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救星嗎!
“今日可是委屈了?”
回到東宮,沈寒州沐浴完出來之后,見葉清璃坐在窗邊發(fā)呆,主動問道。
往日這個時候她早就溜回偏殿了。
葉清璃聞言搖搖頭:“妾身不委屈?!?p> 沈寒州在葉清璃身邊坐下:“你那庶妹,確實需要好好敲打一番?!?p> “殿下不會誤會吧?”
葉清璃看向沈寒州,目光中還是帶著一絲委屈。
沈寒州輕笑,抬手替她撫去了額間的碎發(fā),絲毫不掩藏眼中的溫柔:“誤會什么?”
葉清璃咬了咬唇:“誤會我和二皇子……”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鄙蚝菡f道。
“多謝殿下?!比~清璃松了口氣。
可是沈寒州卻皺起了眉:“我說過,你我之間,永遠不必這么客氣。”
第二天一早,沈寒州照常去上早朝,葉清璃也起了大早,昨夜葉景宏連夜遞了信進宮,葉清璃看了信以后就和沈寒州說了,要回一趟葉府。
借口是回去探望將要出嫁的大姐和生病的父親。
為了給葉清璃找個合適借口離宮,葉景宏不得不自己給自己弄個病出來。
回到葉府,葉清璃先去了葉景宏的書房。
既然裝病了,那就要裝得像一點,于是他索性連早朝也告假了。
“父親?!?p> 葉清璃看著葉景宏欲言又止:“昨日之事……”
葉景宏搖搖頭:“我沒想到她會蠢到這個地步,太子可有說什么?”
“太子殿下待女兒很好,哪怕是在二皇子的事上,他也始終站在我這一邊?!?p> “那就好?!比~景宏松了口氣:“在你和太子殿下沒有成婚以前,我不會讓她再出來的,后面我會派人看著她,你放心就好?!?p> 葉清璃點點頭:“嗯?!?p> “這段時間在東宮過的如何?陛下和娘娘那邊怎么樣?”葉景宏復(fù)又問道。
“太子殿下很是照拂女兒,陛下、娘娘對女兒也很好?!?p> 葉景宏看著已經(jīng)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兒,心里有些愧疚,但也有幾分自豪:“你娘親去的早,自小都是你姐姐在照顧你,如今你能過的幸福,你娘親知道了想必也會很欣慰的?!?p> 如葉景宏所言,葉清璃七歲的時候她的娘親就去世了,葉景宏不大會照顧人,葉清璃基本是由葉慕璇照顧的,所以父女漸漸的也有些疏遠了。
反倒是葉玉菡,她的娘親雖然只是個姨娘,但是手段高明,很得葉景宏的歡心。
所以比起葉清璃,葉玉菡反而在葉景宏面前更得寵些。
因此昨天即使葉玉菡說了不該說的話,葉景宏還是叫她去參加了百花宴。
哪怕攸關(guān)葉家的未來。
“爹爹說的是?!比~清璃與他又說了些事,無外乎是關(guān)于葉玉菡的。
雖然昨天葉玉菡差點害的別人以為她和二皇子有私情,但最后葉景宏還不是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就帶了過去。
等到葉清璃要走的時候,葉景宏頓了一下,說出了那句話:“玉菡終究是你的親妹妹,以后你們終歸是要相互扶持的,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好好的。”
葉清璃笑了笑,但是這笑容卻無比的嘲諷:“女兒知道了?!?p> 看著葉清璃離開的背影,葉景宏也有些無力。
他知道自己虧欠二女兒頗多,可他也沒有辦法。
為了葉家,他只能犧牲葉清璃了,只是如果葉清璃需要,他定會傾盡一切去幫她的。
葉家能在這場朝廷的風暴中屹立不倒,都是她的功勞。
她和葉慕璇聊了會兒天,見時間不早了,連飯都來不及用,匆匆忙忙的要趕回東宮。
離開的時候葉慕璇送了她一程,等東宮的馬車徹底消失不見了她才轉(zhuǎn)身回府。
葉清璃有些累,上了馬車之后就開始假寐,昏昏欲睡之際,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而且久久沒有動作。
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給一邊的月桃使了個眼色,月桃會意,從窗子里探出了半個身子。
“怎么了?”月桃問那車夫,旋即目光落到來人的身上,臉色霎時一白。
“清璃可在車上?”
由于這馬車的隔音做的太好,再加上那人離的也不近,葉清璃并沒有聽的太清楚那人到底在說什么。
可她能聽到那人的聲音,正是二皇子沈寒珩。
她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昨天剛剛有個葉玉菡要拉她下水,今天就來了二皇子沈寒珩來堵東宮的馬車。
他們是真的看不得自己活下去嗎?
“二皇子殿下,這是東宮的馬車。”
車夫眼神中透露著警告,沈寒州可不是好惹的人。
尤其現(xiàn)在二皇子自己還是泥菩薩過江。
“我是來找清璃的,與東宮何干?”
幸好二皇子還沒蠢到直接把他們曾經(jīng)的婚事爆出來,不過他這種做法也已經(jīng)害她害的差不多了。
那車夫沉下臉:“難道二皇子不知道自己攔的是東宮的馬車嗎?”
看樣子這位趕馬車的車夫在沈寒州身邊也有一定的地位,不然怎么可能敢這么和一個皇子說話?
沈寒珩也沒想到東宮一個車夫都敢這么囂張:“你!”
月桃默默的把身子縮了回來,看了一眼頭大如斗的葉清璃,心里也是著急。
這事情萬一要是傳出去,說葉清璃水性楊花都是小事,就怕人家覺得她手段好,不僅能當上太子妃,還能勾的二皇子當街攔住東宮的馬車。
如今她尚還在試婚的階段,一旦傳出這種消息,對她來說絕對是大大的不利。
“還請二皇子讓一下。”
沈寒珩來了脾氣:“本皇子若是不讓,你又準備怎么辦?”
葉清璃悄悄開了扇窗,聽到這話險些氣暈。
她與二皇子相識多年,他平日從不是這種急躁的人,今天怎么突然就犯起渾來了?
“那就不要怪小人不客氣了?!?p> 車夫緩緩松開了馬車的韁繩,隨時準備翻身下車。
“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你要對本皇子動手嗎?”沈寒珩握緊了拳頭,他從未受到過這種侮辱。
車夫朗聲道:“宮中有規(guī)矩,無事擅攔東宮馬車者,可殺。”
葉清璃總不可能真叫他們打起來,到時候這件事傳了出去,大家只會把責任怪在她的頭上,若不是她,也不會出這樣的事。
正想著要不要下車攔一下的時候,沈寒州突然出現(xiàn)了,通身氣派叫人難以忽略他的存在。
“二弟今日怎么有空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