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是我
戚妃滿頭大汗:“殿下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沈寒州走到床邊,戚妃往后退了幾步,他并未作答:“滾?!?p> 葉清璃心里暗想,難道他就這么放過戚妃了?不可能吧,他不像是那么好心的人呀……
戚妃如蒙大赦,也顧不得什么奸夫不奸夫,有臺階就想趕緊跑。
“怎么了?”
戚妃還沒出去,皇后就來了。
葉清璃依舊裝的虛弱,由沈寒州扶著坐了起來,整個人靠著他的懷里,氣若游絲:“皇后娘娘…我……”
皇后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本宮知道你最近病了,不必說話,好好休息。”
言下之意就是讓她等著好好看戲就行了。
葉清璃也就不再堅持,繼續(xù)靠著沈寒州,想看看她們后面唱的這出戲碼是什么樣的。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皇后威嚴(yán)的說道。
之前在葉清璃面前還擺足了譜的戚妃,到了皇后太子的面前就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了。
還是月竹開了口:“方才戚妃娘娘帶了一個太醫(yī)過來給小姐看病,本來小姐怕過了病氣給戚妃娘娘,所以不愿掀開簾子說話,但是戚妃娘娘興許是真的十分想念小姐吧,硬是把簾子掀開來了。”
皇后輕飄飄地掃了一眼戚妃,眼底是毫不掩飾地不屑。
“咳咳……”葉清璃咳嗽了兩下,弱弱的說道:“其實也是我不好,最近我睡著總是做噩夢,殿下陪著我還好些,一個人睡總會不太安穩(wěn),于是就在身邊放了殿下的衣物權(quán)當(dāng)是殿下陪著我,沒想到會被戚妃娘娘說成是通奸……”
皇后凌厲的目光落到了戚妃身上:“你倒是好大的膽子。”
戚妃抖如篩糠:“臣妾知錯了,娘娘…我……”
“行了,閉嘴?!被屎蟮溃骸叭缃袷欠浅r期,你不分青紅皂白就隨便亂冤枉人,枉為一宮之妃,但念在你是二皇子的母妃,本宮就罰你禁足三月,罰俸一年,日后絕對不可再莽撞行事,知道嗎?”
皇后這話絲毫不給人留下反駁的余地,戚妃也不會傻到這個時候去反駁她。
“是,娘娘?!?p> 等戚妃走后,皇后走到葉清璃的面前:“你身子如今怎么樣了?”
這里沒有了外人,葉清璃也就不裝了,她從沈寒州懷里起身:“我倒沒什么事,只是如今宮中都該知道我生病了?!?p> “生病也好,這幾日你就裝病躲在東宮莫要出去,我會派太醫(yī)過來專門負(fù)責(zé)你的病情的?!?p> 一邊的沈寒州此刻也已經(jīng)起身,恭敬的站在旁邊,然后伸手撕下了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張剛毅的臉。
正是那石昌元,隨后,他又立即向葉清璃下跪:“方才冒犯姑娘了?!?p> “無礙的。”葉清璃知道,他也是無奈之舉,所以并不怪他。
“你先下去吧?!被屎蟮溃骸坝惺裁词卤緦m會傳你的。”
“是。”
葉清璃突然想起了什么:“對了,蓉兒還在后面呢。”
戚妃找來那個太醫(yī)是她的親信,為了瞞過戚妃,好叫后面的事情能順利進(jìn)行,所以那個太醫(yī)剛才把的脈確確實實是蓉兒的。
沈寒州這床很大,原本另一面是靠墻的,為了方便藏人,葉清璃就叫人把床挪開了些,好叫蓉兒到時候能藏進(jìn)去。
其實若是戚妃看的仔細(xì)些就能發(fā)現(xiàn)端倪,但是剛才她太過緊張,再加上突然出現(xiàn)的“沈寒州”,她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被騙了,自然不會再去注意那些細(xì)節(jié)。
后來出現(xiàn)的皇后但是叫她肝膽俱裂,幾次突破心理防線之后,戚妃已經(jīng)沒有什么防備了,自然是她們說什么就聽什么,能走就好了。
“那快點把她弄出來吧?!被屎笳f道。
葉清璃起身,沈寒州這床確實是重,得六七個侍衛(wèi)一起扛才能扛的動。
蓉兒此刻還在昏迷之中,被這么一番折騰,身子更差了。
葉清璃有些愧疚的看著被弄出來的蓉兒:“再忍忍,后面就不會這樣了?!?p> 皇后也看了一眼蓉兒,又道:“你們都先退下吧,本宮有事要同清璃講?!?p> “是?!?p> 那些婢女哪里敢說不行?
“娘娘,怎么了?”
等所有人退下以后,葉清璃才問道。
“太子至少還有七日才能回宮,這七日里來東宮刺探的人肯定不會少,本宮不會死防著他們,若是他們不帶點消息出去,是絕對不可能消停的。”皇后道:“你與太子日日通信,想必對他那邊的事應(yīng)該也有所了解吧?!?p> 葉清璃點點頭:“殿下有時候會提起?!?p> 皇后也不藏著掖著:“太子正在收復(fù)軍隊,如今軍心大定,他已然成功了?!?p> “殿下英勇無雙,足智多謀,能收復(fù)軍心也不奇怪。”
葉清璃這話說的真心,皇后聽的也順心:“就你嘴甜,只是他此番收復(fù)軍隊,定會引起朝中有人的不滿,到時候你們?nèi)~家肯定會受到牽連?!?p> “我不怕?!比~清璃堅定地看著皇后:“我本就是太子殿下救出來的,從此以后榮辱與共,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都一定會以殿下的利益為先?!?p> 皇后很滿意她的態(tài)度:“那就好。”
她今日過來也是想要試探一下葉清璃的意思,見她如此堅定,她也就不說什么了。
其實葉清璃很想知道,為什么皇后會答應(yīng)沈寒州讓她來做太子妃。
朝堂之中,身份比她尊貴的女子比比皆是,沈寒州娶她,尤其是在這個風(fēng)口浪尖上娶她,是一樁只賠不賺的買賣,說不定…連他都會被牽連到英南王謀反的事情上。
“皇后娘娘,只是我有一事不明?!?p> 葉清璃還是想知道原因。
“什么?”
皇后挑眉。
葉清璃抿了抿嘴:“為什么是我?”
皇后愣了愣,隨后笑了笑:“其實本宮也不明白為什么是你。”
只是太子要你,就是你了。
“為了娶你,太子在御書房前面跪了兩日,后來又與陛下商定了些事情,這道圣旨才會發(fā)下來。”
葉清璃垂眸,她深知道,雖然皇帝寵愛太子,但并不是沒有理由沒有底線的寵愛。
她的身份太過敏感,沈寒州要想娶她,絕對不是件易事。