柜臺上睡著了,同樣在修養(yǎng)身息。
林旭守著付樂樂睡著,才回到了自己房間,他并沒有睡覺,盤腿而坐,開始感受靈氣。
筑基丹讓他一夜修成煉體大圓滿,但卻遲遲無法感受靈氣存在,突破筑基壁壘。
閉門造車終究效率低下,要是有人指點一下就好了,他回想了一圈認識的修煉者,好像就只有陳員外了。
想了一下,他還是放棄了這個目標,陳員外和他師傅雖然是認識,可上次兩人見面自己還是普通人,這才多久,突然就變成煉體大圓滿了,不免會讓人生疑。
謹慎,是他給自己定下生存之道。
“或許師傅回來了會有辦法!”
既然陳員外是修煉者,想來他師傅應(yīng)該也是,甚至比陳員外更強,畢竟他曾是霧行門長老,而陳員外只是一個執(zhí)事。
嘗試到半夜,依舊不得半點門道。
林旭放棄了,躺身開始睡大覺。
………………
一覺無夢,曦升而醒。
起床之后,他并沒有急著去洗漱,而是到大師兄房間查看了下付樂樂,小家伙正睡的香甜,面色也恢復(fù)了紅潤。
看來昨夜的消耗,已經(jīng)經(jīng)過這一夜彌補了回來。
下樓來到鋪中,他又看到了柜臺上的白貓,也沒多想便去洗漱了。
心說這貓還挺有靈性,受傷了知道往付樂樂身邊跑。
收拾完,他上了街。
等他出門買完早點回來,付樂樂已經(jīng)下樓,正在鋪中逗貓。
他把早點遞給付樂樂:“我今天要出門半點事,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了,我要在家陪貓貓?!?p> “行,我最多中午就回來,到時候給你帶烤鴨回來?!?p> 付樂樂拍手歡呼:“好耶!有烤鴨吃咯!”
他將鋪門反扣,從后門上了街,準備去巡防司轉(zhuǎn)轉(zhuǎn),看能不能打聽到付樂樂叔父的消息。
穿過小半個都城,才來到了巡防司所在。
不同于一般朝廷行政機構(gòu),巡防司是一只精銳之師,雖隸屬軍部,卻與御林軍一樣,直接受命于皇室。
御林軍守護的是皇宮安全,巡防司則是維護都城安全,只有出現(xiàn)威脅到都城或者皇宮的大事才會出動,平日里值守巡防司軍營,鮮有出司。
“軍機重地,閑雜人等切勿靠近,速速離去。”
林旭正在巡防司大門轉(zhuǎn)悠,一個身著甲胃,手持長槍的衛(wèi)兵將他驅(qū)趕,軍人風范十足,比起衙門那些吊兒郎當?shù)牟犊?,簡直一個在天上一個在泥里。
受到驅(qū)趕,林旭并沒有離去,而是朝那個衛(wèi)兵靠了過去:“那個,大哥,我跟你打聽個人,巡防司有沒有個叫付恒的?”
“營中軍人眾多,我不認識什么付恒,速速離去,不然以擾軍罪論處!”
見衛(wèi)兵大哥不好說話,林旭悻悻離去。
看來這付恒不托點關(guān)系還不好找了。
他來到都城烤鴨最有名的金德聚,買上了一只香噴噴的烤鴨,就往回走。
回到六橫街,他老遠就看到有幾個生面孔婦女,正在紙扎鋪外扒門縫。
這幾人他不曾見過,確定不是想拉熟絡(luò)的街坊,走了過去,心想會不會是找自己看病的。
雖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差給人看病掙那兩錢,但幫助他人有機會開啟善惡碑,善惡碑的獎勵還是很誘人的。
“你們干嘛呢?”
林旭一嗓子,嚇得那幾個婦人一哆嗦。
其中一個較為圓潤的婦女一甩手絹:“你誰???多管閑事!”
有人認出了他,驚呼:“你是林神醫(yī)!”
這一叫,幾人爭先恐后湊近上來,將他圍在了中間。
“林神醫(yī),我是西坊十里八街最有名的大媒,此次前來就是為林神醫(yī)保媒的,錢員外家小女年芳16,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我是南城的,吳府有女,十五歲,那模樣,那身段……”
“十五歲,怕是還沒熟呢!林神醫(yī),你聽我說,鄭府千金,20歲,知書達禮,賢良淑德,模樣也是一等一的……”
“她們的都不好,聽我的……”
幾個婦女是你貶我我詆毀你,唇槍舌戰(zhàn),就差動手了,都想把手里的姑娘介紹給林旭。
林旭只覺得耳邊是嗡嗡作響,幾人你一句我一句,他壓根沒聽清在說些什么。
真是一朝翻身,財名雙至,桃花緊隨啊。
他大聲止停了幾人:“這樣,你們聽我說,既然你們有意為我做媒,我呢,也有意娶妻,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改日,你們帶上姑娘來我鋪里,我挨個見上一見,合不合適終究要講究個眼緣不是?!?p> “這哪兒成啊,都是為出閣的黃花閨女,拋頭露面的要是沒成,以后還咋嫁人?”
“就是就是?!?p> “都是媒妁之言而定,哪有沒過門先見人的說法?!?p> “是啊,林神醫(yī),我在業(yè)內(nèi)口碑那是一頂一的,你要相信我的眼光?!?p> “啥就一頂一了,你那姑娘差我這兒差遠了?!?p> “放屁!”
“我這姑娘才是最好的……”
幾人又爭吵了起來,他是一陣頭大。
當街被一堆媒人說媒,已經(jīng)開始有人圍觀了,尷尬難掩。
趁幾人吵得面紅耳赤,無暇顧及到他,腳下一蹬,開溜。
等幾人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沒影了。
他的想法很簡單,自己要娶的那一堆媳婦,家世什么的都不重要,他自認是個膚淺庸俗的人,只要足夠漂亮就行,什么內(nèi)涵琴棋書畫不是重點考核范圍,畢竟自己也不是才子。
至于什么忠誠性格更不是問題,不像前世的女人,女權(quán)當?shù)?,這個世界,女德奉行如令,講究三從四德,嫁雞隨雞,可是好招呼多了。
那怕妻妾成群是他夢想成真的體現(xiàn),但并不急于一時,好女不怕晚,他要慢慢挑。
從后門進屋。
付樂樂抱著白貓在柜臺后仰頭睡著了,他將烤鴨在她鼻子前晃了晃。
吃貨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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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定無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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